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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毓道:“你确定?”
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丹毓便白子落下。苏青禾一看,“啊呀”一声便要毁棋。丹毓按住她的手笑道:“落子无悔,阿禾,你输了。”
“可是太子……属下不能输……”她弱弱地看着门主,祈求道,“门主可否再让属下一子?只要一子?”
丹毓摇头,牵着她的手起身走到她面前:“阿禾,要救出太子也不只有下棋。”
“还有其他的法子么?”苏青禾可怜祈求。
丹毓俯身捻了捻她圆润的耳垂,语气轻柔:“你知道朝臣为何喜欢把妹妹或者女儿送入宫中?”
“为何?”
丹毓忍俊不禁,慢慢扫着她的脸面,眼神亦柔:“因为女人办起事,有时候往往比男人事半功倍。只要发挥女人独有的长处即可。”
“属下不知……属下有何长处……”
他轻刮她的鼻尖:“阿禾怎么会没有呢,阿禾不是轻易……偷走了门主的心?你不试试……在门主耳边吹吹枕边风?”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周一了,又得上班,最怕加班了,因为加班回来还要更新,睡不好。
☆、第55章 五十五梦里
苏青禾惊讶地看着门主;见他嘴角带笑,眼里暗含火花,似殿角被风吹的烛火忽明忽暗;他的气息轻轻喷薄到她脸上;撩得她发痒;所有的感官似乎因为这刺激而酥/酥/麻麻了。
她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门主又对她说了奇奇怪怪的话;又命飞天美人人伺候她洗漱更衣,而且深夜召她来此,莫非……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她就脸红心跳,心里有小虫子在咬但又害怕。最终苏青禾还是退缩了;她微微躲了躲;站起来道:“门主;夜深了;属下该回去了!”
她欲走,丹毓扶住她的肩把她轻轻按回床上,哄着她:“阿禾,你不救出太子了么?”
苏青禾磕巴道:“属……属下输了,便……便不能强求……”顿了一下,她还是不甘的,又道,“门主若能救他……当然最好了,太子是无辜的……”
丹毓轻笑,见她脸红得将欲滴出血来,愈加觉得可爱。“门主不是教了你方法了么?”
苏青禾难为情,那样的方法让她怎么用?
“阿禾,愿赌服输,你还没有答应门主一件事。”
“什……什么……?”苏青禾装傻。
丹毓捏着她的下巴令她抬起头,语气轻轻地:“门主答应了你身边只有你一人,那你什么时候才坐上这个位子?”
苏青禾想着逃生的法子,轻咬住下唇,这于丹毓而言着实诱/惑。丹毓愈加心驰神往,从两年前意外发现她的美丽到足足观察了她两年,他便一直坚定小姑娘是他的,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女人。每每入夏,苏青禾喜欢穿得清凉,祈云殿中无人,她更肆无忌惮,却不知有时候他隐藏在殿中打坐。祈云殿卧室之内有一层暗阁,那是他的清修之地,他总是入夜才入座,可每每看到她清凉的模样便前功尽弃了,几次心火旺盛,绮念丛飞以至于他不得不放弃。
深夜里他偶尔会出来,看到她没心没肺地裹着被子,露出香肩玉臂、还有盈白的小腿,金丝锦缎上遮不住旖旎春/光,惹人采撷。即便他克制,也忍不住俯□子望着她,而后偷偷给她盖好被子,并对沈屏再三下令,入夜之后任何人都不许踏入祈云殿一步了。
他小心翼翼守护了她这么多年,看着她从花苞开放成最美丽的花朵,她只能是他的。倘若因为他的纵容她趁机逃离,他是不允许的。他守护了她这么多年,又难得对一名女子动心,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倘若她一时无法接受,他可以慢慢引导,毕竟花期成熟,她的确也应该接受一个女人最应该做的事。
一个女人最应该做的事。丹毓想着,嘴角勾起笑意,心思愈加坚定。
苏青禾不知道门主的心思,只觉得他越来越亲近,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使得她呼吸都困难了。
丹毓看着她掩藏在乌发之下的雪白玉颈,以及衣襟之内若隐若现的春/光,那儿似幽兰吐香,吸引着她。他伸手撩开她的发,语气低沉:“阿禾……”
苏青禾终于想起了什么,抬头道:“门主……”唇瓣却不小心刮过门主的唇。
丹毓愣了一下,借助这个机会衔住她的。
苏青禾脑子一懵,居然都望了反抗了,这便使丹毓得了便宜,他双手捧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
覆水难收,一去不复返……
苏青禾感觉整个人都被门主包裹了,双手茫然无措地推拒着,却揪住他的锦衣,轻轻一扯,便露出大片旖旎春/光,她看到他宽厚的肩和结实的手臂,手一触便碰到他刚强有力的胸膛。他的气息吞没她,使她无论怎么逃离都离不开他柔韧的唇舌。
苏青禾呜咽发出小猫一般的抵抗,便被门主抱起。丹毓眸光簇火,语气沙哑道:“阿禾,你要适应,要接受,从今夜起便尝试坐上门主身旁的位子如何?”
