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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兮缓缓而来,一副平淡似水的模样,倒叫人不好猜测……
司徒坊主观其神态,一把儿端起桌上的茶碗,连饮了三口、才算是压住心中的怒火……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和蔼问道:“离兮吾儿,昨夜安睡得可好?……”
“挺好的!”苏离兮平静答道……
司徒坊主忍着心中不耐,指着木盒中的雪白丝帕问道:“这你做何解释?为何没有女子/元/红?辱没郡王,轻可打残、重可打死……”
“咱们水韵坊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名!就算安郡王不闹,可每一个官舞伎的初次,接待恩客的次数、所挣银两,都一一记录在案,太常寺若查询下来,叫姨娘如何救你?……”
苏离兮瞥了丝帕一眼,不紧不慢言道:“坊主息怒,昨夜郡王有事,只是路过来探望奴婢一眼,并不曾有留宿打算!……”
“这么说…还不曾圆/房?”司徒坊主暗暗松了一口气!……
苏离兮默默点头……
“哎呀,我的好女儿……”司徒坊主拍着大腿,笑吟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如此没有手段?男人进了我们官舞伎的房,岂会让他白白跑掉了。来来来……”
司徒坊主亲热地来住离兮的手:“吾儿,都是姨妈疏忽了,还不曾教你/房/中之术,才让你错失良机……”
“不过,吾儿莫要担心,这几日你什么也不要做,专心学那床/帏/秘事,姨娘有一整套的手段教你,下一次定会叫郡王流连忘返……”
苏离兮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多谢坊主指点!若没有其它事,离兮就告退了!……”
司徒坊主也不生气,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对对!郡王匆匆离去,吾儿心中伤感、昨夜定是彻夜难眠,快去休息吧,下午我就派嬷嬷去教导你!……”
正在此时,一小婢进来禀告:“坊主大人,太常寺甄选宫舞伎的太使们到了,说事要检验姑娘的才艺!……”
“贵人来了!哈哈,终于盼来了,我们水韵坊就要出一个侍奉皇上的宫舞伎了!快随我前去迎接,再叫郦飞烟姑娘好好装扮上,太使们的眼光可是挑剔得狠!……”
司徒坊主面露喜色,再也顾不上苏离兮了,带着众人前去迎接……
屋子里只剩下苏离兮一人站着……
她环顾左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说不羡慕,那是假话!……
安郡王虽然一片儿真心帮她,可按照她自己的秉性,若是能凭自己的才艺脱离伎籍,那该有多好!……
还记得前世,她常常在朋友们之间说口头禅:就算有皇帝老儿在,我苏梨梨也永远不会依靠男人……
唉,如今陷落在这俗世中,身不由己!……
郦飞烟姐姐真是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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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使驾临
||第一百一十四章太使驾临
司徒坊主带着众舞伎列队迎接,看到太常寺周太使等三人走进……
司徒坊主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缝,盈盈下拜:“尊使们驾临,水韵坊真是蓬荜生辉……”
众位官舞伎位列两旁,齐齐躬身行礼,细婉的莺语一片:“给尊使请安,尊使安康吉祥!……”
周太使是水韵坊常客,上次木晴雪的首次恩客便是此人!……
他对这里并不生疏:“今日乃是为了公事而来,汝等不必多礼,前去正堂引路吧!……”
当下,一行人等来到大厅,三位太使堂上安坐,司徒坊主作陪一旁,早有小婢备好了热茶及八样精致糕点……
阿茹姑姑挥手,闲杂人等舞伎悄然无声退下……
司徒坊主躬身笑语:“上次周尊使光临,这些日子也不见您的音信,我们木晴雪姑娘可是思念得紧呢?……”
她心里却暗道:这个老东西,连续送了三个清白小舞伎给他开包,对于宫舞伎的甄选,也不见他有所暗示,真真是贪心到底!……
周太使微微一笑,并不对此作答……
他指着那两位太使言道:“不忙叙旧,待我先给坊主引荐。这位是钱太使和花太使,都是本次太常寺专门负责挑选西城的宫舞伎使官,坊主万万不可怠慢了!……”
司徒坊主急忙起身见礼,讨好笑道:“久仰两位尊使大名,早就想高攀结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那钱太使和花太使也不还礼,似乎没有听到,稳稳端起案几上的茶碗,低头细细饮着……
司徒坊主见状了然于心,向阿茹使了个眼色……
阿茹将三个锦袋恭恭敬敬递上……
司徒坊主温声言道:“三位尊使不辞幸苦,大老远的跑来,水韵坊上下自是感激不尽,这些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太使笑纳!……”
周太使等几人也不客气,当即收下!……
这些寻常东西都是小事,大家心知肚明,每五年一次的宫舞伎入选,正是他们这些小官吏收获颇多的机会……
那钱太使言道:“这一次甄选宫舞伎,原本并没有你们水韵坊什么事儿,只是老周一力推荐,我等才过来看看!……”
司徒坊主谄媚笑道:“周太使慧眼识珠,各位尊使都是水韵坊的大恩人,若是我们郦飞烟姑娘能够顺利进宫,敝坊当永念各位大恩,感激不尽!……”
“郦飞烟?……”花太使言道:
“此官舞伎资质如何?我观此次各郡县选送的小舞伎们都不寻常,个个貌美如花,才艺非凡……”
“你们水韵坊代表京都西城推荐,万不可丢了京都的颜面,输给那些弹丸小地的舞伎呀!到时候,我们的脸面都丢尽了!……”
“不会、不会!……”司徒坊立即主信誓旦旦:
