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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君沉默片刻:“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许再贸然动手,这次幸而是我在身边,若我不在,都不知你如何收场。”
阿镜道:“多谢大人帮手。”
北冥君似笑非笑道:“谢什么,我照顾自己的夫人,岂不是天经地义?”
这天,眼见黄昏,车驾也近皇都了。
被北冥君抱着下车的时候,阿镜仍有些不好意思,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可北冥君不仅并未松手,反而直接抱着她进了房中。
张春蹦蹦跳跳跟了进来,询问阿镜身体如何。
阿镜见她依旧的精神十足,心里宽慰。
张春因见识了阿镜之能,倒是不再似先前一样动辄呼呼喝喝,最后叮嘱道:“还好你醒了,这下哥哥该放心了,你可知道,这一路上哥哥几乎一直把你抱在怀里,我听灵崆说,是在用什么真气给你度气……我也不是很懂,总之哥哥为了你,整个人都也熬瘦了好些呢。”
阿镜一惊,突然想起先前望着北冥君的时候,的确发现他比当初才见的时候要憔悴了好些,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突然门口传来灵崆的声音:“你这丫头行事太冒失,若不是国师用自己的真气为你度气,你势必要大病几个月,甚至从此一病不起身体大大地虚弱下来呢,多亏国师一路护佑,不然的话你又怎会这样快就醒了?”
阿镜转头看向灵崆,见灵崆的毛似乎比先前要蓬了些。
张春被灵崆的话打动,不由握住阿镜的手,诚恳地说道:“镜儿,你一定要尽快把身体养好,等回了皇都就赶紧成亲吧,我哥哥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呀,我敢说皇都一定也有很多喜欢他的女子,幸而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会是正房。”
这一夜,阿镜正有些恍惚睡着,身边多了一个人。
朦胧看过去,又是那张熟悉而好看的令人真假难辨的脸。
北冥君摸了摸她的额头:“还以为你睡着了。”翻身上榻,在她旁边缓缓躺下。
阿镜愣了会儿,正要起身,北冥君把她揽入怀中,温声道:“别动。”
他的手一只揽在腰间,一只贴在她的胸口。
身体靠在一起,又有一股暖煦从胸前缓缓渗入。
这种熟悉的感觉唤醒了阿镜的记忆,恍惚想起来,这连日来,正是这种恰到好处的体温跟依靠,无时无刻,近在咫尺,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个温暖的怀抱。
“国师大人……”阿镜定了定神,心底的不安缓缓消散,“这样做,对您的身体是不是大有妨碍?”
北冥君道:“总算还是个法子,总比眼睁睁看你病倒要好的多了。”
“大人为什么要为我这样做?”
“因为……”北冥君突然轻轻笑了声,“因为镜儿是我的夫人呀。”
阿镜无言以对。
北冥君听不到她回答,便靠近了些:“怎么不说话了?”
他的身体比先前似乎更热了些,阿镜觉着不安:“大人……”
“现在,是不是要换个称呼了?”
阿镜愣怔之时,听到北冥君带笑轻声道:“同床共枕了这许多次,总该……改口了吧,还是说,非要等到洞房花烛之后呢?”
阿镜突然觉着,也许不是北冥君身上发热,而是她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不正常。
心跳的像是在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胸口乱撞,或许正撞在北冥君贴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掌心上……他一定会察觉到的。
她偷偷地想往后挪开些,北冥君却道:“镜儿……”
阿镜听到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她有些结巴:“干什么?”