苏青禾心跳如雷,小声道:“门主,我怕……也许我并不合适这个位置……”
“阿禾乖,这个位子便是为你准备的。”他把苏青禾放到床上,捧着她的脸端详片刻,眼波柔和似蜜,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又低头亲吻她。
苏青禾觉得门主瞬间温柔了,不再是当初冰冷疏离的模样,也不再是画中仙遥远如隔云端,她伸手可以抚摸到他的一切,他的动作急促而热情似火,动作坚定而霸道,带她走向未知的天地。她紧张、害怕,可因有他的带领,她又似乎不那么抗拒了。
当丹毓双手把她抱起,双臂拖着她的腰之时,眼神宠溺,语气沙哑道:“阿禾乖,你如此美丽,让门主……深深沉沦!”
苏青禾抱着他,慵懒地枕着他的肩膀任他为所欲为,整个人皆迷醉了……
原来男人和女人可以这样亲昵?原来她看似害怕门主,却可以与他坦诚相待,毫无缝隙?
屋里的烛火灭了,也许被不知名的风吹散了,也许被门主吹灭了。天光隐隐从糊纸的窗户上透进来,昏昏沉沉,天也还没有这么亮。
苏青禾倚靠在门主怀里,汲取他的温暖,心里还是乱乱的,似乎还不能适应昨夜的转变。她偷偷转身背过去,咬着指尖。
门主动了一下,辗压过竹板发出一些声响。他抱住她蹭着她的侧颈,在她耳后低语:“醒了?”
苏青禾不敢回应。
丹毓捉住她的手把它拢回温暖的被窝里,低低地笑:“阿禾,你还怕么?”
苏青禾没有回答。丹毓便流连于她的肩头。亲吻她的侧颈、耳垂。
苏青禾觉得痒,便躲了躲,眼见躲不过,便翻过身子道:“门主。”
丹毓支着头道:“唤一声丹毓试试?”
“……属下……不敢。”
丹毓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见她眉头轻蹙表情隐忍,脸颊愈加地红了,便促狭一笑:“为何不敢,门主夫人?”
苏青禾缩到他怀里躲过他的攻击,如小猫一般道:“门主,属下一定是在梦里,还没有清醒……”
丹毓双手抱住她:“那便一直在梦里吧,你若想如此,门主也会宠着你,阿禾!”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一定是我写得最差的,我好困啊……
☆、第56章 五十六心
一直在梦里么?她可以一直在梦里么?苏青禾迷迷糊糊地想。直到今日她才觉得门主对她的情意有几分真实,或许是通过彼此亲昵相处才能拉近之前的疏离?对于忽然得来的门主夫人之位她仍是忐忑不安;为何是她呢?她在门主眼里真与别人不同?若门主只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是门主啊,是集权一身,任天下人仰望;成为画扇门传奇的门主;曾经四年里她只能对着他的画像揣测种种,如今他却已经真实在她身边;并且已有亲昵之举;这转变虽然有一个过程,可前后对比;于她而言仍是太突然了。丹毓抚着她的发懒懒地问:“阿禾,在想什么?”苏青禾倚在他怀里;语气含着苏醒后的沙哑道:“门主;您身边真的只会有我一个姑娘么?”“当然;阿禾不信?”丹毓低头。苏青禾仰头与他对视:“门主;五年后的承诺您仍会兑现么?”
