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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妹究竟是如何长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惹人厌?
他生平最讨厌事情,便是是被人说生的像女子。
孟黎大刀阔斧坐到圆桌旁 ,看也不看他道:“那你得先能硬起来再说。”现在软绵绵地躺在那里,怕是连剑斗提不起来,更论与自己过招?
“你……!”秦五大怒。
孟黎拍拍手,从窗户看到鸣玉提了灯笼过来,站起来说:“行了,要过招明日再说,伺候你的小婢女来了,我就不留下了。”说罢,他便也抬脚离开了。
婵衣回到东屋,洗漱完毕后,看了一会儿书便灭了灯睡下,倒是不知晓孟黎和秦五的恩怨。
百里覃下的软筋散,身为他徒弟的婵衣自然清楚的很。这药没什么毒性,只是不能暂时让人四肢无力,感受不到知觉。等过上一晚上,药效褪尽了便好了。
故而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婵衣便看到秦五苍白着脸,拄着剑站在庭院里与自家二兄对峙,一阵风吹过来,他因受伤的身形有些不稳,看起来弱不禁风。
婵衣一脸疑惑,看着两人之间弥漫的杀气,慢吞吞地移去了上房。
长安城的夏日,一如既往的燥热。一大清早,含光殿里便热闹的跟菜市场一样,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萧泽。
“陛下既已加冠,那纳妃立后一事,便应该提上日程。高祖与先帝等人,都是还未加冠便有了几位皇子。至加冠后,更是妻妾数位,儿女双全。”
“为江山社稷着想,还请陛下早日立后纳妃。”
原本,皇帝后宫的事情大臣们是管不着的。但是萧泽如今已经加冠,后宫却依旧空无一人,不见皇长子的半点踪迹。朝中大臣也忧愁着,储君一日没有影,国便一日不得安。
陛下未加冠前,他们还能安慰安慰自己,陛下还没有开窍,皇子皇女总会有的。所以,也只是隔几个月纳谏一次罢了。
可上个月萧泽加冠后,这些大臣们便再也坐不住了。
这不,一大早的在含光殿苦口婆心劝谏,让本该有些凉爽的早晨,变得令人烦躁不安。
萧泽头戴珠冠,透过眼前垂着的珠帘一一扫视而过,抿唇眉头紧皱。
汉白玉的大殿里,三公说的唾沫横飞,甚至是挽了衣袖,那架势跟要上阵打仗似的。
在他们说的正在兴头上,甚至开始以前朝皇帝独宠椒房,以至于只得了一个皇子。后来前朝皇帝逝世,这位被帝后宠爱有加的太子登上帝位,却因性格懦弱,而把江山葬送。
自然,他们的本意只是想劝说萧泽,多子多福的概念。
不见,那些一代帝王都是从无数兄弟姐妹中,厮杀而出的。事实上,这种厮杀的法子也称得上是物尽天择。
“朕知晓了。”冷冷的嗓音在大殿里响起时,那些说的正火热的大臣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陛下,是同意立后纳妃之事了?”有大臣迟疑到。
他们习惯了萧泽的拒绝,忽然见他松了口,竟然有些不可置信,导致许多人都呐呐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前的案卓上缓缓轻扣。薄唇微抿,说:“徐尚书言之有理,朕会好好考虑此事,届时与太后商议。”
说罢,他顿了顿说:“至于立后一事,暂且先搁下,以后再论。”
百官们面面相觑,见自己这目的虽然达到了一半,但萧泽又不愿意立后,他们也不知道这还该不该再继续劝说下去。
最后还是三公之一的张太傅出面,他们才不再劝说。
等早朝结束后,萧泽回到宣政殿,坐在案桌前揉了揉额角,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第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咳,我要申明两件事情。
