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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声震耳的声响。
乔尼放慢速度,回头观察,它依然未动。
他骑着“风驰”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离那东西大约有100英尺。他转过身,准备作第二次冲锋。
领头马已溜到他身后原来的位置,乔尼看了它一眼,然后眼睛又盯在了那东西身上。他计算了一下距离,准备过去砸它另一只眼睛。
他用脚跟一碰“风驰”,它便飞奔过去。
而就在这时,那东西的两眼之间突然射出一团黄色物体,乔尼一下子被击中了,那感觉就像家乡峰巅处所有的风都集中起来吹向他一样。
“风驰”首当其冲,它与乔尼一起被送入空中,然后又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
第十二节
特尔在面罩内惊叹了一口气,眼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禁惊讶万分。他原以为它所击中的是一个动物,但躺在地上的却是两个分开的动物!
特尔打开边门,爬了出来。他检查了一下他腰带上的枪,朝他的猎物走去。
三只动物,或许四只!
四条腿的动物一共两只,后面那一只驮着一捆分为两部分的东西。近前的这一只边上还有一只动物。
真够乱的!
他摇了摇头,准备清理一下现场。在与动物的战斗中,空气给他造成的影响还没完全清除,他仍然感到有点儿头晕。
他先走到远处的那个动物前,发现那是一匹马。他见过许多马,平原上到处都是,只是这匹马的背上捆着一捆东西。不过如此。那一捆东西已经松了。他踢了一下,没有什么有生命的东西,只不过是些动物的爪子,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穿过高高的草丛,又走向另外那只动物。
另一只动物也是马,在马的右边……
特尔推开草丛,啊,真是好运气,那是一个人。
特尔翻动了一下这个人:真是个小东西!只有脸和头上有毛,其他地方则很光滑。两条胳膊,两条腿,白褐色的皮肤。
特尔很不情愿地承认,查尔的描述正符合眼前的事实。
那人的胸膛在动——非常微弱,但却真的在动——他还活着。特尔感到很幸运,他还没有到山区去,外出狩猎便已取得战果。
他用一只爪子把人抓起来,走回车前,把他扔在枪炮手的座位上,巨大的座位几乎把它包了进去。特尔这时开始着手用永久胶修复防风屏。玻璃边上都松动了,虽然玻璃没碎,但刚才那一击也够重的。他看了一眼蜷伏在座位上那个人的小巧的身体。纯属侥幸。主要应怪这辆破车,他得挑出点错,记入兹特的记录。他有看了一下其他的垫圈、门和防风屏等,它们都还凑合,反正他又不打算开车下水,再说以后也不会遭受类似东西的攻击了。
特尔站在驾驶座位上,向四周了望,周围没见任何类似的动物。
他把车顶关上,坐了下去。他按下减压钮,空气被咝咝地排了出去,而可呼吸的气体则泊泊地放了进来。在太阳底下戴着面罩,很不舒服,面罩上已开始冒汗。啊,快回到有可呼吸气体的星球吧,到一个有合适的引力,有紫色树木的星球——那个人突然痉挛起来。特尔吃了一惊,它已开始发青,一抖一抖的。特尔可不喜欢让驾驶舱里呆着一个发疯了的动物。
他赶忙戴好面罩,停止减压,一脚把门踢开。他大爪子一挥,便把那人扔到了外面的草地上。
特尔坐在车里看着它,真担心自己的计划会被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
那东西肯定比他料想的要弱,“击晕”档上的炮击已是它所难以承受得住的了。狗屎,真是不堪一击!
他打开车顶盖,看了看那一匹马。
他看到马的腹部在动,没有任何痉挛表现。那匹马甚至正在恢复,马毕竟是马,而人却是——他突然明白了,人不能呼吸气体。现在人脸上的青色正在消失,痉挛也已经停止。那人呼吸到空气后,胸膛正在有节奏地起伏。
这可给特尔出了一个难题,要是他戴着面罩开车回矿区,肯定会受不了。
他从车里出来,走到远处那匹马跟前。这匹马也在恢复,它边上放着些袋子。特尔检查了一下其中一只,找出些皮条来。
他走回去,把人捡起来,放在车顶上。他把人的两条胳膊放在车子两边,然后把皮条接了起来,做了一条长绳子。他把一端栓在那人的一只手腕上,然后把绳子从车底绕过又把另一端栓在那人的另一只手腕上。然后他试着推了那人几下,看它会不会掉下来。
很好。他把袋子扔到枪炮手座位上,钻进车,关上门,又重新进行气体交换。
最近的那匹马抬起头来,挣扎着想站起来。那匹马除了表皮上有点血迹外,别无什么大问题。这说明这个人也许会恢复过来的。
特尔咧嘴一笑,颇感满意:很好,一切都让人满意。
他启动车子,拐了一个弯,朝矿区驶去。
第二章
第一节
特尔做事总是讲究效率,现在他脑海里已涌现出一些伟大的计划。
在居驻地外面,古神州人有个动物园。尽管古神州人已从这儿消失很久了,但笼子却依然还在。
特尔“砰”的一声把刚抓来的动物关进笼子。这东西仍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很可能会慢慢缓过神来。特尔看它躺在地上,又看了看四周,必须采取必要的谨慎措施,确保万无一失。
特尔把几个袋子扔进笼子里,袋子里有他用过的一根长皮条。
他认为把这家伙捆起来比较明智。于是他把皮条套在它的脖子上,简单打了个结,另一头栓在铁栏上。
他退后两步,又检查了一遍,认为没问题了,便走出来,关上笼子门。他得弄把好锁来锁门,但现在之后这样了。
特尔觉得自己干得还不错,于是便把车开进车库,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有一些公文,都是表格类的东西,没有什么急件。特尔处理完公务之后,向后一靠,便神想起来:这地方太无聊。啊,这下好了,他的计划开始进行了,他很快就会摆脱这无聊之地回家去了。
他决定出去看看那个人怎样了。他拿起呼吸面罩,放进去一个新的奇*书*电&子^书能量盒,然后穿过几个办公室走了出去。最近办公桌前的位子都空着,只有三个塞库洛打字秘书,她们没注意他。
出了院子,他来到笼子门前,他站住了,两眼冒火。
那东西爬上门要逃!
