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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嗯’了一声,又灌下一口酒,“那就好。”
简珩看他一眼,踟躇半响,吞吐道:“将军,有一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讲?!”
“有屁快放!老子听不得绕弯子的话!”季怀眉目一蹙,将酒杯重重落在桌上,简珩忙低下头,道:“上回的事,昨日属下去探了探,似乎有人察觉了···”
“能确定是何人?!”季怀漆黑的浓眉揪做一团,简珩微微摆了摆头,道:“不知,属下还需进一步调查!”
季怀眯起眸子,心紧揪作一团:“小心行事!”
“是,属下明白。”简珩点头应声,正欲走出军房,季怀眼中泛出寒光,吼道:“回来!”
简珩忙回声抱拳,“将军请吩咐。”
季怀粗蛮的揭开酒壶盖子,举起酒壶将酒尽数灌进口中,浸出的酒水便顺着他的脖子流在衣口上,直到酒喝光···
第七十章 对不起
他手一挥,酒壶‘哐哐’落地,只见他眯了眯眼,吩咐道:“把东西藏好了,切莫叫他人抓到把柄!”
简珩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叫罗姬过来!”他摇摇摆摆的走到床边,简珩瞄他一眼,脸上勾起一丝笑意:“将军,今日抓了个丫头,送来给将军享用。”
季怀嘴角勾起色迷迷的笑意,抬手一挥:“还不快送来!”
很快,两名将士拖着一个丫头进来房中,丫头吓得全身颤抖不断,一下子就被推在了地上,她忙不迭的爬起来,跪着哭泣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出去!”季怀命令将士一声,随后走到丫头身前一把将她拧起来,看了她一眼,眸中便泛起了亮光,嘴里酒气浓重:“将军不会要你的命,只会叫你爽快!哈哈哈哈···”
“求求将军···呜呜···放了我吧···呜呜呜···”丫头抖索着双脚,眼中是无尽的恐惧,季怀猛地低下头去,不分轻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通,丫头吓得频频后退,季怀伸手一拦将她拢入怀中,丫头奋力反抗,死活不从,季怀狰狞起一张脸,巴掌挥在她脸上,怒吼:“伺候老子,是你的福气!你若在不从,老子一刀砍了你的头!”
“呜呜···求求将军···”丫头吓得调不成声,季怀却毫无怜惜之意,一把撕开她的衣裳,就将她压在了桌上,沉下身子狠狠一顶,痛楚剧烈地传来,丫头便是尖声一叫,“啊···!”
听见她的叫声,季怀满意地大笑,身子更是狠狠的向里顶去···
良久,丫头眼瞳渐渐涣散,指甲扣起了桌边的木渣,白皙的双腿之间哗哗流着鲜血,季怀站起一边悠闲自如的穿上裤子,继而唤来将士,轻蔑看丫头一眼,命令道:“没用的东西,丢去乱葬岗!”
“是。”将士应声,随即拖着丫头光秃秃的身子朝门外走去。
一一一
。
走进梨树,只见枝头上一丛丛一簇簇,满眼都是雪白雪白的梨花。有的已经完全开放,洁白的花瓣围着紫红粉嫩的花蕊。有的刚刚鼓出花苞,绿茸茸的花萼托着银星点点的花蕾。
小溪的水声清脆悦耳,他自身后拥住她,嘴角斜斜挽起一抹笑意,魅惑问:“怎么不说话?”
“它开的很美。”元婉蓁靠在他的下颌上,脸上是惬意的恬笑:“若是一辈子都住在这,该有多好。”
慕容策目光一凛,缓缓挽了下唇角:“下回再来,就带些衣裳,我们在这住上几日。”
“说说而已。”元婉蓁低下头,一辈子只是幻想罢了,终究是不可能的,慕容策扳过她的下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想来就给我说,只要你开心。”
“好。”她莞尔一笑,那笑容就像梨花绽放般纯净,慕容策凌空将她抱起,忍不住飞了一圈。
“呵呵呵···”元婉蓁仰头满脸笑容,不一会就被转晕了:“快放我下来,我头晕···呵呵呵···”
“我很开心。”他沉甸甸的目光看着她。
她忍俊不禁地挽了下唇角:“待会我做午膳给你吃,如何?!”
