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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登枝-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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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青来过此处几回,他又向来是个细心之人,记得这里每隔半刻钟就有兵士巡逻。左右盯了几眼后,不敢再耽搁工夫,几个腾挪闪跃就借着树木的掩映重回了书房外侧。又一个鹞子翻身,牢牢地半挂在书房外的廊梁上。
    这大半年里他为了找到傅满仓,跟着傅百善走了不少地方。一路上都与宽叔宽婶为伴,这两人貌不惊人身上的功夫着实不弱。尤其是宽叔一身军中的斥候本事,侦察、轻功、辩听样样不弱,他当然也跟着学了不少好东西。
    屋内的人没有丝毫察觉,只听秦王恼怒至极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出门的时候王妃都还好好的,精神头也不错。现在,你跟我说她溘逝了?”
    曹二格丧眉耷眼满脸晦气,“谁说不是呢?刚一听到这信时奴才吓了一跳,都不敢确认这消息的真假。这信走的是急道,府里的信大概三五天后才能过来。”
    应旭眉眼一阵阴贽,过了半晌才低低懊恼道:“她早死半年,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傅家承诺,他日定会迎娶傅百善为正妃,也不至让她转眼就另择他人。眼下府中世子刚三个月大,正是需要生母百般护佑的时候,白氏偏偏撒手不管了。哼,果真是我的好王妃!”
    应旭向来自视甚高,他一直坚信傅家之所以拒绝他的求娶,是因为傅氏女性情孤高不愿意与人为妾,即便这人贵为皇子也不愿委屈自己。最早,他不是没有动过废白氏的念头,但是刚刚有所行动,府中就报来白氏怀有身孕的消息。时也,命也!
    曹二格听得这话头都不敢抬,他却不知道屋子的人比他还要震惊。
    裴青若不是心志坚强,听到秦王的这几句自语只怕早就掉下来了。这秦王的行事何止心胸狭隘,简直可说是刻薄寡恩心性惊薄。傅百善之与秦王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中意的女子,就可以让他起了暗害元配的心思。
    那白氏听说是大理寺正卿白令原的长女,虽然不善言辞但因性情温柔贤淑,在京中命妇当中的口碑甚好。嫁进秦王~府十年一直勤勉谨慎,只因丈夫变心竟至于招此等嫌弃。此次若不是恰巧怀有身孕,等待她的还不知是怎样的厄运,天道何其不公?
    屋子里的应旭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今年的万寿节,父皇就是五十开外了,几位皇子都渐渐长大,站在一起齐刷刷的一排。此时正是争锋表现的时候,白氏却死了。碍于礼仪,自个肯定要向礼部递交陈情,为王妃白氏守制一年。这一年里,又会发生多少事呢?
    曹二格也是想到了这点,眼睛轱辘转了一圈小意道:“按律是要守制一年,可也不耽误景仁宫惠妃娘娘和主子爷挑新王妃呐!您可以借着此事哀毁过度,让娘娘在皇上面前进言调您回京,和晋王殿下一样常常在圣人面前走动……”
    应旭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两眼,脸上慢慢地浮出一丝笑意,啐骂道:“你脑子倒是转得极快,竟然可以从败局当中挑出一条生路。看来,多少有些长进了,等会在账房里去领一百两银子,算爷赏你的!”
    主仆二人言笑晏晏,浑不知屋外的人听得阵阵心寒。
    裴青手脚利落地从廊梁上翻下来,整整衣襟后昂头挺胸地从大门走了出去。小厮牵过马匹,裴青接过缰绳回头看了一眼气派的屋宅,心想这等冠冕堂皇的所在,一样是藏污纳垢的之地。万幸,珍哥没有去蹚这趟烂泥滩子。
    军中骏马像风一样驰骋在夜色里,裴青想起秦王那道隐含狠厉的目光,心头凛凛生寒。没有一刻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以秦王这等看似旷达实则锱铢必较的性子,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君主人选。那么,不如就另拥一个贤德的储君吧!
