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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整个神经系统就失控了。”
乔尼停下来。“我的解释可能不完整。但我知道他们靠的是电熔线和短路保卫他们的帝国!”
“他们为什么这么古怪,”麦克肯瑞科说。“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解释,那些东西也是你说的那样。”
麦克肯瑞科把桌上的头骨转过来。这是个很大,很重的玩意儿,一个错综复杂的骨节和关节网。“只有一件事错了。”
乔尼仔细地听着。
“我们还没有接近他们大脑以外的东西。”麦克肯瑞科说。
乔尼把脑电图和银囊放到头骨旁边,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这绝非一个值行庆幸的日子。
第七节
乔尼驾驶着马克32号战斗机向西北方向驶去。
半小时前传来紧急呼救,格林坎诺告急。
现在是78号,距离特尔预计点火的时间还有十四天了。从乔尼录下的最近的磁盘上看,特尔还没开始制作控制盘。
眼下,格林坎诺在途中遭到袭击。
地球上方四百英里处的天外来客越来越多,现在已增加到十八个了。准上尉罗哥狄特斯诺尔带着四架重型战斗飞船回来了。他们中至少有一个是载重飞船。
或许从这时起,对格林坎诺的进攻就开始了。
乔尼没有带通讯装置。出现了紧急情况,他只能自己出去对付。斯道麦朗和另外两个飞行员都已紧急起飞。乔尼抓起防空罩上了飞机。目前所有的高空通讯都用巴利语——格林坎诺和斯道麦朗都带着通讯装置,而且正在用它进行联系。
而乔尼则无法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佛教徒的歌声甚至在战斗中也听不出有何起伏变化,乔尼从他们的语调里一无所获。
他正在调整高度把视屏面扩大。他让斯道麦朗和另两架飞船在他前面,他还没能发现格林坎诺。
乔尼往上抛掷一寻视器,三个外来客正在那一方向。由于白天超紫外线的影响,这三个外来客看起来不如在晚上看得清楚。
那是瓦尔考级飞船吗?与它一起的另外两架显得更大、更笨重。对,那正是瓦尔考级飞船。它有着菱形支架。准上尉罗哥狄特斯诺尔本人就在那儿。
这三架飞船没往下飞——他们在尽力保持这一高度。另两架肯定是载重飞机。
他们中又冒出一架新的飞船。
六架针形飞船如箭一样飞奔而来。
乔尼用塞库洛语很清晰地说道:“上面又来了六只大黄蜂!”以此提醒斯道麦朗。
格林坎诺出现了。他正在约十万英尺的高处往矿区疾驶。他的护航飞船呢?
他应该有护航飞船的,他们一点影儿也看不到。
四架针形飞船在格林坎诺背后发起猛攻。不时地有远距离射程的火苗交织着从他们中发出。
斯道麦朗飞过来了。
三架飞船组成钢铁般的编队,抄近路对托尔奈普围追堵截。
一颗炮弹射出去了!又是一柱蓝色的火焰。然后,第三颗炮弹也射了出去。
只有一架托尔奈普从烟雾中逃窜出来。
乔尼开始堵截那六架飞船,它们离他越来越近了。
乔尼对准了那架领头的机首,他按下发射按钮,向它们的心脏发起猛烈的进攻。
由于前面炮弹的爆炸,乔尼的视屏前骤然燃烧起一片火焰。
一架受伤的托尔奈普飞船轻轻地划了一下他的机翼。
当它们向他冲来时,他急忙掉转机头,看到了最后一架的机尾,他把火力柄推大炮档,从他刚才转弯的地方呼啸着向外滑过去。
剩下的四架托尔奈普抱头鼠窜。
乔尼跑到它们前面作盘旋飞行。他马上就要撞着领头的托尔奈普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乔尼一按火力钮,炮弹射向托尔奈普的炮筒,托尔奈普的飞机顿时化作一团火球。
还有三架托尔奈普在负隅顽抗。它们呈半包围状向乔尼压来。马克32号的挡风玻璃破了,疾风抽打着乔尼。
临危不乱的乔尼连续开火,一个托尔奈普打中了!又打中一个!
