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来送礼跟来打架,有什么区别吗?
不跟陈墨打一场,这礼还就死活送不出去了!
陈墨稳稳地长剑指出,正对上他的掌心,两方力道僵持着。
那剑尚未出鞘,陈墨索性伸手一推,将剑鞘推了开去。
与此同时,锋利的剑刃舞出!
元魁匆匆向后一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圆弧,将自己与陈墨的距离拉开。
而陈墨踮脚踩着瓦片,飞快地持剑朝他攻进!
哗地一声,元魁从腰后抽出了一把软剑,两把剑铮地一声碰在了一处。
说时迟那时快,剑刃蜂鸣之声尚未停,二人又拉开了架势!
沈风斓看得赞叹不已,忽然明白,为什么众人都想来看他们俩打架。
连她一个外行人都看傻了,对于内行而言,想必能学到许多。
这是看君打一场,胜过练十年啊!
就连云旗和龙婉两人,盯着窗外的打斗,都目不转睛。
沈风斓不由感慨。
眼见两人只见互相拆招,一直过了一百多招都没能分出高下,底下有人就急了。
“陈墨,打他,别客气!”
岂料元魁一听这话,忽然挑开陈墨的剑,飞身朝着这一处来。
众人嘴上骂得好,实际上除了陈墨,还真的没有人敢正面对上元魁。
见元魁的身形朝下而来,连忙躲开。
岂料元魁的剑不是对上众人,反而又对上了那扇门房的窗户!
陈墨忽想起沈风斓在里头,连忙紧跟其后,要阻止元魁。
沈风斓站在窗子里头,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元魁的剑已经飞快地刺来!
当此时,云旗不禁发出了咿呀一声。
窗外的元魁听得这一声响,几乎是瞬间明白了,窗子那头的人是谁。
那明晃晃的剑一下子改变了方向,可惜先前用力太猛,这一下难以完全收回。
啪地一声,沈风斓在屋子里头,只觉得地震一般。
整个屋子连地面,都抖了三抖。
面前的窗扉,完整无缺。
众人忙朝外头一看,只见元魁四脚朝天贴墙的姿势,牢牢地把自己拍在了窗旁的墙上!
“你们这群龟孙,为什么不告诉老子屋里是沈侧妃……”
为了不伤及屋中之人,他只能硬生生改了方向,把自己拍在了墙上。
虚弱地道出这句“遗言”之后,他不禁昏迷了过去。
众人吃惊地看了许久,面面相觑。
良久,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题外话------
嗯,元魁是替宁王来搞笑来的。
第142章 照照你那副模样,配不配
得到府中传去的消息,远在北疆的晋王,终于按捺不住了。
这一日,莫管事双手捧着一封信,一路小跑到天斓居的时候,脸终于不绿了。
“娘娘,晋王殿下的信!”
沈风斓正坐在榻上,看云旗和龙婉一人捧着一碗南瓜泥,用他们爹爹亲手雕刻的小勺挖着吃。
听见莫管事送信的声音,忙让浣纱接进来。
那一个厚厚的信封,像是沾着北疆的霜雪,又像是漫天的黄沙。
带进来一股淡淡的寒气。
她亲手接了信,浣纱把拆信刀拿了过来,平整地切开封口。
里头的东西似乎不少,她把切口朝下一倒,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云旗和龙婉知道是自己爹爹寄回来的,便把碗放到了一边,专心地看着。
沈风斓捡起信笺,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听闻我不在京中这些时日,晋王府很热闹。”
开头就是这么一句,把边关的苦寒之气都冲淡了,只余下陈醋的酸味。
“听说陈墨把元魁打趴下了,我很高兴。等我回京,一定会给陈墨好好封赏。”
元魁不是被陈墨打趴下的,是自己把自己打趴下的……
接着往下看,那信中又提到了北疆的风土人情。
“北疆寒冷,尤其是到了夜间,除了站岗的士兵之外,几乎没有人敢出门。我倒是出去过几次,这里的星空格外好看,还在沙地里捡到了星星模样的贝壳。”
沈风斓这才看向信封里抖落出来的东西,果然有一只五彩斑斓的贝壳。
想来是古老的河流,留下的被沙子侵袭的沙滩。
不过小指尖大小,难为他怎么看见的?
寒冷到这个程度,也不知这仗好不好打,他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许多士兵受不得寒冷,加之水土不服,都染上了病症。不过不必担心,京中带来的药疗效很快。我们暂时驻扎在玉陵城,伺机夺回玉面城。”
果然。
他信中没提他自己,也没提定国公父子,想来是无事。
“这里还有一种颜色艳丽,会学舌说话的鸟。等我回京便带两只回去,一只给你玩,一只给云旗和龙婉。你瞧瞧这羽毛,好看不好看?”
沈风斓拈起那根羽毛,小小的一根羽毛竟然色彩多变,尾部是翠绿色的,头部又是红色的。
再留心一看,顶上还有些许红得发亮的橙色。
想来他说的这种鸟,就是鹦鹉吧?
两个孩子见了这根稀奇的羽毛,怎么想也想不出,是什么毛。
院子里头有仙鹤,有鸳鸯,还有野鸭。
都没有这么好看的羽毛。
龙婉好奇地伸手来拿,沈风斓便递给了她。
“这是爹爹寄回来的,别玩坏了。”
“娘亲,这是什么毛?”
龙婉把小羽毛在脸上蹭了蹭,痒得她咯咯直笑。
云旗伸过手来,在那羽毛上头捻了捻,似乎想看它掉不掉颜色。
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看得沈风斓不由好笑。
“那是鹦鹉的羽毛,是一种会学人说话的鸟。你们爹爹说了,等他打胜仗回来,就给你们带鹦鹉回来玩,好不好?”
