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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道:“我只是要物归原主罢了。我所讨厌的,不只是纪家,而是整个华英岛。”
她对韩若华笑了笑,反手一转,夺过了清邪法杖。韩若华不甘心,双手祭出一个约有三、四寸高的红色小钟,默念法诀,那小钟瞬间扩大百倍,势要把王卉困在钟身之中。
王卉冷笑,脚下横脚踢出,掠风斩的强劲力道再加上那小钟本身的灵力全部加倍反弹给了韩若华。
韩若华筋脉剧痛,恨不得欲死方休,怀抱着大钟,飞出遥远的一段距离,生生摔在了青山崖壁之上,毫无任何灵力护身,骨头尽碎。
王卉将法杖收入怀中,也不知这法杖乃是何等的材质,竟然还不能收入储物镯中。
青女神色莫名,暗道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修到底是好是坏,若是心存歹意,那就算是自己命薄,葬身于此,尸骨无存也实属天意。不过她丝毫不悔,她是为了湖青城的万千修士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青女面上苦涩一笑,早就心存自爆死意,无论如何也绝不让那妖兽得逞。却不料,那黄衫女修穿过一众凶兽的攻击,停在了自己面前,递来法杖。
第175章 175章
韩若华眼睁睁地1看着自己原本唾手可得的宝物法杖再次回到了青女的手中; 对王卉更是起了几分怨恨。
自己与王卉并无恩怨,可她却偏偏坏了自己的好事!
纪岸汀也懒得顾得身上伤势; 只拍手大笑; 好不幸灾乐祸地道:“你想着攀附人家,可人家琪华真人也看不起你?吃里扒外的东西!”
韩若华红着双目,擦掉嘴角的血迹,手中红色小钟猛地砸向海中; 纪岸汀四方的凶兽尽数被压在了钟下。
她揪起纪岸汀的衣领,“吃里扒外的东西?说的是你们纪家人吧!”眼睛眯起; 藏住凶光:“纪妙英亲自带大你们兄妹二人; 你别告诉我; 你不知道你们纪家的今天是怎么来的!口口声声要重振昔日仙岛荣光; 你们脸皮也未免太厚了些!”
纪岸汀惊诧地说不出话,盯着韩若华看了许久; 才想起此人虽也是外祖母的弟子; 可待遇却还比不过一个普通弟子,更有两个专门的护卫保护; 实则是监守她。纪岸汀暗恼外祖母为何不能斩草除根; 又或者彻底掩埋真相; 如今招来这个祸根。
“那又如何?”他口中发狠; 掌下悄悄祭出九环刀,刀刃上寒芒一闪而过; 险险映出韩若华的面庞。
那刀光煞气冲天; 却不见韩若华闪躲; 颇为自信。
刀光临近她面前,微微迟钝,浑身光芒闪闪烁烁,忽闪忽灭,煞气大减。
韩若华眸中含泪,赤手握上那刀锋,白皙的掌心上比划破一道深深的口子,灼热的鲜血立刻沿着伤口流入刀身,连带着刀身剧烈抖动,欲要脱离纪岸汀的掌控。
依旧被困在海中的纪岸汀面容狰狞,双手被四乱飞舞的刀光割破,鲜血横流,伤痕累累,那印刻在神魂上的契约烙印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松动。
如此一来,这二人再也无暇关注着王卉这边的动静。
王卉见那韩若华对自己还有些顾及,而对那纪岸汀则是招招狠辣无情,正是猜疑,就见那把九环刀已经彻底摆脱了纪岸汀的控制,认主于韩若华。
“这等法宝认主之法还是从未有见闻。”
青女接过法杖后,从中补给灵气,面色稍有好转,眉目一转,捂着胸口,沉声道:“若是那法器乃是由这女子的血脉至亲为器材所炼制的,她能以血脉强行认主,也就理所应当了。”
王卉点点头,心道这二人最好能斗个地老天荒,省得再来纠缠自己。说时迟那时快,比螺等兽见他们稍有分神,迫不及待地一声令下,群兽起攻,势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比螺早知这突如其来而插手的女修颇有些妖异,自己已经尝过王卉的厉害,只从自己手下择出噬灵五首狂牛来试一试王卉的深浅,夺取她的灵力,自己则专门对付这青女。
噬灵五首狂牛五个巨大的头颅一次又一次地砸向海里,掀起一片海浪,力图要把王卉从天际拍下海中。
一刹那间,整个北海掀起一片惊涛骇浪,那百丈高的浪花此时却如同雨点一般地密集洒落,天地忽暗,不见半点的日光。
青女担忧地望了一眼王卉,吃力之中抽空叫道:“仙子可还撑得住?”