慕容策拿起她的手,亲亲她的手背:“我舍不得。”
“没事,再说你不是爱喝汤吗?我做给你啊!”她勾上他的颈子,鼻子在他的鼻子上摩挲一下,慕容策却霸气地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那谁做?”她心里温暖极了,慕容策抵一抵鼻子,清笑:“当然是我。”
回到茅屋里,元婉蓁一面找来瓶子将摘下的梨花插好,一面望着全神贯注做饭的身影,他娴熟而敏捷地挪动着身子。
她一双眼中充斥着幸福的甜蜜,转而,元婉蓁望向床铺上那件折叠整齐的衣裳,悄然走过去,拿着衣裳出了屋子,在小溪边几番清洗后,衣裳仿佛焕然一新,她将衣裳搭在竹竿上,又抬手一点点抚平褶皱。
“蓁儿,都做好了,快来。”慕容策走到门边唤她,当看见衣裳时,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咚砰咚,一下比一下跳得更急,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里。
元婉蓁心中忐忑与忧心交错,仿佛过了半生之久,才有勇气开口道:“我见衣裳落了许多尘,就拿来清洗干净了。”
衣裳显出原本的色彩,慕容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慕容轩此刻站在面前一般,依旧如初清晰,记忆里的一切都訇然鲜活,轰轰烈烈的涌出来心口。
“你怎么了?”元婉蓁镇定着神色走到他面前,慕容策只是站在原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一直深深陷入掌心,像似过了许久,他的目光才流连在她脸上,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警惕的戒备。
“没什么,吃饭吧。”他的声音几乎要透出恐惧,元婉蓁试着握起他的手,慕容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恍惚出了一身的冷汗,手下意识松开她的手,转身一步步走到桌前···
“对不起。”元婉蓁心底升起了害怕,随即咬一咬唇,几步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轻轻将头靠在他背上,“我不该乱动的,对不起,我错了。”
她的拥抱,仿佛一只奇妙镇定的慰藉,让慕容策满心的恐惧浮躁缓缓沉淀下来,渐渐恢复成以往的从容。
“没事,我···”他话未说完,转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头靠在她耳畔,用力去吸闻她熟悉的清香,元婉蓁落在一吻在他颈子上,“我很担心,你怎么了?!”
看不到他的样子,只听得他不停的喘息,像是十分吃力,声音中有一丝异样:“那是我哥生前最喜的衣裳。”
元婉蓁轻轻推开他,眼中露出一抹惊讶:“你还有哥哥?”
“北海王慕容轩!”慕容策目光发沉,隐约可见瞳孔里有一股极为深刻的仇恨,他忽而清冽一笑:“只是死了,在五年前。”
他的笑容揪得她心中发疼,元婉蓁伸手缓缓抱住他,轻声道:“为什么?我可以知道吗?!”
第七十一章 北海王
慕容策脸色一寒,松开怀抱走出门,元婉蓁默默跟着他来到梨花树前,他的眸光微深,看着那一朵朵绽放的花朵,仿佛是往事盛开,一幕幕的闪回。
元婉蓁见他望着花出神,亦不言语,两个人立在梨花前,只是默然。
仿佛过了许久,他终于伸手摘下一朵梨花,转身插在了她的发髻中,脸上慢慢浮起笑意来:“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这样的话并不意外,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花朵,忽而抬眸看向他:“季妙霖前日问了盈苏一句,你哥哥如今可好?俞大少爷还活着。”
慕容策心中猛然一惊,随即长长的睫毛闭上,用力磕着眼,仿佛在消化这句话。
再睁开眼是如火的瞳,他深深地看着她,今日来是她故意为之···
他的眼神叫她不由深深吸了口气,“你在疑心我,对不对?”
