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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遥被南程莫留在霍府,知道这消息的除了霍双城几人,便再无人晓得。而秦梦遥也想当然的以为霍双城会派霍青送信给尤子期,故而也没多加注意。
连续几日被憋在院中,她似乎能够理解当初南程莫的心情,明明那样压抑那样无奈,可一旦面对心爱的人,还是不忍心将这种痛苦诉于他,生怕他担心受怕,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后悔自责。
“梦遥,你想出去吗?”南程莫不止一次偷偷问道,他不懂薛文佩为何要命令不许秦梦遥出院门,可显然这个命令很合他的胃口,可他又不想让秦梦遥因失去自由而难过。
“出不出门无所谓,现在我有花儿种,有你陪伴,感觉很开心,”秦梦遥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回答,就像当初南程莫的家书虽寥寥几句,却从来只报喜不报忧。
“可是你被禁锢在这个院中,因为我的自私,我想让你留下来,你才会受到这种折磨,对不起,”南程莫环抱着秦梦遥,明显感觉到秦梦遥的消瘦,她本来就很清减,可自打留下来后,她变得比之前还要瘦很多。
“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秦梦遥口中安然说着,心中却有种酸溜溜的感觉,她知道南程莫搬进了新房之中,她也知道秦洛芙穿着她所设计的性感睡衣勾引南程莫的事,虽然南程莫时时刻刻同秦洛芙保持距离,可她已经很明显感觉到,秦洛芙已经渗入了南程莫的生活中。
南程莫同她的交谈,除了一半的甜言蜜语,便是秦洛芙又如何令他讨厌烦心,南程莫说得烦恼,秦梦遥听得烦心。
终于有一日,秦梦遥忍无可忍,打断南程莫的滔滔话语,“南程莫,我想我还是离开吧。”
南程莫愣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倦了。”秦梦遥透出的疲惫,已然无力遮掩。
“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又听了什么流言,你知道的,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隐瞒。”南程莫像个犯错的孩子,却不知自己究竟********。
“你没有隐瞒,是我的问题,”秦梦遥烦恼地揪着头发,她究竟怎么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大吃飞醋,可是话语又比脑子快了一步,“是我太过自私,每次听到你提起秦洛芙便会心生妒忌。她可以有那样多的方式,让你去谈论她,记住她,可我唯一能让你记住的,只有那段困难的时光,和我对你的好。这些好,终究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变淡,你会厌倦我的枯燥乏味,可秦洛芙留给你的记忆,却是那样生动。”
南程莫呆呆的看着秦梦遥,他没想到秦梦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更没想到,听完她的话,秦洛芙的形象会如此鲜明的跃入自己的脑海!
秦洛芙那样的女人,他每每提起总是一脸不屑,可是那样的女人却总会做出些吸引人眼球的动作来引起他的关注,继而他会以更加鄙夷的语气对秦梦遥讲述将那些让人无语的事情,这种吐槽,显然正在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可怕的习惯。
“不,是我的错,我不该忽视你的感受,”南程莫努力屏蔽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秦梦遥,那个他曾经魂牵梦绕的女子,他看着她的眼睛,似要从其中看出流恋与难过,可是他没有,那双黑眸中,多的只是失望。
“你爱上她了,”秦梦遥平静地不似自己。
“我爱的永远只你一个,她什么都不是,”南程莫难过的想伸手抱住秦梦遥,却被秦梦遥躲闪开来。
“她有那样多的手段,已经成功引起你的注意,再这样下去,你爱上她,都是迟早的事。”秦梦遥的分析客官而理性,让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怎么会注意她,我只是……”南程莫猛地停下话锋。
“只是怎样?”秦梦遥话刚出口,心中一阵懊悔,这些话,她心中清楚,何必捅破。
“梦遥,你果真这样想我?”
南程莫眼中的神伤,秦梦遥看得清清楚楚。可话已出口,便如泼出的水,再难收回,况且,这些话在秦梦遥心中已存了许久。
秦梦遥不语,南程莫愈发难过。
“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不值得信任。在你之前,我没想过会同哪个女子一生一世,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爱情的滋味,有甜蜜也有苦涩,可是我从不曾后悔,即使如今,遭遇这样多的变故,我对你的心意也从不曾改变。那****出现在婚礼,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你留下来,我以为你也会同我一般,努力相信会在一起,可如今看来,似乎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南程莫沮丧的说完,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颓废。
秦梦遥心凉地看他一步步走远,悲伤涌上心头,他们,就这样了吧。她只是想要他一句保证,哪怕只是安慰,可是没想到他却会是这样的反应……
情侣之间总会有争吵,可他们明白对方总不会轻易离开,可是,假如其中掺杂了第三者,事情似乎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第二日,南程莫没有出现。
第三日,仍是如此。
秦梦遥连植花种草的兴致也没了,一个人呆呆坐在院中,看着四四方方的院落,突然一阵苦笑,院中困一人,可不正是个“囚”字。
为了爱,她甚至能够忍受被囚禁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院落中,每日承受着思念和嫉妒的滋味,她已然失去了自我。
然而女人一旦失去自我,她便失去了爱的权利。
“我怎会变成了这样,这真的是我吗?”秦梦遥喃喃自语,迷茫的看天。
“哈哈,你这人真是好笑,”低低的笑声传来,将秦梦遥吓得回过神来。
“你,你怎么来了!”