这漫天的海浪击打着岸边,涛声阵阵,犹如春雷乍响,将她的声音淹没在其中。
王卉左躲右闪,在层层海浪中传来传去,裙衫飘飘,却不沾染半点水珠,她纤纤指上夹着五朵精致小巧的花朵,还散发着盈盈的柔光,甚是好看,一眼望去,还只以为是寻常女儿家的头花佩饰。
她轻轻一笑,招袖在风中一迎,手中的藤花只在昏暗的天色中留下一道玉白的残痕。
那藤花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只在噬灵五首狂牛的周身转悠了一圈,就轻轻飘散了,众人和凶兽也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噬灵五首狂牛嘶吼一声,“轰”的一下子,五双眼睛陷入了迷幻中,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了海水中。
兰晓在王卉身边献媚地转了个圈圈,王卉笑了笑,早年灵朱送的那些药粉再加上兰晓自带的迷心仙境的作用,对于这些凶兽也没有失效。
她反手一抓,掌心的魂印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捕兽网,轻轻一撒网,将噬灵五首狂牛收入了网中。
王卉本以为这噬灵五首狂牛被封住了神智,已经无所抵抗,可这一收网,就不觉是稍稍变了脸色。
只觉那狂牛体内的兽魂顽固强大非常,即使其兽魂之能已经被压制了大半,可稍有不慎,就有反噬之害。
可她又不甘就这般放走噬灵五首狂牛,双掌合起。既然一个魂印无法收复它,那么魂印中的那么多凶兽灵兽,加在一次也能降服它。
多次的使用魂印,让顽强抵抗的狂牛兽魂终于有了松动,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过度使用魂印而造成的神识疲惫。
王卉不禁揉了揉额角。
比螺见此一惊,怒道:“好样的几个人修,使出些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我们!”
青女道:“少说别人,那你呢?不也正是以多欺少,为恶四方!”她双手一压,法杖接连散发出数道灵箭,刺入比螺的血肉之中,但灵力消弱的法杖仅仅能使比螺受些轻伤。青女心中早已经做好了与其同归于尽的准备。
青女回眸望了眼王卉。
这女修来历不寻常,却助了自己一手。青女乃是其母感天而生,对于万物善恶更有感知,一见此女,身上冤孽甚少,反而福缘颇多,乃是世间少见,其身上那个银环藤花更是有一些功德之效,其先辈少说也是个筑下功德而飞升的仙人。这样的人物,平白陪自己丧命于此未免太过可惜。
心头思量过后,青女正是心中大定,视死如归,檀口微启,吐气如兰般,一缕淡淡青色灵气环绕在法杖的四周,刚刚做完这个动作,她的身子就迅速亏空。
她一声娇叱,法杖应声飞出,与腾空飞起的庞大凶兽比螺在空中相互交缠,僵持许久,青女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提取灵力,力图压过比螺一头。
眼见那清邪法杖之中的灵力已经足够牵制住比螺一时片刻,青女暂时松下一口气,闭目咬唇,素颜之上留有数道泪痕,再睁眼时,一双水目盈盈望向正着力于收复噬灵五首狂牛的王卉。
她忙是跪身,传声于王卉道:“仙子勿要在此过多纠缠,青山北海之事当由我这青山之主来解决,吾实在不忍再牵扯过多的人入内。虽知仙子已经对青女多有助力,但青女有劳仙子赶赴湖青城通知众人早早离去。”
王卉素手握拳,镇压住周身一片涛声,自二人之外结成一片结界,暂时得一时的安宁,望着此时仍能算是一方大能的青女,她淡淡问道:“此事你已经决定?”
