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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是叫勿暝?”
我一愣,不知他为何出此言,他说他刚醒来,又能这般轻易地使用盘古斧,任谁一猜,也能猜到他就是被东皇钟封印了几十万年的勿暝神者吧。
见我们不说话,他愣了一下,再次出声。
“你们认识我,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一觉醒来,便知知我交做勿暝,其余的,一概记不得了。你们若是认识我的话,可否告知我,我究竟是谁?”
不似一开始讥诮的神色,少年脸上出现了彷徨,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我仍旧半信半疑,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东皇钟里呆了太久,脑子给呆坏了?
“这个世界让我似曾相识,我知晓你们的一切,唯独不记得我自个是谁。有时候脑子里会闪过一些画面,但我不能够将它们组合起来。所以……你们如果知道我是谁,告诉我好不好?”
这个时候,他的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诚恳了,我心下大惊,不知到底封印解除的时候,东皇钟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能够看出,这少年勿暝说的应当是实话。我不信,凭他跟父神是一辈的这样高的身份,还会来骗我们。抿了抿唇,我不知该说什么,正在犹豫间,身后老妖怪身上气息大乱。
我赶紧回头,就发现老妖怪满脸苍白,额头上有大滴的汗直直往下滑落。他紧抿着唇,手臂上被盘古斧伤到的地方一直没停歇的往地下滴落着血。我感到自己头脑里一片苍白,手掌发抖,简直僵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定了定神,我一狠心,猛然咬了一下舌尖,这才算回过神来。我赶紧疾步上前,搀扶住了老妖怪。他看着我,安抚的笑笑,想告诉我他没有事,却阻止不了自己身子往下滑落。我赶紧手上用力,紧紧地搀住了他,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不敢再做停留,我手指掐诀,聚集着灵力,驾着云凭着记忆往神界天宫的方向赶回去。还好我还有理智,放出个讯息先一步回了天卿宫。我知道,一旦丹着收到了消息,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我抿着唇,一只手费力的撑住老妖怪,另一只手掐着诀费力地驾云。若非他脑袋靠在我颈间,那呼吸一下下扫在我的耳根上,提醒着我他现在还没有事,我早就该方寸大乱了。
才驾云飞出几十里地,身后有人呼啸着跟了上来,勿暝神者一下子越到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路。
“你让开,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尽快回到神界天宫。”
“不行,你要说清楚我是谁,不然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不再说话,准备带着老妖怪直接硬闯过去,他拿出盘古斧,横在身前,直直的看着我。我冷了脸,将老妖怪放了下来,知晓这少年是不准备放我们过去了。伸手掐了决,直接攻向那少年的面门,那少年面目一凝,挥舞着盘古斧破解了我的攻击。
就着这一个空子,我手指翻飞,嘴里快速的念着咒语。一朵云彩飘了过来,我将老妖怪送到那一朵云彩上,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不再犹豫,我挥挥袖子,将老妖怪送了出去。
再回过神来,发现那少年已经到了我的身后,我提起灵力,险险躲开了他的攻击。他扬唇讥笑,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先把情人送走,神界这些年来,仙者们都越发的多情了啊。”
我抿抿唇,手指结起招式,伸手从虚空之中将伏羲召唤出来,脸色冷了下来。我的手指轻放在伏羲之上,全身紧绷,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你究竟对叔父做了什么,他怎会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
“我哪有机会对他做些什么,他是被盘古引发了旧伤,这才会昏迷的……喂,你到底告不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啊?”
不论他说的是否是真的,我的心都因此安定了一下,听起来老妖怪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了,这样就好。我抬起头,盯着那少年的眼睛。
“你的身世,你都不知,又怎么能来问我?”
他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是被我耍了,他的脸上忽青忽白,整个人变得阴沉起来。他伸出手来,将盘古斧立在身前,一阵杀气扑面而来。
我不等他发出攻击,右手猛地一拨琴弦,率先发动了攻击。如果这少年真的是勿暝神者,那我在他面前根本毫无胜算,只有先发动攻击,也许还侥幸能敌得过。
那音刃到达他的面前,他轻蔑一笑,一手将盘古斧横在身前,那音刃立马被挡了回来,直直逼向我的身前。我一惊,再次猛地拨了一下琴弦,一道音刃从我指尖流泻而出,刚好跟那一道音刃相抵消。
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少年便就逼上前来,到了我的跟前。他嘴角一勾,那盘古斧直直向我劈来。我不慌不忙,手指在伏羲上扫动,更强劲的音刃从我指尖扑向他。
我们两人一来一往,也过了十多招,底下北海的海水受到我们的牵连,一阵阵的海水直直的涌上半空,又猛地落了下去。四周一片巨响,我的手指不停,渐渐地竟占了上风。
我不敢放松,继续手上用力,压下心下的气血翻腾,我抿紧唇,想要速战速决。周围有海水弥漫,渐渐看不清远方,我感觉不到那少年的气息,只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阵压迫从身后传来,那盘古斧带着杀气直直的奔着我的脖子而去。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爬了上来,我心下一惊,已经知道这一下估计是躲不过了。
我心下苦涩,不知那老妖怪是怎样了,若是醒来看不见我,是否会伤心。以他的性格,最先的反应应当不是伤心,一定会是疯狂吧,估计这整个北海都会让他搅得不得安宁。若眼前这少年真的是勿暝神者,恐怕又会掀起六族内的一片腥风血雨了罢。
我扬起一个苦笑,难以相信我竟是会死在这里。
那盘古斧堪堪划破我的后颈之时,一声尖细的龙啸忽然从北海下面传了上来。我身后的那只手一僵,半响,竟然停下了手。
“呀呀,这丫头就会破坏我的好事,真是的,看我回去不掐死她。算了,你今天运气好,小爷我不跟你计较……”
良久,他将盘古斧收回,随意的扛在了肩膀上,转到我的身前,踱着步子漫不经心的回到了海水之下。
我的身子僵硬,伏羲从我的怀里滑落,掉在云层中发出好大一声声响,伏羲一阵委屈,发出呜咽来。我这才惊醒过来,将伏羲捞在了怀里,真实的感觉到了从鬼门关转了一回是什么感觉。
有温热的液体从后颈滑落进脖子里,我这才感觉到后颈受伤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站起身子,我甩了甩手脚,这才将伏羲收回,驾了云往神界赶回。
在半路上,便遇见了听见了声响来查看情况的君大哥,跟他稍微说了一下情况,他便皱起了眉,说是要回海底龙宫向君琛叔父报告情况。
等到我快到神界的时候,才遇见了前来寻我的梳妤,她的脸色不是很好,见到了我,脸色一惊,立马奔上前来,心疼的望着我身上的血迹,道。
“神君这是怎么了?刚刚丹着姐姐让我出来寻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出事,可是没想到怎会伤的这般重。”
“没事,叔父他还好吧?醒了没?”