一:二哥性别男,性向女。
二:本文是甜文。
今天发五十个红包吧,好久没发了。
☆、第62章 062
062
秦五在婵衣家养伤的日子,牛逼哄哄的,宛如一个大爷。婵衣知晓他毒舌,懒得听他挖苦自己,便尽量减少与他见面的机会。
倒是她二兄孟黎,住在秦五隔壁,正如抬头不见低头见,免不得磕磕碰碰。这时候,秦五便仰着下巴,神态骄矜地毒舌孟黎。
但往往孟黎都会笑吟吟的,很有男子汉的肚量,一点也不和秦五计较。只是,过后定会不声不响地在旁的地方找回场子来。
比起孟氏兄妹俩对秦五的不喜,陈氏在听说后秦五与孟朗是同窗后,便对他颇为喜爱。那模样,简直要赶得上亲儿子孟黎了。
不过幸好,陈氏身体不大好,故而就算是有心,也与秦五说不了几句话。
“二兄,打个商量,能不能……让我一小步啊?”婵衣搓搓手,用两根手指比出指甲缝大小,杏眸瞪得老大,企图让孟黎心软。
“没门。”孟黎拿起茶盏喝了一杯,在婵衣脑袋上扣了一下,眼皮子一掀,说:“和大兄学了那么久的,怎的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婵衣丝毫不觉羞愧,反眉眼弯弯道:“那是二兄你棋术高超,妹妹我自然是比不上的。就让我一点点,一点点好不好?”
孟黎斜眼看她一眼,修长的玉指夹起一颗棋子,似笑非笑道:“那把匕首……”
“不给!”婵衣立即护到。
那匕首,是她刚到蜀地时,萧泽担心她的安慰,特地让暗卫给她送来的。它削铁如泥,孟黎见了一次便一直念念不忘。每次她有事求他时,他都要拿这个东西做筹码。偏生婵衣爱惜的紧,摸都不给他摸一下。
“那……”孟黎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朗声道:“那……可别怪二兄心狠手辣了啊!”说罢,他慢条斯理的将手中棋子放到棋盘中的一处。
婵衣看着他的动作,抿抿唇手里拿着一颗棋子,来回思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一颗棋子。
“呵呵”孟黎见她这幅模样,又笑呵呵地笑了起来。
“再考虑一下试试?”他凑过去,一颗黑乎乎的脑袋,靠近婵衣。
婵衣看了一眼,伸出修长细腻的手,将他的脑袋推回去,恨恨道:“不要打扰我。”
孟黎退回去摸摸鼻子,说:“想好了啊!这局再输了,就跟不了二兄去田庄上了。”
去年来蜀地这边,他们也没有什么进项。在通州城外买了一处宅子后,便又在城外买了一个田庄。虽说不是常住蜀地,但是收点租子也也好过把银钱放那里发霉。
这不,又到了收割麦子地时候了。婵衣他们作为主家,自然要去看看的,省得被下面人糊弄。但陈氏身体还虚弱着,婵衣又是个明年便要及笄的小娘子,都不适合去田庄上。故而,这重担便落到了孟黎身上。
婵衣原本也想和孟黎去趟田庄的,来回就两三日,陈氏有刘妈妈还有后来买的几个小丫鬟在,离开几日也无妨。况且,陈氏也赞同她出去松松筋骨。这一年来,她为着自己的身体,可谓是小心翼翼操碎了心。好不容易自己身子好了些,陈氏便想着让她和孟黎出去转悠转悠,省得整日闷在家里。
而且,日后嫁人的话,这些东西也是要熟悉熟悉的。
今日兄妹俩闲来无事对弈,便拿了这件事情来做赌注。没想到,婵衣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输给孟黎了。
婵衣努努嘴说:“你尽管下便是,大不了我不去田庄了,怕什么。”
孟黎失笑,摇摇头又搁下一枚棋子然后打量她的神色。
婵衣咬唇,见情况越来越不利,脸色也就越发的不好看。
到最后,哪怕她再苦苦挣扎也无用,还是以孟黎大获全胜为结果 结束了这盘棋局。
婵衣撑着下巴,手里的动作不停,团扇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表情虽有不甘,但还是保持棋品,说:“愿赌服输,我不去了。”
说罢,便起身回了东屋。
