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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仔细看去,却又不见。
淳玉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道: “主人快回去躺着吧,我去倒杯水来。”
说着将月牙儿搀扶着上去,还帮她把被角撵了撵。
又将灯点了,这才出去。
月牙儿见他动作熟练极了,不再似往日一般生疏,想起淳玉方才不经意露出的倦意,心里不由感到了几分复杂。
烛光如豆,淡淡的昏黄,仿若将这黑暗划破了一般,房间微微亮了,四周寂静极了,只能听见淳玉渐渐远了的脚步声。
叮着床幔华美的纹路看了一会儿,头脑中才渐渐清明起来。
眼前也不再恍惚的厉害了。
她躺在床上,心口却突然传来了阵阵的钝痛。
烛光昏黄,她微微闭着眼,捂着阵痛的心口,感觉有些疲累。
但越闭上眼,心口处的疼痛却反而越发明显了。
月牙儿感到胸口莫名的灼热了起来,她觉得有些难受,又觉得有些疑惑。
月牙儿不由起身,微微扒拉着衣襟往自己的胸口处看去。
只见一朵娇艳的玫瑰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若隐若现。
血样的鲜红,华美而妖艳,它的花蕊却被一道丑陋的疤痕所划。
那花朵对称而精致,是那般栩栩如生,就好似从肌理间生出来的。
但那疤痕生生破坏了它的美感。
这是什么?
月牙儿看着那朵陌生的花,它的枝蔓,它的花朵,艳丽的纹路。
她心里立即的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花朵仿若真的鲜花一般,就那样生长在她的胸口处。
月牙儿伸手触上那朵花,那里的肌肤平滑细腻,和别处并无不同。
她又碰了碰心口处的伤疤,果然是很深的伤口。
但更让她在意的,是这个莫名出现在她心口处的东西。
长在她胸口的这个东西,仿佛是一个咒术,又或者是某种契约印记。
她对此并不明白,但她知道,越是高阶的术法印记,其花纹就越是美丽繁复。
而月牙儿从不知道有哪一种印记是她胸口处的这个这样,鲜活的就好像有生命一般,看着它,就会感觉它好像在生长,然后会一点一点地绽放开花。
这到底是什么?
越看那朵花,月牙儿就越觉得不安,明明是那样美丽的东西,她看着却感到一股凉意窜了上来。
门“吱吖”一声呗推开了,月牙儿忙拢好了自己的衣襟,又扯了扯被子。
淳玉端着水进来了。
他一抬头便见,月牙儿正躺在床上看着他,眼神专注。
淳玉转过身去,轻笑道:“主人为何这般看着我。”
他将刚烧的茶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倒了一杯,端着茶杯便拿给了月牙儿。
月牙儿接过茶杯,茶水滚烫,淡淡的热气飘了出来,她握着那杯茶,氤氲的气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月牙儿握了片刻,才终于轻呷了一口。
她想起了上次,同样的茶杯里,淳玉端给她的,那里有着他的一滴血。
她当时很感动,觉得自己太过多疑,竟然险些误会了对她一片好心的淳玉。
月牙儿想着又喝了一口,眼神有些晦暗。
但是,当真如此么?
滚烫的茶水烫的人身上都暖和了起来,淡淡的茶香清新着她昏沉的头脑。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淳玉,他一脸温和,眼神平和如水,只是偶尔还是会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暖意。
这样难过的夜晚,却不是自己一人孤寂。
月牙儿的心看着,淳玉柔和的面孔,心也不由平和了下来。
是她多想了吧。
等她好了以后去书阁查查资料罢,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月牙儿抛开脑海中的其他思绪,喝了一杯茶水过后,淳玉又将药拿来给她喝了,之后便又捂着被子,睡了下去。
尚才子时,夜黑的极深。
月牙儿感到身上昏沉沉的,喝了药更是觉得困顿。
她只是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淳玉将灯熄了,然后靠近了坐在她床边的小凳上,而后一切便又归于静谧。
月牙儿困倦睁开眼,她看了一眼守在自己床边的黑影,倦倦的说道:“上来吧。”
那个人影愣了愣。
月牙儿不再说话,只是将自己微微朝里面挪了挪,然后翻过身去,裹紧了被子背对着他。
过了片刻,月牙儿果然听到自己身边细微的动静。
月牙儿蹭了蹭被角,安心的睡去。
一夜无梦。
淳玉却看了月牙儿一整晚,眼睛都未合过。
到了清晨,月牙儿醒来,身上轻松了很多,浑身上下想动一动。
她一转身,就见淳玉双眼紧闭着。
月牙儿看了一会,便想着不吵醒他了。
她轻轻掀开被子,起身想要跨过淳玉下去,但就在她将脚跨在淳玉的腰侧时, 下面的人猛的睁开了眼睛。
大眼对小眼,月牙儿顿时感觉有些尴尬。
月牙儿笑了笑,而后便又准备继续的跨过去,但就在这时,淳玉突然直起身来。
月牙儿慌忙将脚收了回去。
床上的位子狭小,月牙儿差点撞上了淳玉。
“主人要拿什么,我去便是了。”淳玉问道。
“我自己去就行了。”月牙儿摆摆手说道。
她如今虽说受伤未愈,却也不至于连床也不能下。
况且,她也不能总麻烦淳玉,这几天已经足够辛苦他了。
“主人没有完全痊愈之前不能出门。”
“谁说的?”月牙儿瞪起了圆圆的眼睛。
她正想要待会儿出门走走。
“医者说的。”
“哦。”月牙儿点点头。
“我就是医者。”淳玉淡淡的说道。
“。。。。。。”
“淳玉,你。。。。”月牙儿有些气恼的说道。
淳玉已经起来了,他冰蓝的衣袍逶迤落地,晨光照射下,上面的花纹如水般流淌。
合衣睡了一夜,那衣袍却无丝毫的褶皱。
月牙儿这才想起,淳玉似乎从来没有换过衣服,永远都是这身冰蓝的长袍。
这衣服远处看极为普通,离近了仔细看才知道其工艺的精密华美。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布料,但就是她却也能看的出这个布料比什么冰蚕丝要更为珍贵。
淳玉轻瞥了一眼月牙儿,他的眼睛微微上挑,细看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但平日里太过温和,才让人忽视了他的眼型,此刻他的眼神淡淡,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冰蓝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更衬的他肌肤白皙,面容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
薄唇轻抿,色泽却是花般的莹丽。
月牙儿这才惊叹的发现,她家法器长得真是好看。
一股莫名的骄傲涌上心头,月牙儿看着看着,竟一时忘记了,她本来是要斥责他。
☆、晋江首家独发
总之; 最后月牙儿还是被留在了寝殿中。
淳玉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至于那朵花,自昨晚起便消失了,任凭月牙儿再如何去仔细寻,也不能在胸口看到半分痕迹。
“哥哥…如果,胸口处突然出现了一朵花的印记; 那会是什么?”月牙儿小心的问道。
沈卿思索了一会儿; 道:“胸口处出现花的印; 我认为。。。”
忽而他又看向月牙儿; 道:“你问这个作甚么?”
