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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来人身份,元婉蓁担心是太子的人,脚摔伤动不了,只能忍着痛一点点挪动到灌木后边,看着一匹匹马蹄自身前走过,她缓缓松了口气,手握上摔伤的那只腿···
“少爷,这儿好像有人。”
苻啸猛地回首,就见灌木下露出粉色的裙角,他嘴角挽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拉了缰绳走去···
马蹄声朝这边来,元婉蓁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灌木被一把长剑拨开,她维诺地抬起眸子,就看见一张男人的俊美容颜。
苻啸微微皱眉,眸子紧紧盯着元婉蓁,她一头如云的青丝滑落在后,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美得灵气诱人。
“不是秦都人···”男人身旁的手下疑惑一眼,随即将剑抵在她颈子上,怒声问道:“为何在此?!有何目的?!”
元婉蓁颤抖地抬手搭在剑锋上,“我要去都长安寻亲,适才不小心从坡上摔下来了。”
苻啸微微皱眉,拉住缰绳靠得更近,见她的确是受伤了,他扫一眼她的衣衫,开口孤傲而冰凉:“你是燕国人?”
“是的。”她点了点头,苻啸再次上下打量她一番,便命令道:“把她带进城。”
元婉蓁心中顿时一惊,慌张道:“不,不必了!我···”
他冷声打断她的话,“怎么,想留在这当野兽的食物?!”
“我夫君还在附近,很快就会找来的。”元婉蓁更是心急,他眯了眸子,“你成婚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耻之徒
“是的。”元婉蓁连连点头,拼命想站起来却只是徒劳,男人突然弯下身子抓住她的胳膊一带,就将她带上了马。
“你做什么?!”她挣扎着要下马,手顺势来他腰间摸索,随即怒声道:“你是什么人?!快放我下去!我夫君很快就来了,你放我下去!我要等我夫君!”
“不放,本公子收下你了。”他勾起一抹阴冷的唇角,元婉蓁愤怒地挣扎着身子,侧身一掌扇在他脸上:“登徒子,快放我下去!”
苻啸倒抽了口气,抬手掐住元婉蓁的下颌,震怒可怖的嗓音:“你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杀了你!”
天底下竟会有这么大胆的女人,苻啸深吸口气,手中的力道加重,元婉蓁下颌传来一阵快要被扼断的巨痛,说不出话来。
“蓁儿!”
“小姐,小姐!”
远处传来慕容策寻找的声音,元婉蓁猛地抓住他的手一抬,一口咬在他虎口上,苻啸吃痛的松开手,她立马大声呼喊:“慕···”
刚出声,颈子一痛就昏了过去。
一一一
都长安,客栈。
元婉蓁皱眉睡着床上,恍惚间感觉有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梦中不断重复着那红马上的男人,还有那些赶尽杀绝的黑衣人···
身子猛地一僵,她睁开眼,全身冷汗淋漓,迎面就对上一张俊美的面容,深窝眼神秘而阴狠,眼中泛过凌厉的光。
她猛地就将他的脸一掌推开:“你想干什么?!”
“本公子说过,收下你了。”苻啸皱眉盯着她,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元婉蓁奋力地挣开,怒道:“我已经有夫君了,你是不是没听懂?!”
“有了,我也要!”苻啸挑眉一笑,旋即沉了脸色:“只要是我看上的女子,听话的就随我回去,不听话就得死!”
“哼!”元婉蓁扬起头:“行啊!你杀我了就是!”
苻啸轻笑一声,懒懒地放开她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元婉蓁沉下心思,静静地盯着他,忽然开口:“季妙霖,大燕太子妃!”
苻啸一怔,扬眉:“你是燕国太子妃?!”
