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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提醒一下。”
王卉心说自己果真猜的不错,那群杀死盼春父母的人也怕是与这城主府脱不了干系。一抬头,正对上穆齐光眼中的担忧,王卉笑道:“你算是担心错人了,我正是来查此事的。”
穆齐光失落地想:是啊,仙子这般厉害,一定不怕,我可真是瞎操心了。却又不舍此时就离去,也不知日后可否再见到她。
王卉正要开口,又是一阵灵气震动,笑颜敛下,玉面含威,飞花碎玉剑已经凝在了手中。
穆齐光一愣,道自己当真是发了痴,虽也不大,可好歹也是一介游侠,怎遇到了这个女子就顿时犯了傻呢,只觉她笑时美,怒时也美,明明也不是一等一的美人啊。正想着,一团黑雾突然出现在屋内,扑向床上的盼春。
心下一紧,穆齐光见床上还有个小小孩童,怕仙子分了神,又怕这孩子受伤,抽出一把破旧长剑横在盼春身前,挡住了黑雾,对王卉道:“仙子,我来保护这个小兄弟,你去对付那贼人!”
王卉笑着点点头,转而对上黑雾中的黑衫人时,便冷下了面孔,待一瞧那人面容时,王卉一惊:“萧姿逸!”
此人竟是早已陨落在蛇神墓中萧家家主萧姿逸!
萧姿逸一身黑衣,容貌俊美妖异更胜以往,只是半边容颜带了个银面具,周身萦绕浓重的血煞,愈发显得怪异了。他望着王卉的双眼,突然想起曾在何处见过这双眼睛,一下便猜出王卉的身份,弯唇一笑:“王仙子好久不见!”
不只是王卉一脸惊讶,萧姿逸也是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浪。
自那日在蛇神墓中死里逃生,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却没想到,会在此遇上那日一同下墓的王娥。更没想到,王娥竟是易容,不仅没被那谢长安杀死,还从区区一个散修,这般年轻,修为自己依然看不清,更是横穿南海,到了东洲,还成了鬼煞族人。
王卉看出其眼中的惊讶,才想起自己还未暴露身份,萧姿逸还当自己是个散修。
“没想到昔日的萧家主竟会成了邪修,四处害人性命!”王卉冷笑,不多言,一招剑招已经出手,正刺向萧姿逸的面门,裙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是一片暖阳,快如闪电,根本看不清身影。
萧姿逸只觉一阵冷意,眼前掠过一道暖色,还未曾反应过来,女修秀美的面容已经近在咫尺,目光凝霜,那淬着冷光的玉剑抵在眉心,已经划破了自己的肌肤,灼热的鲜血自眉心留下,刺痛双眼。他浑身沁出一身冷汗,衣衫全部湿透,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可笑自己不惜背叛师承,堕入魔道,仍敌不过一个散修。
穆齐光见王卉一人绰绰有余,不再担忧盼春安危,却又见她那身影跃动,充满了飘渺灵动,不觉陷了进去,待她制服了萧姿逸,才回过神来,更是敬佩仰慕,双眼灼灼发光,抚掌叫好:“仙子好身手。”
王卉见他模样,不由失笑,萧姿逸却是在此时看到了手心中的魂印,心神一震,喃喃自语:“原来你竟是谢长安的相好,也难怪你要助他,他不杀你,还舍得将魂印给你!当初竟是你们合伙设下一局!”
一句“相好”飘入王卉耳中,她粉面稍起了薄红,继而冷声道:“说,你们捉那么多纯阴之女干什么?还抽干了那么多修士的精血!”
萧姿逸嗤笑:“要杀便杀,何必多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救那些人,我已是不中用了,也要有人陪葬才是!”说罢,竟是要自爆。王卉手心转动,封住其体内灵窍,对此人已经难存任何恻隐之心,当即施展搜魂术。
这搜魂术一旦动用,管你修为高深,神魂高度受损,轻则痴傻、灵台毁去、修炼无门,重则神魂崩溃,就此灰飞烟灭。
萧姿逸面容扭曲,不停地在地上抽搐扭动,发出嘶吼声,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一团小小灵团从萧姿逸的脑海中飘到王卉手中,而萧姿逸浑身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神识受伤,此生恢复无望。
王卉收入灵团,萧姿逸的记忆尽在其中,绝对做不了假,转眼一瞧,那一身破烂的少年正呆呆地望着自己,想是被自己的搜魂术给吓到了,却见其神色一动,咧嘴一笑:“仙子当真厉害。”
她起了兴趣,问:“你就不怕?”
