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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公主慢慢地把话理了一遍,她说出来的那些话,自己都无法相信。
从小到大疼爱她宠着她的楼兰王,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邸家,要把她送去大周嫁给自己的亲哥哥?
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森冷。
所谓高高在上的公主,所谓备受宠爱的掌上明珠。
原来都是假象。
更可怕的是,她一心爱慕的宁王,竟然是她的亲生哥哥。
“哦,哦。我……我知道了。没关系,那就更好了,父王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振作起来,他们很快就会带着医士赶回来的。”
她笑得比方才更加难看,这一回,宁王却没有揭穿她。
“咳……”
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兰公主连忙伸手按在他肩膀上,唯恐他一动,使得心口的针没得更深。
“没,咳……没用的。”
他仿佛能够感觉到,那根尖细的针正在一点一点透进他的心脉,每时每刻都无比疼痛。
痛到他无法呼吸。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指尖越发冰凉,已经失去了知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王沙哑地开口,问着身旁的兰公主。
兰公主抬头望着星空。
东边的地平线上,一颗璀璨明亮的星星,渐渐升起。
那是太白星。
“天快亮了,大概是卯初时刻,他们就快回来了。”
兰公主会错了意,以为宁王是在等护卫们带着医士回来。
宁王面色发青,嘴唇已经干涸得白了一层。
“卯初,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入宫了……”
宫城正门洞开,气势森然。
透过宫门,可以看见里头青砖的广场上,两边朝臣身着整齐的朝服,井然有序地躬身而立。
太子的明黄仪仗在前,撵轿盘龙,是唯有主君和储君可用的规制。
太子妃的仪杖紧跟其后,上头明黄的绣凤,栩栩如生,仿佛展翅欲飞。
沈风斓高坐撵轿之上,目不斜视,姿态端庄。
她穿着一身正红的吉服,上头同样绣着凤凰的图案,两边凤尾正好落在她的广袖之上。
一抬手,便是极致的璀璨夺目。
撵轿从正门抬进,所到之处,众臣跪地相迎。
每个人都姿态,都虔诚无比。
那不仅是跪迎太子和太子妃,更是大周下一任的帝后。
没有人会怀疑,这个位置不属于他们,还会属于谁?
撵轿到了宣政殿下的长阶,二人从轿中起身,携手步行。
长长的台阶铺着红色丝绒地毯,一直延伸到宣政殿中的大殿之中。
他红袍金冠,面如冠玉,眼若三春桃花。
她红裙委地,广袖风开,姿容冠绝京华。
众人在身后仰望他二人的身姿,只觉得是佳偶天成,一对璧人。
戈壁滩上,宁王想象着他二人册封的典礼,不禁露出了苍白的笑意。
沈风斓的绝色之姿,做何等打扮都是好看的。
她白衣飘然的时候,似谪仙误入凡尘。
她红裙似火的时候,如彼岸之花盛放人间。
他的口角流出鲜血,与沈风斓的裙摆一样的红艳。
就连咳的力气都没有了。
兰公主握紧了他的双肩,指节用力到发白。
“你撑住,你千万不要死!你都已经撑了二十多年了,你再撑一会儿好不好?”
宁王的目光渐渐涣散了起来。
那金殿之上,宫人尖利的声音高高唱起。
“太子、太子妃,觐见圣上、贵妃——”
轩辕玦格外小心地扶着沈风斓,两人并肩迈入殿中,在金殿之上齐齐躬身行礼。
仿佛是弥补当初大婚之时,拜见高堂的礼节。
她抬起头来,笑着嗔了晋王一眼,趁人不妨小声开口。
“别握那么紧,疼呢。”
宁王涣散的目光,终于沉了下去,闭上了眼……
“不要!”
兰公主声嘶力竭地大喊。
金殿之上,喜乐终于奏响,令人不觉翘起嘴角。
趁着乐声喧嚣,轩辕玦悄悄凑到沈风斓的耳边,细语低喃。
“牵紧一些,你就一辈子离不开我身边了。”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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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大结局2
沈风斓还是头一遭进东宫。
因时间仓促,东宫只有前头的主殿重新修缮过,属于太子后宫的那些宫殿,还是老样子。
虽说是老样子,也足够富丽堂皇了,与外头的王府不可同日而语。
依着轩辕玦的意思,后宫无人,空着那些宫殿做什么?
倒不如把宫人们的后殿修缮好,来得更加有用。
主殿之中,正殿名为庆源殿,规制只比圣上的长生殿小了一些。
水磨青砖平整地铺开,宫苑之中种着杏花和梨花。
这是册封太子的喜讯传开之后,内务府另外命人种上的,到了春天便是满院红白甜香。
顺着当中长长的台阶,殿门上挂着五彩琉璃灯,一对儿光彩耀眼。
高大的殿门朝两边开启,入眼便是雕梁画栋,朱漆锦云,绣帘雅致。
往后便是二人的寝殿,竟是两人不分开的。
轩辕玦搬出那套为国库俭省银子的说法,说后宫那些宫殿先不必修缮,沈风斓住在正殿便可。
总归他白日处理完公文,夜里还是要回去两人一处的。
何必分到两个寝殿去,让他白跑一趟?
自古是没有这个道理的,他身为晋王的时候,尚且有正房独立的寝室。
身为太子,那就更要有个自己的寝殿了。
否则他要召幸别的妃嫔时,沈风斓这个堂堂太子妃,难不成还要避开?