丹毓眼底泛起笑意:“本座既已经答应你的事便不会毁约;然而阿禾想做什么呢?”她想做什么呢,曾经她入画扇门只是想摆脱饥寒交困,无处可归,后来她想着为苏家报仇,如今她已得到了门主,便是得到了一切,她还能祈求什么呢?苏青禾低声道:“属下没想好。”丹毓宠溺地抚着她的发:“那便等着阿禾想好。”苏青禾又重靠回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门主,画扇门为何存在?”丹毓沉吟片刻。“因为一个夙愿。”苏青禾没想到门主轻易回答了这样看似深奥的问题。曾经无数次她问沈屏有关画扇门的种种,沈屏讳莫如深,甚至拧眉轻责,以至于她对画扇门的好奇最终变成了不敢轻易问出的禁忌,如今门主却回答了,是因为对她的宠爱,亦或者对她的不设防?苏青禾又轻声道:“是……前门主的夙愿,还是因为门主的夙愿,亦或者……是因为陛下的夙愿?”“不论是谁的夙愿,画扇门因此而辉煌,倘若这一夙愿存在了,画扇门也将不复存在了。”苏青禾大惊,不由得抬头望着丹毓。丹毓眼里除了温柔更有深深的忧虑,以及复杂的情绪。“阿禾,你我皆是因为夙愿而存在,即便在你眼中强大如门主,也有不可掌控之事。因此你企盼着本座救白渊,可若白渊与大局相比分量更轻,本座将以大局为重,不知你能否体谅?”这话让苏青禾不禁揣测,难道画扇门真的是因为陛下而存在的?她又紧张不安道:“门主不愿意救出太子么?”丹毓望着她的眼,微微审视:“白渊无事。”苏青禾仍是质疑地望着他。丹毓说道:“你不信门主?”“太子……没事?”丹毓颔首,手掌从她的臂膀往上,捏着她的下巴:“你好像更担心白渊一些,嗯?”苏青禾倚回他的怀里,小小地撒娇:“属下信您,然而属下也真的不希望太子有事。”丹毓闻着她的发香,微微叹息。眼前的姑娘已经是他的,然而若真让她全信于他仍需要些时日。他慢慢抚着她的发,察觉软玉温香在怀,肌肤之间的碰触唤起清晨的意识,他仍眷恋她昨日的美好,两人之间若亲昵一些能排斥她的戒心?他低唤:“阿禾?”待苏青禾抬头便吻了下去,辗转缠绵,翻身为上,尽情享受他的姑娘。
苏青禾本还抗拒,可她对门主却始终无法完全推开。昨夜初经人事,那种感觉很微妙,疼痛,饱胀的感觉令她心里满足,并且期待更多。她羞耻于回忆,可又时不时浮想联翩,只要感受到门主的气息便忆起昨夜的种种,望着门主的眼她便也坠入那一潭深渊而无法自拔,也许她对于门主已产生一种她无法言喻的情愫……苏青禾仍在沉睡中,丹毓已经起身了,回头望着懒懒地趴着的她,便俯身在她耳边道:“好姑娘再睡一会儿,天色尚早。”苏青禾眼皮沉重,微微抬起,便又睡去了。等她醒来天色已经大亮,飞天婢女备了热水等候她沐浴,苏青禾一见外人便脸红,好像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然而她昨夜留宿门主房中,恐怕全曹署内的人都知晓了吧,她终于明白昨夜她走至门主房中御青望着她的奇怪的眼神代表的含义了。她羞于出门见人,可还是要出去的,一直磨磨蹭蹭,直过了巳时才出去。曹署很小,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