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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鼠白烂银枪,接过双股剑,坐了的卢马,便取甘宁。
甘宁舞戟来敌。那赵云十八般武艺尽数通晓,双股剑虽不顺手,然而抖擞精神,劈刺削剁,甘宁虽尽全力,亦是战之不下,当下暂退,瞥见赵云追来,急拔背上短戟,回手掷出。赵云正追赶间,忽然眼前金光闪动,急把身子一伏,夹马又追。甘宁回身杀来,又战数十合,甘宁又走,再次飞戟,赵云大叫一声,伏倒鞍上,戟尖从肩背露出,似乎已经穿透。甘宁大喜,来刺赵云。陡地里赵云哈哈大笑,伸手将飞戟回掷,原来方才不过是将戟夹在腋下而已。
甘宁大惊,急闪避过,两支飞戟都失了,心下大怒,长戟横扫,又取赵云。两将交马盘旋五十余合,愈加猛恶。关兴见了,大叫道:“锦帆贼逼死我兄,今日还我命来!”拍马出阵,来助赵云。朱恒出阵敌住,四将在阵前捉对儿厮杀,旗门内孙恒见朱恒抵敌不住,便令谭雄暗放冷箭。弓弦响处,关兴马倒。朱恒来刺关兴,募地里红光一闪,枪到处,朱恒落地。孙恒急令众军齐上,将朱恒救回,挥军将二将团团困住。
关兴站起道:“多谢马姨。”马云禄道:“贤侄少礼,随我前冲,夺马而回。”关兴道:“是。”二将冲入万军之中,直往孙恒而来,孙恒大惊,回马便走,被马云禄铜锤发出,正中后背,摔下马去。军士急来相救,关兴正与孙恒护卫厮杀,见孙恒坠马,连续三刀,逼开身边众人,涌身一跃,飞过众人头顶,跨上孙恒坐骑,此马乃是关公所乘赤兔马之子汗血宝马是也,识得小主,因此服服帖帖,关兴舞刀与马云禄杀出重围。
刘备喝令进击,杀散孙恒兵马,得胜扎营,见到汗血宝马,不禁黯然神伤,将马赐予关兴,继续进兵。张飞偏师亦到,押解敌将全瑞来到。关兴又将之剁了祭父。却说孙恒折了许多人马,勉强扎住,合营军士,无不哭泣。却表糜芳、傅士仁降了孙权,份属朱然帐下崔禹该管,见孙恒屡败,心下不安,巡营之际又闻一卒怨曰:“我等本是青州之军,只因糜、傅二贼献城投降,害了主公性命,无奈而依孙权。今燕王刘皇叔统天兵亲征至此,孙权早晚休矣,不如斩此二贼复归皇叔。”一言既出,四面皆应。
糜、傅大惊,计议道:“军心有变,我等危矣,可斩崔禹之首复降燕王,以保性命。”傅士仁急道:“不可,此去必遭刘备毒手。”糜芳道:“吾与燕王有郎舅之亲,更兼燕王仁德之人,必然知我等无奈。”于是商定,乘夜入帐剿了崔禹之首,来刘备营中哭诉。刘备哪里肯听,只道:“吾出兵多时,怎不见汝等来归?今若宽恕,吾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云长!”言未毕,关兴上前,一刀一个,砍下头颅,宛心剖腹,置于关公灵前。刘备张飞关兴尽皆哭拜。
自此刘备声威大振,更兼扬言不灭孙权,誓不罢休。青州人众,日夜号哭,孙权跌足而叹道:“自子明辞世,何人能够助我?”众将尽皆不言,屏风后转出一人,叫道:“刘备无识之徒,安敢如此!今兄长受窘,吾愧为孙家之子,愿为刘备一战!”众惊而视之,见那人唇红齿白,杏眼玲珑,尽皆骇异。这正是:几多名将皆无计,独看弱女作英雄。毕竟答者何人,还是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刘备受阻泰山下张飞智破临淄城
却说刘备哀兵南下,孙权屡败,众将颤栗。独有一将站出,愿以平生所学,扭转危局,重显家风。那人貌美如凤,英气如龙,乃是孙权之妹孙仁,小字尚香,年方二八,虽然未经战阵,依然文采出众,武艺非凡。
