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泰安王便提到:“南岳、庄、张、独孤四家,在我先辈定江山以后,被钦封的道门四大家族,庄家数代单传,庄子钰是庄家少主,因天资聪慧,悟道很早,年少成名,曾被邀天都参加过本王的及冠礼,所以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那之后没两年,庄子钰的双亲突然出事去世,他似乎一直在追查父母的死因,几个月他死的噩耗传来,敬慕实在是痛惜这等道门奇才就这般去世,所以亲自赶去云州参加葬礼;葬礼上,庄家家奴交予本王一封信,乃庄子钰生前写下,似乎早已算到我要去悼念,那信是写给我的,其中提到一件与我十分重要之事,这关系到后来的青州之行。”
南昭很清楚,泰安往的青州之行便是上青云观去寻她,之前她还装傻,从未点破过。
现在发现,泰安王来寻她是因为几个月前,庄子钰的提醒,而当时已死的庄子钰,昨夜又突然出现,身负血仇救了她?
之前发生的所有,看似不相关,却都与她和灵花还有那紫珠之主有关,这其中,真相是什么,她远不能探究,也不与泰安王绕弯子,直接问道:“那封信上,庄子钰是否提及灵女?”
泰安王的神色有细微变化,想那三婆说得很对,这丫头表面看起来蠢笨,但却并非无心之人。
也不隐瞒,他坦然的点了点头道:“是,早有预言称,能影响天下大局的灵女即将出现,本王已寻觅数年无果,而庄子钰的信只有了了几句,却给了本王最想要的答案。”
那信上写的是:王爷所寻之人,乃青州青云观主关门弟子,名南昭。
谁想,他才刚收到信没多久,就传来青云观观主被害而死的消息,于是他立即动身,赶往青州,为的便是去寻这位关门弟子。
“其实,庄子钰留给本王那封遗信,本王是不全信的,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到了青云观,正好见识了八大观那出替天行道的大戏!”
南昭确实是他要寻的灵女,只不过他来晚了,灵女已嫁作人妇!
既说到这里,南昭当即就跪到了地上,此举让泰安王很是不解。
“你这是作甚?”
她趴在地上,额头紧挨着地惶恐说:“南昭虽天生带着灵花,却并非真正的灵女,对王爷所图大事毫无帮助!”
泰安王听完这一句,有点哭笑不得,挥着袍袖问:“你与我说话,一定要这般吗?”
“王爷始终是王爷!南昭只是一山野道姑!别说那什么灵女了,连我师父教我最起码的道门基础都不精通!”
泰安王无奈叹出一口气,“你倒真是不笨。”
一听到预言说,灵女将影响天下大局,再联想到泰安王数年寻觅,便知他所谋之事重大,自己一山野道姑实在应该撇清关系,连萍水相逢都别有。
“所以你是不愿咯?”见她久不起身,泰安王故作生气壮问。
南昭回答:“并非不愿,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
光因这个身份所带来的麻烦,就一件接着一件了,若再跟泰安王有何瓜葛,牵扯到社稷江山之事中,她恐怕不止死无葬身之地,只怕到时候,真要背负一个祸乱天下的骂名,死了千百年,都要遭后人唾弃!
“那本王已将这般重要之事,全都告知了你,你却没那个本事,那你说,本王该拿你如何?”
南昭低垂着头,眼珠子飞快在眼眶里转动了几圈,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堂堂泰安王已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在她这个山野道姑面前,她还不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会怎样?
一直站在旁边护驾的寻龙作势拔出长剑道:“自然是杀了灭口咯!”
南昭惊慌抬头求饶:“寻龙大哥,莫冲动啊!”
想当初,寻龙还一片好心想带她回王府当个使唤丫头,可这丫头,宁可回去守着那朝三暮四的沈如故,也不随他这位谦谦有礼的王爷主子走,简直好心当做驴肝肺,他一定要替王爷好好教训她一番,长剑当即就落在了南昭的脖子上,凶巴巴的吼道:“今天你不跟我们王爷走,我就要灭口,谁拉着也不好使!”
南昭哭丧着脸,也不知泰安王是否真要灭她口,但这寻龙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啊!
“行了行了!”泰安王实在看不得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挥着袖子,让寻龙赶紧把刀收起来。
寻龙刚才说了,谁拉着也不好使,却见主子如此偏袒这丫头,脸上有点挂不住。
“主子,这丫头不识抬举,我替你好好教训她一番!”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对泰安王说,但却被南昭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主子并不领情的说:“把剑收起来寻龙!还有,南昭,你也从地上站起来!”
寻龙十分不甘的收了剑,还对着南昭说:“我给你说,今天就看在我主子的面子上先不跟你计较了!”
南昭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灰,不说话。
她把一说话,寻龙又气得拔剑相向。
这厮怎么这样爱拔剑啊,跟不要钱似的!
泰安王看出她心头委屈,转头温声对她说:“你随我来!”
南昭生怕寻龙又拔剑出来吓她,唯有乖乖的随着泰安王出了灶房,走出婆婆这间破烂的草屋。
外面的天色明朗,暮色将至,阳光也如周敬慕那温润如玉的性子,暖得恰到好处。
泰安王缓慢走在前方,今日他穿的一身淡绿色的袍子,其实,这种颜色,更适合他那一身清雅的气质,南昭却想不明白,他平素为何喜穿黑色。
而南昭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沿着田埂的小路朝前方走。
两个人的身影,倒影在田水之中,一个明俊雅致,一个粗俗娇小。
这时,泰安王在一颗初开出嫩芽的柳树旁停下,唤道:“南昭,你听说过双锯鱼与海葵的故事吗?”