慕容策微微蹙眉,眸光落在她脸上,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缓缓移到腰间的剑把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寺庙回来的那一日。”元婉蓁坦然,眸光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心里百味杂陈,慕容策屏息,十分警惕的环顾四周一番,眼中幽幽散发着骇人的光芒,仿佛是绝望,可更像是一种无可理喻的疯狂。
“你一直在我身前演戏?!”他言辞间已是咬牙切齿。
四下里寂静沉沉,雪白的梨花在风中微微漾起,元婉蓁的心抽搐起来,脸上是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神色,半响,她坚定的说道:“除了你我,并无他人。”
事关重大,想必牵连其中的人不少,这么多年来他装疯卖傻,步步为营,今日会如此疑心和警惕,她完全可以理解。
慕容策目光始终不断环顾着四周,手亦是紧紧攥住剑把,做好随时应付的准备,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如火燎:“蓁儿,别骗我。”
“我知道北海王的事,是压在你心里最沉重的巨石,非到不得已时,我不会轻易去触碰。”元婉蓁抬手覆上他握剑的手,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自嫁入王府,我便如临深渊,你可知道,每一回面临危机之时,我用了多少心思,多少勇气,才可巧妙度过。”
说话间,她慢慢抽出他腰间的长剑,抵在自己的颈子上,硬生生的压下去,白皙的肌肤瞬间浸出血色···
慕容策一时怔仲,心里一种比难过还要难受的滋味,仿佛要将心掏去了一片,他颤抖着嘴唇,恐惧的说道:“蓁儿,快放下,我相信你。”
“在这世间有那么多人,可是她们不能像我一般陪着你,经得起平凡,也经得起风雨。”元婉蓁微笑起来,她的笑容在斑驳的树影里,如同一抹恍惚的日光:“谁都不会动摇我的心,若是要我死,为你,千千万万遍。”
慕容策几乎在瞬间就迸发出令人窒息的疼痛,他感动落泪,声音发着苦涩:“蓁儿···”
“愿执君手筹天下,可别小看了我。”元婉蓁依旧微笑,神色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将长剑插回他腰间,慕容策汹涌的眼泪涌出来,他的心从来没这样温暖过,一把紧紧拥她在怀里,颤抖的说道:“蓁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元婉蓁被咯在他怀里,眼眶不由开始发红,抚摸着他的背脊,道:“我不怪你。”
慕容策身形一僵,心里涌起既暖心又痛苦的感觉,扣住她的肩膀,不受控制地深吻在她唇上,唇齿间酸涩的泪水交融,他哽咽着声色:“一生一世一双人,生死离合,已与你山盟海誓。”
元婉蓁缓缓推开他,抬手拭去他脸庞的泪水,“饭菜该凉了。”
两人进了屋,慕容策重新热了饭菜,再坐下后心情平复了许多,他盛了汤在她碗里,轻轻放在她面前,才轻声说道:“当年父皇命大哥功伐东晋,配给他五万将士,在南阳被东晋所败,几近全军覆没。”
元婉蓁舀起一口喝下去,眉头不由微微皱起:“可是有蹊跷?”
“地形险恶,又遭遇埋伏,战败归来,父皇并未怪罪。”慕容策的叹息简洁而哀伤,他看着她,语气里骤然失却了所有温度,“两日后,有人联名参本,之所以惨遭埋伏,是因为北海王为东晋内应。”
元婉蓁心下一寒:“父皇相信呢?”
慕容策垂眸浅笑,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哥说,若一天我死了,你要记得我是为大燕的江山而战死!他随时可以为保卫国家而死。”
元婉蓁按住他的手,带着明了的体贴:“大哥心怀天下,我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慕容策默默片刻,笑得极为苦涩:“可是父皇不信,他下旨削去我哥的爵位,贬为庶人,城外处死!”他的声音里泛起一丝凛冽的狠意,好似刀锋上流下的一抹猩红血光,“他毅然决绝的一句话,从此便再没了北海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