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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君只看了敖珩之一眼,便坚定不移地执行他的命令,也没理四九,只朝青媛一行人示意马上后撤!
青媛说到底只是普通水族,连龙宫属臣都不算,水君命令一下,她必须马上执行。四九怕阿娘为难,便说:“阿娘你先回去吧,我帮忙完了就回南廖找你。”
青媛更是来不及也不能问一句,你能帮什么?便被虾兵蟹将赶着急急忙忙撤退了。
敖珩之让二百勇士散开,十里一人,分别驻守在地裂各处。
不知他在水麒麟耳边说了什么,水麒麟突然化成人形,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童子。他走到四九身边,十分恭敬地垂头行了一礼,目光有些不敢看四九。
“请紫玉元君于我一道去一趟蓬莱!”
四九不解地看向珩之。
“还记得苍苍子?去那里将我的云台带来。”
继而,四九便听到他的腹内传音:“云台之上有一宝镜,取下宝镜,用你的手按上三下,便能将云台与玉井剥离,届时你将云台缩小,放进空间带来即可。”
四九便也用法术传音给他:“为什么要我去?这里似乎你去蓬莱才是名正言顺?还是说,这里离不得你?”
“我要与二百勇士共同施法,将东海之水控住,知道你将云台送来。”这次他是直接说出来的,留下的勇士都能听到,四九解了疑惑也不好再耽搁,便点了点头,坐在水麒麟背上,一瞬间便去了蓬莱。
有水麒麟在,蓬莱很快便到。
他又化成童子模样,对四九弯了腰,伸手示意:“这里便是蓬莱,蓬莱境便是我没有殿下的允许也是不能进去的。我便在此处等待元君出来,再带元君回东海。”
感情这神兽的作用就是充当交通工具?
四九心里咂舌,便不再多说,拿出苍苍子握了几下,苍苍子迅速变成一只小舟,带着四九进了蓬莱境。
出来的时候,四九有些疑惑,以前未曾注意,刚刚才发现,那云台和井边的苍苍树竟然与玉井是一体的,仿佛它们同根而生。
而且,那宝镜下面也不是什么机关,而是……来自现代的四九觉得只有指纹系别系统可以形容。
可那样的机关怎么自己的手就可以开启呢?她不觉得珩之会这么粗心大意,要她说,这种宝物就该让他本人的指纹作为唯一的钥匙才最保险。
回程的路上,四九见水麒麟一路对她的态度,便好奇道:“你是珩之殿下的坐骑?真是特别有礼的坐骑呢,听说神兽都是很凶猛的,你怎么这么温顺呢?”
水麒麟心里悲伤逆流成河。
他随殿下回了东海才知道当初做了什么错事?
若四九只是人间一普通女子也罢了,为了殿下利用她一下也没什么,可她偏偏是殿下的旧相识,而且,殿下貌似还动了真情……他现在只求四九不要因为以前的事记恨他,若不然,在蓬莱他的地位很可能从大管家直接降到槐树精之下,连鸱鸮都不如。
“水麒麟忠于殿下,殿下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不敢暴虐。”水麒麟的声音都尽量控制的比较柔和,害怕四九算旧账。
可惜忘了很多东西的四九根本想不到,这便是在人间“背叛”她的五皇子赵云。
她此刻只觉得,有这样一只瑞兽的珩之殿下真的是很幸运呢!
62。侍书童子
敖珩之将四九带来的云台变回原来大小; 他使出灵力,只见那巨大的云台渐渐飞入空中; 在诡域巨坑上空; 巨大的玉色云台在灵力的控制下飞速旋转起来。
仿佛过了很久,四九眼睛都快酸了的时候; 终于发现云台出现了变化,玉色的云台好像在一点点融化。
而此时的敖珩之神情也越来越严肃。若是在地面,众人便会发现,他的额上早已渗出细细的汗珠。可在深海,大家只能看出他严肃的神情; 说明此刻正在紧要关头。
巨大的云台本是他平日休憩之处; 没想到在幻境中偶然得到的古书上说,云台和苍苍树与泉眼竟是同时而生; 自出现之日便是一体,这云台经受深海千万年的浸润,是最好的补海之石。更因为它与泉眼玄妙的关系,而与四海天然便有融合之力; 用它作为修补地裂之物再合适不过。
眼前的云台不停旋转,不知又过去多久; 巨大的云台终于融化成了一团巨大的玉色液体; 在敖珩之施下的的灵气团里光华流转、静静流淌。
敖珩之一声令下,二百勇士皆换了个阵法; 顿时早已不再倒灌的海水像有东西挤压一般; 拼命往外流走。以巨坑为中心蜿蜒四散的地裂周围瞬间出现了无水的状态; 仿佛在深海有了一处人间。
敖珩之将融化的玉液注入裂缝之中,曾经那海水怎么也填不满的裂口,瞬间便被玉液填满,所有的裂口一瞬间都消失了。不一会儿,玉液停止流动,变成了和周围地面相同的颜色,彻底和大地融为了一体,整个东海仿佛不曾出现过地裂。
二百勇士欢呼。
四九注意到,他背在身后的双手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
“我该回去了。”一切结束后,东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四九便向他提出辞行。
敖珩之正在和水君交代事情,闻言看了水君一眼:“这小青虾我用着颇顺手,你安排一下,让她到蓬莱当差。”便不再理会四九了。
水君哈哈一笑,很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殿下需要,我们南廖属民非常乐意效劳。”
四九瞪眼,两人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一个人问过她的意见,仿佛说的事和她毫不相干。
“我……我不会当差,我很笨手笨脚的!”