礼部的一堆老头子固是不从,非要按照祖制,将庆源殿旁的昭云殿作为太子妃的居处。
还是礼部尚书应玄天通透,让这帮老头子不必多事。
太子想和太子妃住在一处,这是好事,这是大周皇室子孙兴旺的大好事!
这些腐儒却那祖制来说话,真是不知变通。
说的好像分开两个寝殿,太子就有别的妃嫔可召幸似的。
云旗和龙婉在殿中四处跑动,他们毕竟年纪小,到了新的地方总有些好奇。
古妈妈带着一大堆丫鬟婆子跟在他们身后,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两个孩子跑累了,抱着殿中的龙柱,扑闪着大眼睛问古妈妈。
“古妈妈,我们住在哪里?”
这殿中这么多屋子,每一间都华丽精致,他们看着都喜欢。
只要和爹娘在一处,他们就什么都喜欢。
古妈妈哪里知道这事,反倒是一个礼部的官员,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听见问话连忙上来回禀。
“回禀小皇孙,小郡主。二位的居处就在庆源殿不远处,小皇孙在祈祥殿,小郡主在泽元殿。”
年老的官员花白胡子一动一动的,龙婉老大不乐意。
“不住不住,我就要住庆源殿!”
他们在晋王府的时候,就是跟着沈风斓住在天斓居的,为什么到了宫里反而不能住在一起?
那老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想这一家子可真难伺候。
该住哪就住哪,这都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有什么可商量的?
可看着龙婉高高撅起的小嘴,他还是老老实实低头解释。
“小郡主有所不知,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跟晋王府可不一样。这宫中……”
“啰嗦。”
龙婉打断了他的话。
“你且说来,规矩是谁订的?是历代天子订的,还是你们礼部订的?”
那老臣吓得连忙摆手。
“当然是天子订的,礼部身为臣属,只是依命办事。”
“那就是皇爷爷订的,你不依,本郡主就去找皇爷爷好啦。”
龙婉作势就要往外走,吓得那老臣几乎跪在了地上。
他倒不是怕龙婉找圣上告状,就是跑她这小胳膊腿一撒开跑起来,他在后头追必定要了这条老命。
他宁可告老还乡,也绝不要再追着他们两的屁股后头跑了。
这话传到轩辕玦耳朵里的时候,夫妇二人正在寝殿的露台上荡秋千。
这是他特意命工部的人,仿造晋王府的那架秋千,做了一架更加结实的。
因着她身怀有孕,工部的人听见结实二字,恨不得用铁块铅条来打造。
最后上下官员思量了许久,才拿出了一个方案,用贵重木料中最结实沉重的黄檀来做这架秋千。
沈风斓戏称这秋千是秋千三点零版本。
轩辕玦不解其意,她坐在上头,一边晃荡着双腿,一边解释给他听。
“一点零版本,是我在梧桐林旁边命人建的那一架,用的就是随手取来的梧桐木。”
“二点零版本,是殿下后来在天斓居树的那一架,是仿造梧桐林那一架建的。这一架又是工部仿造天斓居那一架建的,所以叫三点零版本。”
对她来说,感觉依然很熟悉,却越来越好。
他在她身后,轻轻推动秋千的绳子,不禁露出笑意。
“都已经第三代了,秋千上的人没变,就感觉什么都没有变一样。”
不论是东宫还是晋王府,他们的确都没有变。
轩辕玦自登上太子之位,对宁王旧党恩威并施,赏罚分明。
其中罪证确凿,担当主要责任的,他加以重刑,或是发配边疆,或是秋后处斩。
而大部分只是附和的党羽,他选择了从宽处理,以维持朝政的平稳。
这些年来,他在为政上的手段,更加老练。
却没有被权力所吞噬变得自私冷漠,依然是从前的豁达心性。
就连对宁王,他也没有赶尽杀绝,发到各地的通缉令也只是写着擒拿归案罢了。
沈风斓足可以放心。
他经得起自己的每个考验。
“轩辕玦一点零版本,骄傲自大。”
沈风斓忽然起了玩心,把秋千的理论盖到了他身上。
这说的是最初在御前对质之后,被冷落在晋王府一蹶不振的他。
轩辕玦的手一滞,索性坐到了她的身旁,听她接下来怎么编排自己。
“晋王二点零版本,改过自新。”
他眼尾斜飞,好看的桃花眼朝她一睨。
这四个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在说犯人?
“而今是太子三点零版本……”
沈风斓托着腮,一时不知如何形容他。
若要实话实话,只怕逞得他得了意,便顿了好一会儿。
“而今如何?”
“而今……”
她忽然凑上去,在他的唇畔轻啄一口,留下了软软的触感。
他一时惊愣,细细品味这一吻,竟觉得大有深意。
这样想着,不禁伸出舌尖,在唇畔舔了舔。
甜香满口。
沈风斓第一次见他这样的动作,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那副双眼迷离,舌尖轻舔的模样,可以再销魂一点。
她一时看愣了,只见那销魂的唇舌,忽然勾起了一抹浅浅笑意。
而后他的面容逐渐放大,慢慢朝她凑近,周身清润的气息将她整个人覆盖。
她不由自主仰起脸来,迎合他接下来的动作……
“娘亲!”
两道童音忽然从殿中传来,两人忙分开了距离,朝身后看去。
仿佛听见响亮的刹车声,云旗和龙婉默契地站定不懂,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那手本就不大,还多半都捂在了面颊上头,四只好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