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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即已认定她就是凶手,丝毫也不怀疑这封信有何问题,在他们看来,这便是南昭狡辩不成,胡乱想的借口。
“南昭!你以下犯上,欺师灭祖,无论的天道还是人道,今日,都容你不得!”
青阳子义正言辞说完,那白虚道长接过话来说:“青阳子,此女罪大恶极,还不止这一件祸事,不知各位可否听闻几日前,发生在青州杨家的怪事?”
“就是那一日之内,死了两人的祸事对吧?”
白虚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弟子挥挥手,弟子便跑出院外,不久就领着一个哭哭滴滴的妇人以及小孩进来,那小孩身上披着白布,将脸给挡住了,并看不清楚。
大家都将目光看过去,南昭也很快认出那妇人便是杨三富的夫人,想来,那披着白布的孩子,就是杨家小儿了!
弟子将两人引到众人跟前,白虚便问:“杨夫人,你可将事情原委向众观主讲明,只要所讲属实,这堂堂八大道观,今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杨夫人哭哭滴滴讲来:“我家住青州天河桥西,我夫姓杨,名三富,我们家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不想,那日一座花轿从我家门前过去,噩梦便开始了,先是我婆婆突染恶疾,当夜暴毙,死后还不安宁,竟爬起来当众咬了我夫君一口,那没多久,我夫君也随婆婆去了……呜呜呜……”
大家听杨夫人讲得如此凄惨,各个脸上无不露出同情之色。
白虚又提醒道:“可知是谁人害你如此?”
杨夫人快速找到了跪在地上的南昭,食指指向她的脸道:“是她!是她!我亲眼看到她对我婆婆的尸身施妖法,导致已死的婆婆诈起,咬死了我夫君!”
南昭急了,“杨夫人,我何曾使用过什么妖法?你当时根本不在屋内,为何要这般冤枉我?”
“你闭嘴!”青阳子怒斥道,其他人也根本不想听她辩解什么。
“不仅如此!”杨夫人一把揭开她儿子头上披的白布,人群中发出惊叹声。
“这……”就连见多识广的十二道仙的人,也露出惊色。
只见杨家小儿满脸长起透着黑气的怪疮,原本年幼的本貌已看不出,只是一张狰狞可怖的诡异面孔。
这哪儿还是人脸呢?分明是一张,从修罗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脸!
南昭见到这张脸,也停止了为自己辩白。
即使杨夫人夸大其词说她使用妖法,她也很清楚,那婉儿时隔多年后能出来作祟,全借她手上灵花之力。
她不想害人,可人却因她而死……
白虚道长对众人说:“这孩子之所以此刻还活着,全因我白莲观清元丹护着命,但若再不将那罪魁祸首找出来,就算是清元丹,也保不了这孩子了!”
张守合道长说:“那罪魁祸首不就在这里!”
青阳子摇头叹息,拱手对众道门人士说:“我青云观数百年为道正途,不曾想,今日不但出了个欺师灭祖的逆徒,还是一个祸害无辜百姓的煞物,我青阳子实在愧对各位道友……”
说到激动处,更是颤抖不已,青苍子赶紧上来劝说,他摆手,接着大步到南昭面前,怒声道:“逆徒!你还不快快将杨家孩子身上的恶咒除去?”
南昭在先前激烈的反驳之后,变得平静哀凉,她跪在地上,无奈说:“若此恶咒真是我南昭可以解除的,我义不容辞,可我根本就无力做任何事!”
“既有害人之心,又怎会轻易松手呢?”有人提议道:“你不愿解除此恶咒没关系,这八大道观的各位高道,自有法子替你解除!”
南昭听到这句,心慌神乱,因为她知道,道门里对待施用邪法之人,手段是何等残忍。
她看向周围,她的各位师叔和师兄弟们,想从这些熟悉的人中,找到一位愿意相信她,并帮她求情的人来。
但是没有,这一张张恨不得立马扒了她皮的面孔,看得她心惊胆战。
最后,她目光看向那边停着的黑色八角棺,声音哽咽的喊出:“师父……师父你知道的,小昭从未想要害过任何人……”
可是,这世上唯一肯相信她的人,就这样躺在那边,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为她解悟这世间的流言蜚语,更不能像从前那样,替她挡住所有的偏见和恶意……
“南昭,将你手心摊开来!”白虚道长早就听闻她手心有异纹,却未亲眼见过,此刻为了一探究竟,上前命道。
南昭低着头,紧咬着嘴唇,未动。
与她来说,那手心的灵花便是她的耻辱,已见识过所有人的惶恐,她不敢面对,这儿所有人看到灵花时的后果。
对方又怎肯善罢甘休?白虚立即命弟子控住她,强行搬开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当那朵还未开放的红色灵花出现人前时,人群里发出惊异声,十分嘈杂。
“妖星!”
“她就是妖星!!”
白虚回头看众人,目光坚定道:“既然她不肯主动解除所施的恶咒,那也休怪我们了!那杨家死去的老妇尸身已被烧除,不过杨三富的尸体保存了下来,那尸身看似如中毒生亡,但此毒却非凡物之毒,而是至邪至阴之毒,与这孩子所遭受的恶源相同,要彻底根除此恶,需得用封骨针锁她周身筋骨,才能摘除她手中恶花!”
“这恶源被清理,余下的孽事也就终了!”
光听用封骨针锁人筋骨还不觉有多残忍,当白虚的弟子取出那一尺长的银针时,未见过此针的人内心唏嘘,可一想到,是用此针对付那作孽的妖女,大家也就不觉残忍了!