“公子的身份也不简单,想必能看得出本宫锦服上的绣纹!本宫与太子一同前来都长安!适才在山里寻本宫的人都是我大燕将士,你若不信尽可去报了官府!”她轻薄地睨了他一眼,“本宫与太子此次亲自出使面见秦皇,若你敢对本宫图谋不轨,待本宫回了秦皇,你可知自己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苻啸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怎样的后果?”
“死路一条!”她嘴唇抿出一道讥笑,苻啸低低笑起来,第一回有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真是有趣!
“你笑什么?”元婉蓁防备地打量他,“难道你不怕吗?!”
苻啸眯起眸子,眼中泛了寒光:“既然死路一条,那我不如直接杀了你。”
元婉蓁毫不畏惧地扬起下颌,笑道:“适才在马上,我已将你腰间的玉佩留下,就在我滚落的草丛里,想必太子很快就会查出你的身份,即便你杀了我,还是无路可退。”
苻啸脸色一沉,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随即缓缓地抬眸看向元婉蓁,先前的恐慌都是装出来的?好一个沉着冷静,心思缜密的女子。
她睨他一眼,缓缓笑道:“擅自掳走燕国太子妃,还杀了太子妃,你说,秦皇会不会诛你九族呢?!”
“玩笑而已,适才是在下得罪了。”他低了头,尽量忍住嘴角挽起的笑意,“在下这就派人去官府说明实情,太子妃腿脚不便,就在此处等候吧,想必皇上很快就会命人接太子妃入宫。”
元婉蓁皱了皱眉,警惕地看他一眼,这才想起来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太子妃都要让皇上杀了在下,在下怎还敢说出自己的名来?!”他故作害怕地模样,随即站起身行礼道:“还请太子妃宽恕,饶在下一命。”
元婉蓁扬起眉头:“本宫饶恕你可以,不过,你得说话算话,现下就去通知官府,不然定要砍了你的头!”
“在下这就派人去。”苻啸躬身,兴味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元婉蓁听着门关上,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她硬撑着下床跳到窗口边,推开窗子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楼下喧闹声,吆喝声不断传来,这家客栈应该是在城内繁华的街市中。
她奋力伸头向外看去,竟看见了轩云鹤提过的那家赤雨亭,她心中一喜,回头见窗下书案前一只锦绣方凳,她吃力地攀住窗栏一只脚踏上去,另一只脚虽痛的很,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而且他应该是请了大夫来给她诊治过,脚上裹着白纱药膏,勉强能行走。
她轻脚轻手一点点地越窗而出,脚落地疼的钻心,却不敢出声,稳了稳脚向廊边转角处看去,那男人只吩咐手下守在房门边,却没有守住窗口,应是觉着她腿脚不便逃不出去!
扶着墙,她尽量走的快一些,顺着廊转了好几个弯才寻到楼梯,她紧咬着牙关,顺着阶梯下去,观察一番后,找到了后门,顺利走出了客栈。
街道上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她的脚实在疼的厉害,走了几步就有些抬不起来了,担心那男人发现她跑了会找来,她四处瞧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便寻到一个女子,随意编了点事儿,让那女子将她扶到了赤雨亭里。
道了谢,她转身向掌柜的说道:“我是轩云鹤的朋友,他有没有在这儿?!”
掌柜的顿时抬起眸子,脸上露出了笑容:“请跟我来!”
她心中一喜,掌柜的走出来,见她受了伤便来扶着她上楼,“他们也是刚来了两位。”
“只有两个人?”她升起担忧,掌柜的嗯了一声,道:“听说寻人去了。”
她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意,推开门,萧凛见她惊讶地瞪大了眸子,“少爷都去找你了,你,你怎么入城的?”
