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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说对了?”
“对……但是也不全对。聚气兽是早先那支黄金教的法子,宗主觉得这是在饮鸩止渴,杀伤太大就没同意。”
“后来的这一支给宗主送了一只小鼎,据说能收集修士修炼之时游弋在外的灵气,比聚气兽的产出要精纯的多……”
鼎……收集灵气……?
长孙凌妍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当年在器宗千秋顶的时候,余华神神秘秘的拿出的那些阵图。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其中有一个和这个所谓的聚灵鼎的作用很是相近。
只不过,它要耗费的却是人的精血。精血供应不上,这阵图就不能起作用。
若真是这东西的话,那比聚气兽也好不了多少。
难道是余华出手了?
一想到这位前师兄,长孙凌妍的头就痛了起来。
“明天的探病我可以代你应酬一二。”
“那迎亲当日的审视……”
杜清韵的眼中迸发出耀眼的精光,她猛然抬起头,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期待。
长孙凌妍露出了一个微笑。
“先过了明日再说罢。你找个地方好好的恢复,总有办法能应付过去的。”
杜清韵走了以后,长孙凌妍将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大锤撕了下来。她站在山壁之上,怔怔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妍,你怎么了?”
大锤小心翼翼的问道。
它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长孙凌妍。在它的记忆中,即便是全身的筋脉尽断,她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茫然的神色。
她永远是坚定的,果决的,一往无前的。
“你若是不愿意,咱们离开就是,没必要掺和进展家的浑水。”
听了大锤的劝说,长孙凌妍却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大锤,你不明白。”
“我见过萩音真人,虽然她长得和我有七分相像,可是我对她却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眼熟的陌生人罢了。”
“我相信血缘之间是有着羁绊的,我和她之间没有感觉,所以她认下杜清韵,多半是另有图谋。”
“那又怎样?阿妍你给过她选择,是她自己一定要走这条路的,就算是将来有个万一也和你没有关系。”
大锤站在长孙凌妍的身后,轻轻的搂住她的腰肢,虽然知道她并不觉得寒冷,可它还是想为她挡去愈加寒冷的晚风。
“我不是在担心她。”
“我真正介意的,是展梓渊。”
“我们素未谋面,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却并不觉得怎样的陌生。他做下的许多事我都不生气,好像我天生就应当这样忍让着他一样,听到他即将大婚的消息,我觉得很不开心。”
听她这样一说,大锤的心就像被千斤巨石砸了一下,带着剧痛不断地下沉。他自出生头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身体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长孙凌妍却并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她像是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倾听者,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白夫人真的是展梓渊的亲生母亲么?明知道萩音真人有问题,可还是要为自己的儿子迎娶对手的弟子,这不是要将展梓渊拱手献给玲珑宗么?”
“展家和我没有关系,可是我总觉得,展梓渊应该是和我有关系的……”
第134章 意中人
冒名顶替别人的感觉很是奇妙,尤其是,当你冒名顶替的原本应当是自己的时候。
好在原本杜清韵顶着的就是她的脸,只要她阴沉着脸不说话,周遭的人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杜清韵原本就因为脸上的伤痕很少见人,绣楼之中熟悉她的那个杂役已经被她杀掉了,剩下的那个每隔十天过来送些丹药,一时之间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等到杂役送来玲珑宗的秘药之后,长孙凌妍的心中却愈加的明了了。
萩音真人绝对不是东陵烟的亲娘。
天底下,哪有亲娘舍得给自己的女儿送含有五科子的药丸呢?
这东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激发出人体大量的生命力,使人看起来精神奕奕,容颜娇美。
可是这样透支生机的后果却是以人的寿元作为代价,等到药效渐渐消失之后,身体的旧伤便会变本加厉,严重的甚至能使人迅速的衰竭,死亡。
“这是宗主特地交代下来带给小姐的。宗主希望小姐大婚之日能成为百花城最美的女人。”
最美的女人。
看着手中散发着清香的药丸,长孙凌妍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宗主只说将丹药交给展清韵,却没说一定要看着她吃下去。那侍女微微弓了弓身,转身就下了绣楼。
韩家的人,很快就到了。
事实上,韩家对展清韵这个展家后认回来的女儿根本就是看不上的。只不过韩展两家的联姻势在必行,身为联姻对象的韩忱又一意坚持,再加上萩音真人背后隐隐站着黄金教的影子,韩家的族长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都交换了庚帖,从展家却传来了展清韵病重的消息。上界修真蔚然成风,男女大防也不是那么的严格,自韩忱听说展清韵病了之后,便一直想要来展家探望一番。
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
他一踏进绣楼的院子,心中就是一阵阵的激荡。
自花青谷大变之后,他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梦中总有在聆训堂、在忻城、在谷中秘境的那些片段萦绕在脑中,还有那几个夜晚他见到了白衣女子,眉眼霜冷仿若带着剑意,清贵高洁的动人心弦。
他曾经因为长孙凌岩而怀疑过自己的性向,可是却因为那位白衣少女而放下心来。现在想想,两人的面容是如此的相像,他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喜欢的是凌岩兄弟,还是那个和他一样的女子。
和展家的联姻,他打心里是不情愿的。
只是身为世家子弟,既然已经享有过家族给予的荣耀和富贵,就要做好随时为家族牺牲的准备。
所以父亲跟他说准备为他求娶一位展家女儿的时候,韩忱没怎么犹豫的就答应了。
凌岩下落不明,那位白衣少女更是虚无缥缈,娶哪个都没什么差别。
直到,他在展家的花园里见到了一位身穿淡黄色纱衣的少女,她虽然面容憔悴,可是韩忱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和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有九分相像!
