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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继山立即叫道:“总管你快准备热水让他们两人洗澡,再拿衣服给他们换,还有丹丸,金创膏、酒菜通通送来,我爹回来再说。”他也希望看看自己老爹是否有办法,只好暂时依了小邪。
总管也知道自己没法子救青继山,只有先答应小邪要求等掌门人回来再说,他拱手道:“是!属下立即去办。”说完已转身往外走。
小邪叫道:“还有别忘了我的飞刀,匕首和“寒玉铁”,快点给我拿来,少要花样!”
总管一惊,看看青继山以徵求意见,青继山马上点头,总管这才离开,只留下三名护卫
小邪笑道:“青兄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只要小七伤好了,你也就自由了懂吗?”
青继山心中虽高兴保住一条小命,但却装作一副热心肠叫道:“不行不行!我妹妹的婚事你也得办完再走,我是要你这位妹婿了。”他还是不死心,以为小邪一直喜欢着自己妹妹,想来个养后杀。
小邪轻轻笑道:“这再说吧,不过我不会亏待你就是,何况我们还要在一起渡过快乐的一个月哈哈,你说好不好玩?我们自认识以来都是打打杀杀,现在竟有一段美丽的时光让你陪着我,我可不寂寞了,谈累了还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这多棒呀!”一说到玩骰子,他可真是眉飞目舞,笑得真开心。
青继山骂在心理笑在口里道:“是啊!多美好的一个月,真是难得,难得!”
小邪笑道:“青兄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散功对不?”
青继山也正为这件事纳闷。但也不愿直截了当的问他道:“其实我也不是要散去杨兄功力,只是爹要我拿来试试看药力如何,还请杨兄多多原谅,你能无恙我感到很欣慰。”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青继山阴狠狡诈,而且是不会愧疚的那种人,青子夷还差他一大截。他道:“青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成见的,我告诉你本来我功力已被你散去,但谁知道你早上这么一打,我一流血结果功力又恢复了,我真该谢谢你才是。”
小邪一方面不愿青继山知道自己不怕毒药,另一方面是要青继山为早上鞭打之事感到后悔,感到难过。
不错,青继山一听心中骂得要死,真后悔不考虑就拉人来打,一肚子苦水逼得他有点怅然若失,勉强一笑他道:“那里、那里,这都是杨兄福大仑大,还请杨兄原谅小弟的冒失。
两人表面上笑嘻嘻,其实内心在勾心斗角,互逞心机,一个想要找机会脱逃,一个则要保护自己并挖苦对方。
不久总管已将东西准备好,连洗澡水都叫人挑进来。
叶总管道:“杨小邪,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用吧。”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还要属下做些何事?”
青继山道:“总管,杨兄和我如同兄弟,你听他的也是一样。”
总管会意转向小邪问道:“请问杨少侠还有何事要老夫去办的吗?”
小邪笑道:“没事,没事,现在你们就守在牢外,三餐准时送来,别让我这两位朋友饿着了,除了这些以外你们最好不要来打扰我的清梦知道吗?”叶总管看看青继山一眼得到暗示才道:“老夫遵命就是。”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那你就在此休息,屏下在上面有事只要叫声,属下马上下来。”
青继山道:“没事你走吧,这里不须要人看守,护卫全撤到上面。”
“是。”叶总管带着部下走出牢房。
小邪笑道:“青兄我好久没洗澡,身上有点味道,我这就去清理清理。”
青继山笑道:“杨兄你请便。”
小邪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就在外面洗澡,从头到脚洗得干净净,当然伤口碰到水比刚受伤时还辣还痛,但小邪仍是一边洗一边唱歌,这些刺心之痛忍忍就过去了。
洗好后又将水缸搬进铁门替小七洗澡,等到全部料理完毕,小邪才将水缸搬出去锁上铁门,再替小七敷上金创膏,等小七一切都弄好了,再涂自己伤口,药一沾肉痛得小邪直冒冷汗,涂好了再穿上淡蓝色新衣,整个人也变了样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由魔鬼变成神仙了。
青继山倒有点嫉妒道:“杨兄你好帅气。”这次他是说真心话。
小邪露出习惯的笑容道:“青兄要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说着将地上的飞刀和匕首插在身上,这才解开青继山穴道。
青继山活动一下筋骨,除了不能提起真气以外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他笑道:“谢杨兄不记前仇,还我自由之身,真使我汗颜无地自容。”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都是一家人,来我们一起吃饭。”说着将小七抱起来替他盛饭,小邪总是先饱小七才能安心。
青继山笑道:“杨兄我们一起来。”他伸手肃容倒是彬彬有礼。
小邪也拱手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三人用餐完毕各自聊了一阵就各自入睡。
小邪知道青继山随时有逃跑的可能,但他不怕因为他有把握不让青继山跑了,所以他睡得很甜。
小七一直在小邪身边,只要能在小邪身边他就很放心,所以他也睡得很好。
而青继山不时想偷窃小邪身上钥匙,准备打开铁门脱逃,虽然闭上眼睛却不能入睡。
叶总管算是最倒楣的一个了,他整夜不敢入睡,守在外面深怕少爷有什么意外,这时他才知道,总管这个差事不好干,希望掌门人快点回来解危。
青苹苹从下午哭到晚上,现在她心情好多了,说也奇怪地想着杨小邪种种作为,心中恨意已渐渐减少,躺在床上老是挥甩不掉杨小邪的影子,她在幻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是那么令人想像不到,一想到被偷亲嘴也由愤怒而脸红,心中还泛起一丝异样甜意,可惜杨小邪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已是午夜,牢外天清日明星光闪,牢内漆黑一片。
小邪和小七已睡得鼾声连绵不断。
青继山也开始行动,他慢慢爬起来往小邪走去,再慢慢的蹲下来,右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往小邪身上摸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突然小邪一翻身又将青继山吓得立即跳回原地装睡,一连四次夭也快亮了,青继山才死了心安静的睡觉,而且睡得很甜。
但就在此时,牢房外的护卫已摸了进来,听脚步声是二名,他们轻轻的走下楼梯,慢慢的摸上铁门,牢房没点灯,黑暗非常,小邪已站在铁门前轻叫道:“快开门,杨小邪睡着了。”
两名护卫道声是,不疑有诈的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小邪笑了笑跟他们走至楼梯上才将他们两人撂倒,解下他们腰带绑在铁杆上面,这才折回牢内将门锁上,独自躺下睡着了。
晨鸡已啼,天亮了。
众人一醒,小邪故作迷糊道:“怎么外面会有两名护卫都绑在铁杆上呢?”
