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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他有朝一日真能发达了,你也别以为你陪他吃了这么些年的苦,往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这男人可是世上最不能共富贵的!若是你真嫁给吴重,陪着他吃上几十年的苦,好容易等他发达了,你却年华老去,熬成了个黄脸婆,他再纳几房妾室回来,你心中是何滋味?还不如嫁个对他没什么情意的,他再怎么风流也伤不到咱们的心。这男人哪,你为他付出一片真心,不见得能换回他真心相待,倒不如用假意奉承,还能得些实惠。”
“你别看这陈二公子先前娶过妻,你嫁过去是做继弦,这实在是门好亲。他父亲现任着兵部尚书,也是位高权重,又是你爹的顶头上司,那陈二公子也是青年才俊,现任着五城兵马指挥司的指挥,且他原配只留下了一个女儿,才是个正在吃奶的娃娃,养不养得大还两说,便是养大了,横竖有她娘留给她的嫁妆,也并不用你们再破费多少。他虽有几房妾室,却是都无所出的,你只要奉承好了姑爷,早早生个儿子出来,便是再给他多纳几房姨娘也不妨事。”
“只是这纳妾,男人个个都是吃了五谷想六味,咱们虽面儿上装大度由着他们往后院领人,可也不能当真宽容大度的让那些妾室姨娘们得宠坐大。这头一条顶顶要紧的,就是绝不能让妾室通房们生出儿子来。”
宜芳想到父亲那几个姨娘早些年流掉的那几个孩子,再想到太夫人赐给父亲的刘姨娘刚有了身孕,心中发凉,颤着声问道:“听说刘姨娘也有了身孕,母亲该不会……”
一听到刘姨娘三个字,大太太脸上的慈爱顿时就变成了厌恶,这刘姨娘没来之前,她早将大老爷的几房妾室□□的规规矩矩、服服帖帖,再让她们几个互相争宠,倒没一个能得了大老爷特别宠爱的,再使些手段只要让她们生不出孩子,半点也不会危及到大太太的地位。
不想自打太夫人把刘姨娘这小妖精赐到她们院里,仗着自己年轻貌美,把一众姨娘都比了下去,竟得了大老爷的专宠。她本以为大老爷都过了四十,想来子嗣上不会那么容易,不想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让那刘姨娘有了身孕。大老爷倒是高兴自己的龙精虎猛,他那四弟比他还小着好几岁呢,可没能让何姨娘大了肚子,大太太私底下却是嘴都气歪了。
“哼,那小贱人肚子里的祸胎自然是留不得的。”
宜芳看了看摆在桌上的红花和麝香,“那娘是打算用这两样药去……”
大太太摇了摇头,“如今后宅里头这两样药用得太多了,且药效太猛,太容易让人看出来动了手脚。娘不过让你先认得它们,若想让那胎落得不打眼,还是这一味药好用。”
宜芳见她娘又从怀中取出两个小布包来,打开来一看,见里面各包着几片黄褐色的药材,看上去一模一样,只是青布包里的药片瞧着大些,白布包里的则略小些。
就听大太太道:“这两个其实是同一样药材当归,只不过一个是当归身,一个是当归尾。这归身是补血养血的,那归尾却是活血破血的,只要将那些姨娘喝的安胎药里的当归身悄悄的换成当归尾,用上一段时日,那胎慢慢儿的就掉了。如今这世上的大夫多是庸医,没几个能看出来的,便是看了出来,晓得这后宅中的麻烦,见是那等的小妾之子,为着省事也多有不说的,随便说些由头混过去,到时候再多给大夫几两银子也就完了。”
宜芳见她娘浑若无事的说着这些害人之事,到底忍不住道:“娘,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到底是一条人命。何况现下哥哥都已经加冠被封了世子,便是那刘姨娘真生下个儿子来,不过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小了哥哥那么多,怎么也争不过哥哥的!兴许生出来是个女孩儿也不一定呢,娘何苦还要脏了自己的手呢?祖母常说,为人在世,还是要行善积福,不然——”
“住口!”大太太一指狠戳在她头上,狠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不是我亲闺女,我白疼了你了,竟不站在亲娘这边,倒帮着外人说话!你听那老东西的,你那善人袓母倒是心善不曾除了你爹,结果现下她嫡支那边被我们压得翻不了身,连世子位都被我们抢了过来,差点没将那老东西气死,怕是她心里也后悔当日的心慈手软。这后宅里头,明面儿上瞧着是一团和气,实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对妾室庶子手下留情,回头倒霉吃亏的就是你自己。”
“就算那刘姨娘生的儿子抢不走你哥哥的爵位,可只要是你爹的儿子,他就能分走你哥哥的一半家产!当年我那嫡母就是被那些《女诫》、《贤媛录》之类的书给教得傻了,竟是真心的宽容大妒,由着妾室们一个接一个的生儿子,结果到后来分家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儿子才分到了六分之一,其余的六分之五全被庶子们分了个干净,且因他人单势孤,本应分给他的东西也被几个弟弟抢去了不少。”
“便是生的是个女儿,难道就不用多给出去一份嫁妆?咱们府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府里就那么些产业,如今光景又是一年不如一年,等日后爵位到了头,收回了那几万亩功勋田,还不知要差成什么样呢?远的不说,就如今你那一万两银子的嫁妆还没个着落呢——”
大太太刚说到此处,忽然她身边的李嬷嬷慌里慌张的跑进来道:“太太,不好了,太太,大少爷打了大少奶奶一巴掌,如今大少奶奶正在房里收拾东西,哭着闹着说要回娘家去呢!”