听她问话,青女蓦地望向法杖中的宝石,想起了颜茜曾经问过自己的话,轻轻笑道:“值不值得?我自己也不确定,也从不知晓。自出生之日,我就守候着青山北海一方的和平。这或许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值不值得了,而是一种生来的使命。”
也不知这话究竟是在回答王卉,还是在对他人而言,她心中早已经确认了答案。
王卉奋一使力,右手中流光一闪而过,噬灵五首狂牛的兽魂已然没入魂印中,猖狂的狂牛兽魂刚入魂印,不甘地嘶吼狂叫,却惹怒了在其中歇息的其他凶兽灵兽,又有魂印中的等级限制,不以以多胜少为耻的凶兽们将狂牛活活打压成了一个小可怜。
王卉深深地望了一眼青女,倒对其有些佩服。她自己虽不是坏人,做事无愧于心,若是遇着难事,也会行举手之劳,可也万万不是那等心怀大爱、不为私情之人。
“好,此事就交给我。”
青女宽慰一笑,奋而起身,纤细的身影瞬间没入比螺激起的海浪之中,只传来一道余音:“仙子,十数之后,青女自爆,届时会为仙子开启一道生机。”
王卉微微一惊。虽早已经知晓这青女会与比螺纠缠到底,可也没料到,对方早就打好了自爆的准备。
望着突然冲上来的青女,比螺阴惨惨一笑:“怎么样,还想继续打下去?也不问问你的法杖能否支撑下去!”
青女冷冷地盯着他,按捺不动,瞧瞧引动全身的灵力汇聚于法杖之上,另一手早已覆上淡淡的灵光,紧抓住比螺,至死也不能让其逃脱。
比螺隐约察觉出有些不对劲,目光看到这法杖上蕴含的灵力,再一看青女的惨败脸色,失声叫道:“你竟要自爆!”他一使劲,却惊恐地发觉自己已经无法摆脱青女了。
青女咬牙笑道:“就算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啊!”比螺不甘而怨恨的怒吼随着青女身影的幻灭而飘荡在北海之上。
一瞬间,万丈海流奔腾呼啸而起,层层水幕之中,因为强大灵力的撕扯碰撞,成群的凶兽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血水将整个清澈的海面都漂染成了腥红色,兽鸣呼救声此起彼伏。
王卉仔细寻找着青女所说的一线生机,正见那层层水幕中有一缕青光牵引着她的方向。
第176章
此时平静的北海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 侥幸没有被青女自爆而杀死的凶兽躲在海底深处,慌忙逃窜; 那缕青色光线如同一条小巧的龙; 灵活地游走在王卉的手腕上,指向重重水幕中的一个小小的透明屏障。
她回身望向青女的方向,面无表情,身后的纪岸汀与韩若华早在青女自爆的那一刻就被滚滚海浪与逃窜的兽潮淹没; 生死不知,她正欲抽身离去; 灵识中却突然响起一道虚无缥缈的人声。
“青山之女; 得天而生; 伴灵清邪; 生时守护生灵万千,死后长眠北海兽血之下; 魂归不散; 被怨灵污浊,善恶混沌。虽天道感其善; 欲降下功德引渡; 却奈何自身不可破妄; 万载后; 魂飞魄散,终而与这凶兽怨灵之气成了北海上的雾瘴毒气。”
王卉一见那暴动碰撞的灵力仍在进行着一场大屠杀; 忙是顺着青光指引的方向离去; 对神识中突然出现的这道声音警惕地问道:“那你又是何方神圣?”
那道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缓缓道:“我就是你所在的这方天地。”
王卉手指微微一顿; 问道:“你就是那钧天宝月虚境的器灵?”
那声音道:“非也,非也。此等异宝又何需器灵,我本就是这虚境自身。”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