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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似乎世界都安静了,沈挚和馒馒谁也没有再说话,一直到电梯到楼层了,‘叮咚…’一声打开了门,旁边原本站着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忽然伸手把住了电梯门边。
“到了,您先走吧。”他一改刚才嫌弃的表情,呵呵假笑着,身后虽然堵着许多人,竟然也都一声不吭的。
馒馒和沈挚对视一眼,“谢谢。”
一直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那些人还在身后围观,直到他们敲门进去,馒馒才听不到其他的吵闹声了。
“你们好,我是泛亚集团的总经理,可以叫我杰米。”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走了过来,与外表不相符的,他的国语流畅的和普通中国人一样。
“何秀是我妻子,如果有可以帮到你们的地方,尽管说。”和出轨的黄林不同,杰米似乎很忠贞,沈挚不过才问了几句,他已经开始流泪了。
“我们结婚六年感情一直很好,今年还打算想要个孩子,没想到……”衣着考究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毫无形象的捂脸痛哭,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不像是假。
馒馒看了他一会,伸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给他,杰米顺手接过,拧了拧鼻涕,“谢谢……”
他抽了抽鼻子,通红着眼看着他们,“那个……我带你们去何秀办公室看看吧。”
两人点头。
三人走出去的时候,围观的员工已经都跑没了,楼道里有两个搬运东西的工人在走动,推车上摆着满满的纸箱。
“公司在扩大,我们现在正在进行装修,所以最近工人比较多,客梯就很挤了。”杰米解释道。
沈挚点点头,侧身避让一个搬东西的工人,哪知道他刚走过来,原本还放的稳当的箱子忽然就晃动起来,朝旁边砸下去。
“小心!”
他被工人挡住,手忙脚乱之下根本来不及过去,而馒馒就在箱子掉落的正下方。
‘砰…’一声,箱子在半空忽然一滞,像是被人挡了一下,然后往旁边歪斜,一下子砸到了地上。
“馒馒!”沈挚一下冲过来一把抱住她,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没事吧?哪里痛,有没有出血!”生怕有半点闪失。
她笑了笑安抚道,“没事,没砸到我。”
沈挚不信,硬是要拉过她手查看,杰米也挤过来了,“对不起啊对不起,是我照顾不周,有没有伤到的地方,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你们是怎么搬东西的!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看他们十分紧张的样子,馒馒默默动了动手腕,万一叫你们看到我伤口自愈,那就不好说了。
三人走后,原本搬货的工人开始清扫走廊,翻倒的箱子被捡起来,露出里头一块块沉重的桌椅部件,虽然是被海绵包裹住的,也不是轻巧东西。
两人面面相觑,也许是老天真的长眼,叫箱子也能避开人砸?
杰米把他们带到何秀办公室以后,又接着说了几句抱歉,就去忙工作去了。沈挚检查了一番馒馒的身体,没发现什么伤势,连淤青都没有,这才放心。
“这个总经理人不错。”馒馒说,她坐在何秀的位置上,转着老板椅。
“事业有成的总经理,才貌双全的总监。”沈挚站在她对面,“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值得下手的污点。”
馒馒取过何秀办公桌上的相框,“她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放着结婚合照,而且已经磨损严重了,大概是经常拿起来看吧。”
“杰米手上的戒指很陈旧了,看得出来常佩戴。如果从一些细节来看,他们夫妻的感情应该不错。”沈挚扒开百叶窗往外看了看,“公司规模正在扩大中,他们这对年轻夫妻有金钱,有爱情,何秀生活已经很美满了,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那凶手为什么杀她?”
研究生林蓓倩与导师出轨,幼教老师王家舒责打儿童,高中生冯盼早恋打胎,服务生邓红夏援/交劈腿。
“凶手是不是觉得自己在为民除害?”馒馒忽然问。
沈挚摇摇头,“那么怎么解释何秀的死,她的身世完美,没有任何污点,而且为名除害的话,这些被害人实在是不算什么,怎么能算是害呢。”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从林蓓倩的导师黄林口中问出什么了。”
回到黑岩公安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沈挚下了车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他们忘了吃中饭了。
“馒馒,饿不饿?”他摸摸她的头,“抱歉,我一专注就会忘记吃饭。”
她摇摇头,沈挚就在旁边不远的摊子上给她买了个鸡蛋灌饼。
“一个多加菜和肉,一个正常量。”她等了一会,回头就见沈挚把那个超大的鸡蛋饼塞给她了。
他一手抓着热腾腾的饼塞进嘴里,三口两口就吞下去了,然后随手一擦,低头见馒馒正在瞧他,“怎么了,不爱吃?”
她嘴里叼了片生菜摇摇头,“太大了,吃不完。”
“那……吃不完再给我,乖。”他摸摸她的头。
怎么像哄小孩一样,馒馒心想。
她吃了一半就不吃了,交给沈挚解决的时候,公安厅里面忽然有人急匆匆走了出来,看到他们,连忙挥手打招呼。
“沈队,有情况!”
“很巧合的,林蓓倩死亡当日正好和黄林一起出去约会,他说分开之后,他曾经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但是等他走过去的时候,林蓓倩已经不见了,他就以为她是已经走了。”
沈挚指了指地图,“案发现场在距离黑岩师范几公里外的酒店附近,这么巧,又是监控盲区。案发时间是清晨5点,应该是被害人刚与黄林分开,就被凶手控制住了。”
“与邓红夏案发时间类似,凶人看起来经常在早晨出没。”
沈挚沉思了会,“只她们两人是在清晨被杀害,其余三人都是在不同时间段。”
“只能说明一件事,凶手的自由时间很多,且时间跨度很大。”
耳边,警员们还在激烈讨论着,沈挚看着面前距离酒店摄像头拍下的监控视频,“暂停。”
“?”
