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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厉王如此不给皇家颜面,为何皇帝却忍而不发?
不出三日,事情已经演变到了人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为何?因为有些事不能说出口啊!比如咱们皇上最喜美人,与那美如谪仙的厉王……有一腿否?
谣言最是杀人利器,可杀人于无形,纵使你权倾天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纵使你武功盖世,也接不住流言蜚语的招数。
这些疯传的谣言,施俊,陈雄等人听得是义愤填膺,可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更没人敢在厉王面前学说那些胡言乱语,不想扫了厉王即将成婚的心情。
可即便他们不说,厉王也不可能不知。展云风心中思索的却是:谣言不会空缺来风,是何人制造?目的为何?
最有可能的人选有二,一是皇帝周沣,至于为什么?皇帝的心思最难猜,有时可能只是为了自己一乐;另一个人选是安王周炎烈,安王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厉王去了南渝国的人之一,同时也在南渝国的权利斗争中吃了败仗,有心报复,意图毁掉厉王的名誉,对其今后也是又益无害的,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毁人名誉,也可算是一计。
不管是谁制造了这场谣言,谣言既已产生,便如覆水难收,只能静观其变,极力解释反驳最是徒劳,只会越描越黑,给有心人制造新话题的机会。
展云风索性对此不管不问,只一心筹备与叶婉柔的婚礼。
叶婉柔这日出门采买绣制盖头的丝线,也免不得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
黄昏时分,展云风如往常一样来暖阁同叶婉柔一起吃晚餐,叶婉柔极力表现的同平日里一样,比平日还乖的把展云风布给她的菜都吃下了。
饭后,展云风坐在软榻上随手翻看着这里的藏书,叶婉柔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地绣制着并蒂莲图案的盖头。一般新娘出嫁,都是自己亲手绣制自己的整套嫁衣,叶婉柔从前没这份心思,如今婚期将近,没那么多的时间绣整套,便决定绣制个盖头,反正她心里是不在意这些的。
两人之前说好婚礼前不再同睡一处,可此刻夜幕已至,展云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叶婉柔也没有催他。
一不小心被绣针刺到了手指,叶婉柔身子轻颤了下,她看了眼溢出血珠的指尖,不动声色的继续绣制。
展云风放下手中的书,靠过来,拉过她的手,将绣品放到案几上,同时将她受伤的手指握起,放到唇边吮吸,叶婉柔看着他,心里更加为他难过。
“有心事?”展云风将她的手握回掌心,语声温柔。
叶婉柔心知瞒不住,便心中难过地说:“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
展云风闻言笑了,笑容和煦,将她揽腰在怀,说道:“小傻瓜,这怎么能是你的错?”
他望进她的眼,又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幸福,何必在意不相干的路人怎么看,怎么说。”
叶婉柔点头,话虽在理,可这世上有谁能真的活得那般洒脱,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叶婉柔认真地说道:“婚礼那么麻烦,不举行也罢。”这话倒不做假,她现在真觉婚礼可有可无。展云风在府中另布置了新房,到时她便从这暖阁中嫁到府中的婚房中去,不远的距离,都是这一个府邸,有何必要?
“只要你我此生情深不移,何必做这礼节给旁人看。”叶婉柔又道。
展云风无所谓地笑道:“就当是我们自己想热闹一下,又有何妨。”
叶婉柔垂眸思索了下,问道:“那些谣言你打算如何应对?”
展云风抚弄着她柔顺的长发,懒懒地道:“谣言而已,时久必破,随它去好了。”
他的语声平和,声音温柔,话语却如清风拨开云雾般另她心安的同时,也觉那些真的没什么要紧,竟有种庸人自扰之感,心中因他的豁达而轻松起来,她笑着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忍笑道:“你这风流公子,真是如传闻那般不守规矩。”
展云风见她笑了,顿觉开心,随即不依不饶的将她按倒,笑闹道:“为夫绯闻缠身,求爱妃安慰。”
第63章 喜结连理
梁都的这个冬天寒冷非常; 厉王的那点子“风流韵事”没能使梁都百姓的嘴皮子热乎多久,几场大雪过后,人们都被冻硬了嘴; 真是春寒料峭,冷得不想再出门。
厉王府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里确是出尽了风头; 准王妃给府中的下人们发放了比往年多出一倍的薪俸,还每个仆人都各做了两套厚衣。厉王府设在街上的施粥铺从早到晚都排着长龙队; 热气腾腾的香粥整日不绝。
婚礼当日; 风和日丽,暖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收了请柬的梁都官员们没一个来贺。厉王府对此看似也全不在意,正午时分,厉王府门前照样鞭炮与锣鼓齐鸣。厉王府的大管家一身新衣; 身姿笔挺的站到府门口宣道:“今日厉王与王妃大婚; 厉王愿与民同乐; 凡路过府门的百姓,不讲身份; 不分贵贱; 皆可入府吃宴; 厉王府不收任何贺礼,只愿众民同喜同乐。”
府门口的行人听罢,个个面面相觑,去王府吃喜酒?咱小老百姓想都没想过啊!
厉王府的府门大开; 站在门前便可远远瞧见里面的座椅席位,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最前方的一方巨大的戏台,有戏班子正在台上唱念做打,好生热闹的场面。
府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只是看的人多,敢上前的人没有。
过了不足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有胆子壮的汉子走上前,拱手高声道:“祝厉王与厉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贺语,人便被大大方方的请进了府中的坐席上,人刚一落座,便有人端上一道道佳肴,看得落座的人和门外的人都是一阵儿傻眼,待反应过劲儿,一众人争着高唱贺词挤进府门。
王府的宴席,王爷的喜酒,不用说真的吃到,就是见识一眼也够有些人炫耀一辈子了。
一时间,梁都大街上有人奔走相告:“厉王娶妃,请众百姓吃喜酒啦!!”