“救人要紧,那就开始吧!”青阳子挥挥袍袖,首肯了对南昭用刑。
“慢着!”却不想,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第035章 贵公子相救
众人回头看去,却发现来者并非道门中人。
南昭立刻就认出了此人,竟是方才在山下对她不太客气的男子,名叫寻龙。
此处是青云观,来人竟在此大呼小叫,还乱管他们道门之事,青阳子不免对来人有些忌讳,“你是何人?”
寻龙穿过一众小道士,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说:“我就是一个无名小辈而已,不过是受我家主子之意过来说两句!”
“你家主子?”青阳子已尽力藏起自己面色中的不屑,但依旧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些余漏。
寻龙指着后边站在阶梯高处的贵公子说:“我家主子许多年前,与青云子道长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听闻噩耗,特来悼念!”说着,他从袖囊中摸出一块玉佩,递给青阳子。
后者接过玉佩一看,神色与态度随之大变。
“今日门中事宜颇多,贵客远来,招待不周,实在抱歉!”
什么样的贵客,能让堂堂青云观高道这般殷勤?
南昭也顺着寻龙的目光看去,便见那位贵公子气色闲定的站在阶梯上,身上黑色貂毛披风,在这被丧白色布满的内院中,别具一格。
她明明是跪着的,很难会看到她,但当南昭抬眼看去时,那位贵公子的目光也恰好停留在她身上,她从前根本没见过此人,竟从对方眸中发现了些许类似同情的东西。
寻龙走到南昭跟前停下好奇问:“这位小道士方才与我们一同上山,还帮好心帮我们指了路,刚才在上面我们也听了大概,实在很诧异,这般普通的一个人,竟有如此大的祸人本事!”
青阳子回答:“哎,真是有辱我青云观门风,让贵客见笑了!”
寻龙摆摆手:“还好,其实我家主子本身对你们这些道门中事并无多大兴致,不过青云子当年与我家主子有恩,实在不能对恩公的死置身事外,方才听完这前后经过,实在有几处不明,故才遣小的下来细问。”
按规矩来,青阳子这些高道是无需对道门外的人交代任何,不过来人身份着实特殊,他不能敷衍拒绝,只好态度谦和的回答:“这位小兄弟请问。”
“我主子的第一个疑问是,青云观许多人都见南昭被她大师兄风恕带回,而青云子观主则是在清泉洞被害,那么青云子观主被害时,你们都在场吗?她一小女子,是用何手段及兵器在众目睽睽下,对堂堂青云观主下手的?”
听到这番条理清晰的问题,青阳子先是怔了一下,后才回答:“当时我们并不在清泉洞,只有青云观大弟子风恕在场。”
“好!”寻龙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便替主子问出第二个问题:“既只有大弟子风恕在场,你们也是听风恕一人之言,认定凶手是这个小道士,先前听这位小道士辩解,说她不曾回过青云观,请问这位大弟子此刻人在何处,何不叫出来当面对质一番?”
说着,他还特意补充一句:“各位观主,我家主子没别的意思,不过是觉得诸位皆是道门德高望重的高道,绝不对青云子观主之死含糊过去,必定每一个疑点都查证清楚,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自然,也不会错怪任何一个好人!”
贵客要见风恕,青阳子觉得这并非难事,转身在众弟子中寻找了一番,却没发现风恕人在何处。
“风恕呢?”他问师弟青仓子。
青仓子摇头,“似乎今早上就不曾见过他了!”
寻龙微微一笑,追问道:“怎么青阳子道长,那位至关重要的大弟子人不见了吗?”
青阳子忙解释道:“这小子与他师父感情颇深,许是躲到那个角落伤心难过去了!”
“那不妨先将此人找出来吧?”
青阳子也觉得此刻风恕人不知去向实在不妥,便叫座下弟子速去寻找。
南昭这才免去立刻被用酷刑的灾难,但她并未对那位贵公子有多少感激。
毕竟,在山下她就知道,对方此行的目的,也与她有关。
这是怎么了,一夜之间,噩耗缠生,同道门中的这些长辈要至她于死地,而这位身份神秘的贵公子,又抱着怎样的动机出手相救?
去找风恕的人将整个青云观都寻了个遍,也未找见,寻龙别有一番深意说:“这风恕关系着青云子观主之死,此刻却突然不知所踪,实在有些奇怪呀!”
这边白虚早有些按捺不住,他指明道:“这杨家小儿此刻情况危急,再耽误下去,恐怕就没了!”
“咦,我怎么觉得,这位道长救人之心迫切得有点太过了?”寻龙的一言一行,皆是出自他主子所教,对于这一件,刚才似乎没有先给他交代,不免有点沉不住气了!
“此事人命关天,你这小子在此耽误了这般久,还要阻止我们救人,你到底是何居心?”白虚好歹也是分外受人尊重的高道,堂堂白莲观观主,竟被一小子当着这么多人面质疑动机,也就不留面儿了!
众人都忍着寻龙在此废话半天了,现在还惹怒了白虚观主,大家都对他没了好脸色。
“正是因为人命关天,才更要谨慎行事吧?”是人后又传来另一道男声,所有人看过去,原是那一直站在远处的贵公子翩翩俊姿步了下来。
这院中站了数百号人,全数搁一块儿,本该有修行者的道骨仙貌,但当这位浑身透着清雅的贵公子走来时,却将这一众道士给显得庸俗不堪。
这么一段短短的路程,几乎无人话语,只等着这位身份神秘的贵公子走近。
“救人当然天经地义,但此事疑点重重,不搞清楚了就贸然救人,能救了自然是好,若救不好呢?”贵公子仪态得体,虽是在质问,可语气和神情却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