“怎敢欺瞒各位尊使,郦飞烟姑娘国色天香,各项才艺都堪称一等。也是老奴我多年未见之精品舞伎,否则如何敢献出来?……”
钱太使冷笑:“司徒坊主自夸自擂的本领倒是不差!汝可知晓当今皇上年少英俊、潇洒/倜/傥、品味高雅,眼光极其挑剔……”
“今上最喜乐宴歌舞,宫中/日/日宴饮、夜/夜/笙歌……”
“听闻,这几个月,内廷中被宠/幸之宫舞伎多不胜数,远远超过了后宫妃嫔们受宠的次数……”
“圣上如此重视舞乐,吾等,任重而道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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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京都第一舞伎
||第一百一十五章京都第一舞伎
“是啊!……”
花太使言道:“皇上看重舞伎歌舞,此乃是我们太常寺与诸等歌舞坊之福音也!吾等岂敢不万分小心侍奉……”
周太使言道:“宫舞伎入选非同小可,皇上日理万机,为国事殚/精/竭虑,难得喜爱歌舞、怡情雅致……”
“所以,这次甄选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必当谨慎挑选,送进宫去的都是绝品美貌女子。万万不可辜负皇上对吾等之厚望!……”
司徒坊主闻言大喜:“那我们郦飞烟姑娘的造化真是不小了!飞烟姑娘定能脱颖而出,艺压群芳……”
她眼珠转动:“将来,飞烟姑娘若是有幸得宠,定然不会忘记各位尊使的知遇之恩!郦飞烟姑娘在惜花厅等待多时了,就让她来为尊使们献艺,必不会让三位失望!来人……”
那花太使伸手阻止:“且慢!司徒坊主呀,汝这一次可算是藏私了,为何将最优异的官舞伎藏起来,仅供你们水韵坊独用?……”
“人家朝韵坊的符坊主,可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符静萧都献出来了,你的私心甚重,吾等岂是你可以欺瞒之人!……”
“藏私?……”司徒坊主疑惑:“奴家万万不敢。那郦飞烟姑娘,已经是我们水韵坊最好的舞伎了!……”
这个死对头‘朝韵坊’,真是处处给她添堵!……
不过,这官舞伎‘符静萧’的美名,在京都城中流传已久,那是郦飞烟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哼!……”钱太使将手中茶碗重重放下:
“汝还当吾等不知?前几日安郡王在水韵坊包下一位妙人,京都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那小舞伎是京都城第一的绝色……”
周太使面露向往之色:“那安郡王何等人物,乃天熙第一儒雅君子,竟被你们水韵坊一小小舞伎迷住心神?……”
“如此舞伎定不简单,你为何不早早推荐了她甄选宫舞伎?那小舞伎叫什么名字?听说,她可是当年红遍京都的苏荷清之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哼,把那个很普通的木晴雪塞给他糊弄……
“这?……”司徒坊主哑然,而后陪笑道:“各位尊使误会了!那苏离兮…唉…”
司徒坊主暗暗叫苦:那苏离兮若论才艺、容貌皆不如郦飞烟呀!……
特别是舞艺和琴艺,一曲简简单单的‘鹭羽舞’跳得乱七八糟,一首普普通通的《折柳》都弹奏结结巴巴!……
她如何被安郡王看中?……
只有老天儿、才知道呀!……
司徒坊主言道:“苏离兮姑娘纯粹是运气好!这主要还是安郡王没有提前见过我家郦飞烟,那飞烟姑娘出身舞伎世家,她……”
她继续大力推销着郦飞烟……
“行了!……”周太使打断她:“事以至此,只能说那苏离兮福薄,无缘侍奉今上!不过,我等想见识一下苏离兮……”
那周太使忽而压低了声音:“谁都知道安郡王不近女色,多少名门闺秀都瞧不上眼,多次婉谢皇太后赐婚。苏离兮姑娘定有不凡妙处……”
“司徒坊主若是安排苏离兮侍奉我们几个一次,飞烟姑娘定能入选!……”
“也不会耽搁她太多时间,只要一次,我们三个一起上即可。安郡王用过之物,嘻嘻,定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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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难逃魔掌
||第一百一十六章难逃魔掌
花太使、钱太使纷纷点头赞同,期待的目光一齐投向司徒坊主……
司徒坊主苦着一张脸:“不是奴家不懂通融,这些天登门求见苏离兮姑娘的恩客不计其数。可安郡王有言在先,除他之外一概男子不得相见,奴家小小一个坊主怎敢得罪郡王?……”
花太使面露不满之色:“少来糊弄,汝当吾等不懂规矩!这歌舞坊间的暗里门道谁人不知,安郡王又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看护?……”
“以往也有客人包下舞伎整月,可你们教坊不也都趁人不在,悄悄安排他用、多挣银两了吗?想她苏离兮一个小小舞伎,也不敢胡言乱语!……”
钱太使点头称是:“她身为奴婢伎籍,永远都在歌舞坊的买卖控制之中,让我们几个官爷弄上几回,是她的福气,还敢找郡王哭诉不成?也只能暗自咽下这件事情!若是她说了,就不怕郡王厌倦脏了,早早遗弃不要?……”
周太使再言:“她若不是一个傻子,此事定不会外场。吾等只要小心行事,多多怜惜于她,使用时不要留下什么伤痕,郡王定然不能察觉!……”
花太使言道:“苏离兮的身子,我们是要定了!你即刻安排一间空房,找她前来侍奉。两个时辰便罢,我们一起上。她服侍得我们满意了,咱们再商量那郦飞烟甄选一事……”
司徒坊主摇头苦笑:“各位有所不知,苏离兮尚未圆/房,还乃完璧之身!……”
她心中暗恨,若是苏离兮昨夜已与安郡王行礼,现在就可以立刻安排她侍奉三位大人,这苏离兮真真是可恨,耽误了郦飞烟入选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