青继山虽然很想睡,但也不敢再睡,他笑道:“可能昨天他们犯错被总管绑在那里。”
“喔!”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咦?青兄看你的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青继山忙道:“杨兄你误会了,我是被风吹得有点头疼,所以眼睛才会泛红。”
小邪安慰道:“青兄夜晚天凉,睡着就别到处乱走,否则很容易感冒的。”
青继山有点怕昨日之事被发现,他道:“是,是,杨兄教训得对,下次我小心些,省得再让杨兄担心。”
小邪笑道:“看你一定是娇生惯养习惯了,一点风寒都受不得,今天你叫总管他多替你送条棉被来,免得你又着凉。”
他真像大哥在呵护小弟一般殷勤。
青继山也连连答礼道谢,彼此皆心照不宣。
不久青夫人来了。
她年约四旬,却风韵犹存,庄严华贵,带有一股成熟美,淡紫色上衣,淡绿色罗裙配合得很柔和。
她一见青继山被关在里面,立即转身向随后而来的总管叫道:“还不快放人出来。”敢情她还以为是自己人关自己人。
总管欺身道:“禀夫人,是那位杨公子不让少爷出来。”
青夫人转向小邪道:“杨公子你为何将吾儿关在里面,快点放他出来,这像什么话?快,快,怎么开这种玩笑?”听她说话好像还不知道青继山和杨小邪之间的过节,还以为这两个小孩在开玩笑。
青继山可不愿这种事让无知而心急的亲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儿愿意留下来的,因为杨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点误会,所以才会关在这里,娘你别担心快点回去就是。”他还真怕小邪抖了出来。
小邪见青继山装孝子可装得很像,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就走了,请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愿多说。
青夫人一见两人有说有笑傻得奇怪她问道:“那苹儿怎么说你被关在这里?难道是她听错了?”
青继山道:“娘这是妹妹听错了,等爹回来,孩儿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儿也要留在这里不能向您请安,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你爹要将他关起来?”
青继山这可感到难以回答,说轻一点怕青夫人要总管立即放人,说重的说,又怕她找青子夷闹事,想了想青继山才道:“最近华山派遗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为是我朋友拿走,所以将他留在这里等到查出是谁拿了以后才放我朋友出来,而我朋友为了表示清白也自愿留在这里,娘您回去吧!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个月爹就会查明原因,爹会放人的。”
青夫人见杨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这老糊涂怎么可以冤枉你朋友呢?那天我说说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无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别乱跑,有时侯一跑就是一两个月,真让人家担心。”她转向总管道:“叶总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门人回来你通知我一声。”说完已安心的走向楼梯口,她认为儿子不是被关,反而放心多了,因为这样儿子就不会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总管应了一声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对你可真好,害我有点不忍心。”
青继山拱手感谢道:“还好杨兄帮忙,否则我娘可会哭死了。”
小邪叹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学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继山道:“多谢杨兄教导,错过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头做人。”
小邪心中暗骂道:“会改才怪!”
青继山也暗骂道:“***杨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闲事来,总有一天你会落人我的手中,到那时你就知道我的厉害…”想着也后悔不已心叹道:“唉!本来好好的,被自己这么一打竟把他给打好了,真是运气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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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一星期已过。
小邪吃得饱喝得足,很快身体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继山等不到父亲归来,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时候小邪还故意扯了一大堆废话,又臭又长,青继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时逢迎,一肚子苦水往里吞,小邪看在眼里是笑在心里。
事实上青继山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无论用偷、用骗、还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钥匙,他是彻底怕了杨小邪,他恨世上怎么会有杨小邪,他也恨上天为什么造就了这个人,他已抱定决心,只要一有机会就要除去杨小邪,否则他永远睡不着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