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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鸾突然大笑,随后说道:“本宫早就说过,会让你们,受到远多于本宫的羞辱和痛苦。哈哈……”
展云风冷眼看着,笑得近乎疯癫的彩鸾公主,将掌心的药瓶握了握,吩咐属下将她带走。
此时,那伙做普通百姓打扮的人,已经陆续退出了庭院。
神戟教死伤严重,剩下的人,迅速逃离。
杜锋本打算带人追去,被展云风出声制止了。
众人回到暂住的官邸,薛百草刚刚为叶婉柔诊治完,面色严肃地来到展云风跟前,未语先摇头,说道:“叶姑娘左手掌心的血色脉线,就是毒发的指示线,当脉线走至心口时,恐怕大罗神仙现世,也难……”
展云风将手中的药瓶递给薛百草,说道:“看看这个,是关于什么的?”
薛百草拿过药瓶,打开瓶塞闻了闻,然后颇感兴趣的拿着药瓶,转身去研究了。
展云风进到内室,看到叶婉柔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
听到声音,她慢慢的看过来,见到是展云风走进来,她的脸上立刻显出笑意,随即试图坐起,却费力的没有撑起身体。
展云风抬手制止她,问道:“感觉如何?”
叶婉柔抬起左手手臂,伸向他,娇滴滴地说道:“展大哥,过来扶我一把。我想坐起来。”
展云风看着她,随后面带微笑的慢慢走过去。
当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一起的一刻,几乎是同时,两人的神情均是一冷。
随后,展云风一把撕破了女子左侧肩膀处的衣料,那里干净无物。
而女子的另一只手,在这一刻向展云风极速抛出了一团彩色的药粉。
双唐兄弟和施俊、陈雄、杜锋等人,坐在外间的花厅休息。
听到房内乒乒乓乓的响动,彼此面面相觑,这是……叶姑娘不是受伤了吗……这也太激烈了……嗯……我们是不是应该离远点?
还不待他们几个人胡乱臆想完,只听“嘭”的一声,一个女子从内室里摔了出来。
房门被砸得粉碎。
门外众人,目瞪口呆!
展云风自内室走出,看着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女子,随后俯身拿起她的左手,一根红色的脉线清晰可见,已经行至到了手腕处。
施俊难以置信,问道:“王爷,这女子,难道不是叶姑娘?”
唐煊过去捏起那女子的下巴,左右转动查看,竟是好一会儿,才在头脑的发髻下,发现了漏洞,最终一点点的,撕下一个带着头发的,整头的□□。
女子的原貌已经被剃了光头,身上也的确是中了奇毒。
看来这就是神戟教培养出的死士。
唐烨思索道:“那个卢严琥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要杀阁主你吗?”
展云风回道:“不,他是想控制我,为他做事。”
陈雄立刻问:“他想让王爷做什么?”
“帮他找寻传说中神戟圣剑里的圣剑。”
展云风走到花厅外,看着此时的天际。
天空中一片湛蓝无云。
陈雄紧随其后,说道:“那只是个传说,真的有那两样东西吗?”
唐煊接话道:“若是真有,那也应该是在皇宫里。”
唐烨道:“如果在皇宫里,卢严琥就不会来找阁主了。”
陈雄不解:“如果传说是真的,神戟教这么明目张胆的取名神戟教,岂不是告诉天下人,神戟在他们手中?就不怕有人去抢?”
唐烨说道:“事实上,神戟教也的确先后被多方势力攻击,如今是死灰复燃而已。”
几个人,开始就这个问题探讨起来。
杜锋看着微微仰头,看着天际的主子,出声问道:“王爷,接下来,属下们需要怎么做?”
展云风道:“去拷问彩鸾公主,问出叶姑娘的下落。”
领命而去的侍卫还未走出五步,就有属下来报:“彩鸾公主刚刚已服毒自尽。”
想到叶婉柔在彩鸾公主那里所受到的痛苦,展云风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下令道:“鞭尸三百,将尸体拿去喂狗!”
一旁的侍卫听得一怔,片刻后,边领命而去,边在心中诧异。原来,自己俊美无双的王爷主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展云风依旧看着天际,拧眉道:“下令罗刹门,以神戟教的名义,进入梁都皇宫,不要让皇帝每夜有安稳觉可睡。”
负责罗刹门事务的杜锋,略惊了下。随即便明白了主子的意图。
不由在心中暗赞:好一招祸水东引,借力打力。
但又问道:“那叶姑娘怎么办?若是皇上剿灭了神戟教,我们去哪里拿解药?”
展云风看向唐烨,说道:“下令你的手下,去查叶姑娘的下落,务必在明日此时前,将人救出。还有……”
展云风想到了卢严琥口中的神戟兵器,对唐煊道:“你去暗查神戟教老巢的位置。”
双唐兄弟领命而去,杜锋也不再多问,退了下去。
展云风在心中思索:卢严琥有心威胁,若是拿不到所谓的圣剑交给他,他是绝不会交出解药。
与其如此,就让他拿着他的解药,去死吧!
而彩鸾公主死前交出来的所谓解药,是为了羞辱本王?还是真有此毒?
婉柔是不是真的中了那种毒?
如果真的中了毒,她现在是否仍在卢严琥的手中?
第29章 焚心蚀骨
“不要!不要!我不吃!救命——”
叶婉柔在梦魇中苦苦挣扎。
梦中,彩鸾公主在强迫她吃一种鲜红色的药丸。
她知道,彩鸾公主一定是在害她,她不能吃!绝不能吃!