月牙儿笑了笑,道:“我这不是待着无聊么,随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当时觉得新奇便想着来问问哥哥。”
沈卿还是狐疑的看着月牙儿,但最终沉吟了一会儿; 还是道:“一般法术契约的印记都不会生在胸口; 因为那里连接着心脉; 心脉处通五灵; 乃至关重要之处。生在胸口处的印记。。。。我还是极少听说过。”
“况且,又是花型的。。。。,法术所凝结的印记很少有花型的; 就算是高阶的也不过是聚成一块繁复的花纹罢了,我还从未听过花型的,不知具体是怎样的…?”
“嗯。。书上说,那花印记极为逼真; 就像是真花一样,好似,还会随着时间慢慢绽放…。”
沈卿想着,忽然笑了笑,道:“这不一定是法术或者契约印记吧,有可能不过是沾染了什么灵气一类的,万物皆有原型,沾染上了什么神花神草枯败的死气,身上便会显现出其原身之形。”
“我曾听过这种象称做‘花念’,在神花仙草凋谢枯萎之际,它们会皆这种方法让自己多留存几日,但也最多不过几日,就会消失了,生在身上的印记也自然不见了。”
月牙儿听了沈卿的话,若有所思。
沈卿拍了拍她的头,道:“如今你已经是青玉宗的正式弟子,要担的起这个名号,别胡思乱想什么其他的了,杂书一类的,少看些,混了脑子。”
“知道了。”月牙儿撇撇嘴。
但她心里却也知道沈卿是在为她好。
若是一般的人,身份经历如此大的变化,恐会一时沉溺于其中,修仙者最要会遵守本心。
沈卿是在提点她,也是在警戒她。
月牙儿明白,所以非但不会怪罪沈卿,还会十分感激他的这份心意。
但关于她身上的这个花印,就算沈卿说的那般和她如今的现状十分一致,她却还是觉得不安。
真的是像沈卿说的那样么?
她的这个印记,真的就是这么简单的“花念”?
但如今,身上的印记已经消失不见,又无处能去寻依据,就算再觉得不安,也只能先将此事暂且放下了。
但月牙儿知道,这个印记成了她心中一个结,她不会如此轻易放下。
沈卿之后又帮她运功调息了一番,眼看日头就高了。
“哥哥不如用过午膳再走。”月牙儿提议道。
沈卿一大早听到她醒了的消息也就过来了,对她嘘寒问暖一番,又帮她调养了内息,月牙儿心中很是感动。
她也已经听说了王立一事,听到他被处置后心情大快,如今也还想再听沈卿详细的说说。
虽说到了沈卿这个修为不用再食五谷,但偶尔吃一顿也是一种乐趣。
“不了,”沈卿起身,“我殿内积攒了些要事要处置,就不陪你了。”
月牙儿一向知道沈卿事务多,就算心中有些不舍,也只好作罢。
她便起身随着沈卿,将他送至门口。
“不必送了,我不就在你对面么。”沈卿唇边泛起一抹浅笑。
沈卿转身后,又乎的回头来对月牙儿说道:“五日后,我带你去‘宗场’看看,以后,你便要在那里同其他内门弟子一齐修炼。”
在青玉宗,凡是内门金丹以下的弟子每天都要去修炼场修炼,金丹以上的修行就更多的是靠自己领悟,但每月也会有一些的任务要去做。
宗场是内门弟子专属的修炼场所,那里会有大修为刚刚入门的弟子讲解道法,每天都会有弟子之间的修炼比试。
“师傅事务繁忙,不能亲自教导你,就先委屈你了。”
“我自知修为低,先跟着其他弟子将根基打好才是关键,况且,我这等修为,就算是师傅那等大修恐怕也不能教我些什么,无非是和师兄一样勉励我好好修炼。”月牙儿笑了笑。
“你明白就好。”沈卿知她一向明事理,也就不再说什么。
“待再过些时日,找个机会再带你去见见那些嫡系子弟,都是同辈,你入门晚,互相认识一下也好。”
“听哥哥的。”月牙儿点头说道。
沈卿拍了拍她的头,这才离开。
月牙儿站在门口见他渐渐远了,这才回屋。
今日明显觉得身上好多了,心口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