回复(1)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面见秦皇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元婉蓁不眠不休守在慕容策身旁细心地照顾他,他身上三处剑伤,肩头最为严重,在寻找她不久便昏迷了,萧凛只得带他入城来客栈里先住下,等待轩云鹤寻她回来。
哪知轩云鹤未回,她倒先来了。
元婉蓁放下帕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深怕他转身会碰到伤口而痛醒。隔没几个时辰,她就小心翼翼地用药膏为他清洗伤口。
她眉宇深锁,凝视慕容策一脸辛苦的睡容,突然瞥见他微张着眼,嘴唇在颤,像是有话要告诉她,她连忙将耳凑近他的嘴边,好半晌她仍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转首,这才发现他不只双唇在颤,整个人也在发抖。她急忙替他拉被,紧握着他的双手。
“很冷吗?”元婉蓁焦急问着,但慕容策的手还是越来越冰,整个人的温度不断往下掉,她不知所措,只得钻进被窝中,紧抱着他,试图用身体温暖他。
第二日清晨,元婉蓁捧着一盅热煲汤走进房中,已见慕容策披着衣服,坐在床畔边凝望着她。他知道,她为了照顾他,昨夜定未合眼歇息。
“脚伤了怎么还到处跑?”他扯开俊薄的唇,急道。
“今早好了许多,也不怎么疼了。”
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让慕容策顿时开了脾胃,正想伸手舀汤时,却被元婉蓁给挡下:“我来……”
元婉蓁舀起汤吹凉后,慢慢地一口喂着慕容策,吃下几口,他便问道:“适才听萧凛说,是个秦人带你入城的?”
她垂哞舀汤,不由变色,旋即细细述说了一番,慕容策心口僵了一僵,“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不知,他去知会官府后,我就逃了。”她缓缓摇了摇头,慕容策拿起汤勺子,垂了眸子,昨日山下是猎场,此人有十几人的马队,说是派人去官府,到这会还未见人来···
那块玉佩,他眸中精光一闪,瞬息黯然,此人身份不简单。
“你在想什么?”
见他发愣,元婉蓁问了一声吗,慕容策回了神,笑道:“没事。”他话刚落,骤然想起一事,睁眸惊道:“快去叫轩云鹤来。”
她也惊了下忙起身找来了轩云鹤,轩云鹤坐到他跟前,问道:“怎么了?”
慕容策微微蹙眉,“我细细琢磨,上回在祥福寺太子一方面为了罪证,一方面可能是为了试探我的能力,他疑心重,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本事抵御恒昼。”
轩云鹤心中遽然一紧,脸色微有凝滞:“你的意思是,昨日那批暗卫不是太子的人?”
“我此次出征是为保我大燕江山,试想,若是江山都没了,他这太子又有何用?!如此利害相关,他怎会不明白?!”慕容策想了想,又道:“山下马队守猎,山上暗卫行刺,呵!动静也不小,似乎相距不远!”
元婉蓁悚然,道:“你的意思是,秦皇派来的人?”
慕容策勾唇笑了笑,并未回应,元婉蓁心里起寒,握住他的手道:“若真的秦皇派来的,我们又何必去送死呢?”
“明面上他是不会动手的。”慕容策轻声而坚定,元婉蓁任是担忧不已:“他知道你来了,所以想给你屈辱受,叫你知难而退!”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之痛,才能谋万世之全。”慕容策鼻中轻轻一哼,笑道:“我这五年来哪一样不是在隐忍,不是在受辱?屈辱在我眼里只是二字罢了!”
轩云鹤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秦皇若有意,早就派兵了,这回非逼得他支援不可。”
“明日就入宫吧!”慕容策淡漠一声,元婉蓁紧张道:“你还有伤了,不能等休养几日再去吗?”
慕容策正色,肃然道:“我可以等,但我大燕江山等不了。”
“我去准备。”元婉蓁心底黯然叹息了一声,端着汤碗走出了房间。
一一一
紫宫殿前仪仗队列立两旁,慕容策带着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他一身暗金色的大燕官服,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元婉蓁面纱自眼下垂落,身着兰色织锦长裙,绣着白色的点点梅花,金步摇长长的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
秦皇语面上平淡,洠в幸凰壳樾鳎垌钏乒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