“镜儿,我……”北冥君垂眸望着怀中的女孩子。
正如张春跟灵崆所说,连日来,不管是赶路还是休息,他几乎都同阿镜寸步不离,要用自己的真气为她驱寒养气,不敢有丝毫耽搁。
起初相识,只是觉着这是个有些意思的女孩儿而已,且又跟这具身体有着名为“夫妻”的羁绊,索性顺水推舟。
但做到这种地步,却仿佛已经超过了“有趣”的程度。
先前阿镜一直昏迷不醒,北冥君为她疗伤运气,也是心无旁骛,虽偶有杂念,却也即刻压下。
不像是现在,阿镜已经清醒。
他想起自己学而未竞的那项为人的技能——周公之礼,可这会儿,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单纯地想亲身试验一场,还是真的如人一样,单纯的动了所欲。
他的目标原本极为明确,但这会儿却竟然混淆起来,因为这种混淆,反而让他及时地停了下来。
北冥君有些困惑,也有些细微的苦恼:“没什么……睡吧。”
阿镜松了口气。
毕竟阿镜身体大有好转,北冥君不必似先前一样催动全力,又或许是因心头盘旋的那异样之感,压着他早早地困上心头。
将四更之时,北冥君突然做了个梦。
他梦见在一片云霞似锦的桃林之中,他同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肆意地缠绵欢好,幕天席地,无休无止。
那种酣畅淋漓的极乐让他迷失其中,耳畔只听见声声娇喘低吟,无法自拔。
等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阿镜压在身下,她的衣衫已经给他揉扯的凌乱。
阿镜双眼浮着水光,哑声叫道:“大人放开我!”
北冥君整个人僵住了。
他来不及细想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听到窗户上“啪”地一声响动,有什么破窗而入。
与此同时,外头有人叫道:“好不要脸的臭国师,在干什么!”
☆、第26章 晋江原创网首发
沈遥夜趁着夜色潜入; 还未靠近北冥君的卧房,在一楼就给国师的侍卫们发现了。
但在此之前; 他却又明明听见从房间中传出来的奇怪的动静; 若没有听错的话; 那是阿镜的声音。
被侍卫们挡着不能更近一步,他情急之下,从怀中掏出那天机鼎,奋力向着窗户扔了过去。
顷刻,房门打开。
楼上; 北冥君披着一件长袍立在门口,手中托着方才被扔进屋内的小鼎。
沈遥夜被侍卫们围在中央; 却毫无畏惧之色,只是眉间隐隐带着恼怒跟焦急。
因为无法冲出这层防护,沈遥夜已经将那把骨扇掏了出来; 只是还未展开。
倘若北冥君还不现身的话; 只怕就覆水难收。
如今见北冥君现身,少年暗自松了口气,骨扇往前一点,朝上指着北冥君高声叫道:“丹凤国师,忒不要脸!”
北冥君缓步走到栏杆旁边; 俯视底下的沈遥夜:“你说什么?”
沈遥夜道:“呸!你刚才在做什么?”
听了这句,北冥君的神情略有几分恍惚。
但他很快淡淡回答:“我们夫妻同房; 自不必事事都跟你详说。难道你有想要细听的兴趣么?”
如今楼下有十几个侍卫围着; 北冥君竟如此神情自若地说出这种话。
沈遥夜极为佩服北冥君这不动声色的本事; 相反,自己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隐隐地有些发热,就仿佛方才跟阿镜同房“不可详说”的是他一样。
“你、你……”沈遥夜深深吸气,终于说道:“阿镜呢?我可不信她像是你这样厚颜无耻,定然是你欺负了她!”
北冥君一手托着天机鼎,一手伏在栏杆上:“你倒是奇了,这半夜三更闯了进来,又一味地问我的夫人,你……究竟是何意?”
沈遥夜自觉脸上更热,心知不能再跟此人说这话题。便转开话题:“你向来惯于坑蒙拐骗,先是用这没用的天机鼎骗了我,谁知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哄骗了阿镜?如今这鼎我不要了,你叫她出来!”
“鼎你已经经手,如今不要也是你自愿,”北冥君微微一笑:“至于镜儿,她在等我回去陪她歇息,你若是睡不着的,不要出来乱窜吓人,自己也快些去找个正经的夫人,若是没有可心的人,我或许可以帮你物色一个,如何?”
