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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诧异说:“呀,竟然还有您也不懂的签文呐,难道你们这么大座菩提寺,没有能解此签的大师吗?”
老僧人笑了笑,回答道:“若此签对施主十分重要,可去菩提塔寻虚云大师,他是禅出大悟的高僧,此签应能为施主解惑。”
将签文收过来,三人往外走,周仰高僧她:“虚云大师是与一悟大师齐名的当世高僧,常年守着菩提塔修行,不过那菩提塔除了菩提法会时,平日并不对香客开放……”他想起上次他们去四方寺,南昭也受了一悟大师的点拨,想来她与佛门还是有缘分的,就说:“既此签这么多年未被人抽中过,也只有虚云大师能解,你虔心去求,应能如愿。”
于是几人步行过菩提寺的几个僧院,来到以此命名的菩提塔。
那是一座有九层塔楼的佛塔,传闻,佛塔的塔尖上,供奉着一颗舍利,名叫菩提,不仅是镇寺之宝,还是一降妖除魔的法器。
不过,都是传闻,谁也没有真的见过那颗舍利。
只是虚云大师数年在此,平日不开放,这里更显神圣与肃静。
塔下有位小僧人守着,他之务是引导来到这里的香客返回,见他们过来,立即过来劝道:“几位施主,菩提塔还未开放,若想观塔,三日后菩提法会上便可,几位施主请回吧!”
刚说完,小僧人听到塔内传来三僧木鱼声,突然又说:“几位稍等一下。”
他快跑进菩提塔中,不久之后,又跑出来,尊敬的问:“请问,你们之中哪位施主姓南?”
几人面面相窥,周鸢立刻指了指南昭道:“她姓南!”
小僧便对她说:“虚云大师请施主进去。”
南昭已不那么惊讶了,上次她在四方寺见一悟大师时就知道,这些高僧啊,佛者啊,最是喜欢点拨人了,想来这虚云大师也是知道点什么,要来对她说教一番了,她独自进到塔内,见一白胡子老和尚站在塔梯处,面带慈笑的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这就是虚云啦?
看起来没那么老,但也不年轻,不过面色光亮,与俗世中那些人的面容是大不同。
这就是佛门中人修出道行来的佛面。
“施主,请——”
她走过去,跟在虚云后面,朝塔顶爬去,爬到一半,她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道:“大师,你该知道我要来做什么的吧,我不看菩提舍利!”
大师回过头来,还是那张带着慈笑的脸,“你来问签,第三百八十七签!”
她不由得心生敬意,连她求的是第几签都知道!
“那大师为何带我去塔顶?”
大师却不答了,继续引着她朝塔顶爬去。
南昭有求于人,也就不多话了,跟着到了塔顶,没看到传闻中的菩提舍利,只在这高塔之上,看到菩提寺的佛影轮廓,以及远处的山影晚霞。
大师站在塔窗前问她:“施主看到了什么?”
“和尚?”
大师摇头,“看远一些。”
“庙门?”
大师摇头,“再远些。”
她耐着性子回答:“山峦……农田……”
大师指着远处再问她:“那山峦之间是何?”
南昭皱眉思索,脑子里围着云州城池的方位已转了一圈,恍然大悟道:“是生死门!”
大师满意点点头,告诉她:“菩提塔不仅是寺庙之首,更是云州之巅,在此高处,可望生死门。”
她立即想到这虚云数年在此,对外都说是修行,这般观来不难发现,他与司马封以及吕东来所做之事相同,皆是守生死门。
司马封是大将军,吕东来是救世的高道,虚云则是佛门高人,那么她呢?
虚云为何带她来看生死门?与她要解的签闻有何干系?
早知她心中困惑的虚云耐心与她说:“施主,许多年前,本寺并无签文薄中,并无第三百六十七签,那是数百年前,一位施主亲手写下,他留有一则预言,他日若生死门有重开之险,会有一名女子前来问第三百六十七签,此签是寻人,签文是,一桥两头生,夙愿解千年,夜来晚风过,不知归人何。姑娘要问的是,那个人是否会回来……”
南昭点头,问道:“那么大师,此签文中,那人回得来吗?”
虚云叹了口气,回答:“夜来晚风过,不知归人何……只怕施主要求之人,回不来了!”
她不信,语气急切的说:“我不信!”
对方看她这般坚决,语气未变的说:“施主想必已听说了,这么多年,前来本寺求签的香客,从无一人抽中过此签,贫僧也知无不言的告知了施主,此签在数百年前,就定下了,你也如写签之人所言,准时来求签了,怎可不信此签文解?”
“那就是大师你记错了,此签的解应是他能回来,怎可能是回不来?”她睁着眼睛看着老和尚,恶毒的希望他真是老糊涂了!
但虚云却再一次告诉她:“自我守菩提塔以来,此签解便是如此,施主也可不信,但结果总会出现,那时若施主还有不解之处,可再来菩提塔解惑。”
南昭听了老和尚的话,心烦意乱到连最后的礼别都忘了,她捏着那支签文疾步下了佛塔,周仰他们还在下面等她,见她出来,周鸢赶紧过来问她:“怎么样,见到那位虚云大师了吗?还有那个菩提舍利见到了吗?”
她脸色不太好看,也就这没心没肺的公主看不出来,周仰可是看在眼里,轻声问道:“南昭,是否是虚云大师为你解的签文不好?”
南昭点头,“大师说……他回不来了!”
第170章 :阴府三关
周仰深知沈如故对她意味着什么,出声安慰道:“那也不过是一道签文而已,做不得数的!”
南昭也想这般认为,可听了刚才虚云大师说,那道签文是数百年前,有人为她写下的,仿若一切都早已注定。
那此番,她可逆势而为吗?
