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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闫时轮似乎对禁地之内还是很好奇,脚步不断的深入。
“孟星时,我真看不透你,没了神鬼之力,这点佛力,你以为你能与我一战?就算你将我困在此地,若干年之后,你腐朽了,成为枯骨,我也同样可以找机会出去。”
“是吗?不如你说说,你们大祭司一脉,是如何建造这个墓地,用来聚集历代女君的力量。”
“你怎么会知道?”黎娜迦不由的皱眉,这闫时轮未免太聪明了。
“仔细推敲一下,也不是太难。”
“不过是我一时不查,让你占了先机。”黎娜迦嗤了一声。
“其实,言儿之所以可以转世,最主要的并不是这禁地之内留下的力量。”闫时轮好像有意要挑起黎娜迦的好奇。
“你是说涂山朴家。”
“你刚才说,我是不是感到神力受到压制,同样现在我问你,你是不是感受到鬼力同样被压制了呢。”闫时轮“正视”黎娜迦,只是他的双眼失去了破阴灵瞳,只剩下一片黯淡无光的晦暗。
玄色的长袍,银白色的发丝,令闫时轮苍白的面看起来就好像透明的一般,毫无焦距的双眸却“看”着黎娜迦,令她莫名的心头发寒。
“怎么,还没明白吗?”闫时轮微微侧头,似乎在辨别黎娜迦身上的气息。
“是又怎样,就算被压制,我也有机会,但是你呢,等待你的也只有魂飞魄散,算起来我还是赢了这一局。”
“既然你看见我已经没了鬼力,也该知道,墨斯之位后继有人,你以为外面那些苍鬼还有活路?”
“你……”黎娜迦语塞,她确实没想到,闫时轮竟然在这个时候交出了墨斯之力,这不仅是鬼力,也等于交出了不死之身,原本到也没什么,但他现在神力全无,身体就成了普通的肉身。
“忘记告诉你了,瑶依叛变了。”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沈庆生亲手杀死沈岩,瑶依绝对不会倒戈苍鬼一族。”
“瑶依生性单纯,确实很容易被人掌握,如果她知道这前因后果,你以为她还能成为你的棋子吗?”
闫时轮说道这里,掩唇轻咳,掌心的温热被他紧握在手中,他在等待,等待最后一击,将这个苍鬼一族的禁地彻底湮灭。
只见闫时轮的脚步继续前进,通道的镜头,是巨大的石室,并没棺椁和排位,只有一张石台,大约有两米长,在石台的背后,是一面墙,但看起来更像是一面冰。
“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这里的鬼母之力波动最大,但很可惜,你用不了了。”
黎娜迦似乎不信,试图吸收四周残留的历代鬼母之力,但却如同闫时轮说的那样,徒劳无功,不仅如此魂魄更有一种被禁锢的感觉,越收越紧。
“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我只是猜的,不过有一件事却是我早就布下的局,若欣体内有一道魂魄,那是九世功德之人,是你的合伙人做的好事……”闫时轮的话还没说话,喉头就喷出一口无法抑制的鲜血。
然而黎娜迦的愤怒却没因为这样而停止,她尖锐的指甲飞速的生长,扼住闫时轮喉头的力量大的几乎要拧断他的脖子。
“孟星时,既然这样,就让我先送你一程。”
就是这个时候,闫时轮却笑了,他唇角的弧度像绽开的梅花,点点的鲜血低落,在静溢的石室之内被无限的扩大。
“大祭司,你有幸一见,叛天神族真正的力量,注意看了。”
闫时轮双臂微扬,掌心凝聚无数的剑芒,将黎娜迦和自己的身躯团团围住,逼人的力量,震的黎娜迦身体不由的颤动,想松手,却怎么也放不开,就好像被闫时轮牢牢的吸附住了。
“你……放开我。”
“今天,就让我将这一切都湮灭。”
“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你到底是什么……”
“叛天神族,至极的力量,就在卸去原本所拥有的,这股力量与我来说,非神,非鬼……”
闫时轮的声音最终湮灭在强烈的震动之中,崩塌的苍鬼禁地,四散的历代女君残余的力量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强大力量而吞噬,黎娜迦不存在了,苍鬼禁地也毁灭了,黑暗的异空间之内,只留下一道身影忽明忽暗。
“终于,结束了……”闫时轮留下最后的话语,身影也逐渐消散在空间的尽头。
而苍舒言仿佛也感受到了,她伸出手,紧紧的贴近那个地面,但这样似乎还不够,直到脸颊也贴了上去,泪珠在沙尘不满的地面上汇聚成细细的水流,心好像才离闫时轮更近了。
春光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得灰暗,明媚依旧。时间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停止不前。
青山小筑内,阳光透过缝隙洒落,暖暖的照射在苍舒言的脸上,泪痕似乎还没干透,手中的酒杯中,清澈的液体上,飘着微黄的花瓣。
“阿时,又一年了,阿春五岁了,你还不回来,就见不到她长大的过程了。”苍舒言枕着自己的手臂,右手中攥着的是闫时轮的遗物圣魂令,令牌之上流光溢彩,触手有着暖暖的温度。
“少君,公主又偷溜去十王殿了。”句芒有些无奈,明明闫时轮已经不是墨斯,甚至已经消散了,但这青山小筑通往十王殿的通道,竟然还为他们敞开。
“阿春,只是想他了,想看看是不是可以等待他转世回来。”
“少君,大人他……”
“我相信,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苍舒言打断了句芒的话,五年来她每时每刻都坚信,从来没动摇过,因为圣魂令是他的东西,是他留给自己的信心,她记得他曾经说过的,圣魂令的意义,既然青山小筑还在,结界还在,他就一定还会回来。
句芒并不想击碎苍舒言的美梦,只是,他很明白,希望越大当失望来临的时候,他怕苍舒言承受不起。
“小言。”苍镇钦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哥?”苍舒言显然没想到,苍镇钦会突然出现,而且是从回阴池的通道回来,手中还抱着正在挣扎的阿春。
“哇,妈妈……舅舅好坏,我要爸爸……阿春要爸爸。”苍镇钦怀里的小团子,哭的稀里哗啦,刺的苍舒言内心酸涩。
“小言,闫氏二少闫时轮回来了。”苍镇钦觉得这样的称呼实在有点不习惯,但却不得不这样说,毕竟“闫时轮”真正的身份是孟星时,而为了区分他只能加上闫氏二少这个抬头。
“闫骏死后,他没直接回来,是对自己的父亲还有恨意吗?”苍舒言可以理解真正的闫时轮这种心境,但现在突然回来是代表什么意思?