☆、第六十四回
大太太一听儿子竟然把这个金贵儿媳给打了,儿媳还要闹着回娘家,顿时就急了,忙带了人匆匆往儿媳院子里去。一路上就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好好的,怎么小夫妻两个就闹成了这样?
原来此事竟是因为宜芳的亲事而起。虽然小姑出阁是喜事,可正管着家的大少奶奶孙喜鸾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嫁姑娘不得要钱吗?依着伯府的例,宜芳出嫁,公中是要给一万银子的嫁妆的,可现今公中帐上哪有那么多银子。
无论是地租还是铺子里的入帐都是一年少过一年,一年到头总共就那么万把银子,府里的老爷少爷还个个争着抢着,变的法儿的从帐上支钱去花天酒地的胡花乱用,这哪还凑得出宜芳这一万两银子的嫁妆,难不成又要她拿自己的嫁妆贴进去不成?
自嫁到这伯府,她已经不知贴了多少自已的银钱进去。更让孙喜鸾心中不快的是,她婆母大太太竟还想让她再多给她小姑子添些嫁妆,她一肚子怨气,便跟夫婿赵宜钧抱怨。
赵宜钧原是奉了父母之命娶的她,本想着这娶妻生子,无论娶了谁家的姑娘不都是在一起过日子生孩子么,且这位孙家小姐娘家得力不说,还带了那么一大笔嫁妆过来,便是人生得不够标致也无妨,大不了等生了儿子再纳几房美妾也就是了。
不想等成了亲他才发现,自己这妻子容貌虽过得去,但脾气却大得出奇,简直就跟个河东狮差不多。对自己这个夫君从来就不曾温柔恭顺过,倒要自己低声下气的去哄着她,父母也都站在她那一边,每每反让自己多让着她些。
到底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赵宜钧想想自己这个武状元是如何得来的,只得面儿上对他媳妇是各种的礼敬有加,言听计从,可是心里头却是越来越不满。尤其这孙喜鸾嫁过来都两年多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自已生不出来就罢了,还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许他放,把他身边原先服侍的丫鬟撵走了大半不说,甚至还派了个她陪房嬷嬷的儿子每日跟在他身边侍候着,好防着他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
赵宜钧心里本就对孙喜鸾有了些积怨,如今听她又絮叨起妹妹,排喧起母亲,还嫌弃他安远伯府的种种不好之处,顿时攒了两年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你既这般看不上我们安远伯府,嫌弃这府里没钱,居然要花媳妇的陪嫁给小姑凑嫁妆,当日又何必要嫁到我们家来,我母亲替我求亲时,我家中是个什么境况,难道不曾说得清楚明白,这会子倒嫌弃上了!”
“你整日说自己是什么才艺双全,女子六艺都是会的,难道你就不曾读过《女诫》、《闺范》《贤媛录》?那里头多少贤淑的女子嫁到夫家后,将自己的嫁妆分文不留的拿出来,或给小姑做嫁妆,或给夫家置产业,甚至还有给了庶出子女的。你身为大嫂,娘不过叫你拿出几千两银子来给妹妹添妆,你就这般的小气,亏你平素还总说你孙家最是慷慨大方!”
赵宜钧一气儿说完,干脆一掀帘子走了,把他媳妇目瞪口呆的留在屋子里。
别说孙喜鸾傻了,就是她身边侍候的几个丫鬟也一个个的都傻了,自从她们小姐嫁过来,大少爷在小姐面前那是从没敢高声说过一句话的,更别提给小姐脸子瞧了。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还敢这样吼自家小姐,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足足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孙喜鸾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手就把桌上茶碗统统往地上一扫,跟着又把旁边博古架子上的几个插瓶统统都往地下砸,骂道:“还真是反了他了!”也是一掀帘子往外就走,领着她一帮丫鬟要去找赵宜钧好生理论理论!
且说钧大奶奶领着她七、八个丫鬟,奔出内院二门,料定赵宜钧定是在外头书房呆着,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外书房杀来。
快到宜钧书房时,孙喜鸾忽然省起一事,这姓赵的今天居然敢跟她甩脸子,撂狠话,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在外头又有了别的女人,她亲爹成日里对她嫡母没个好脸色,可不就是因为有了她娘吗?
于是她跟身后的丫鬟打个手势,示意她们放轻步子,跟在后头,她先独自一个走上去,见守在门口的小厮要张口通报,忙示意让他噤声,自个放轻了步子,悄悄走到窗下,从那窗缝里张眼往里看。
就见赵宜钧坐在书案旁的一张楠木交椅上,脸色沉郁,还透着股子疲惫。一个穿着淡红衫裙的丫鬟立在他身侧,手上捧着一盏茶,正在出言劝慰。
“大少爷,奴婢求您快消消气,您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只管打我几下,骂我几句,只求您能把火气撒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头,当心闷坏了身子!”
“丁香打小儿就跟在大少爷身边服侍您,看见您这副样子,实在是让奴婢……”,那丫鬟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不再往下说,将手上捧的茶盏递到他手里,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又道:“这是奴婢特意为您煮的凉茶,您好歹喝几口,降降火气。”
钧大奶奶在窗外正好看得清清楚楚,就见那丫鬟眉眼含情,脸泛□□,顿时妒火上涌,哪里还忍耐得住。“哗”的一下掀开帘子冲进屋子里,一把将那丁香推倒在地上,又从赵宜钧手里夺过茶碗,劈头盖脸的砸到那丫鬟头上,将她额角划了个好长的口子出来,立时鲜血淋漓。
孙喜鸾犹不解恨,一想到这丫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日在她面前总是装出一副老实本分的憨拙样儿来,背地里却是见缝插针的勾引她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前又狠踹了她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