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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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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

    想到这里,碧城立刻爬起来,向章台宫奔去。巫王早朝未归,现在,唯一能请动景衡的,只有巫后。

    然而,当他禀明状况,心急如焚的在章台宫外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进去通报的宫娥却用一句:“王后忙着同司造官商议事,无暇他顾。”彻底浇灭了他的希望。

    兜兜转转一大圈,碧城失魂落魄的回到垂文殿,跌跪在榻前,猛地失声大哭起来。

    九辰被吵得头痛欲裂,浑浑噩噩的醒过来,看到碧城模样,皱眉道:“出了何事?”

    碧城将头埋得更深,哽咽道:“奴才无能,救不了殿下的病。”

    九辰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片刻,忽觉好笑道:“我自己的命,何须别人来救?”

    碧城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九辰扔掉额头上的冰,撑着左手起身,道:“我亲自去找景师傅赔罪。”

    巫王回到垂文殿时,已近正午。

    碧城正和其余内侍一起洒扫大殿,里殿的榻上,空空如也,并无九辰踪影。

    晏婴跟着巫王车驾回来,却并不敢进殿,依旧跪在滚烫的石阶上,等候发落。

    司膳房很快安排了午膳,巫王做到膳案前,将碧城招来,问道:“世子呢?”

    碧城伏跪着,细声禀道:“殿下高烧难退,找太医令看病去了。”

    巫王冷笑一声:“他倒是知道心疼自己。”

    碧城闻言,震惊错愕,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不多时,东阳侯在垂文殿外求见,巫王才让碧城退下,请东阳侯一同进膳。

    这种时候,季礼因何而来,巫王自然心如明镜。

    果然,季礼一进殿,筷子还没拿起来,便委婉询问巫王如何得知含山公主下落。巫王朝堂上堵塞众人的说辞,别人也许都信了,季礼却深知另有隐情。

    巫王随意道:“辰儿想明白后,自己招了。”

    既然是“招”,必然不止想明白这么简单。昨日,那么重的鞭刑,九辰都扛了下来,仅仅一夜,他便改变性子,肯说出真相。季礼心中发寒,根本不敢想巫王动用了何种重刑,才令九辰开口,更不敢想象九辰如今的处境。

    巫王似是看出他心意,笑道:“恺之不必忧虑,少年人哪个不犯错,只要知错能改,孤会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恩赦来的太过突然,季礼猛然抬头,目中因激动而流动着泪花:“王上当真肯饶过他这一回?”

    巫王温颜道:“半月后,威虎军会开始选拔新兵。只要他有本事进入新兵营,孤既往不咎,还会予以重用。”

    季礼离席,深深一拜:“臣替那混账小子叩谢王上恩典。日后,王令所指,臣必以死报国。”

    得东阳侯如此承诺,巫王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杏林馆,景衡举着九辰断掉的右腕瞧了半晌,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冷汗,不断顺着鼻尖流下,九辰只能咬牙强忍,不敢多言半个字。此刻,他的右腕部分,已经肿的如同馒头一般,呈透明的深紫色。

    “不接腕,退热之事,殿下别妄想了。”太医令终于冷静得出结论。

    九辰收回右臂,道:“子沂明白了,多谢景师傅。”说完,他复问:“我背上的伤,何时能好?”

    对于这位小殿下的急性子,景衡嗤之以鼻:“殿下背上是骨伤,若想痊愈,养得好了,兴许一年半载就好了,若养不好,恐怕这辈子都得留下痛根。”

    九辰不想听他说教兼绕弯子,捡着重点道:“什么是养不好?”

    景衡忽然叹道:“皮肉之伤容易愈合,骨伤却难得很。殿下背上骨伤,全在伤口之下,现在伤口未愈,还好用药。若时间长了,伤口渐渐愈合,再想用药,只能强行撕裂那一道道伤口,如此反复,直至骨伤愈合。其间痛苦与折磨,岂是常人能受?”

    九辰担心的,倒不是此事,他只是觉得,自己不会有耐心在这种事上花费一年半载。

    “如果治不好,会如何?”

    景衡斜着对面的少年:“殿下乃习武之人,使枪弄棒,最易牵动骨头、加深伤口。如果治不好,只能日日与裂骨之痛相伴,直至骨头彻底折断,变作废人。”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他实在想不明白,巫王如何忍心如此行事。

    九辰听完,愈加沉默。他历事虽多,也不惧生死,但毕竟年纪尚小,突然听到这样的话,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

    景衡自然明白,道:“此事,殿下该禀明王上。”

    九辰双眸渗出寒色:“与他何干?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废人。”

    午后,九辰回到垂文殿,视见长跪不起的晏婴,便走到他身边,道:“是父王的命令么?”

    晏婴摇头,道:“是老奴心中有愧。”

    “有愧?”九辰望着他在烈日下透出几分苍老的面容,忽然道:“我不该连累你的。”

    晏婴心中一动,蓦地抬首:“这么多年,殿下终于肯原谅老奴了?”

    九辰垂眸看他,平静道:“从现在起,你我两清。”

    回到殿内,九辰没有直接去见巫王,反而躲进书阁,主动喝药上药,还寻了些冰,开始敷高肿的右臂和右腕。

    碧城悄悄跟进去,见他面部已经烧成了不正常的潮红色,便知景衡也没想出好办法。

    九辰敷了会儿,见成效不大,便道:“你替我找块冰席过来。”

    巫王宫的冰席乃千载玄冰所制,确实厉害,碧城只当这位小殿下有了好办法,连忙去司造处讨了块冰席回来。

    九辰特地将冰席摆到了书架中间,随手捡了本书,竟是压着右臂侧身躺了上去。

    碧城大惊失色,道:“殿下,这上面不能躺!”

