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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你真的明白吗?”
“我不知道父君想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惩恶扬善是对,杀人如麻是错,天下有难就该管,别家私事不该管。”挽姜仰着脖子一脸坚定的说道。她相信世间有公理正义,相信人性本善。正如她,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她所爱的人,相信他们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呵。。。”天帝笑了,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盛开的芙蕖花,眼神空寂辽远:“姜儿,你记住,对与错,只在自己一念之间。那些所谓的天理正义,有时候更加诓骗世人。立足本心,方能知对错,明善恶,辨是非,方能真正的无愧于己,无愧于心。”
无愧于己,无愧于心。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他耗尽一生才能悟透的道理。在失去了那么多东西之后,才能懂得的刻骨切肤的痛。 只可惜,他终究是负了这八个字。
第十七章 姐妹情谊破
“你怎么在这?”
鼻间迅速窜上一阵馥郁的香气,挽姜抬起头,看着面前妆容妍丽透着一股威严霸气的绥真,神情有些颓丧的指了指身后距离有些远轮廓已经看不清楚的凌霄宫:“我去找父君了,想让他借兵给我,可是我没想到。。。”
“可是你没想到父君并没有答应借兵给你,对吗?”绥真向前一步,冷笑着接下话。
“你怎么知道?”挽姜挑眉,讶异的看着她。
绥真把手里抱着的白色小狗递给身后的仙侍,接过香绢擦了擦纤纤细指,细长的丹凤眼斜斜的望着她:“因为不止是你,包括我们所有人,都去找过父君,他都没有答应。”
额,这么说父君他是铁了心不会出兵了。挽姜蹙眉,她回佛陀天只是拿了她的缙云剑和一些仙丹灵药什么的,一己之力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回东极天,她不能丢下师傅一个人对付魔尊。
“大姐,我现在要赶去东极天,魔尊那么厉害,我不放心师傅。”
“怎么,你不放心什么?八荒之主的能力岂会那般差劲,你有那时间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别以为有了点本事就可以拯救苍生了。瞧着你跟着帝君三万年,别的不说,脑子就没见长过,真不知道帝君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绥真凉飕飕的语气和话里嫌弃嘲讽的意思刺激到了挽姜,她脖子一梗,脑袋一热,嘴里的话就不受控制的蹦了出来。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看你嫁给南海龙太子十几万年也不见得肚子里吐出个龙珠出来,真不知道龙太子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挽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谁都知道这件事是大公主的逆鳞,旁人连提都不能提,她真是愚蠢,好端端的和她怄什么气。
果然,绥真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身子像风中的落叶抖个不停。她凄厉的尖叫一声扑上去狠狠地掐住挽姜的脖子,丹凤眼睁得大大的,双眼通红,面目狰狞:“谁准你怎么说的,你才生不出龙子。贱人,你和宫里那些贱妾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成天在背后挑事。我撕了这张嘴,看你还怎么说,看你还怎么说!”
一旁的仙侍吓得浑身哆嗦的跑上前想拉扯两个人,奈何绥真的力气委实太大,又有一身纯厚的修为,仙侍们一齐使出了全部力气也没能拉开两个人。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的直哭,眼睁睁的看着挽姜的脸色由红润到发青,气息渐弱了下去。这才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的手忙脚乱的去找人前来帮忙。
“大。。。大姐,对不。。。对。。。对不起。”她没想过要戳她伤疤的,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伤害了她。她打她骂她她都不会还手,都是她的错,是她错了。
“这是在做什么?住手!”
一道浑厚的男音自绥真背后响起。挽姜眼前金星直冒,随着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挽姜脖子上的桎梏也消失了。她跌坐在地,手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息,剧烈的咳嗽着,眼里都呛出了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挽姜,有没有哪里伤着?”拂霑扶起她,眼神焦灼神色切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喉咙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挽姜推开拂霑,慌忙的抬头去寻找绥真。只见绥真一动不动的坐在仙雾缭绕的大理石地上,发饰凌乱,衣衫不整,此刻正一脸木然的垂着眼眸,看不出悲喜。
挽姜忍住喉咙间的痛意,手脚并用的爬到绥真身边。她好害怕看到这样的绥真。
“大。。。〃
“啪!”