    回到青州的劈柴胡同时,已经是将近半夜了。听到动静的仆从连忙开门,傅百善披着衣裳从屋子里出来,满脸的惊喜,“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明儿才回呢!吃饭了没有,乌梅快点叫厨子起来弄点热乎的过来!杨桃再喊两个人烧些热水过来!”
    院子里一阵忙乱的烟火气,裴青心头面上的寒意消退许多。抬头看见媳妇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睡痕,忙将大斗篷将她兜头拢住,低低道:“毋须麻烦了,叫人下碗汤面过来就行了。夜里露气重你又穿的单薄,我自个就成了。”
    傅百善见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倦意,心疼得不行。一时也顾不得温存,连忙去内室找干净的换洗衣物。热气缭绕的净室里,她拿着裴青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心头一紧,“怎么这么多刀口,你路上遇袭吗?有没有受伤?”
    裴青本想瞒住这件事,可是当年就许下重诺,这一辈子再不会瞒珍哥一件事,所以他尽量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将事情说了一遍。傅百善想到过秦王会为难人,却没想到会这么存心羞辱。她心头一时大痛,上前紧紧拥住丈夫坚实的后背,一个字也没有说。

252。第二五二章 震怒

  
    京城; 秦王~府。
    因为正经主子还没有回来,所以府中还没有正式宣告王妃的溘逝; 只是将府邸中颜色鲜亮的灯笼帷帐收了。仆从们往来穿梭,个个压低着脑袋形色匆匆,面上有掩饰不住的张惶失措。
    秦王应旭踏入门时就望见一片惨淡肃净; 顿时一阵心塞。乳母嬷嬷们把小世子抱过来,包在蓝地绣灵芝如意纹的襁褓里;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黑黄参半皱褶横生; 半点聪明伶俐劲儿都不显; 看了更是让人觉得丧气。
    王妃白氏屋子里跟前侍候的人都被暂时关押了,其中有四个贴身大丫头并几个小丫头,从小跟着的奶娘; 并两个景仁宫刘惠妃派过来的老宫人。应旭心头窝了火,哪里耐烦跟这些人废话,连眼皮都不愿意抬,略一挥手就示意把人拖下去全部杖毙。
    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顿时惨叫连连,人人呼冤。
    应旭冷笑一声,微微垂了下颌哼道:“我走时王妃尚好好的; 还能起身送我出门。怎么这才一个月人就没了,定是你们这些侍侯的奴才不经心。既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就在黄泉路上结个伴,到阎王殿前说个子午卯丑!”
    景仁宫里的两个宫人一个姓韩; 一个姓陈; 是刘惠妃体恤儿媳特地送来的; 在宫里头都是有两分体面的。侍侯的主子娘娘死了,她们虽然担心却并不如何害怕。绝没想到秦王不分青白皂白,竟要把全部人处死,两人面面相觑后连呼冤枉,称有下情禀奏。
    应旭心头嗤笑一声,临到要见真章了才想起有下情禀奏,早干什么去了。哼,这些奴才还能说个花样出来不成,不过是死到眼前为了推卸责任的说辞,左右无事就权当听个热闹罢了。
    闲杂人全部退下去后,韩宫人磕了一个头道:“奴婢们是医女出身,可以保证王妃娘娘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在我们的调养之下应该是一日比一日好。但是,生产时有些凶险不说,小世子生下来后也不如何康健。再者,近两个月娘娘一日比一日嗜睡,有时候一天要睡五六个时辰。奴婢心里感到不对劲,就作主另外唤了太医进府。太医也说不出所以然,只开了几副补血益气的方子……”
    “嗜睡,为何不早些跟我说!”身为皇家人,应旭敏感地察觉到其中的古怪,正常人一天睡五个时辰尽够了。即便是产妇亏了身子没有调养后,天天如此岂不是有些名堂?他恼怒这些人知情不报,听了这些推卸责任的解释之后心火更胜。
