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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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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之前与沈柔凝一起时候提到的那样,妙音园若是开在京城,所得收益何止翻了几番。而且,这样的地方,与那酒楼茶肆一样,都是消息流通的最好的场合……而收集消息这一点,相信秦叙一定能用的上。
  秦叙果然对妙音园大为赞赏,肯定了他优先铺设各地妙音园的想法。纪童这会儿已经有了十分完整的方案,才与秦叙说过了,他也肯定了……怎么这话音一转,就说到粮食上来了呢?
  战事将起,粮价必然会上涨。
  这一点,纪童如何不知。
  但朝廷早已下令不准有任何商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否则将视为乱国死罪,毫不留情……这种情况下,原来的大粮商手中本有存货,也有路子,尚能战战兢兢地赚点儿银子,后来者想要介入,不仅找不到货源,难以做成生意,而且风险太大所赚有限,实在是不明智!
  就算是秦国公府出面,这粮食生意也不好做!
  还要惹来各方猜忌!
  秦叙察觉到纪童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我们不囤积粮食,但我们可以自己生产粮食。”
  纪童再愣,越发不解:“叙少莫非要买地?”
  那真是太荒谬了。
  商人是商人。与地主是有大区别的。
  不说这江南土地金贵,价格都是颇高,而且极少有人出售,就是真的能买得到,需要多少启动本金才能买到足够的土地专门为了出售粮食!
  那根本不可能!
  秦叙看起来并非是如此头脑不清楚的人啊……纪童心头一凉,又看秦叙似笑非笑成竹在胸的样子,精神一震,苦笑道:“叙少别在卖关子了……我实在猜不出,眼下如何才能从粮食上动脑子。”
  “纪小童你是不知道,他就是这么个讨人嫌的人。就爱装作高深莫测聪明至极天下人人都不如他的样子。”陈厚绩晒着太阳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向纪童介绍自己的经验:“你不搭理他就好了,爱说不说,切。”
  纪童苦笑不得。
  秦叙找他来就是有事商议的,陈厚绩不关心可以。反正对于将来的定位是大将军。他纪童若是不配合问问。那秦叙要他干嘛来着?一准给打发了!
  秦叙没有理会陈厚绩,他眼角余光一扫,见沈柔凝仿若正因为他的话正在思索。心情立即轻快了起来,抿了一口茶水,微笑说出了两个字:“南洋。”
  沈柔凝微微一愣,片刻之后,若有所思。
  秦叙见状心情更好,也不等茫然仿佛没听清他说什么的纪童追问了,手指一点,蘸了些茶水,在石桌上自北向南滑出一条长线,最后落在纪童面前用力一点,道:“世人的目光,不是在江南这繁华盛景之地,就在北方中原的万里沃土之上……无论是中原还是江南,都是寸土寸金,金贵至极。而殊不知,人们印象之中的湿热野蛮没什么价值的南洋诸国,却有大把大把未曾开荒的肥沃土地,长满了荆棘野草,无人问津。”
  “这是为何?”
  纪童经商上有些头脑,但书读的真不多。更是头一回听人说起南洋的土地。在他印象之中,提起南洋,都是从南洋过来的货船。南洋上运过来的货物当然是能大赚特赚的好货,但现在听说南海那边盘踞了许多厉害的海盗,货船已经难以过来了。
  “南方土地肥沃,一年数熟,根本不必耕种,靠着老天恩赐,都不必担心饿肚子……就连穿衣,因为那边一年四季天气炎热,弄个树叶遮了羞……吃穿都有老天爷管着,他们又何必辛辛苦苦侍弄土地……”
  秦叙当年看到这个的时候,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那才真正是天府所在。又见当地人居然如此懒惰野蛮不思进取,当真是万分感慨,印象深刻。
  之前因为想到经营和粮食,为国为民,秦叙就想到了南方诸国那些天赐给世人的肥沃土地——
  当地人懒惰不肯耕种,但汉民族从来都是勤劳的。他考察过,从宁波海上港口乘海船沿岸南下,即便是逆风逆水,也不过十几二十天就到了。
  “他们的土地不耕种,我们替他耕种。”
  秦叙微微眯这眼睛,注视着愕然震惊的纪童,似乎哼了一声,道:“纪童,你不必觉得是异想天开。我虽不太懂得经营,但却知道,经营之道,精髓就在于想人所不敢想。因循守旧,只能守着好铺面收那可怜的租子。你现在将那边的情况告诉了你,你想到了什么,觉得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说。”
  纪童虽然不错,但却非无可替代。
  说实在的,关于南洋的粮食,他已经做出了周祥的、完全可以实施的计划。而有了计划方案,他就能轻易从秦国公府找出实施的人才来……他甚至嫌弃纪童年纪太轻见识太少镇不住场面。
  此时,若是纪童不能通过他给出的这些信息说出些关键性的东西来……他虽然依旧会用会提携纪童,但肯定目前不会太看重他了。
  纪童本能地觉得秦叙的态度起了变化。
  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略一沉吟,开口道:“叙少既然用这个考量我,那我就冒昧说一说自己的浅见……”
  纪童脑子还是好使的。
  最初的时候,他说的还有些慢,但渐渐的,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顺畅,越说越是顺利,眼中也迸发出了炙热的光芒——
  什么妙音园之类的,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若是让他们将这南洋庄园做成了……那才是令人震惊的大功绩!