会说话这三个字,无疑让两个孩子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可还从来没有见过,会说话的动物。
沈风斓把信放下,忽看到信封里头还有一个小小的纸包,小得像一个玩具似的。
云旗也注意到了,见那上头只用细绳打了个结,便伸手将绳子一拉。
蓬地一下,一大股孔雀蓝的纱丽,像是花朵骤然盛开一般。
把母子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她伸手拿起那纱丽,这才发现它极长极大,却又极为轻薄。
折叠起来,竟然可以塞进不足巴掌大的小纸包里,一拉绳子就膨胀了出来。
她忙拿起信笺,见信中并未提及此物,狐疑地翻了过来,果然看到了恶作剧般的三个字——
“哈哈哈,吓着了吧?这是北疆的特产,女子用以遮挡阳光的。我特意选了一件天蚕丝的,薄的吓人,给你玩赏。”
什么给她玩赏,分明是故意吓唬她。
沈风斓撇了撇嘴,将那纱丽展开,按着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裹上。
等她将头发和脸都松松散散地裹起,只露出一双美目在外之时,云旗和龙婉已经看呆了。
孔雀蓝色的纱丽,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又平添了一分神秘感。
若不是她那双幽谭般的眸子格外醒目,一时之间,只怕是林中的花妖狐媚现了形。
浣纱她们站在一旁,也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娘娘穿这个真好看,真像异域的美人!”
“殿下真会挑,知道娘娘穿什么最好看。”
沈风斓听她们说的夸赞,不觉斜睨了一眼过去。
这一眼更不得了,看得人仿佛被勾了魂似的,失了分寸。
再看一眼,沈风斓已经解下了纱丽。
“你们都喜欢?赶明儿我让殿下多带些回来,你们一人一件,岂不好?”
浣葛笑道:“我眼睛小,哪有娘娘穿得好看?也就是红妆眼睛大一点,约莫能穿得起来。”
“红妆哪里去了?”
众人都围在这里看热闹,红妆这个最爱热闹的,怎么反倒跑没了影?
见沈风斓这样问,众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娘娘还说呢!这个丫头趁着殿下不在家,心都野了!”
沈风斓好奇地细问,才知道原来自陈墨和元魁在府门前一战之后,红妆这丫头就动了春心。
要说起来,天斓居中浣纱、浣葛和红妆,这三个大丫头年纪都不小了。
也该是时候嫁人了,没得耽误了青春。
便对浣纱和浣葛二人道:“她动了春心,那你们两个呢?你们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该寻一个婆家了。若有中意的,说出来我替你们做主。”
两个丫头原是编排红妆呢,没想到沈风斓把话说到了自己身上。
“我们做丫头的,年纪越大越吃香呢,不急着出嫁。”
浣葛说着推了推浣纱,“浣纱比我大,要嫁也是她先嫁。她先嫁了人,我就是娘娘身边一把手了!”
“呸,别叫我啐你。”
浣纱有些面红,骂了浣葛一句,便没了动静。
沈风斓隐约想起,从前听古妈妈说过,浣纱是许过人家的。
后来她随着嫁入了晋王府,那门亲事也就没再提起。
按照别家的规矩,陪着小姐出嫁的丫鬟,日后都是伺候小姐和夫婿的通房丫鬟。
轩辕玦并无此意,沈风斓更没有这个打算,故而浣纱和浣葛,她们是肯定要嫁的。
“你不好开口,改日我问问古妈妈就是了。若是你从前许的亲事好呢,就再联络起来。门第家私都不必过分看重。”
“只要人品端正,为人上进便是。你们就如同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给三妹什么,将来你们出嫁也会给什么。”
浣纱和浣葛都惶恐起来。
她们自然知道,沈风斓待她们俩,并死去的柳烟,都亲如姊妹。
没想到她真的把她们,跟沈风翎一样看待。
亲如姊妹这种话,在主仆之间说来,是形容感情极深。
可又有几个主子能做到,真的像姊妹一样对待呢?
在沈风斓这里,却不是说说而已。
二人忽然哽咽了起来,目中含泪,欲言又止。
沈风斓连忙打断,“好了好了,这个毛病多早晚才改?没出事也要哭,我可不爱看。”
说着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她可不想听那些肉麻的话。
与此同时,天斓居高高的屋顶之上,一个身着红装的女子出现了。
她颤颤巍巍地挪动着,身子摇摇晃晃,生怕自己落下房顶。
直到她身形晃动越来越厉害,站在房顶上寸步都挪动不得,面上现出了惊恐之色。
此人正是红妆。
她是特地跟着陈墨上来的,没想到在陈墨脚下犹如平地的房顶,对自己而言如此难行。
想要趴到房梁顶上保持平稳,又怕被人看见了出丑。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不远处高高的梧桐树山,交相掩映的树枝里头,陈墨双手抱剑看着她。
他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倒是蒋烽在一旁看了,嘿嘿一笑。
“人家小姑娘喜欢你呢,巴巴得连房顶都追上来了,你躲在这做什么?”
说着拧开腰上的酒袋,仰脖喝了一口,又递给陈墨。
陈墨接了过来,正要喝一口取取暖,便听得对面房顶上啊地一声尖叫。
死要面子的红妆,终于从斜斜的屋脊上滑了下来。
他迅速将酒袋一甩,飞身而出,将红妆滑落的身形卡在了屋脊上。
再晚一点,她就要掉到院子里去了。
红妆吓得不轻,抬眼一看,可不正是她要找的陈墨吗?
可陈墨只是用脚把她卡在屋脊上,一点要扶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底下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