她摇头。
泰安王便讲述道:“东边大海之中,有一种鱼名叫双锯,生的十分丑陋,不过没有多大威慑力,在深海之中,属于最低端的鱼类。而海葵身有剧毒,那些深海之中最为凶残的鱼类也不敢靠近海葵,海葵的毒液,对双锯无用,于是,双锯便常常藏身在海葵之中,为了躲避其他天敌的威胁。”
南昭听着这个小故事入迷,却不知泰安王为何要给自己讲这个故事。
泰安王又开口道:“这世上,你可以怕许多人,但却唯独不必怕我!南昭!”
南昭更加不解的望着他,才听得他口说:“你不必现在就信我,但有一天,你便知道,我值得你信!”
周仰虽说已明确对南昭表明态度,但他并不强求南昭如何,毕竟,她现在还是沈家的少夫人,遇见危险,他可前来营救,却绝不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早已安排好车马,准备送她回青州沈府。
南昭知道后,很是感激。
她早习惯了每个靠近的人对她都有目的,不过泰安王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他让她拒之有愧。
“我并不打算立刻回青州!”南昭目光牵挂的望着瞎婆婆的茅草房,将瞎婆婆苦等儿子十年的故事讲给对方听,泰安王听后,也十分受触动,当即就命人派探子前往东边寻访小东的尸骨。
而天色已晚,就算有消息也没这样快。
泰安王希望南昭能先行与他回泰州王府做客,还有瞎婆婆实在可怜,身边也无一个亲人照料,他决定收留婆婆到他的一处别院负责看院,有人照应,免她孤苦死在这乡间也无后人收尸。
“王爷仁举,南昭替婆婆谢过王爷!”南昭当即又想跪下了,想到这位王爷不太喜欢别人给他下跪,于是就罢了!
而周仰却谦卑说:“这天无论富可敌国者或这老无所依者,皆是国之子民,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便是我周氏继承大统之己任!”
其实,他才是见到这些劳苦大众,最为心忧之人,只恨凭自己一人之力,不能为这天下黎民百姓造就更多福祉。
泰州泰安王府,与想象的不太一样。
见过沈家气派豪华的沈府,炎帝第九子的王府却只比寻常大户人家稍微大那么一点,没有多少名贵的器具,奴婢和仆人也不算多。
但从花园里勃勃生机的各种花草看,主人十分珍爱生活,把这一草一木都精心照料。
南昭被安排到客房,怕她拘谨不习惯,周仰回府后,就不再出现,只派了个小丫鬟去照顾她的起居。
丫鬟叫小珂,得知自来不近女色的自家王爷带了个姑娘回府,她正期待是何方仙女,一进到客房,看到瘦小的南昭,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粗布衣服上面全是补丁,她眼睛都看直了!
心想我家王爷真是心善啊,又去哪儿捡了这么个小乞丐回来。
她看南昭时,南昭也在看她,她忙客气的说:“王爷让我来伺候姑娘这几日起居,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讲,我叫小珂!”
她也没什么需要的,有得吃喝,有个地方能睡觉就行了!
在王府落脚后,她再次拿出庄子钰的《庄氏秘录》细细翻阅,发现里面记载了许多庄家前辈所遇的奇门怪事,不但如此,还精细的讲述破解之法,她可以肯定的是,这本一定是真的《庄氏秘录》,可让她百思不解的是庄子钰到底死没死?如果没死,或者复活了,为何舍得将这般重要的传家书,赠给她?
还有,抛开他死而复活之事不谈,庄家与那陷害她的紫珠之珠的仇因是何?
庄子钰说她如今已经开了灵祭了,那是不是证明,她已变强大了?
张开手心,看着手心的灵花,实在感受不到自身有任何强大的感觉。
次日,她起床,小珂受了王爷的吩咐,为她准备了新的衣服,并非是那种名贵的料子做的,就是普通的棉布衣裙。
这样,她穿起来也不觉压力。
换号这身干净的衣服,小珂说王爷那边有请,她便随小珂前往王爷所在之地。
一进了王府会客堂,泰安王便起身对她说:“你昨日所说,以婆婆的家往东的靠水之处,我已命人去察访,从那往东五十余里之地,有一湖泊,名叫荡湖,不知是否是你要寻的地方。”
“我的卦象里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湖,小东当年,便是死在那里的,至于是因何而死,并不可得,只有亲自到那里一探究竟了!”
泰安王听闻她要去荡湖,立刻唤来寻龙:“去准备车马,我们这就出发。”
南昭本是打算借匹马自己前往,现在看王爷本尊要一同去,有点迟疑。
泰安王看出她顾虑,有意提醒她道:“小东之母此刻可是我王府中人了,替她寻回儿子尸骨,我这个主子亲自前往,没何不妥吧?”
南昭想了想,也是。
于是二人整装出发,为了避免南昭觉得太多随从跟着不自在,他今日就只带了寻龙,三人都骑马,连笨重的马车都省去了!
午时前,他们就赶到了荡湖。
看着这几乎快看不到边的湖面,南昭久久不语,像是犯了难。
周仰问她:“如何?”
“我卦象中显示,他死在此处,是因水而死,这么多年无人问津,很可能尸体就沉到了湖底……”
这湖这般大,深有数十丈,如何能找寻他的尸骨?
周仰话带深意的点道:“活人不知道的事情,死人知道!”
南昭被他这么提醒,恍然大悟说:“确实,活人口中很难听到一句实话,但死人口里却句句属实。”
而说到死人来,她已见过不少,她说:“若是能招来小东的亡魂,问一问,便可知他当年因何而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