绥真用尽全力甩了挽姜一巴掌,这一巴掌何其用力,整个空间都响彻了这个巴掌声。那么清晰,那么沉重。
“够了,绥真,她是你妹妹。”拂霑站在一边怒喝道,看向挽姜的目光流露出不忍和心疼。
缓缓站起身,绥真居高临下的看着歪倒在地目光涣散的挽姜,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没资格喊我姐姐。”
挽姜没有说话,双手支地艰难的起身,左边脸颊高高的肿起,嘴角溢血,面色苍白,脖子上一圈乌紫的印记,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吓人。
“从小到大,你都不喜欢我。。。”挽姜哑着嗓子说道,牵动嘴角的伤,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你照顾疼爱所有的弟弟妹妹,对我却是不管不问,从不抱我哄我陪我,从不主动找我说话。记得以前很小的时候,你也对我说过,你没有我这样的妹妹,我没资格叫你姐姐。呵,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绥真闻言眼角眉梢都是冷意,她阴着一张脸说道:“我最讨厌你这张嘴脸,好像什么都是别人的错,装无辜装可怜博取同情。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你,我就是不待见你,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我明白了。”挽姜点点头,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痕,冷冷淡淡的叙述道:“世上有一种人,无论你怎么待她好,她都不会感激你,相反的,只有你有一点点惹到她,她就会立马翻脸无情。绥真,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根本,不配我对你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这么反感我,那么以后,我也不要再喜欢你了。”
付出是双方的,这么多年,她和绥真之间,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现在,戏彻底唱不下去了,迟早都是要落幕的,也就无所谓时间早晚问题了。
她和绥真,是彻彻底底的撕破脸了。
一旁垂手而立的拂霑没有想到,他来九重天找天帝,竟会在广殿边遇到挽姜和绥真,还是那样心惊胆颤的画面。他更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不可挽回的局面走去,一发不可收拾。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此刻他站在两个人身边,却仿佛隔了好远好远。
他只能眼睁睁的,无力的,看着她们姐妹二人各自转身,越走越远。
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咫尺天涯,莫过于此。
第十八章 归矣灯重现
东极天八荒子弟齐聚西南,浩浩荡荡百万之众站在一起气势迫人。这里是东极天最为偏僻的地方,终年大雪纷飞万里冰川,别说是活物,就连一棵草都没有,真真正正的荒凉萧瑟之境。
帝无湮一袭青衣悬于半空,飘舞的雪花被他身上的护体隔开,清隽的面容淡淡的注视着对面的魔尊,手中一把剑气凌厉的轩辕剑,身后是百万八荒士兵。
“无湮小儿,本尊不想和你打,带着你的八荒弟子离开这儿,别妨碍本尊做事。”西钥重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八荒众人,眼神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和讥讽。就凭这些乌合之众还想打败他,简直是自找死路。
“魔尊,这里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帝无湮沉稳淡定的说道,浑身自内而外的散发出凛然天成的高贵霸气。
“呵,冥顽不灵。”西钥重懒得跟他废话,黑沉沉的眼睛闪过一抹妖异的红,身后立即显现出五大妖王十大护法,以及他们身后黑压压一群魔兵。
西钥重左手背于身后,右手迅速的凝起红色波光:“四海八荒内能让本尊看得起的人屈指可数,你算其中一个。本尊今天只用右手和你打,若是本尊赢,你便不得阻拦本尊。”
“那若是魔尊输了呢?”帝无湮不紧不慢的回道,丝毫不以为杵。
“本尊不会输。”西钥重冷冷一笑,倨傲道。想他纵横六界几百万年,岂会输给一个小小的战神。
“黄口小儿,牙还没长齐就出来送死,魔尊岂是你等小儿可以抵抗的,好心奉劝你一句,早早的滚出这儿,免得待会儿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哈哈哈。”西钥重身后的七护法嚣张的大笑着,怪叫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刺耳,其他人跟着起哄。
帝无湮冷眼旁观这一切,目光自始自终停留在西钥重身上,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魔尊,开始吧。”帝无湮手中轩辕剑的剑尖直指向西钥重。
“哼。”西钥重一声冷哼,身形瞬间往上飞掠,帝无湮紧随其后,两个人快速的在空中交战,变化之快众人瞪大眼睛也没能看清楚,只瞧见帝无湮手里轩辕剑金色剑气和魔尊手里红色波光一次次的相碰,威力巨大。两个人越战越快,不一会儿空中就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底下的魔兵和八荒士兵顿时也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厮杀声喊叫声不绝于耳,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和血淋淋的头颅,一堆一堆的血迹被凝固住,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挽姜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宛如人间地狱的模样,每个人脸上都是狰狞可怖的鲜血,眼里是欲置对方死地的狠绝。她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师傅呢?
挽姜随手抓住一个八荒士兵,开口问道:“帝君在哪里?”
“在。。。在天上。”那个士兵目光呆傻的看着挽姜的容颜,痴痴地回答道。
挽姜放开他,抬头朝天上望去,哪里有半分人影。
“你骗我?”挽姜再次揪住那个人的衣领,眼睛微眯,略有发怒的前兆。
“没有。”士兵一个激灵,慌忙的解释道:“刚才就在天上,帝君和魔尊在打斗,这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话音刚落,挽姜就瞧见远远的天际急速的掠过来一个黑影,眨眼间就到了她面前。
回来的竟是魔尊!
挽姜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帝君呢?”
“他?”西钥重冷眼看着面前的女娃:“你以为呢?”
“混蛋,你把帝君怎么了,快说。”挽姜上前一步,精致如画的柳眉深深的皱起,眼睛里跳跃着两簇火花,面色紧绷,一脸严肃,她还是来晚了吗?师傅,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放肆,竟敢对魔尊出言不逊,你找死!”二护法咤喝一声,面有怒色,手里的千金重的铁锁更是毫不留情的袭向挽姜。
“慢着。”西钥重出手拦下铁锁,回头冷然的扫了一眼二护法,不怒自威的气势当即让二护法噤声。
“他没死,被我重伤了而已,现在在百里外的冰河上。”
“你不杀我?”挽姜听到帝无湮没事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抬头看着面前的魔尊,心里奇怪,都说魔界之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冷血无情而且自私自利。那魔尊为何不杀她呢,仙魔两界素来有仇,杀了她不是正好?
“本尊为何要杀你?”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西钥重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