穆齐光道:“怕甚?他是作恶,仙子是惩恶扬善,我为何要怕仙子?”
王卉失笑,又想起他方才称赞自己身法好,便笑问:“你方才称赞我身手漂亮,我却不知好在哪里?”
穆齐光有意显摆显摆,轻咳一声,将自己的见解一一说出,却没见王卉的眼神逐渐变化,不由凝重起来。
王卉也是在震惊,原只是玩笑一问,怎料得这年青少年说的句句在理,头头是道,竟是能把自己的身形看清,也不知是生了什么样的神通,也起了爱才之心。
第120章 宆丹
地宫中; 传来阵阵的哭声,大到十七八岁的少女; 小到嗷嗷待哺的婴孩; 共八个纯阴之女被依次困在八个石柱之上,还有一个石柱上空荡荡的,垂下九条绳索。
一袭红衣的纪卿卿手中托着一碗红色的颜料,正在柱子上涂涂画画; 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嘴角噙着笑意; 口中轻轻哼唱着从未听过的奇异小调。
纪阑亭望着自己的妹妹; 容貌更美; 虽然是个下成五灵根; 但这些年也修为增进不少。可他就是觉得这个妹妹变得有些陌生了。不仅性情开放不少,甚至还会对自己调笑。可偏偏; 神魂和躯壳都十分符合; 不可能是夺舍的。
纪卿卿收回画笔,心情大好; 又见纪阑亭不知何时在皱眉望着自己; 脸上一会茫然一会怀疑; 她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不耐。
“大哥; 这神医怎么还没将那小娃捉来?虽是个男孩儿,但也是纯阴之体; 也算得用了。”
“好; 我这就去看看。对那王娥只说是医药无效罢了; 多给她些灵石法宝弥补。”
纪阑亭皱了皱眉,转身就要出去查看,却被从天而降的一个黑色重物压在了身下,纪阑亭低头一瞧,如遭雷劈,那黑衣神医正双眸紧闭,神魂俱散,压在自己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纪卿卿赶忙赶了过来,一见萧姿逸已经身亡,并且神魂被夺,登时面色一变。
“王娥和那个絮风一定有古怪!”
纪阑亭也不禁有些责怪疼爱的妹妹,若非她擅自带了陌生人进府,又怎会出现差错,神医命殒,又有何人能解救那些成了活人尸的族人呢?
而纪卿卿心中却是惊疑不定。东洲有封印,又资源不丰,修士想要进阶可谓是难上加难,萧姿逸的金丹修为根本是鲜有对手,又是何人能一招毙命?
王卉将盼春托付给了穆齐光,那小子好歹也是筑基七层的修为,应该无碍。将萧姿逸的记忆全部看完,王卉却发现他背后的那个邪修根本没有露过面,偶尔寄身在萧姿逸的身上与他沟通,无奈之下,只得循着路找到了此处地宫一探究竟。
一见纪阑亭兄妹二人,她便已知自己猜测不错,将萧姿逸的尸身一投砸向纪阑亭,吓上一吓。
“呵呵!”
一声冷笑传出,纪卿卿神色一变,此处竟还有他人,大喝一声:“是谁?”