孙权道:“休得胡闹,汝女孩儿家怎知战场之事!”倭人杨盆道:“小姐习武十年,非平常弱女也,今吾愿乞一军助小姐与刘备一决雌雄!”孙权方喜,令尚香挂帅,杨盆辅之,点中原倭国之兵三万协同孙恒来御刘备。
一路杨盆与尚香道:“刘备挟雷霆之势而来,非人力可以拒之,今只宜在章丘深沟高垒而不战,以泄其士气,待旷日持久,盛暑已至,士卒劳苦,刘备必露破绽,吾料其可能移营泰山,乘便纵火烧之,青州之危即解。”尚香道:“杨盆哥哥真妙计也。”遂令诸将以土为寨,堆石固城,左右巡逻,四步深坑,与孙恒呼应,以成死守之势。
刘备闻之,大笑道:“弱智女流,倭土蛮夷,岂能是吾敌手?”审配道:“其军如此,是久守之计,待盛暑来到,趁势击之,主公不可不防。”刘备遂命张飞、高览、魏延引偏师绕道北海去取临淄,自与关兴、赵云前来搦战。孙尚香谓杨盆曰:“今城尚未固,刘备已至,如之奈何?”杨盆道:“小姐放心,有吾在此,断保刘备不能有功。今闻张飞已击青州,此事殊为可虑。”尚香道:“临淄城乃刀神亲手建造,内外二城,坚不可摧,非等闲可比,但愿吾兄能撑到刘备落败。”
于是杨盆登上城楼,见刘备军马临近,便披散头发,紧执木剑,脚踏方步,做起法来。刹那之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地面沙石飞起,没头没脑往刘军砸来,场中大乱。赵云急护刘备而退,皆叹道:“倭人妖术,果然猛恶!”
关兴忿恨,当夜偷偷出营,往章丘城而来。却见城外高岗上牵马立着一人,襟带飞飘,有若云中仙子。关兴恐马蹄有声,翻身下地,悄悄掩上岗来。月光下见那人面若桃花,俏丽无限,知道便是传说中的孙权之妹,心中火起:“此杀父主凶也!”急舞砍刀来杀尚香。尚香微惊,松了缰绳,挥枪迎战,见此人神威凛凛,有若关公,心下惊疑。
二人战过三合,未分胜负,却见汗血宝马一声长嘶,疾上岗来,与尚香坐骑贴在一处,耳鬓厮磨,甚是亲热。原来尚香座下,乃是赤兔之女飞雪雕龙,与汗血宝马原本同父异母,这时互相认得,哪顾得上主人正在拼杀,自个前来叙说兄妹之情。
关、孙一怔退开。尚香道:“汝莫非便是刀神之子?”关兴切齿道:“吾正乃关兴是也,特来报杀父之仇,只可惜汝等胆小不敢出战。惜乎吾父英雄一世,竟沦丧鼠辈之手!”尚香大怒向前,二将又战十数合,尚香毕竟女流,如何敌得一味猛攻,手下渐渐软了。关兴喝道:“汝此等武艺,犹敢来阵前交锋,岂不笑煞我也?”
尚香咬牙死战,陡地里一骑赶到,双稚摆动,战袍飞扬,正是倭国大将杨盆,叫道:“关兴小儿,孤身到此,还不束手就擒?”关兴骂道:“汝等除却阴谋妖法,一无所长,空自玷污了吾手中宝刀!”大刀起处,挡开阵角,强扯了汗血宝马,下岗去了。飞雪雕龙低吟一声,极是不舍。
杨盆道:“末将来迟,小姐受惊了。”尚香道:“若非杨盆哥哥赶到,我必为此人所擒也。”当下与杨盆回营。这边关兴恼恨而归,直气得浑身酸软。其后刘备几番求战,皆被杨盆施以妖术,孙尚香领精兵扰乱,旬月无功,盛暑渐至,众士卒耐不住燥热,又见孙权屡败,渐有懈怠之心。
再说张飞,领高览、魏延绕过北海,直扑临淄。孙权据守外城,那城墙乃昔日关公亲手督造,坚固非凡,任凭张飞井栏高架,冲车猛撞,尽皆不损,反射伤张飞无数士卒。张飞心下大忿,亲自督战,凡退者格杀勿论。然而实是难奈坚城分毫,帐下两员末将范疆、张达见军士纷纷中箭,心下恐惧,不敢攻城,畏缩在后,却被张飞瞥见,心下一怒,喝令斩首。