    一旁的陈宫人年岁要大为人也要稳重些,见状连忙大礼伏于地上道:“白娘娘生下小世子之后,一直有些恶露不止。因为寻常妇人也例有此症,太医没有多说什么,娘娘本人也没当回事。只是时时吃些血竭阿胶之类的补血之物,看上去精神头要好一些。“
    韩宫人头点得拨浪鼓一般,到现在终于有些害怕了,挂着泪珠子抽噎道:”不过娘娘下恶露的症状后来越来越厉害,慢慢演变成崩漏之状,也越来越嗜睡。我们这才感到不对劲,从饮食到衣物用品,桩桩件件都查仔细排查了,却总没有找到让人怀疑的东西。直到有一天…”
    应旭见着奴才这个关头还敢收收藏藏,忍不住将手里的茶盏摔了过去,暴怒道:“你俩今天要是少说了一个字,明年的今天就真正是你的忌日!”他向来自诩大度容人,只是近来的事情件件不顺,闹得他的脾气也格外暴躁。
    陈宫人瞥了一眼韩宫人,心想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敢在这位主子爷面前耍小聪明,真当自个属猫的有九条命呢,真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连忙膝行至前恭敬道:“娘娘溘逝后第二天,贴身服侍娘娘的小英进去收拾时,无意当中发现屋子的矮几上少了一只玉石摆件。那是王爷舅母家的表姑娘崔文樱崔小姐送的一串翡翠葡萄,雕刻得极为精细寓意又好,娘娘一向都喜欢得不得了。特意吩咐人在库房里寻了一只上好的白玉盘出来,将那串翡翠葡萄放在里头,时时放在身边把玩……”
    应旭眼眶一眯,喃喃道:“崔文樱吗?”
    韩宫人赶紧小意补充道:“那个玉石摆件奴婢上过手,看起来细腻油润没什么毛病。东西在娘娘去了的第二天正正巧就丢了,奴婢越想越不对,恍惚记得从前听人说起过这种情形,回去查了半天典籍也没有什么发现。最后奴婢的师傅,一个宫里的老嬷嬷提醒说她年轻时见过一种玉髓石,看起来跟上好的翡翠一样温润细腻。但是放在身边不久就会让人衰竭而死,连大夫都看不出究竟!”
    应旭眉眼一阵急跳,霍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步,转过头道:“王妃屋子里只有这么几个人,东西不可能莫名其妙地不在,肯定还有人在中间传递。搜,关起门来使劲搜!你俩总领此事,找不到东西也不用再活着喘气了。不管这东西有没有问题,有人既然敢拿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
    韩陈二人连忙跪伏领命。
    主子爷一声令下,各处便雷厉风行起来。白王妃屋子里侍侯的人,全部关在黑屋子里挨个挨个地查。终于有个婆子回忆起在白王妃刚去的那天傍晚,看见负责洒扫的小华单独进了一趟屋子,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一团用绸布包裹的东西。
    小华今年不过十六岁,因为手脚利落去年才被提上来。能够进屋侍侯有身孕的王妃娘娘,必定是身家清白的家生奴才。这个丫头本姓刘,她的父母都是秦王外祖父刘阁老家的奴才,最是本份老实的。秦王十七岁成年在外开府后,府中人手自然匮乏,刘府那边就送过来一批人手,小华的父母就是那时过来的。
    小华十岁起就在王妃院子里服侍,一年又一年的,十六岁时才熬到近身侍侯的机会。被人说破那日的行踪,小华吓得抖若筛糠,她做梦也没想到有遭一日会被揭破行藏。大刑之下,娇弱的小丫头不过半个时辰什么都招了。
    原来小华也是个苦命人,随父母兄长到了王府之后,以为掉进了福窝子里,偏偏不是那么回事。她唯一的兄长是个不争气的,游手好闲一天到晚差事不好好干,稍有闲钱就往赌场钻。短短几年就把家底输得底掉,老父老母也被气得相继离世。
    王妃去世后的第二天,小华的兄长趁府里忙乱找到她,说刚输了一大笔银子,要她偷两件值钱的东西出去变卖。小华又气又急却又拗不过,又怕唯一的兄长真被赌坊里要帐的人打死。只得按照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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