最后一架想夺路逃跑。
乔尼稳住战机,把火力发射装置推到“火焰”和“最大射程”上,然后又把扫描针拉直。直冲上去。
最后一个托尔奈普也变杨了一团火球!
格林坎诺在哪里?
喏,他正往矿区方向飞,马上就到了。
他后面还跟着一架托尔奈普飞船。
斯道麦朗和他的另外两架飞船开始狙击托尔奈普飞船。
卫兵打开大气防护幕,格林坎诺一闪而入,他终于脱离了危险。
斯道麦朗和另外名飞行员从极限射程向托尔奈普开火。
卫兵放下大气防护幕,托尔奈普飞船一下子撞了进去。
大气还没来得及进行足够的电离。
托尔奈普飞船一下子爆炸了,落下时差点砸到正在着陆的格林坎诺飞船了。
乔尼和斯道麦朗通过扫描器寻找空中的敌人。现在他们全部被消灭掉了。敌军飞船的残体落得满地都是。
卫兵打开大气防护幕。乔尼,斯道麦朗和另两个飞行员着陆了。他们看到一消防队员正用水笼头往托尔奈普飞船的残缺不全的“肢体”“上喷洒。
格林坎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的佛教徒信息传递员正在努力地宽慰他。
格林坎诺痛哭起来,他的两手在发抖,这是一个人极度懊恼时的发作。
“我奉命前进。”格林坎诺不停地重复过来重复过去。信息传递员一摆手让其他人走开,然后走到他身边。
“飞行学院在美国有好多事要做。”佛教徒告诉乔尼和斯道麦朗。“他们还要保护空中安全。现在那儿没有护航飞行员,我们耽搁了几天才飞过来。格林坎诺觉得他以后再不能延误了。”
“一个瑞士飞行员,格林坎诺的知已,但他是个飞行新手,自愿当护航飞行员。我们在北部非洲穿越海岸时托尔奈普袭击了我们。从康恩沃或卢森堡争取外援,距离实在遥远。
“这个瑞士人把他们打败了,他击毙了三个。但他需要帮助,而格林坎诺在这一时刻却只能奉命前进。”
“他想如果他返回来帮助这个瑞士人,他们就不会逮住他了。现在瑞士人是孤军奋战,他身边也没有信息传递员,他仍然告诉格林坎诺不要管他,继续前进。”
“托尔奈普开枪把他打死。当他试图条开背包式降落伞降落的时候,他们把他围住,射死在空中。”
“格林坎诺想上去把运行轨道上的那些飞船击毙。他们会杀了他的。”
他们让格林坎诺平静下来。斯道麦朗说他会让罗伯特爵士把信息网设计得更安全。罗伯特爵士打算把飞行学院从美国挪到康恩沃矿区,与此同时他还要制定各种规章、条例。目前将大批的飞机和设备转移到安全地区的工作已经结束。部落都已集中到一起了。斯道麦朗还说他会接任上面安排的任何工作。
格林坎诺递过来一袋磁盘。
乔尼看着这个小包裹。
他希望它来得值。
第八节
确实值!