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还来不及反应,那少女就转出了花园,只看到一个袅娜的背影。
韩忱觉得自己心简直就已经蹦到了嗓子眼儿。等他回过神向展家的仆役打听那少女的来历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最近在百花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展家流落在外的女儿。
流落在外,历尽艰辛,说不定就是她!
他立即向父亲提出想要求娶这位展家的小姐,不管她是不是他在云苍山见到的那位心上人,他都不可以眼睁睁的错过她娶别人。
凌岩兄弟是何等的品貌,五官精致的如同谪仙一样,是世间罕有的角色。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一个两个的长得都这样的相像。
今天,他终于要见到她,能亲口和她说上话了。
长孙凌妍真心没想到,来探病的竟然是韩忱。
刚见面的那一瞬间她还有些僵硬,可是很快她就又镇定了下来。
这个时代未婚男女应当怎样相处她不知道,可是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眼下她是展家的展清韵,可是没见过自己的这位未婚夫的,所以拘谨一些肯定出不了大格。
所以,她并没出声,只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陪着过来的展府女管事。
“这位是韩家的大公子,听闻小姐病了,今日特地前来探望的。”
女管事平时极少踏足绣楼,对杜清韵的脾性也不是很熟悉。见她这样怯生生的样子,自然是以为她怕见生人。
长孙凌妍点了点头,挣扎着起身就要行礼,却被韩忱一把扶住了手臂,又躺回了榻上。
“展小姐不必多礼,这次是忱唐突了。”
韩大公子的脸上隐隐透着些激动,见此情景,女管事很识趣的告辞离开,只留几个杂役守在门口。
已经过了五礼的男女算是半个夫妻,禁忌也没那么多了。
韩忱看着眼前苍白羸弱的女子,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娶错人。
他心中激动,满满的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出口,可是一时之间又有些迟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最后还是长孙凌妍先开了口。
她实在没兴趣再和韩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两两相望了。她心中记挂着展梓渊的身份,还想着利用这个身份在府中好好的探查一番,可没有时间和他浪费。
“小女子身体有恙,劳烦公子忧心了。”
“所幸现下已经好转了不少,再过几日便没事了。”
她低下头,有些娇羞的样子,看得韩忱心中一阵阵的激荡。
“在下……是在下唐突了姑娘……”
“在下曾经有幸得见姑娘,始终……始终不能忘怀……原想着是九天玄女不得近前,没想到恁的是有缘……”
“三年前……在云苍山……”
长孙凌妍惊诧的抬起头。她没想到都过了这么长时间,韩忱竟然还是认出了她。
好在韩大公子下一刻就打消了她的疑虑。
“三年前……在云苍山……看到过姑娘练剑,却不知姑娘高姓大名,仙乡何处,忱一直引为憾事。”
“清韵,在下……在下心幕你已久……”
听他这样一说,长孙凌妍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忙不迭的点点头,并没有反驳韩忱的话。
这个时候,说的越少错的越少。只要韩忱没有发现她真实的身份,那她也乐得把这些都应承下来。
左右她只是答应杜清韵帮她应付过去就好,可没答应要保证她婚姻幸福。杜清韵既然都能做了东陵烟的替身,一个韩忱又有什么应付不了的呢?
只听韩忱又开口说道。
“你答应嫁给我,我心中喜的像是开了花一样。你平时喜欢做什么,玩什么,今日都告诉我吧,我都给你备好。”
眼看着韩大公子一脸殷切的表情,长孙凌妍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她转过脸去,也不看韩忱的目光,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
“你喜欢炼器么?”
韩忱忽然问了一句。他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床边的一支百合,似乎陷入了旧识的记忆之中。
“我……以前有个同门,他的资质不是很好,可是却极有炼器的天分。”
“我每每找他的时候,他都呆在自己的炼器室中,他不耐烦我总是打扰他,却又不忍心赶我走,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后来我要铸剑,就央着他和我一起进秘境找材料。谁知……这竟是害了他……原本没什么危险的地方忽然发生了爆炸,我侥幸保得一条性命,可是他……他却是再也没能从秘境之中出来。”
“都怪我……若不是我邀他前去……他也不会死……”
正说着,韩忱的声音竟然有了几分哽咽。
长孙凌妍心下恻然。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因为韩忱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