白瑾瑜站在床榻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美丽而柔弱的女子,见她一脸的痛苦与惊惧。
他将人一把拉起,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摇晃她,口中说道:“醒醒!醒一醒!”
事实上,他已经这么试图叫醒她几次了。
但她一直神智不清,醒了又睡,睡了就不醒,一直在噩梦中喃喃求救。
先前,他随身的肃国皇医给她施了针。现在看来,似乎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白瑾瑜正这么想着,叶婉柔突然惊叫着醒了过来。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额头满是汗珠,不停的大口喘息,看向白瑾瑜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与茫然。
白瑾瑜只得解释:“不用怕,是我救了你,我是大肃国的皇子。”
他抬手,试图想安抚地摸向叶婉柔的头。
叶婉柔却害怕的躲开了,并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白瑾瑜收回手,起身去桌案前倒茶,回道:“这里是驿馆。我们先在这里暂住一日,明日我就带你回大肃,到时,我会再找更好的皇医为你诊治。”
“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叶婉柔慌张不解地问。
白瑾瑜浅笑,答道:“为了救你,本皇子可是费了不少周折,死了不少的手下呢!”
叶婉柔双手接过他递来的茶盏,她真的感觉很喝,可是又忧心的看向白瑾瑜,谨慎地问道:“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白瑾瑜哭笑不得,转身坐到桌案旁,笑道:“你现在已经中了毒,若是再中点毒,说不定以毒攻毒,你就好了呢!”
叶婉柔定定的看着他,直看得白瑾瑜浑身不自在,最后不得不懊恼地正色道:“放心喝吧!没毒。”
叶婉柔双手捧着那只茶盏,仰头一口喝尽。
白瑾瑜起身又给她续了一杯。
叶婉柔连喝了三杯,然后才摆手示意不要了。
白瑾瑜见她此刻神智清醒,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便说道:“我去安排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叶婉柔见他起身,立刻出声,急道:“我不跟你走。”
白瑾瑜停住脚步,问:“为什么?”
叶婉柔直言道:“我又不认识你。”
白瑾瑜走回来,耐下心,说道:“算上这次,我们已经见过三次面了,这还不算认识吗?”
叶婉柔无力的摇头,心道:西肃国那么远,我怎么可能背井离乡,跟一个陌生人去那里呢?不去!
白瑾瑜坐到床榻边,说道:“我许你妃位如何?”
“妃?”叶婉柔突然觉得好笑,“正妃还是侧妃?”
白瑾瑜被问怔了一下,正妃之位,由不得他定。
历来皇子正妃,均有皇家宗祠选定。
他正欲开口解释,就听叶婉柔说道:“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我都不稀罕。”
“晋姑娘……”白瑾瑜想到那日展云风的一剑之仇,不甘心地说道,“我用皇子的身份向你保证,我就只纳你一个侧妃,正妃都只是皇家摆设,没有皇子喜欢自己的正妃。都是宠爱自己选的侧妃,我将来就只宠爱你一个。”
说着,他将右手握成拳,放在心口,以示承诺,道:“本皇子保证。”
叶婉柔懒懒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连她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居然信誓旦旦的在这里说,会宠爱她一辈子。
男人,都善于信口开河,想当然的自以为是吗?
叶婉柔问道:“为什么?”
白瑾瑜又被问住了,他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口拙过,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应该是什么?
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回眸一笑吗?
因为此刻她苍白憔悴的模样惹人怜爱吗?
都不是。
更准确的原因应该是……让那个高傲的厉王不高兴!
没人问过他为什么喜欢。依稀记得,那人曾问过类似的,还不是为什么喜欢,而是为什么不喜欢。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问这类……难解又无关紧要的问题?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事情不仍是该怎样便怎样吗?
叶婉柔撑坐在床榻上,渐渐皱眉,她后背的鞭伤突然开始发痛,而这个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仿佛是伤口正在被强硬的撕裂开。
疼痛迅速蔓延开来,痛及全身。
白瑾瑜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见她突然脊背挺得僵硬笔直,双手紧紧地握着被褥,面色苍白中带着越来越明显的颤抖。
“怎么了?”白瑾瑜去握她的肩膀。
叶婉柔摇头,疼痛迅速而猛烈的蔓延了她的周身,有种蚀骨挖肉般的疼痛,使她全身忍不住的开始痉挛,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痛!”她终于叫出声,疼得在床榻上抱着被子翻滚,撞得床体摇摆不定。
白瑾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急问“哪里痛?”
他起身,想去叫皇医,没等走到门口,叶婉柔竟从床榻上滚落到了地上。
白瑾瑜赶紧回去将她抱起,却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抱不住她。
想不到这副纤细柔弱的小身子,此刻竟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她拼命的在地上翻滚着,显然是已经痛到了极致。
白瑾瑜有心为她止痛,无奈之下,一掌击向她的后颈,将人打晕。
他将人抱起,还不待将人放回床榻上,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紧接着,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怀里的人,已经被以极快的速度夺了去。
白瑾瑜又不是不会武功之人,他下一个动作便是伸手去抢夺。可是,接他招的人,却不是刚刚抢走他怀中人的那个了。
展云风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叶婉柔。
小姑娘此时的样子,极是狼狈,额角的发丝汗湿的贴着脸颊,嘴唇不知是被自己咬破的,还是刚刚挣扎时撞破的。此时,正流着鲜红的血。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牙齿也还紧紧的咬着,可以想见,刚刚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展云风拿起她的左手,翻开掌心来看,惊见那血红色的脉线,已经延伸进了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