“无耻色魔!我才不像是你一样!”沈遥夜暴跳如雷。
正在这会儿,旁边张春的房间门被打开,张春揉着眼睛问:“出什么事啦?为什么有人在叫嚷?”
北冥君才要答话,突然眉心一皱,转身回房。
“喂,丹凤国师!”背后楼下,沈遥夜仍是跳脚大叫,“你干什么跑了,是想当缩头乌龟吗?有种回来呀!”
北冥君早举手将门扇推开,妖兽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瞬间,只听轰然一声,客栈顶上不知如何竟被撞开了一个大洞。
原先在床上的阿镜也早不见了踪影。
从洞开的屋顶上,隐隐仿佛看到一道魅影急速窜了出去,空中又传来诡异的婴儿啼哭。
北冥君眼神一锐,回身走到栏杆旁往下看,正对上沈遥夜亮晶晶的眼神。
少年望着他愠怒的目光,总算松了口气,他笑嘻嘻地说道:“丹凤国师,你怎么了?”
北冥君早把天机鼎收了起来:“镜儿呢?”
沈遥夜道:“你拿这鼎来哄赚我,我自然要把她带走啦。”
北冥君皱着眉,手在栏杆上轻轻一按,整个人便从二楼上翩然飞身而落。
沈遥夜退后一步,北冥君双足落地,悄然无声,他淡淡地看着沈遥夜道:“既然你这样不识好歹,阴魂不散,就不要怪我。”
说罢双掌一合,袍袖微微鼓荡。
沈遥夜先前曾吃过他的亏,表面虽然谈笑无忌,暗中却时刻地戒备提防。
如今见北冥君抬掌袭来,他便一咬牙,将鬼骨扇当胸一扬,一道阴力从扇面上绵绵而出,跟北冥君的真气交汇。
刹那间,平地气了一阵飓风似的,连围在周遭的侍卫们都禁不住那种霸道的无形气劲,就像是风中夹杂着锋利的冰刃,当即纷纷踉跄后退。
北冥君长发往后飘扬,眸色暗沉。沈遥夜知道北冥君动了真怒,生恐再次受挫,把心一横,口中念道:“以尔血肉……”
一句咒语还未念完,就听得夜色中传来那婴儿啼哭之声无端尖锐了几分!
沈遥夜略觉诧异。
对面北冥君高挑的身形却微微一晃,原本如玉无瑕的脸上,腮边竟多了一道血痕。
沈遥夜愣了愣,继而得意大笑:“丹凤国师,你怎么支撑不住了?哈哈哈,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夜色里,蛊雕那诡异的声音越发高亢,沈遥夜只来得及笑了一声,就收起骨扇,身形急速后退:“如今我跟你勉强扯平了,改天再战!”
他的身影鬼魅一般,逃跑的时候撞开两名侍卫,翻身越过院墙,刹那间便不见了踪影。
背后,北冥君稳住身形,胸口气血翻涌。
原本他自然不至于在沈遥夜手底落败,但这连日来他每天都不间断地给阿镜输送真元疗伤,功力随之衰退,加上沈遥夜竟动用了鬼骨扇助力,一时竟然落了下风。
***
且说沈遥夜飞退出宅院,循着蛊雕传来的响声而去。
今夜他是有备而来,先前故意在外头闹出动静,无非是想引北冥君现身,但这却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策,他又安排了狸讙跟蛊雕两只妖兽,趁着北冥君不在房中的时候,两只妖兽互相配合,果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阿镜带走了。
沈遥夜知道北冥君心思深沉功力高明,很不好对付,所以决定动手的时候也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事情竟这样顺利。
而且意外的是,他居然还给了北冥君一点苦头吃,这让沈遥夜有点儿扬眉吐气之感。
本还想趁机羞辱北冥君几句,只是蛊雕的声音听着不对,生怕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