从菩提寺出来,已是夜深人静,半路她让马夫停车。
“九哥,我想单独去个地方!”
周仰知道她有心事,不便打扰,便让寻龙将马牵过来让她骑。
临别前嘱咐:“早些回来!”
“嗯。”
待她一走,寻龙上前询问:“这么晚了不太平,让属下悄悄跟着南姑娘,在旁保护她吧?”
周仰回答:“不必了,如今的她,已不需旁人保护。再说,她不想人跟着,你也跟不住了,回吧!”
一行人朝国公府方向而去。
南昭独自来到地王庙,晚风清凉。
她将马儿拴在树下,去到寄放许愿牌的地方。
铃铛声响,轻吟如孩童欢闹。
她在曾站过两次的地方停下,摸出那块写着“与晔重逢,不离不弃”八个字的许愿牌,那抹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庙外的屋檐下。
夜色寂寥,他孤影凝视她许久,便转身朝反方向行去。
即便已经历过两次,更知那身影不过是一道幻影,南昭仍然控制不住心中怅惘与迷恋,她紧紧追上去,在知道他会停下来的时候,继续朝他走去,站他身旁停下。
她知道他将说什么,但一句都未仔细去听,就这般痴痴的看着他对着远处空旷的古街道说着那些虚无的谎言,眼眸渐起泪光。
她仰望着他,终于开口道:“如故,算算日子,你离开我不过半月,而我却仿如不见你数年。”
“今日我为你求了一签,签文我不懂,解签的大师说,你回不来,他说错了,对不对?”
星月之下,沈如故的眉眼冷淡,她前两次都离得很远,唯独这一次,她将那抹深藏眸底的忧伤看明白了!
虽然是幻术,但也曾是沈如故为了让她相信自己还活着时,真实流露过的一刻。
“就算他说的是早就注定的,我也不认,我已经找到两粒灵魄了,我不会放弃的……”
“是你教我的,不信天,不信命,我只相信我自己!”
沈如故的幻象还在身前,此刻突然转身,目光对上她的眼。
她心中一惊,为何前两次,她不记得,沈如故的幻象会在此刻转身?
是她记错了吗?
沈如故就这般看着她,好像真实存在一样,听得见她的话,看得见她的神情。
“如故……”她试探地伸出自己的手,去抚摸那张面孔,他却也在此刻转身,背对她说:“南昭,今生我们夫妻缘分已尽,再见面时,我会替她向你拿回所有欠她之物!”
还是那句话,以及诀别前的无情。
南昭有些失落,因为她知道,这段幻象已到了尾声,她想多看他一眼,于是他迈步向前,她也迈步向前,在能一直看得见他的地方,紧紧跟着。
可是,幻象终有头,她最后,亲眼看见他的身影像烟一般在面前消失,好像又失去了他一次,心如刀绞,独自站在夜色中许久都不曾挪动。
“呼呼——”
风声突然变了,变得急促不容商量。
南昭眸间瞬间收起方才的忧伤,变成一脸冷漠,回身看向风起的源头。
其他地方都十分正常,唯独她所看之处起了很浓的雾色,不久之后,那雾色中,有谁的身影若影若现,接着,就看到四个轿夫抬着一辇黑色轿子缓缓朝这边走过来。
她仔细看了下四人的脚下,没有影子,是小鬼无疑了!
那么轿子里坐的,又是谁呢?
“南昭,你私扣亡魂,威胁阴差,你知不知罪?”
一道硬气的男声从轿子内传出,听完之后,她已基本确认,范无救带的话已经带下去了,这是出结果的时候了!
“私扣亡魂,威胁阴差确实是我南昭所谓,不过知罪倒没有!”
“哼!”那轿子内的也不知是地府的什么官,不过能在知道她身份还被派上来,想必道行胜过范无救。
南昭耐心的等待轿子越来越近,轿子还未停稳,一个凶面鬼从轿内飞身而出。
她也见过不少恶鬼了,这只鬼却长得尤其吓人,豹头环眼,铁面虬髯,相貌奇异,身上的鬼杀气更是比黑无常的还要浓,是个很角色!
此凶面鬼手持一把长剑,那剑刃十分锋利,看到剑气劈下,南昭侧身躲避开。
凶面鬼一剑击空,并不作罢,大喊道:“吃我正南一剑!”
正南?
南昭似乎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脑子转得很快,立刻清楚眼前这凶鬼是谁了!
钟馗啊!
专门捉鬼的鬼,其实算不得是地府里的在职阴官,因为死前就是个厉害的道士,正直坚毅,死后错过投胎转世的机会,便留在民间,专除恶鬼,他是民间百姓封的神,阴府也敬重他,毕竟千百年来,他帮阴间干了不少事儿!
这么说,黑无常自己搞不定,去下面放了话,他们请钟馗来对付自己?
钟馗虽然厉害,但南昭却并不放在眼里,她提醒对方道:“前辈,我只想要沈如故的魂,你若没带上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钟馗凶巴巴回答:“阴间有阴间的规矩,阳间有阳间的法,你既然喊我前辈,就该知道,我只往地府里送小鬼,从未有过奖小鬼往阳间送的时候,今日过来,就是管你讨那被你私扣的亡人十六,你要是识相,乖乖将它们给我,不然我不管生死薄上有没有你的名字,直接送你下去见阎王!”
南昭冷笑,“你放心,若是你这趟来没带如故的魂,不用你送,我自己也要下去一趟!”
既然这鬼神来是来打架的,她也就不留情面了,当即就引出灵花之力在手心,钟馗再挥剑袭来时,灵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