  陈厚绩听了一会儿,便有些心不在焉。他示意沈柔凝跟他走到一边去,低声问道:“阿凝,我一直忘记了问,你谋划这些,是预备将来回京去么?”
  ps: 感谢“七浅”亲一直支持~~

☆、186 战争

  京城日日都有新鲜的人和事。
  若是沈柔凝一家人一直不回去,京城未必能有谁会想起他们来。就像之前的十来年那样,几乎没有人会惦记着问,陈家唯一的嫡女如何了。
  沈四老爷如今才是一县的县令。
  哪怕是以仕途规划而言,他还需要在地方上待上个七八年,慢慢熬成六品五品官,甚至花上十几年的时间做到了一任知府,才需要回到京里去求更好的发展。所以,三五年内,沈柔凝完全没必要回京。
  不回去,她所忧虑之事,基本上就能避开了——
  打着仗呢,庆隆帝若是敢劳民伤财举国给自己选女人,也不怕前方将士心中有疙瘩,不肯为他拼命。庆隆帝是个有抱负的君王,几乎不会做这等不明智之事。
  所以,陈厚绩不太明白,沈柔凝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柔凝微微一怔。
  她没想到,陈厚绩会问出这样的话。
  她略一犹豫,才道:“表哥,世事难料。当我待在沈家村的时候,从未想过我还有一个如何显赫的外祖家,更未想过,自己能与高高在上的皇上能有任何的交集。”
  谁又能料定将来一定会如何,不会有任何的变数
  “我不过是提前多想一些,安排一点儿,略做安慰罢了。”沈柔凝顿了顿,轻声笑着道:“能不回京,我当然不想回京。你看我现在,每天生活多有意思。”
  天地那么大。她才见识多少。此时她若是被困住,她甚至能想象自己会有怎样的不甘心。她不愿意。
  而无论京里的陈公也好,还是身边的秦叙陈厚绩也罢,他们都是男人,根本就无法想象女人会生出怎样的心思。尤其是在深宫里的女人。
  沈柔凝前世在那个地方活了许多年,她了解自己,也了解那些女人们。
  所以,她并不像他们那般乐观。
  不管怎么说,有所准备,还是好的。
  她也不想同陈厚绩解释太多。所以轻松地笑着说话。
  陈厚绩果然不再多想。点点头,转了话题,道:“也不知道大哥会在什么时候过来。”
  想起陈厚蕴,陈厚绩眼中有敬佩。还有一些小小的妒忌和不痛快。向沈柔凝嘀咕抱怨道:“按理说。他学文我习武……他一个书生,是不是就应该待在书房里摇头晃脑啃笔杆子是不是?而我这个习武的武夫,皮糙肉厚。才是那个仗剑走天下奔波劳累风吹雨淋的那个人,对不对?”
  “但阿凝你看看,如今呢?他一个书生,居然冒险跑去北方敌国转了一大圈,甚至连草原上都去了!今年知道的说他人在大庆各处,但实际上若不是收到了他的信,连祖父父亲母亲都不知道他飘荡到那里去了!”
  “若是他下一次来信说去了秦幺口中的南洋诸国,我一点儿都不会吃惊,真的!”陈厚绩接了一片金黄色的树叶在石桌上使劲儿地碾,一边碾,一边郁闷地道:“而我这个武夫呢?练武十多年,基本上哪都没去!我还记得有一次去问父亲,他却训斥我性子不好,说什么在京城惹事陈家还能兜一下,一但出门,说不定不知道惹上什么就回不来了!”
  “我在他们眼力,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冲动莽撞的毛头小子!”陈厚绩抱怨:“忒不公平!”
  看来,陈厚蕴当真无愧于陈氏嫡长的身份,虽则只有文名在外,但实际上,他这份稳重谨慎,周游天下的胆略和见识气度,才是他人格上的可贵之处。
  沈柔凝越发地期待能早日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蕴表哥了。
  “外祖父这次不是让你来宁波从军了么?”沈柔凝笑着安抚郁闷的陈厚绩道。
  “若是他再不准,我可真要离家出走了。”陈厚绩发完了牢骚,心情又轻松了起来,让红缨替自己换了一杯茶,再次换了话题,道:“对了,阿凝,你认识的那个邓长年,他有给你来信没有?”
  沈柔凝愣了愣,摇头道:“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应该还在庙里静修……我仅仅是让人留了口信,并未当面告别。他之前打算也要从军,不知现在走了没有?去了何处?”
  陈厚绩突然提起邓长年,总是有原因的吧?
  沈柔凝当真是许久没有收到邓长年的消息了。自从离开京城之后,若非是沈端榕偶尔嘀咕念叨,她当真要将那个人忘记在脑后了。
  “他去了柳州。”陈厚绩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遗憾,道:“柳州卫所前些日子经过了首轮抽调,征召了新军五千人,但凡是青壮,几乎都被调走了,调去了前线。他十有也在其中。”
  “这么快?”沈柔凝有些发怔。
  一轮抽调过后,再下一轮,不知要等待多久。邓长年从军,想的是建功立业,他肯定会在这一批走。
  他居然真的去了战场,这么快。
  “是啊,太快了。”陈厚绩轻叹道:“前方边线已经戒严,开始有小规模的试探,互有伤亡……秦叙说,我们宁波卫这些人,在明年开春,最多初夏,也是要过去的。”
  沈柔凝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战争……
  往日谈起谁谁从了军,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太多。
  这是头一次,沈柔凝听到“战争”两个字时候,眼前出现了“流血”“死亡”的画面。她甚至不敢细想细看,就猛然闭了一下眼睛,将那模糊的画面打碎了。
  但她依旧觉得身上发冷。也终于知道了,战争,并不是口头说说罢了——
  真的会死人的。
  邓长年可能会死在战场上。陈厚绩和秦叙也是一样。一样会死去。
  沈柔凝说不出话。
  半晌,她才艰难地问陈厚绩道:“表哥,你曾经杀过人吗?”
  陈厚绩俊脸一变,沉默半响,摇头道:“不曾。我没有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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