乔尼打开这个信使袋几分钟以后,他把一盒磁盘放在视屏上。他了解到在塞库洛漫长的虐待狂历史上,非塞库洛人的目光第一次开始看到了远距传物运输控制仪的建造。
特尔,既没模型也无样品,从头开始工作。尽管他显得有些古怪,他的工作作风还是非常严谨的。当然,他自己的生命与此休戚相关。
他已经做好控制仪盒子,装上一排排的按钮,把它们从贮藏室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放好,并在相应的操纵盘顶上都清楚地标明。他还在铁盒子上钻上孔,用螺丝帽把顶盖拧紧。
乔尼着迷地通过视盘看到特尔拿来一个一尺见方的普通的黑色绝缘板,就是那种用来固定带电集合线路的。他把它放在顶上的操纵盘和盒子边之间。很显然,他要用这块板钉满即将设计出线路的各种零部件。他非常仔细、准确地在这块缘板翻过来,其背面装上各种各样的零部件:电阴、电容器、小型扩音器、继电器及开关。他只是偶尔地瞥一眼他的笔记。这其实是个相当粗糙和旧式的线路图。
似乎要想让按钮碰到插头,就得先从上面给他个外力。
但是有一个奇妙之处。他把电熔丝接上,只要你使用绝缘板,电熔丝就会烧断。实际上,对于每一个穿过线路板的插头,都是一根电熔丝把它和正在制作的线路分开。乔尼觉得好像你所要做的就是按一下控制盘上的旋钮,电熔丝就会烧断。有几十根这种电熔丝。
这个神秘的线路,经过一番笨拙的安装,终于接通了——电熔丝除外。他为什么要在一个集成电踟上放电熔丝呢?
特尔把整个复杂的线路全部检查一遍,施上色装饰一新。他终于大功告成了。
这真是个不朽之作——假如你欣赏电子线路板的错综复杂的话。它基本的操作是:你按下操纵盘上的一个按钮,电流就经过这儿;你按另一个,电流又到了那儿。
线路完成。特尔欣赏着这杰作,对此他很满意。他甚至休息了一会儿,吃掉了一些克班欧,然后,开始进行让人难以想象的工作。建成的线路终端,然后把有的电熔丝烧断。
电熔丝“劈里啪拉”地响着,冒出一股烟雾。
特尔让整个线路无法运行。
他现在开始真正地干活了。他拖出一大堆方程式和已算出的公式,拿出米器之类的测量工具,把一整套画图用的三角板和直尺清洗干净,所有的标线笔都被他削得尖尖的。
特尔把绝缘板翻到空白的一面,在上面作了些符号,接下来的两天里,他在仔细地翻阅笔记,勾划线路。除了要和他刚完成的背面上操纵按钮的金属插头相配以外,新的电路跟原来的那个毫无关系。
他画出了电阻器、电容器、扩音器和每一个电子零件。所有的都用极细的直线、曲线和弧线标出。
特尔参考他的方程式和笔记,用极高的精确度在板上复制出他画的本子上的测量结果。这是一个漫长和复杂的过程,画出的是个合成电路。那些控制键,如果接上电线,只要一按便可激活。
他画完以后,又在整个线路表面涂上薄薄的一层略显红色的膏。他可以透过它看清下在的线路。如果你把一个诸如铅笔样的东西放在上面,它即刻会显示出那部分线路被碰过。
特尔正拿着一把切面很细的刀子。刀的一头,通过破坏他们的分子粘连而形成分子隔离后,可以用来切割金属。刀的另一头用来恢复分子粘合并且把金属再“缝合”起来。
他拿起小刀的缝合那头,开始用它勾出线路图。只要他碰到电线,那层薄薄的红膏就会显示出。因此,他能很清楚地知道他碰过的路线——可谓万无一失。
乔尼盯着特尔的一举一动,然后他从观察室跑出来,冲进营地的一间贮藏室里,拿出一块绝缘板和一把刀。
特尔用刀“缝合”的那头在线路板上画了条对角线,在两头放上钉子,接好电源。
电流通了。
你用一条直线把绝缘分子排成一行,你就会发现一条线路,一根“电线”。
乔尼以前见过塞库洛在线路上安装线路止动器时,总是用锯锯掉多作的木板。
他原以为小刀不管用。的确,切割木板只用刀子不够。但是只要把分子排成一行,绝缘板就会带电,这样就可以用小刀切割了。
乔尼瞪大眼睛注视着特尔的行动。
特尔用一两天时间理顺线路,他终于完成了这项工作。
然后他拿来一些溶剂和一块抹布,把整块绝缘板擦拭干净。
现在已经没有看得见的线路痕迹了:但是那块“绝缘”板上实际已隐含了一个复杂线路的所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