留下孟黎一人坐在树下,摇摇头颇为宠溺地一笑。
“吱呀……”
忽然,旁边的西屋门被打开,一脸骄矜的秦五打开门走出来,看着孟黎脸色极差道:“我与你对弈。”
孟黎正捡着棋子,闻言动作一滞,抬眸笑说:“可以,秦兄请……”他伸手做邀请状。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模样,在秦五的眼里却颇为挑衅,他低头看了一眼,主动拿起白色棋子。
孟黎爽朗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多谢秦兄相让,在下就不推辞了。”说罢,拿了一颗黑色的棋子放下去。
秦五冷哼一声,也跟着他走了一步,二人你来我往,竟然不相上下。一时间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两个男子对面而坐,一青一白的身影,具是样貌顶尖。
婵衣睡到太阳落山才从屋子里出来,便见孟黎和秦五对坐着 了,双方都是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她乐了,慢条斯理地走过去,笑道:“二兄这是遇到对手了?瞧你一副想要揪掉自己眉毛的样子。”
孟黎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并未搭话,算是默认了婵衣的话,他遇上一个强劲的对手。
婵衣看了秦五一眼,身着一袭白衣,眉目精致,面红齿白,但眉头却紧紧皱着。
她没有打扰两人,而是让明翠去厨房给二人添了茶,在孟黎身侧落座,默默观战。
“你赢了。”秦五在孟黎放下最后一颗棋子后,低头看着棋盘思考了很久,终于抬头说到。说完,似乎有些不甘心道:“虽然赢了,但也只是侥幸而已。”
孟黎却不管,笑眯眯地对秦五拱手,然后说:“承让。”
秦五脸色越加扭曲,最后黑着脸“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婵衣蹲在孟黎旁边,说:“秦五公子真厉害,我二兄的棋术连我大兄也比不过呢,至今我也未见过几人能比得上的。”
“……是你蠢。”秦五抬着下巴点点头,没有看婵衣。
婵衣:“……”何必要互相伤害呢?
“小娘子……”就在三人气氛尚算融洽时鸣玉走了过来,屈膝行礼后在婵衣耳边低声说:“公子来信了……”
婵衣笑眯眯的听了后,看了一眼秦五和孟黎说:“华阴姐姐来了信,我回去看看。”
孟黎挥挥手说:“快去快去!”
婵衣对秦五微微颔首,却得了他的冷哼声。
婵衣也不生气,她现在满心里都是萧泽来信一事,自然顾不上计较孟黎和秦五两人的态度。婵衣已经迫不及待地,快步地回了自己房间。
“快,鸣玉把信快拿出来。”婵衣小跑进屋,转身坐到桌子旁边,冲鸣玉招招手。
鸣玉也不耽搁,连忙进了内室。很快,她便拿出一封信出来。
婵衣接过,三两下便拆开了,快速的浏览起来。
当看到萧泽提到让她尽快回长安时,她微微有些意外。这一年来,萧泽从来没有催问过自己何时回长安,唯一那一次,还是自己提起的。几乎让她以为,他对自己并不是那般在意。
但,也仅此一句而已。
剩余的内容,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婵衣也没有什么失落了,对与萧泽让她尽快回长安一事,仔细思考起来。
还没等她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孟黎便出发去了田庄。出发的早晨,他专门到婵衣门外敲门,问她当真是不去?可婵衣却嫌他扰自己清梦,挥手将他赶走了。
不知道为何,秦五和孟黎一道也去了田庄。
等婵衣起来用完膳,已经半上午了。她拿华阴郡主做了那么多次借口,这次到真的是写信来了。
一起的还有卢婉与南乡的信,三人一人一封。华阴的信里,再一次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