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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未应答,因为做不做统帅于她来说都不重要,她最初打算去争,也全是为了九哥。
看九哥等这转机已久,又怎忍心再让他失望?
不过周仰有私心不假,但他还是十分公正的说:“若公子寐不愿做此统帅之位,当然不能强求,不过是否由南昭来做统帅之位,还需得与正道营的各位方士商议!”
毕竟统帅要信服的,也是这些方士不是?
这件事,就这般说定,殷珏不久之后,便要离开,南昭想叫住他问什么,但最后终究未能开口。
下午,她的精神又恢复了一些,换了一身裙装,这件裙袍不似前一晚斗法的那般素净,更符合她此刻公主的身份,典雅而不浮夸。
周仰带着她前往正道营,前两日,云州军营中便多搭建了一个营区,专门给这些玄门中人居住。
今日他们都在此等待正道营统帅,最后却等来公子寐拒做统帅的消息。
“公子寐竟然拒绝,那为何昨日又要报名斗法?”
“他此刻人在何处?”晋四王爷最是气愤,脸都快拉到脖子上了!
殷珏也在此,十分抱歉的回答:“公子寐还有别的要事在身,所以不在营中!”
“这正道营中的,哪一个不是天赋秉异的奇人,就他公子寐一人特立独行,目无章法,简直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殷珏并未因为这厮对着自己颐指气使而生气,相反内心还憋着一股笑意,为何呢,因为自他认识这位晋国四王爷开始,就发现此人多说废话,唯有这句话,抓到点子上了!
公子寐确实没将他放在眼里,不止这样,这大营中两百多方士能入公子寐眼的,也不过寥寥。
周仰劝道:“四王爷莫生气,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替代公子寐成为统帅的人选!”
对方又不傻,既然他公子寐不愿当统帅,有的是人抢着当。
殷珏按照原本与周仰商量好的提议道:“公子寐直言与灵善公主是棋逢对手,昨夜其实是公主赢了,所以统帅之位理应由公主所得!”
晋四王爷道:“那也不能这般说,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亲眼看见了,灵善公主并不是公子寐的对手,说她赢了公子寐所有人都不会信服的,且对比起来,海纳法师与公子寐的斗法更为精彩得多,虽最后输给了灵善公主,但他也应该是统帅的后备人选之一,不只有灵善公主!”
司徒大人问:“那依四王爷的看法,该如何在二人之间抉择呢?”
这厮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他说:“老规矩呗,斗法,让灵善公主与海纳法师再斗一场,赢者得统帅令旗,众人都心服口服!”
话是这么说没错,也没有太多反驳的理由,可这儿所有人都知道,南昭昨夜在与公子寐的斗法中受伤不欠,耗损也颇大,就此刻站在一旁,也面色苍白,如何再可能坚持一场斗法?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殷珏看出周仰不便在此时开口,所以便出来提议:“灵善公主目前不便斗法,若等她修养,时间也耽误了,但要从海纳法师与灵善公主之中选出一人来做统帅,不一定非要斗法,还有一种方法,也可以令人心服口服!”
佐将军问道:“何法?”
他回答:“投签!”
“以正道营所有方士从二人中选一签投,得签者众士所向,为统帅又怎会有异议?”
周仰微微一笑赞道:“世子真是聪慧过人,此法甚妙!”
晋四王爷看大家都很支持这个法子,虽有不甘,也不便多说,投签就投签,他晋国术士就占了整个正道营一半,再加上南昭原先就与玄门中人有过节,投签数是绝不可能赢过海纳法师的!
这般说定以后,周仰便命人去准备签,正式投签还需一些时间,他们便退到旁边的大营休息。
南昭已许久未放童钥出来透风了,这里人多,所以与周仰知会了一声,便独自从军营中走了出来,在外面旷野中,打开魂袋。
童钥一出来,就生气的问:“娘亲,那些人要与你争抢吗?”
“娘亲让我去将那叫海纳的吃掉吧,吃掉了就无人能与娘亲争抢了!”
她赶紧安慰道:“女儿乖,没人可以与娘亲争抢,所以女儿也不用去吃人了!”
“可是女儿好饿,女儿想吃人啊!”
她们正说着话,她感觉远处有人走来,立即将童钥收回魂袋之中。
没多久,海纳就带着众术士蜂拥而至,并质问的语气道:“灵善公主法伤未愈,有什么紧要之事,需要专程跑到这地方来?”
南昭沉着脸,心知对方必然是察觉了她身上有只鬼娃,带这么多人过来,打的什么算盘就不言而喻了!
“本公主要做甚,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
海纳咄咄逼人的道:“公主是炎帝亲封的灵善公主,要做何事,自然没几个人能干涉,但若公主若是做了什么伤及天理之事,那我海纳,就不得不管了!”
白眉也在此例中,是因海纳说她身上不仅有强大的灵气,还有一股别的邪气似现似无,他本还不信,但刚才确实见南昭一个人鬼鬼祟祟跑出大营来,他们一众人便跟过来一探究竟。
在远处虽未见到童钥灵身,但童钥要吃人时的鬼气很浓,他们都看见了!
“公主手里拿的是何物?”白眉问道。
南昭手里拿的当然是装童钥的魂袋,在众目睽睽下,她若隐藏,更显得做贼心虚,所以她很坦然地摊开了手。
这时听到消息的周仰等人也敢了过来,便见正道营的众术士将南昭围在中央,他自然生气了,面色愠怒道:“就算她此时还不是正道营的统帅,但好歹还是我大炎身份尊贵的公主,你们怎敢如此放肆?”
晋四王爷看他发话了,也是该自己开口了,他接过来说:“泰安王殿下息怒,事出自然有因,王爷何不问问你们大炎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到底私底下行了什么见不得光之事?”