“小言,你不去看看吗?”苍镇钦说的很婉转,毕竟闫时轮这个名字对苍舒言而言是有特别的意义,他也不希望苍舒言沉浸在失去孟星时的悲伤中。
“舅舅,要带我和妈妈去见爸爸吗?”阿春眨了眨眼,她知道爸爸的名字是闫时轮,所以在她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变得很乖,趴在苍镇钦怀里一动也不动了。
苍舒言当然没办法解释,闫时轮身份的问题,毕竟阿春对于过去已经没任何记忆,她现在是全然的新生,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叫闫时轮。
“阿春想去吗?”苍舒言把女儿抱了过来,这一次小阿春长的特别像闫时轮,只是多了女孩家的柔美,少了闫时轮的强势与凛冽。
“想,妈妈我们去见爸爸。”小阿春,显得很开心,抱着苍舒言的脖子,小嘴就凑了上去,吧唧了好几口,亲的苍舒言满脸黏糊糊的口水。
苍舒言没想到,自己五年后会有机会来到闫氏老宅,更没想到当初那个在闫倾鹊口中快要病死的闫达,竟然在闫骏死后生龙活虎的活了下来。
当然苍舒言没有想过,到达闫氏老宅的时候,见到了一个难以忘怀的身影,要说陌生,她真的是不认识,但她却忘不了这种感觉,就算换了一个外貌,闫时轮的内在同样吸引她,令她移不开眼。
“阿时……”苍舒言哽咽了,不由自主的喊出这个名字,即便明知道远远的站着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真正的闫时轮。
但苍舒言没想到,真正的闫时轮却回过了头,他儒雅清隽的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注视这自己,就好像一千五百年前,他们初见的时候一样。
“爸爸。”小阿春,可没有苍舒言的纠结,在她心里妈妈叫的人就是爸爸准没错,小小的身影,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就扑向闫时轮,抱住他的腿。
那一瞬间,苍舒言看到,闫时轮的脸上带着满足而幸福的笑容,令她一晃神,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言儿,我回来了。”闫时轮抱起阿春的同时,向苍舒言伸出了手,轻轻的抚去她脸颊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是完结了哟,感谢小可爱们陪伴作者君经历这本处女作的创作,
作者君是真的十分开心,这是第一本书,也是自己最初的一个脑洞故事,
能这样完成经历过,犹豫,经历过大改,但两次的长时间断更依旧有不离不弃
的小可爱们在背后支持,非常感谢大家,有了大家的鼓励才有楼主这第一本书的完结。
下面会有几个小番外,希望能让小可爱们开怀一笑哟!!!
在完结的地方,作者君要推一下自己的新文哟,幻言《撩个大佬来改命》
期待新老读者的光顾哟,作者君会逐步的成长,希望有更多的小可爱陪伴作者君,见证我的进步。
第145章 番外一
苍舒言有一个梦想,这是在恋上了闫时轮之后才有的; 和所有的女孩一样; 苍舒言期待有一天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婚礼,将自己最美的一面; 展示给自己最爱的人看。
曾经苍舒言以为,这个梦想很难实现; 因为那时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攻克下闫时轮; 在闫时轮求婚的那一刻,苍舒言觉得自己离这个梦想很近了; 虽然闫时轮只能用特殊的方式来“看”自己。
再后来,苍舒言一直在等待; 等待闫时轮回来的那一天,直到这一刻; 看着镜中最美的自己; 好像心里才有了那么一点真实感,闫时轮回来了,虽然他不再是过去的模样; 但活着对苍舒言来说就足够了。
颈间挂着的是最初闫时轮送给自己的项链; 那小小的海豚挂坠; 那璀璨的钻石就好像那天再见到闫时轮时,他眼中的如星一般闪烁着的光芒。
苍舒言挽着苍镇钦; 一步步向着闫时轮走去,其实她也没有想过,结婚的这一刻; 小花童竟然会是自己和闫时轮的女儿,小小阿春兴奋的不行,虽然她似乎并不懂结婚的含义,但自从见到闫时轮后,她就一直处于十分亢奋的状态。
小阿春时常说的就是:“妈妈,爸爸真好看,比大舅还好看。”
小阿春的期望是:“妈妈,阿春长大了也要嫁给爸爸。”
小阿春还有个愿望:“妈妈,什么时候吃糖可以不蛀牙呀。”
苍舒言一直以为,这样幸福的时刻,自己还要等待很久很久,甚至等到阿春成年,等到不用再用吃糖蛀牙这种谎话来骗她,毕竟小阿春不是人类,无论吃多少的糖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她只是给小阿春建立了一个等爸爸的期待。
闫时轮今天穿的是纯白的礼服,其实婚礼并不隆重,也不浩大,苍舒言没有什么亲戚,也就只有警局的几个同事,而闫时轮也并没有广发邀请,对于闫氏集团的掌舵人身份,他并不留恋,毕竟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