纪阑亭迅速守在她的身前,二人只见先前入住城主府中的“王娥”脚踏万千剑光,飘然而下。
此时王卉已经恢复了本来样貌,黑发黑眸映入纪阑亭的眼中,他登时明了,此人伪装成自己族人,潜入无涯城,正是为了查明此事,更可怕的是,此人一直掩饰的修为终于暴露,深不可测,自己无法查看,一对上女修眸子,便觉从神魂深处产生一阵颤抖。
纪卿卿红唇勾起,眼中一片肃杀,让一旁已经身子发颤的纪阑亭纳罕,自己小妹不过是筑基修为,见了王娥,不仅没有害怕,还能释放出杀意,百思不得其解。
王卉眼扫过四周,见被抓来的八个纯阴之女仍旧活着,心中稍定,望着行为古怪的纪卿卿,满心警惕,欲要先发制人,剑光一划,脚下生风,向纪卿卿攻去,至于守在纪卿卿身前的纪阑亭,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纪阑亭手下微汗,待要出手,却突觉丹田一痛,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捏爆自己的基塔,吸去全身修为。
“你······”
他僵直身子回转看着笑颜如花的妹妹,不敢置信,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轰然倒在了地上。
吞没了纪阑亭的修为,纪卿卿掩唇一笑,红发变黑,一双血色的眸子愈发浓重。万千的黑发骤然长长,在空中张牙舞爪地飞舞,更像是一只只触手,突然向王卉发起攻击。
脚上轻点,王卉转身躲开,突然发觉纪卿卿的修为大涨,却又见另两侧也有乌发缠来,当即扔出三个金丹傀儡抵挡,从中脱身而来。
纪卿卿贝齿舔了舔嘴角,注视着空中的王卉身影。
“凤隐娘的掠风吟······”
她兴味更浓,沉寂了千百年,还能碰上昔日的老相识的传人,还真是有缘。
这厢那三个金丹傀儡不知何时被黑发缠住手脚,一团黑发穿心而去,轰然在空中炸裂,王卉不得已赶忙退避。
好厉害的邪术!
王卉感叹,却是不慌不忙地祭出兰晓,掐住指心,打出一道法印加诸于兰晓花瓣之上。花瓣轻飘飘地洒落在纪卿卿,她轻蔑一笑,却突觉头皮上一阵灼热感传来,竟是那兰晓之上,一团柔白的火焰正在烧毁长发,那种灼烫似乎还要钻入体内,烧心之痛,让纪卿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你怎会有兰晓圣火?!”
纪卿卿面目狰狞,嘶吼道,看着王卉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惧意。
兰晓圣火乃是从兰晓灵戒中衍生而来,花中圣火,乃是驱邪除恶的绝佳利器,但凡是那些邪修无有不怕的。这兰晓灵戒还是昔日圣僧残心赠与青菱仙子,随青菱仙子而闻名天下,只可惜,青菱仙子飞升之后,兰晓灵戒也不见踪迹,如今兰晓佛花也是灭绝了百年。
纪卿卿曾位列鬼王,也是在自己修炼的功法中得知其一二,原以为早就消失在世间,怎让自己倒霉地碰上!
她连忙封住内穴灵窍,将圣火封印在一处,再起身时,已经是力不从心,狠狠望了眼王卉,打出一掌黑雾,飞身逃离。
纵使九阴难寻,可还是保命要紧。自己好不容易从灵山逃出,这女修虽修为不如自己,但有兰晓在手,只怕自己也逃不了好。
可王卉怎舍得让到手的猎物逃脱?轻喝一声,万剑凌空而起,将纪卿卿困入其中,而其体内的圣火也在消化其煞气,不消片刻,纪卿卿洁白俏丽的脸庞产生了裂纹,下一刻,浑身的肉皮寸寸崩裂,露出一身黑雾缭绕的鬼面女!
王卉失声叫出:“鬼王宆丹!”她曾与鬼王的弟子虞罗交过手,可万分没料到,附身在纪卿卿身上的竟是鬼王宆丹,可她不是早就陨落在灵山之中了吗?疑惑间,她又想起宆丹的法器正是九阴聚魂幡,也就明白了其抓来九阴女的目的,而纪阑亭也正是想要借此来召回族人神魂,救回活人尸。
“啊!”
纪卿卿,不,该是宆丹惨叫一声,凄厉尖锐,地宫之中的八个纯阴之女被吓得哇哇哭,有的甚至还失禁了,密闭的空间中传来一股异味。
也正在此时,宆丹双拳紧握,奋力冲向了王卉,面目狰狞,双眼血光闪烁,要与王卉同归于尽。
王卉却在此时缓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