“你们看,酒店视频中4点半他们两个分别从两侧楼梯下来,一前一后出了酒店,看起来没有丝毫问题。”他忽然指了指镜头,“如果凶手是早有预谋,那他一定要等着被害人自己出来,想必一早就已经守在附近了。”
“这么巧合,在他们出来之前没多久,有一辆快递车停在门口,在他们走后,立刻就开走了。”
一个警员忽然一拍脑门,“快递!s风快递24小时都是运输时间,快递车厢也足够藏匿一个人,快快,快去找这个快递车的车牌!”
这一下子所有警员都仿佛洪水冲垮了蚁穴,几秒钟轰散了个干净。沈挚看着视频中定格的那辆黑色快递车,不说话了。
“怎么了?”馒馒走过去拉住他的手。
“找到黄林就似乎是给这个案子带来了新的血液,他们这批人已经被折磨了太久了,谁都想快点破案。”沈挚说,“现在忽然真相就在眼前,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似乎就是如同沈挚心里想的那样,警方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那辆快递车,也根据镜头中记录下的人影找到了那天送货的快递员。
“秦桥,男二十六岁,父母离异,与父单过,从小对女性有心里阴影,没有女友。”
乍看下,是如此的符合嫌疑人的这一设定。
☆、chapter32
“秦桥; 林蓓倩死亡的这一天你在哪里?”昏暗的审讯室内,一个快递员打扮的男人坐在桌子后面; 他看了看面前的警察。
“警官; 像今天这样被带来; 我这算是公事吧?麻烦跟s风快递营业点请个假,今天四点前送不完件的话; 我要被扣工资的。”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回答问题!”那男人只好低眉顺眼; “一年前的事情了,我哪里还记得住; 大概不是在送件就是在送件的路上。”
审讯室里几人对峙着,沈挚站在门外看着监控皱起了眉头。
“他会是凶手吗?”馒馒走过去问。
“现在只能说; 秦桥是林蓓倩案的嫌疑人,从他的出勤记录来看; 根本就没有去过诸云; 起码邓红夏不是他杀的。”
“那会是什么; 同伙吗?”沈挚摇了摇头。
黑岩警局的公安连续几个小时对秦桥进行审问,得到的讯息却始终只有那么几个。
“他确实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 没有在说谎。”一个警员说,“秦桥的辖区就是黑岩大学附近的街道,大学城里有专门的快递点; 他不用负责送货。”
“s风快递员每个人都有gps定位; 所以从作案条件来看; 确实只有林蓓倩和何秀符合他的位置需求。”
“凶器呢?”
“没有……快递车内无血液残留; 他家中我们也搜过了; 暂时没有发现。”
“不可能洗净的,何秀和林蓓倩死状惨烈,除了生前遭到虐待之外,还被利器割破动脉造成大出血,在抛尸地点没有发现足够的出血量,那只有是在作案地了。”
“动机呢?”
“他母亲嗜赌,输光了家产,曾经一度和家中所有亲人断绝关系,所以秦桥从小就厌恶女性,到现在也没有女友。但因为母亲赌博就恼怒到憎恨女人,也太牵强了吧?”
沈挚叹了口气,“所以现在他拿不出不在场证明,但是我们也拿不出有效的证据,不能指认他就是凶手。”
一群人围坐在圆桌边,门外秦桥被人押送着踢踢踏踏的走过,骂骂咧咧了几句,屋里的人更安静了,谁都没有话说。
“与其说秦桥是凶手,不如说他是被我们妄想成凶手了。”沈挚说,“反观他的信息,与凶手的画像相差越来越大,他也许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怎么办!这个案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新的线索,就这么放他走?”
“凶手都移动到诸云了,不知道你们那边的刑警找出点什么没有。”
“再拖下去,等到他第六次犯案,我们就都完了。”
一时间这间办公室宛如地狱,所有人都哭丧着脸。
沈挚将五张死者的照片合在一起放在桌上并排放好,“出轨、堕胎、责打孩童、乱/交,除了何秀死因无解之外,所有被害者都有黑历史。”
“这些污点就是凶手的动机。”
“他应该是经历过这些,所以对女性抱有的心思产生变态,他或许还渴望女人,但是却又厌恶女人,因此每一个被害者都被残忍的侵犯。”沈挚说。
“他却不下作,每一个人都是衣着完好的,你看,何秀嘴上的口红都没掉。”馒馒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说。
所有的警员都探头过来看,“是也……她脸上的妆都没怎么花。”
“凶手,性意识真的强烈吗?”其中一个警员问,见别人都看过来连忙摆手,“那个,我是说……男人嘛……第一反应不都是摸胸,然后才是……而且这几个被害人都挺漂亮的啊。”
“但是凶手没有,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侵犯,为此还随身携带了避孕套。”
“这家伙还挺有安全意识的……现在会戴避孕套的□□犯可不好找。”几个男人小声议论着,沈挚觉得在馒馒面前说这些不合适,有点尴尬的看了看她。
馒馒的眼光却还停留在尸检报告上。
“这些避孕套的牌子都一样吗?”她忽然问。
一个警员想了想回答道,“一样的,都是不知名的杂牌,是那种计生办里一块钱一个发放的计生用品。”
“那是不是说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