范疆张达大惊而逃。张飞连城也不攻了,只命全军后撤,追捕范疆张达。孙权于城头,虽在苦战之中,也不由得发笑:“匹夫,不分轻重至此,当真儿戏军事!”命人休整残缺城墙,但盼曹操早日来援,又盼妹子回救。
张飞拿获范疆张达,二将俯伏求饶。张飞冷笑道:“吾为二哥报仇,身为上将,尚不惜死,汝等临阵而缩,军法能容乎?”二将叩首有如捣蒜。张飞喝令重打五十大板,暂寄军中,倘若有过,必斩无疑,言毕,恨恨去了,自与众将共饮解愁。
范、张含恨而退,互语道:“此人性如烈火,吾等得罪了他,哪里还有命在,与其他杀我等,不如我等杀他!”“此人勇力过人,若我等该死,教他今晚不醉!”于是暗探,知晓张飞大醉中军帐里,大喜道:“此人合死!”两人遂持短刀,径入中军帐来杀张飞。
支开护卫,来到帐中,但见张飞圆睁环眼,惊得俯伏于地,哀苦求饶。半晌,张达惊觉张飞虽然睁眼,却是鼻息如雷,一把拉住范疆,两人壮胆,便将短刀直往张飞小腹刺去。正喜得手,忽然两道白光射至,正中二人手腕,两人一齐抬头,但见帐外跃进一个兵卒,沉声道:“好贼子,胆敢暗算三将军!”声音娇脆,却是一员女兵。骇异之下,也不及思忖营中哪来女子,急转身往外奔走。
那女子又一抬手,一道白光射在张达后心,张达惨叫一声倒地。帐帘掀起,却是高览、魏延因张飞醉酒,心下原本不安,特来探视,范疆顿时魂飞天外,退在一旁。那女兵道:“高将军、魏将军,此二小人,意欲刺杀三将军!”高览道:“你是哪一营的,缘和女扮男装至此?”魏延急止道:“此乃夏侯姑娘,乃三将军故交也,并非外人。”夏侯雪轻叹一声道:“两位放心,自此我不会再潜伏营中了。”卸下刘兵号衣,往外奔去。魏延送出,高览猛力摇醒张飞,禀明缘由。
张飞啊的一声大叫,奔进范疆,只吓得范疆魂飞魄散。张飞心下一动,道:“范疆,吾虽重责汝,未必真要取汝性命,汝竟胆大包天,竟欲刺杀本帅,岂非太过?”范疆吓得筛糠子一般抖个不停,连声道:“下次不敢,下次不敢!”张飞不觉笑道:“还有下次,汝真欲活命乎?”范疆陡然闻得一线生机,连忙苦求。
张飞温言道:“吾等皆为刘家将士,不宜自相残杀。今汝若肯依我之计,不仅无罪,反而有功。”范疆感激莫名,不住言谢,受了密计,于是范疆张达二人一身刺客行装来到临淄城下叫门。此时正是孙辅当值,问及何事。范疆道:“吾等久闻夷侯英雄,早有报效之心,故日前攻城不力,竟被张飞匹夫当众拿获,予以重责,扬言明日要斩。我二人不欲束手待毙,趁夜行刺张飞,以为晋见夷侯之礼,事泄不成,星夜至此。今张飞营中虚实,吾等多知,望夷侯不吝收留。”
孙辅于是略开了城门,放二人入内。哪知二人刚入城中,张达反手一刀,将四周将士砍倒,哈哈大笑,却是张飞假扮。四面军士认出,尽皆颤栗不敢上前。孙辅大怒来迎,被张飞刺倒。张飞冲入乱军抢过一矛,有如虎入狼群,凡近城门者,立时身首异处。范疆却挥刀将吊桥绳索砍断。未料城头一箭射到,正中头颈而亡。须臾,高览、魏延领军赶到,抢入城来。
孙军退守内城,张飞突破外城防线,大笑一声,却又哭道:“二哥,看吾踏破临淄,剿灭孙权,便来九天与兄相聚!”又痛饮数十盏,不觉大醉,执了蛇矛,乘醉在临淄城墙刻道:“建安十年八月,汉车骑将军飞于此大破孙权,立马勒铭。”一行狂草,飘逸欲飞,如若破壁而去。张飞虎目之畔,热泪滚滚而下。冷月清风,万籁俱寂,莽苍之间,唯有张飞清啸之声。
翌日又来内城搦战。孙权捱至此刻,自料曹操终不来援,长叹道:“吾于海外称王,何等逍遥快活,只是愧对孙家列祖列宗。今返中原立业,初得安身之地,便已覆亡在即。张飞凶狠,必然宽恕我等,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