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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也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封清扬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当下说道:“传人犯李寅、人证赵金虎上堂!”
“威!武!”
不一会,李寅戴着手镣就走了进来,而赵金虎今日却显得有些奇怪,眼睛发直,神情麻木,哪里还有往日那不可一世的神气劲儿。
封清扬厉声说道:“李寅。你可知罪?”
李寅淡淡回道:“封大人。不知小官何罪之有啊?”
“哼。尔休得狡辩!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不认也得认!来人呐。叫人犯签字画押!”封清扬向师爷使个眼色。那师爷立马就拿着案状递到李寅地面前。
李寅定定地看着面前地这张案状。心头不由得一凉:“难道我真要吃这个冤枉官司?!”
封清扬看到李寅还不画押。不禁怒道:“李寅。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勤王重哼一声。语气不善道:“李寅。你既然有胆子害人。怎么没胆子承认呢?”
“李伯父本就与此案无关,他自然不能认罪的!”
李寅听到后,心中顿时一喜,只见蔡攸笑眯眯地走进大堂,身后则跟着李师师和楚奇。
蔡攸微微抱拳说道:“封大人!”
“蔡大人?”封清扬一愣,显然对蔡攸的突然出现很是惊异。
勤王细细打量了一下蔡攸,说道:“你是何人?”
蔡攸回道:“在下蔡攸!”
“你就是蔡攸!”勤王眼前顿时一亮,勤王虽常驻外地,但是对东京的事情还是十分熟悉的,蔡攸最近混的风生水起,勤王自然也有所耳闻。
勤王说道:“蔡攸,你为何要打断封大人审案?如果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也拿你一块治罪!”
蔡攸唱个诺道:“王爷,我今日前来是为鸳鸯姑娘喊冤的!”
勤王叹道:“蔡攸,这案子都已经结了,凶犯已经伏法,我想鸳鸯泉下有知,也会心满意足的。”
蔡攸摇摇头,说道:“我想鸳鸯姑娘不仅不会瞑目,反而会含恨九泉!”
勤王脸色一变,沉声说道:“这是为何?”
蔡攸斩钉截铁道:“因为李伯父根本不是此案的凶手!换句话说,李伯父根本与此案无丝毫瓜葛,我也不知道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凶手了!”
勤王暗哼道:“蔡攸,那你的意思是本王诬陷李寅了?”
封清扬也附和道:“蔡大人,这件案子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应该不会有错吧?”
蔡攸冷冷地盯着封清扬,说道:“就凭一块玉佩也可以当做物证?可笑之极!难道这块玉佩就不可能是凶犯故意丢在作案现场的吗?人证就更不用说了,其实是赵金虎贼喊捉贼,真正的凶手正是这位堂堂的认证!”
“蔡攸!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赵金虎一惊,急急反驳道。
“血口喷人?”蔡攸仰天一笑,一步一步逼向赵金虎,讥讽道:“赵金虎,你昨天晚上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赵金虎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支支唔唔道:“我说过什么!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蔡攸冷笑道:“不要着急,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
蔡攸把MP5取出来,而后递给勤王,勤王则眉头一皱,说道:“蔡攸,这是何物?”
蔡攸回道:“这里面装着赵金虎杀害鸳鸯的罪证!”
“蔡攸,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个东西怎么会装着杀害鸳鸯的罪证呢?”
封清扬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这个MP5,可是瞧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而李师师和楚奇也是一脸惊疑,也搞不懂蔡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蔡攸微微一笑,把MP5调到录音播放功能,而后说道:“大家请安静,这里的东西只能听一次!”
众人虽然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都安静了下来,就连赵金虎也把嘴紧紧闭上,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勤王手中的MP5,估计现在连呼吸声也可以清晰听见。
“女侠,饶命啊!我赵金虎确实该死,我确实不是人!这次鸳鸯姑娘来永庆坊看布,我看到四下无人,所以,所以便想…,可是鸳鸯死也不从,我怕传扬出去,所以才下手害了她的性命,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她可是勤王的女人,如果被勤王发现,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我才嫁祸给了李寅………”
听到这,赵金虎的脸上已经无一丝血色了,可是仍旧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呆呆说道:“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恶贼!安敢如此!”勤王的脸涨的通红,把手中的MP5狠狠一摔,接着就要朝着赵金虎扑去。
蔡攸眼疾手快,把勤王拦住,说道:“王爷,暂且息怒,难道你不想知道鸳鸯姑娘是怎么死的吗?”
勤王深吸一口气,稍稍按捺下怒气,沉声说道:“好,蔡攸,你接着说!”
赵金虎抢声道:“不,王爷!你不要轻信蔡攸的话,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定是妖物,一定是!我不是凶手,不是!”
蔡攸深深的看了赵金虎一眼,说道:“自作孽,不可活!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这些话字字铿锵有力,犹如铁锤般直砸赵金虎的心口,骇得赵金虎连连后退。
蔡攸领着众人来到鸳鸯尸体存放的小凉棚中,而后说道:“一会儿,就请楚先生为我们揭晓鸳鸯姑娘的真正死因!”
勤王眉头轻皱,说道:“蔡攸,切不可破坏鸳鸯的遗体!”
蔡攸点头道:“王爷放心,在下自有分寸,绝不会伤着鸳鸯姑娘分毫!”
得到勤王的同意后,蔡攸向楚奇微微示意,而楚奇早就有所准备,当下就说到:“大家注意看!”
只见楚奇把一把赤油伞撑开,然后正对着阳光罩在鸳鸯头部,而后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石灰水端了出来,用手沾上些许,而后均匀地涂在鸳鸯那已经塌陷的咽喉处。
一切完成之后,楚奇说道:“请大家稍候片刻,一会便见分晓!”