周仰并不太清楚有关童钥的太多事,不过,他十分信任的走到南昭身边担保道:“她是本王的义妹,本王最是了解她,就算她真的做了何事,本王也相信这其中有何殷勤,本王更相信她心怀苍生,绝不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晋四王爷拍手赞道:“王爷对公主的信任真是感人肺腑,不过事实到底是什么,还是让公主她自己说清楚吧?海纳——”
海纳听命,上前来指着南昭手里的魂袋道:“泰安王,何不问问公主手心那袋子里装的是何物?”
周仰已对她手心里那魂袋十分熟悉了,之前也曾听南昭说过,在仙子里收了一只鬼童,想来就装在里边儿了!
他说:“女儿家的东西,能装些什么?”
海纳紧追不舍的强调:“王爷错了,这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女儿家的东西,不信,王爷让公主打开让大伙儿看看?若是冤枉了公主,我海纳愿赔罪!”
周仰自然不肯,他还想开口拒绝,却被南昭阻止了!
“九哥,算了!”
他不解的看过去。
南昭不卑不亢强调:“我问心无愧,不必隐藏什么!”
说完,她特意退离了几步,与人群隔开一段距离,抚摸着魂袋说:“女儿乖,女儿出来吧!”
当那青面鬼脸的女娃从魂袋里飘出来时,因鬼力实在强大,连那些没有开灵眼的人也一眼可识,惊得所有人都往后面退散!
第222章 凡胎肉骨
“泰安王!四王爷,诸位道友,可都看见了!”海纳一声高喝,人群中,就数他最激动。
周仰也被童钥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退了两步,不知能说什么。
而童钥早就想吃了海纳,瞧此人这般张狂的模样,不禁咧着嘴,露出小尖牙,凶狠地望着他。
晋四王爷虽怕,却也躲在海纳身后道:“灵善公主与恶鬼为伍,还敢说自己未行伤天害理之事?”
白眉道长强调:“此鬼恶鬼气极强,还绝非是普通鬼物可比!”
童钥又闻到白眉道长身上的肉香,转过头来盯着他,十分想吃,正要上前饱餐一顿。
“女儿!”南昭在背后唤她。
经过几日的相处,童钥对她的话已很敏感,立刻就回头过来,问道:“娘亲,我想吃了这些人!”
海纳立即说:“都听到了吗,此鬼娃要吃人呢,就凭它身上这般浓烈鬼气,不知已有多少无辜之人葬送在它口下了!”
周仰此刻的神情已十分凝重,他再不说话更容易被人认定是护短,所以出声问:“南昭,这鬼娃当真要吃人吗?”
南昭从主动将童钥放出来开始,便未流露出一丝心虚,此刻更是面不改色的回答:“九哥,狗极了也跳墙,人亦会因为私利害人,鬼吃人并不奇怪!”
周仰怔了一下,那么这鬼娃果真要吃人了!
他越发看不懂南昭了,若这鬼娃要吃人,不就正好给这些术士落下了话柄吗?
“那你何故将它养在身边?”
海纳自顾揣测道:“还能为何?养鬼者皆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她养此恶鬼,必然是为何见不得光的行径!”
南昭无视海纳一再的挑衅,清声对众人道:“此鬼名叫童钥,是从生死门石棺中跑出来的!”
前面一片哗然,有说她养鬼为祸,有说她居心叵测的,反正,皆是反对的声音。
周仰不愿看她被众人声讨,出声制止道:“诸位稍安勿躁,灵善公主一直都奔波与生死门的祸事中,据本王所知,从生死门里跑出来的邪祟被她降服的就有三只了,这一只,必然有何渊源!”
他转头问她:“南昭,九哥说得对吗?”
“前几日云州城中,闹妖神一事大家都曾听闻,当时我之所以能将除掉妖神,多亏这童钥,且她在我身边,也从未食过活人!”她想表明童钥虽然鬼气强大,但她并非只会害人。
“话说得好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这鬼娃敢在这么多道友面前龇牙咧嘴呐喊要吃人,若是其他人呢?那些被它吃掉的人,只怕都没机会说话了吧!”
被海纳的话挑唆,其他人都跟着附和道。
“此鬼娃实在危险,绝不能留在世间,不然迟早出大事!”
鬼娃本就很生气了,此刻亲耳听到这些术士要除了它,更是气得脸越来越绿,南昭心叫不好,忙对这些术士严声道:“你休要再说话激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海纳却偏要激它一试,当即就拿出阴阳风云旗来,作势要对这鬼娃出手。
“呼呼——”狂风大作。
“好大的鬼风!”
术士们也发现鬼娃的鬼气越来越逼人,全都严正以待,各自掏出自己的法器,将南昭与鬼娃团团围在中间。
南昭并不想与术士们恶交,但也不能让他们对鬼娃不利,她当即强引灵花之力去控鬼娃,让它冷静下来。
所幸,鬼娃还算听话,鬼气减了些许,那阵由它而来的狂风也退了下去。
“诸位看到了吗,南昭可控它!”周仰立即站出来告诫大家:“本王看出鬼娃心性很强,各位也莫要再说话来激怒它!”
与南昭有过一场斗法的普陀大师道:“此鬼娃目前为止,也确实未出口吃人,大家也不必这般咄咄逼人吧?”
海纳沉着脸道:“普陀大师,你佛门中人慈悲为怀,对人慈悲,我等能理解,可对一直凶恶鬼娃慈悲,未免也太荒唐了!”
普陀大师手拿一窜念珠,沉声念:“阿弥陀佛,贫僧直说一句公道话,此鬼娃名为童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