敖珩之不理会,径自转身往水晶宫而去。
“不会就学!能到蓬莱给殿下当差是你几百年都修不来的福分,小虾你要惜福啊!”水君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模样,压低声音劝四九,生怕她把到了眼前的机会丢了。
“这偌大的四海,有多少人想去蓬莱让殿下看一眼都去不了,你能被殿下选上,得多大的运气?别矫情了,赶紧的,跟着我!”
于是,这一路上,水君便向四九介绍了近三百年来,珩之殿下在四海是多么地受欢迎?暗中爱慕他的女子有多么的多,排起队来几乎能绕着四海打几个来回。她们又是如何的痴情,甘愿付出一切,只为让珩之殿下垂青。
四九惊叹,原来他这么受欢迎?
那自己更不能去了!
一、她平日里斯文,偶尔却是个花痴(都是被阿娘怂恿的)。这么个帅哥又这么有能力、油菜花,她怕自己哪一日做出有碍风化的事来。
二、若是阿娘知道了,必定和其他人一样反应,甚至会极力促成她和珩之殿下,说不好会做些什么事?
而最最关键的,她不想招惹他。
很久以前她就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什么时代门当户对都是两个人平等相处的基础。
不说金钱和权利的自我选择,只说两人的性情,正因为“门当户对”两人的三观才能尽可能地契合。就像王子和灰姑娘,注定不会有太多共同话题。几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磨合观点,这是个很艰难的过程。
就像前世里那个男人,当她还是父母的掌中宝时,他们看起来深情默契,当父母去世,她一朝沦为底层百姓时,他的爱情也变了,无情地抛弃了她。
这就是门第的差别,古往今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她无法反抗、也没必要得罪东海的后勤总管,只能被乖乖地安排到蓬莱,成了珩之殿下身边的侍书童子。
作为侍书童子,四九自然是不能自己随便行动的。跟随珩之殿下一道去了水晶宫。
这是四九第一次进东海水晶宫。
东海的豪奢果然名不虚传,水晶宫的富丽堂皇也是北海所不能比的。
除了惯有的奇珍异宝装饰,每一座宫殿都让四九不由联想到天界宫阙,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不过,四海本就隶属仙界,屋宇建设仿似九重天也正常。
龙宫在地裂中多少也受到了损坏,不时能看到来往的虾兵蟹将在忙着修补。
见到敖珩之一行人,迎面过来的一队虾兵俯首行礼。
“龙君何在?”敖珩之喊起之后,便问那带头的小兵。
“禀告四殿下,龙君正在重华殿议事。”
来到重华殿,果然有众多东海属臣正在一处议事。龙君端坐上首,见到敖珩之十分高兴,站起来亲自拉了他的手往回走。
“听水君来报,地裂已经完全修补好了?”
敖珩之不动声色地推了龙君要拉他一道坐的手,坐在了龙君左下首。
“禀父君,地裂已经完全修补好了。”
“好好好!我儿这次立了大功,想来天道又要给你加诸许多功德,这是大好事!这样,把上次北海龙君呈的紫玉混元练气鼎赐给四殿下!”
下面的水君应是。
敖珩之早已适应了敖广这个调调,也没说什么。
倒是四九,想着地裂若是不能修补,东海恐怕危矣,如此大功,东海龙君就一个练气鼎打发了?
倒不是觉得练气鼎不够贵重,要知道练气鼎对于敖珩之这样的大能来说是个修炼的好宝贝,可以自己炼制许多法器。
可是,再贵重的物品,他作为上位者赏赐给下臣,一切就变了味道。
敖珩之的所为对东海可以说是再造之恩,就算什么也不赏赐,只要东海主人敖广一份真诚的感激之情,想来也会令人更舒服些。
他感激吗?
表面看来挺感激的。
他真诚吗?
表面看来也挺真诚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四九虽然感觉有些不妥,可到底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更何况,她只是珩之殿下身后毫无存在感的小童子,也没必要有什么想法。
四九低眉顺眼立在珩之殿下身后当壁纸,听着他在敖广耳边轻声将幻境中的所遇所闻告知,敖广神色一禀,看了眼下面的众臣,也压低了声音。
“五百年前洞庭那件事早已尘埃落定,如何会出现这样的怪事?而且,当年天帝旨意当中说的是六千百姓,如今怎么只三千?”
百姓因干旱和饥荒,初期是只有三千人受灾,可因为荒野曝尸和水源的不干净引发了瘟疫,洞庭一带连着周围州府都有不少人染上,后继又死了近三千百姓,合计可不就是六千。
而幻境中只有三千,要么是四九的灵泉起到了一定效用,再不然就是他们离开的时间点还只有三千人受灾,后续还会有更多人死亡。
敖珩之想到这些却没有说话,四九的空间有些不一般,他并不希望敖广知道她的事。
见他沉默地摇头,敖广眉头紧皱,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依你看,那怨灵口中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洞庭龙王未死?或者没有受到天道制裁还在逍遥法外?”
敖广一惊,看着敖珩之龙目圆睁:“这话不可乱讲!三界之内,谁敢公然违抗天帝旨意?就算是早已超然物外的东华帝君等上神也不会公然与天道对抗。”
敖珩之看着他神色不变,不再说话。
敖广兀自沉思了一会儿 ,才又笑道:“毕竟是在幻境中,难免有些不能解之事,幻境历来缥缈玄秘,有许多神奇之处连许多上仙都不能看透,也许并没有什么,只是你多想罢了。”
敖珩之浅浅笑了一下:“父君说的是。”
“儿臣只是觉得,东海此次地裂,说不好是什么缘由?就怕是哪里有了失德之处,才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