“怎地本少爷还不能来了?真是好笑,”萧乾从墙上跳下来,一身侍卫打扮很是特别,明明最普通不过的侍卫服,穿在他身上却像是量身定做,气派十足。
“你还是那么狂傲。”秦梦遥翻翻白眼。
“彼此彼此,”萧乾斜着眼看秦梦遥,“女人可真是麻烦,快去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要不是因为我哥,我才不来这个破地方。”
“为什么跟你走,你又憋着什么坏了?”秦梦遥对萧乾极是怀疑,两人自从第一次见面就颇不愉快,而之后她利用悠悠修改的衣服图纸又狠狠羞辱了他一番,有仇不报不是他的风格,这一点,秦梦遥很是清楚。
“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不是那小子闹得我哥店里不能开张,我哥实在没法子了让我到处找你,我会有兴趣找你?做梦吧!”萧乾抱臂鄙视地看着秦梦遥,“不过,有些人还真是够贱,别人都已经成亲了,还死皮赖脸留在别人家不走,还当真以为别人会为了你抛弃所有呢。”
秦梦遥心头的阴霾再度涌上来,她黑着脸转身回到房间,“我可没求着你来,至于你,爱来就来爱走就走,请自便!”
萧乾第一次吃这样的闭门羹,更是气得转身就走,这个女人的心简直被蒙了猪油,实在不可理喻。
只是过了半天,萧乾便又重新偷偷潜入霍府,生平第一次,他因为一个女人被大哥骂的狗血淋头,萧鼎还发话道,若是不能顺利带回秦梦遥,他一整个月的零用钱就充公抵用,可是他的开销那样巨大,若是因此断了财路,实在是太不划算。思来想去,他还是硬着头皮,重新去请秦梦遥回去。
恰巧,南程莫也在,萧乾只好趴在墙头,伺机行事。
“梦遥,我这两日很是后悔,我实在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明知你为了我而留下来,哪怕连门都不能出,仍是无怨无悔。可我却不曾为你带来哪怕一丝丝的安全感,我真的很愧疚。”南程莫说完,抓住秦梦遥的手,“这两天,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秦梦遥心中五味陈杂。
秦洛芙是南程莫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而自己却只能这样暗无天日的躲在这个小院中,她受够了等待与徘徊。
☆、第220章 只要我不说
“莫,我想,不如我们先冷静一下。你有你的家室,我也有我的新生活,现在虽然我们可以时时见面,但如果传在外人耳中,他们会怎么想?”秦梦遥淡然说着,心上却在滴血,这样,大概就是分手了吧。
果然,南程莫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梦遥,他倒退两步,捂住胸口,“你,还是决心放弃了?”
“不是放弃,而是无可奈何。”
“为了在一起,我们曾经那样努力……”
“我承认,当初为了见到你,我确实很努力地去经营,去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可是事情哪有那样简单,假如你不曾遇见我,你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然后继承霍氏的产业,或许生几个子女,弄儿膝下,可是如今一切都变得复杂,你有了你的妻子,我又何必插足其中,徒留恶名。”
秦梦遥话音未落,南程莫猛地将她拥入怀中,“这个世上,只有生死才能够使我们分离。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萧乾堂而皇之的走进院子,鄙视的看着被南程莫用在怀中的女子,“秦姑娘,咱们走吧。”
“你要去哪儿?”南程莫拉住秦梦遥的手不肯放松。
“去我该回去的地方,”秦梦遥不着痕迹的甩开手,鼻头有些发酸。
“再等我半年,半年后,我一定会娶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南程莫无比留恋的盯着秦梦遥。
秦梦遥跟在萧乾身后,突然转过身,微笑说道:“我等你,直到海枯石烂。”
“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南程莫不知恁地想起这一句,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有这样的誓言。
南程莫没想到霍双城会提及秦梦遥,更没想到,他对自己放任秦梦遥离开的消息很是不满。
而薛文佩却像毫不知情,每日清晨等候秦洛芙敬茶,而后周旋于各种后院之事中,五月过后,成亲的侯门富户像是麻线,一个接一个,单是为送礼物,薛文佩便费劲了心,再无暇顾及霍景康的后院琐事。
秦梦遥刚随萧乾出了霍府,萧乾的脸上便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鄙视,“哼,让你嘴硬,早晚还是打脸了吧。”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没看到别人心情不好。”秦梦遥深知萧乾的臭脾气,若是对他越礼貌,他反而对人越发无礼,典型的欺软怕硬。
萧鼎得了信,一直迎到云衣坊门口。尤子期这两日整天赖在云衣坊不肯走,见到秦梦遥自是第一时间冲出来,一个大大的熊抱将秦梦遥拥在怀中,丝毫不避忌路人异样的眼光。
太久没有去怀念过去,如今受到这样热烈的欢迎,秦梦遥反而有些接受不了,她拍拍尤子期的背,“兄弟,我又不是不回来,你也太夸张了吧。”
“不,让我再抱你一下,我真怕这些都是梦一场。”
秦梦遥示意萧乾将尤子期扯开,萧乾破天荒没有一句抱怨,像拎小鸡一样就将尤子期拎到了一边。
紧接着,萧鼎的话就补过来,“梦遥,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声音稍微一顿,“自打你消失后,咱们店中来了好多千金小姐,都只为买一件有你设计的嫁衣……”
“我说大哥,你也忒不厚道了,这个女人刚回来你就给她安排任务,小心她又跑出去躲着,咦,说不定这次她就是在故意躲你呢,我大哥这样一表人才衣冠楚楚,实在是太招女人爱了。”唯一知道实情的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