    九辰却已经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碧城。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只想自己尽快好起来,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只是,连九辰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会像在很多年前的沉思殿里一样,直接在冰席上睡过去。

    沉睡之中,多年无梦的他,又梦到了小时候反复做过的一个奇怪梦境。

    在很深很深的水底,有一座古老的宫殿,那里面,沉睡着一个女子。无数薜荔女萝不停的从她的身体里滋长出来,一直蔓延到水面之上,化作青色的花朵。水波漾漾,碧华含芳,沉浮之间,那女子的容貌却模糊至极,根本看不清楚。
………………………………

41。暗阁血令

    早朝之后,南央特意等了等内廷司狱朱辕。 

    无端受了巫王一顿训责,朱辕觉得自己无辜又委屈,心下很是惶恐失落。

    南央旁敲侧击了两句,一腔苦水无处可诉的朱辕立刻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今早,晏公突然来到诏狱,说王上需要一份犯人的供词,并命下官即刻造好,携带着上朝。下官起初不肯,可观晏公神色,实在不像有假,才斗胆行此大逆之举。”

    南央听罢,暗道果然,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大人实在糊涂,司狱者,贵在刚正无私。别说他一个内廷总管,就是王上亲自施压,也不可偏袒私情,乱了规矩。否则,律法形同虚设,必将国之不国。”

    朱辕硬是出了一身冷汗,未想到循规蹈矩大半辈子,竟糊里糊涂栽在此处,忙求南央救命。

    南央却道:“此事,也要看大人的造化了。待王上提审时,若那两名犯人所供之事,与今日这供词一致,大人自可逢凶化吉。”

    回府后,南央刚一下轿,便命下人紧闭府门,谢绝一切访客。

    南福哈着脸迎出来,南央却沉声吩咐:“让那逆子过来见我!”

    南福刚要问这“逆子”是何人,灵光所至,一拍脑门,道:“公子已经在正厅等着老爷了。”

    南央哼了一声,当即大步进了正厅,让南福守在外面。

    南隽已经候了许久,听到动静,忙转身迎上去,未及行礼,便被一记耳光扇得晃了晃身子。

    对于此等事,南隽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只是淡然的擦干净嘴角,整好衣袖,恭敬作礼:“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南央径自在主座坐下,面冷如冰,直入正题:“我只问你一句,招供之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南隽微微一笑,吐出一字:“有。”

    “呵,南隽公子真是好本事!如此通天手段,便是我南央,亦自愧不如!”

    纵使早有准备,纵使将事情做了最坏的打断,此刻,愤怒与失望交织之下,南央依旧是抑制不住的怒火攻心。

    南隽唇边笑意如故:“乌鸟尚知反哺之情,母族有难,孩儿若是袖手旁观,岂非连畜生都不如?”

    如此嚣张态度,令南央怒气更盛,他禁不住拍案喝道:“孽障!”

    南隽忽转冷笑:“在父亲心中,孩儿向来只配得起这两字而已。”

    南央一颗心,被这抹笑意狠狠刺了刺,生平第一次,他忽然生出许多无力感。

    “跟我说实话,还有谁参与了此事?相府与内廷向无往来,晏婴怎么可能甘心为你所用?”

    南隽敛眉:“父亲既然看不起孩儿行事作为,又何必寻根问底?”

    南央陡然喝道:“我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整个相府断送在断送在你这个逆子手里。”

    南隽笑意更冷,反唇讥道:“为了一身功名与富贵,左相夙夜忧心,寝食难寐,将这相府护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孩儿何德何能来撼动此墙?”

    南央强压怒气,盯着他,目光忽转犀利:“暗中帮你的人,是世子。”

    他语气决绝,根本没有半分犹豫与疑问,南隽并不退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南央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混账东西!你长了几颗脑袋,也敢拉着殿下一起陪你送命!”说完,他犹不解气:“殿下也真是鬼迷心窍,身为世子,竟敢干涉律法、欺君罔上,助你闯下如此滔天大祸!我必须立刻上书奏禀王上,恳请他详查此事。”

    “父亲,万万不可!”南隽听到此处,微有变色,道:“此事,罪全在孩儿,与殿下无关。孩儿今日既然敢来见父亲,便是听凭处置。”

    “处置?!”南央冷笑:“你以为,仅凭你一条贱命,便可承担如此重罪么?”

    南隽望着自己的父亲,眸光定住:“为何不可?匹夫之力,上可治国安邦,下可修身齐家,流芳百世者,可于大殿之上,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不就是欺君之罪么?孩儿既然能做,就能承担!殿下乃一国储君,责任重大,父亲无凭无据,便欲加诸重罪,必将动摇国本,引得朝野震荡。如此行事,与窃国者有何区别?”

    “畜生!”南央气得浑身颤抖:“我南央究竟造了什么孽,当年竟会瞎了眼,让你这个逆子踏进府门!”

    “造孽?”南隽眉间忽然溢出一点悲哀:“父亲仅凭三寸之舌,便可屠戮西梁十三城,为表一片忠心,便可活活逼死立过盟誓的枕边人,何惧孽果?”

    南央心口如遭重击,“哇”得便吐出一口血来。

    当日夜里,巫王便亲临内廷诏狱,秘密提审了浮屠岭两名刺客。随行的,只有在垂文殿外跪了整整一日的内廷总管晏婴。

    没有人知道这场审讯的过程和结果。只是,这次审讯过后,戍卫营内外联合,正式展开罗网式追踪,追捕西楚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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