梳妤望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眼睛里是将要嫁出女儿的母亲的心酸感。
“上神已经没事,只是旧伤没好清罢了,现在还昏迷着,休养一段时间便没事了。倒是神君你,你怎会这般、这般狼狈?”
我听到老妖怪没事,便放下了心,整个人感到疲惫不堪。梳妤立马上前一步,扶住了我。
我闭上了眼睛,就势靠在了梳妤身上。今个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丢人,我和老妖怪,一个上神、一个神君,就算是说我们都因为身体受伤,没发挥出正常的实力来,就这样败在了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勿暝神者的少年身上,着实有些说不过去。若非那少年不知抽了哪门子风,最后竟然没下杀手,说不定我这条老命,今个就要交代在那北海了。
“无碍,只是有些疲累罢了。我回去歇息一下,等叔父醒了,差人来唤我一声。”
“是。”
梳妤应了声是,将我往天卿宫的位置扶了过去,刚走两步,一个身影从远方奔来,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因为长舌爱传八卦而不被我待见的东恒上仙。他如今显得比我还要狼狈些,身上血迹斑斑,发丝凌乱,完全不见了平时的风范。
他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连礼都没顾得行,便急急地开了口。
“神君,您一定要救下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他、他……他被困在了昆仑。”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再去昆仑会遇到什么捏?大家猜猜接下来会发生神马事…嘿嘿~(≧皿≦)/~
☆、六族出妖邪(七)
我驾着云,急急地往神山昆仑的方向奔去。身后,东恒上仙跌跌撞撞的驾了一朵云彩跟着我,有些气喘吁吁。
“东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澜聿怎会被困在昆仑?”
“神君……你、你慢些,老臣、老臣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啊……”
我回过身,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让你没事就长舌嚼舌根,不懂得勤加锻炼、修炼灵力,现在用到灵力的时候知道苦了吧。接收到了我的鄙视,东恒上仙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提起灵力追了上来。
“您也知道,自从那位……那件事之后,四海八荒出现了不少的妖邪,天帝不知是何缘由,便派了不少的人去各方查看。太子殿下请命,也想随着大家去查探事情缘由,天帝便派了他去昆仑,派我跟着太子殿下……”
“说重点!”
我闭了闭眼,实在受不了东恒这长舌男仙的啰嗦。他一下子静音,尴尬笑了两声,这才重新开了口。
“我们到达昆仑之后,发现蚩尤遗骨上邪气大增,三天之后,整个昆仑已经被不知名的烟雾弥漫。我们又走了两天,却还是在原地转圈,无法走出昆仑。这时候,军队中有许多的人开始头晕、恶心,渐渐撑不下去了。”
见我又盯着他不耐烦的看,他才赶紧加进了叙说的速度,道。
“后来太子殿下和其他人拼了全力,将老臣送了出来,前往神界请求支援。我回到了神界,这才知道天帝已经去了尘世查探。就在老臣走投无路的时候,恰好看见了神君您,这才……”
我点了点头,神情凝重起来,手指掐诀,我加快了速度,眼前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青黛色的山峰。那便就是被烟雾笼罩的神山,昆仑了。
站在烟雾笼罩的昆仑之上,我皱起眉头,细细思索着如何应对。东恒站在我的手边,满面焦急。
“神君,我们要快些,不然殿下他……”
“我知道,你别吵我,我好好想想。”
东恒上仙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嘴。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我重新开了口。
“澜聿在什么方位?”
东恒上仙看着我,很无辜的摇了摇头。
“神君,我出来的时候只顾得回神界请求支援了,哪里还顾得看在什么方位了。”
我一口老血生生卡到了嗓子口,又被我艰难的咽了下去。最近失血有些多,万不能为了这等事再随意失血了。叹了口气,我调节好自己的心情,又再次冒险开了口。
“那蚩尤遗骨在何地,你总该能记得吧?”
我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