他大吼一声走过去,抓起它扔回原处。
那东西解开了他打的结。
特尔瞪着它,显然那东西很怕他,能不怕吗!那东西刚到他腰带扣,且大约仅有他体重的十分之一。
特尔重新把皮带套在它脖子上。作为一名矿业公司的职工,捆绑、打结是家常便饭,特尔打结很在行。这回他系了个双扣,把它栓得牢牢的,它休想逃跑!
特尔欣慰地走到车库,拿起水管开始冲洗马克2号。边干边想些各种计划和办法。这一切的实施全靠外面人这种东西了。
突然他有一种预感,他走出车库向笼子里看,那东西正站在门内!
特尔发怒地闯进去,把它带回原处,盯着绳子看,着家伙把他打的双扣也解开了。
特尔用大爪子麻利地把绳子绕在它的脖子上,牢牢地打了个结,这种结是用来固定起吊货物的,很结实。
那东西看着他,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好象还会讲话。
特尔走出笼子,锁好门,一会儿就看不见了。他这个保安总长不是白当的,此时他正躲在一建筑物后面,凭借有利地势,调节面罩上的望远镜,对那东西进行观察。
那东西一眨眼功夫就把这复杂的结给解开了!
它还没来得及到门口,特尔就踏着隆隆的脚步走了过去。特尔进去抓起它,把它放回离门较远的地方。
他把绳子一圈一圈绕在它的脖子上,然后系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双扣,这种扣只有在船上十分老练的吊运工才能解开。
他又走到看不见的远处。
那东西再次以为无人注意它时会干什么呢?
它从随身携带的小袋里拿出一件发亮的东西割断了绳子!
特尔脚步隆隆,走到车库,在废旧船缆和破烂堆里扒来扒去,翻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根柔韧的绳索,一支焊枪,一根焊条和一根短的金属条。
他回来时,那东西又爬上了门,试图越过30英尺的铁栏。
特尔这回来了个彻底的。他把那根金属变了个圈,套在那东西的脖子上,用灼热的焊枪焊住。绳索的一头焊在金属圈上,另一头焊成个环,钩在30英尺高的铁栏上。
他后退两步,站在那儿看着那东西痛得龇牙咧嘴,尽力不让金属圈碰着脖子,因为金属圈还很热。
这下它该老实了,特尔自言自语。
但这还不算完。他回到办公室的贮藏室里,取出两个微型摄象机,调试了一下,把波长对准他办公室的观察仪。
然后他回到笼子里,把一个摄象机高高地固定在铁栏上,头冲下。
把另一个固定在远处,以便观察笼子外面的情况。
那东西指着嘴,发出声音,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特尔这才松了口气。
那天晚上,他沾沾自喜地坐在职工俱乐部里,对周围的事一概不睬,自斟自饮,自鸣得意。
第二节
乔尼。泰勒沮丧地望着院子对面自己的包裹发呆。
烈日炎炎。
灼伤的脖子被金属圈磨得钻心痛。
他嗓子冒火,口渴得要命,肚子也觉得饿了。
就在门边的包里,有一个盛水的猪皮囊和一些煮好的肉,如果没有馊的话,可以充饥,并且还有些兽皮可遮荫。
笼子中间有一个几英尺深的大石盆,石盆边上有台阶,盆底则有很多沙子。是坟墓还是用来烤肉的?不像是烤肉用的,因为没有任何烧焦木柴或灰烬。
如此看来是真的有魔鬼。他站在魔鬼面前,脸刚好到它腰带扣上方。这是腰带扣吗?没错,这东西闪闪发亮把腰带拴住。突然,乔尼开始明白魔鬼裸露在外面的不是它本身的皮,而是一种溜光、发亮、紫色的物质。这不是它自己的皮,而像是用一种兽皮裁剪做成的衣服:裤子、上衣、衣领。它穿着衣服。
衣领上有些装饰物,腰带扣上带有某种图案,他一下子就把图案记在心里。在图案中,地面上座落着一些小的正方形建筑,一些圆筒垂直竖立在上面,圆筒里似乎正在冒出一团团烟雾,烟雾缭绕在整幅图的上方。这种烟雾图案使他想起什么,但他又饥、又渴、又热,没有再细想下去。
他脚下的地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开始有节奏地震颤。他知道谁来了。
魔鬼来到门口,手里拿着东西。它走进笼子,在他前面赫然耸现。
它把一团软乎乎、粘乎乎的棒状物往脏地上一扔,然后站在那里。
乔尼看了看地上的棒状物,不像他见过的任何东西。
魔鬼打着手势,指指棒状物,又指指他的脸。魔鬼见他还不明白,就一边拿起一根棒子朝乔尼嘴里塞,一边吼叫着说着什么。是下命令。
乔尼接过棒子,这想必是食物吧。
他放在嘴里慢慢咬了一点,然后咽下去。可紧接着,他便感到十分难受,好象整个胃都要从口中冲出来,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四肢开始痉挛。
他开始呕吐,可口干得吐不出多少唾液。他想全部清除掉这玩意,一点不剩,清除掉嘴里的每一点酸味。
魔鬼只是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他。
“水,”乔尼竭力控制颤抖的四肢和声音恳求说,“请给点水。”
只要能冲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