约莫过了几分钟,鸳鸯咽喉处就起了变化,先是出现一些白色的纹路,而后那白色的网路竟然聚合在一起,颜色也逐渐变成了妖红色,最后竟然形成两个触目惊心地血红色的手印!
“鸳鸯果真是被掐死的!”勤王闭起双眼,哀叹一声。
楚奇摇摇头,说道:“此言差矣!鸳鸯姑娘其实是被闷死的!”
封清扬不解道:“那鸳鸯脖子上的两个手印怎么解释呢?”
楚奇说道:“这正是凶手的歹毒之处!其实被掐死和被闷死后的外伤几乎完全一样,根本无法区别,而凶手却想制造一个鸳鸯被掐死的假象来混淆视听,从而来达到他陷害李大人的目的,正因为如此,才为我们留下了一个天大的证据!”
勤王说道:“你是说这两只手印就是证据!”
“不错!”楚奇继续说道:“凶手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想是画蛇添足,这手印为什么是红色的呢?那是因为鸳鸯的脖子是死后才被拧断的,人死后血液堵塞,停滞不顺,自然就会凝聚在一起,所以就会留下这两只血红的手印!”
众人听完后,皆是恍然大悟,不禁发出阵阵感慨之声。
“这双手印就是那凶手留下的!”蔡攸对着赵金虎冷冷说道:“赵金虎,赵大公子!你敢把你的手放上去吗?”
“我,我!不!不……”
赵金虎哪里敢去碰鸳鸯的尸体,脚下一软,如一滩烂泥似的跌倒在地,在场的众人看到此种情况,心中也顿时通明:这赵金虎才是此案真正的凶手!
第一第五十六章 柳暗花明
大音希声扫阴翳,拨开云雾见青天!
赵金虎杀害鸳鸯,陷害李寅,罪上加罪,自然难逃一死,而李寅则当庭释放,重获新生,众人心中自然满心欢喜,于是打算在景阳楼设宴,为李寅压惊。
其实最倒霉的除了赵金虎外,便是封清扬了,他可真算是糊涂官判糊涂案,偏听偏信,险些冤枉好人,判下冤案,最后被勤王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就被削去官职。
蔡攸定定地看着手中的一块金牌,心中窃喜不已,这块金牌是勤王临走时送给蔡攸的,一来是为了弥补他摔坏了蔡攸的那个MP5,二来便是报答蔡攸揭开了鸳鸯的真正死因,同时也让真正的凶犯伏诛。
这块金牌看似平常,却是意义非凡,勤王乃是宋徽宗的同胞兄长,虽然在朝中无势,但是手握着近三十万的兵权,拥有着任谁也不敢小视的绝对权利。因此这金牌可抵得上半个虎符,试问蔡攸怎能不欣喜非常呢?!
“诸位,李某之所以能逃出生天,全是仰仗各位!大恩不言谢,李某先干为敬!”说罢,李寅头一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蔡攸把金牌小心收入怀中,举杯说道:“李伯父客气了!其实这次最大的功臣莫过于楚先生,如果不是他揭开鸳鸯的真正死因,想必那赵金虎还会死不认账呢!”
楚奇轻笑一声,摇摇头道:“其实那只是雕虫小技,蔡公子那个奇特的宝物那才叫人叹为观止,我楚某还未见过可以自己说话的物什,真是令我大开眼见!”
蔡攸撇撇嘴,说道:“可惜啊,我的那个宝物被勤王给摔坏了,不然还可以留个纪念,唉~~”
李师师掩口一笑:“你们就不要相互谦让了,就由小女子替父亲敬二位一杯吧,”说着,素手一抬,酒杯就举到了蔡攸面前。
蔡攸哈哈一笑:“好!大家都是老爷们,也不必在客气,来,干杯!”
“呸。我可不是老爷们!”李师师俏脸一红。暗暗啐道。
碰杯过后。大家皆是一饮而尽。
楚奇放下酒杯。对着蔡攸说道:“蔡公子。你答应我地事情应该兑现了吧!”
蔡攸微微一笑:“大丈夫一言九鼎!只要不违背道义、不违背良心。楚先生尽管说来!”
楚奇低叹一声。说道:“其实我真正地身份是山东阳谷县地师爷。目前阳谷县内瘟疫横行。又加上收成不好。现在阳谷县里饿殍满街。百姓苦不堪言呐!应众多乡民地请求。我写下了一份万民书。想上达天听。为民请愿。却不想在来地路上遇到拦路地强人。把身上地钱财抢劫一空。我这才流落街头。好在让我碰到蔡公子。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蔡攸奇道:“按理说。这万民书应该先交到你们县令手上啊?怎么会由你代为转交呢?”
楚奇重哼一声,苦笑道:“我那县令简直昏庸的要命,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瘟疫刚开始时,他就携带家眷和钱财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哪会管乡民的死活!”
“真是个混账东西!”李寅一拍桌子,怒声喝道:“此等昏庸之官,要他有何用!”
蔡攸眉头一皱,说道:“楚先生要我办的事应该就是把这万民书呈给皇上吧?”
楚奇脸色一正,定定说道:“正是!而且一定要亲手呈给皇上,这里可关系到上万乡民的死活,绝不可以当做儿戏!”
蔡攸思索片刻,说道:“楚先生,在下可以推举一人,你可将这万民书交给他,而且我敢保证他一定会交给皇上!”
“不知蔡公子所指何人?”
蔡攸一字一句道:“柳士明!”
楚奇一惊:“当朝龙图阁大学士柳士明?”
蔡攸笑道:“不错,这件事情交给他比交给我要合适的多!”
“柳老先生的威名在下当然听说过,”楚奇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乃一个小小的师爷,他会见我么?”
蔡攸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