人们好奇地探出家门,将信将疑的跑去瞧热闹。见竟真有此事。
霎时间,梁都百姓扶老携幼往厉王府赶去,只怕比旁人慢一步赶不上这前无古人的盛会。
顷刻间,厉王府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待到黄昏吉时,厉王一身大红喜袍,墨发赤冠,风姿无量,在场的众人心无准备,看得不由呼吸一滞。
天啊!早知厉王是个貌美的男子,不想竟美得这般不似凡人。
这等风韵气质,不怒自威的神态,明明面带微笑,却给人王者睥睨众生的威仪。
众人怔怔的看着那美如画中谪仙的非凡男子手执红绸,牵出一位凤冠霞帔的曼妙新娘,真是一副无限美好的画面。
见此情景,有人竟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一人跪则众人随,莫名其妙的,厉王与王妃拜天地的同时,一大群人朝拜一般的跪地叩首,这番情景,更是前无古人,闻所未闻,这场与众不同的婚礼足够天桥上的说书人大书特书上几十年了。
礼成,不待众人起,便听一人高唱:“圣旨到!”
皇宫大内的太监总管缓步而入,手持圣旨,大声宣读。众人正好不用起了,继续跪着吧!
圣旨的大体内容是:圣上隆恩,恭贺厉王大婚,赐封厉王妃为一品诰命,赏金玉宝器六箱。也就是表明,皇帝是知晓并认可厉王娶妃这件事的。话说皇帝不在这节骨眼上表个态也不行啊!难不成真当是厉王拒婚,扫了皇家颜面吗?
太监总管走后,厉王府瞬间又欢腾起来,夜幕降临后,王府上空燃放了数只寓意吉祥的孔明灯。无数百姓将厉王府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日,厉王府到底来了多少宾客,摆了多少酒席早已无法计数,众百姓只觉过年都不曾这般热闹过。
入夜,厉王府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大红喜烛的新房中,展云风挑开了叶婉柔的红锦盖头。
红烛摇曳,美人如斯。他执起她的手,柔声唤道:“柔儿……”
叶婉柔眉目含笑,心中还在惊叹于这场匪夷所思的婚宴。
展云风见她笑容明媚,温婉柔美、精致的眉眼、娇润的红唇、灵动的五官、楚楚可人的模样、看得瞬间一颗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将她揽进怀中,在粉颊上轻轻啄吻,柔声问:“笑什么?”
叶婉柔浅笑吟吟:“今日的婚宴,真是别出心裁。”
“满意吗?”展云风也笑。
叶婉柔颔首,随之侧过头,回吻了他一下,吻在了他的唇角,轻而柔,如粉蝶采撷。
展云风眼中透出讶异的喜色,喜悦于他的柔儿越来越解风情。
不过,此刻还不是亲热的时候,展云风蹭了蹭叶婉柔的鼻尖,放开她,独自走到房中的红木柜前,拉出中间的抽屉,不知触动了抽屉中的什么,只听房中传来低沉的金石摩擦之声,随即叶婉柔惊讶的发现,墙上的一副松鹤图后似有玄机。展云风走过去,掀开松鹤图,果见其后墙中有一方形暗匣,他从匣中取出一个金漆木盒。
叶婉柔好奇的靠过去,见展云风小心的将盒子打开,从中取出的,竟是一对牌位。其一上刻亡父赵隆之灵位,另一上刻亡母谢氏敏之灵位,即齐末帝赵隆与颐淑皇后谢敏的灵位。
展云风将两个灵位并排放置在桌案上,与叶婉柔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一同跪下,缓缓的三叩首。
展云风抬起头,对灵位讲道:“母后,父皇。儿臣今日成婚了。”他转头看向叶婉柔。
叶婉柔恭敬地对灵位道:“媳妇见过父皇,母后。”
展云风又道:“儿臣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使命,请母后,父皇放心!”
两人再次齐叩首。随后,展云风将叶婉柔扶起,将灵位重新收藏好。
叶婉柔若有所思,低声道:“若是义父他老人家能来,就好了。”
展云风对此颇感无奈,说道:“他老人家在南部诸国玩的高兴,不想在冬日里回来中原。”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回来身份也颇为尴尬,不知该被怎么称呼?曾经不在乎这些冗杂礼教,可如今面对这两个小辈,是义女招了女婿呢?还是孙儿娶了孙媳妇呢?沐清侯性情洒脱随意,索性就不来参加喜宴了。
展云风从书阁上取下两份喜色的锦缎文书,叶婉柔接过一份,展开来看,原来是一份婚书,上有两人的名字,还有朝廷的婚印,有了这个,便是正式的夫妻了。
叶婉柔偏头瞧着展云风手中的另一份,满心疑惑,问道:“为什么有两份?一人一份吗?”她接过另一份来看,神情瞬间就凝重了几分。只见这一份上女方写着她的名字,而男方的位置,赫然书写着赵氏第二十二代嫡孙赵晋风,这一份上,自然是没有官印的。
展云风抬手咬破自己的拇指,在应盖官印的位置印下了血指印。
叶婉柔吃惊的看着他的动作,随后疼惜的握过他的手,心疼地说:“没必要这样,我心里清楚的。”
展云风微笑道:“以血为盟,缘定三生。”
叶婉柔闻言便也准备咬破自己的手指,却被展云风及时的拦下,说道:“有我的盟誓便可,下辈子无论你到哪里,我都寻得到你。”
叶婉柔听得眼圈泛红。
展云风又去取出一对造型别致的卺酒杯,龙型凤饰,金链相环,金质细腻,光泽闪烁,一看便知此乃是皇家御用之物。他将杯盏倒上酒,递送至她的面前,由于两杯扣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