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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南昭已放话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她还反过来劝周仰说:“我连荡湖那只水草精都不怕,会怕他欧阳家的阴阳术吗?”
周仰并非是不相信她,但他听说过这欧阳柏的风评,此人狂妄阴狠,在外面与人斗法心狠手辣,毫不手软,若在斗法中,南昭有什么事,那真就要了命了!
他问南昭:“你本不是冲动之人,是因那元武对本王说的那些话,你才改变主意应战的对不对。”
南昭不看他,但事实就是如此。
周仰也救过她,是这世上少有对她好的人,她总觉自己无以回报他;那元武简直欺人太甚,她若不站出来应战,日后还指不定怎样骑在周仰头上撒野呢!
“你肯为我不平,还甘愿冒险为我斗法,敬慕非常开心,可是绝不希望,你因此有什么闪失!”
“王爷!”南昭也不想他多担心,毫无畏惧的说:“我生来命中带煞,亲弃众杀,那样多次与生死擦肩而过,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说着,她笑了笑:“这也许是我这个煞物,唯一的优点了!”
周仰知她心意已决,且元武等人已下船在港口旁的空地等南昭下去应战了,所以他也不再劝,只嘱咐道:“实在不行,莫要逞能,认输便好,行吗南昭?”
“认输?”南昭朝船下走去,想到当日沈如故与善德大师说的那句:我若人命,早已尸骨无存!
此刻,她也是这么句话。
“我若认输的话,那日在青云山上,就认了!”
码头的夜,江风肆掠。
为了避免他们斗法伤及旁边无辜,欧阳柏就地用蜡油设下斗法圈。
背对宽阔的九江,站在远处的周仰,看到她单薄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进斗法圈内。
寻龙在旁问:“主子,您说,南昭能打得过这个欧阳柏吗?”
周仰不答,他目光一刻也未从南昭身上移开,只告诉他:“她是灵女!”
斗法立刻就要开始,南昭心内虽无底,却绝不是冲动行事,她听说过欧阳家的阴阳术,能以阴换阳,以阳换阴,操控人的意志为其行事,严重者,可被那不断变换的阴阳之气重伤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亡。
而她仔细阅读《庄氏秘录》后正有一道法诀,可对抗欧阳家的阴阳术,她从未试过,不过想这欧阳柏应也只学了些阴阳术的皮毛,对付他,应该搓搓有余了吧?
这时,欧阳柏手拿绑玉的铜钱剑站在对面,叫嚣道:“南昭,此刻你若后悔,给本公子跪下认个输,本公子倒可以放你一马!”
南昭冷笑答:“堂堂欧阳家的长公子就这点儿出息?”
“哼,好心给你留条活路你不走,那今日,我便替你那些师叔师伯好好教训你一番!只是不知,这场斗法之后,你还有没有命来买这次教训!”
南昭毫无畏惧之色,毅然道:“废什么话,放马过来吧!”
第060章
欧阳柏早已等不急了,就此竖起手中铜钱剑,举国头顶,嘴里念着他欧阳家的阴阳决道:“北极宮,酆都府,赫赫风雷当风斗!度人尊,无量数,有有狂人求超度!走!”
随着他挥舞的铜钱剑,南昭看到有股气流在他衣袍和脚下旋转,接着,如一条无形的蛇朝自己飞腾而来。
她只觉来意汹涌,快速拔出方子钰的长剑挡于身前,嘴里也跟着默念咒语,使得那气流彷如被何物阻挡。
欧阳柏很吃了一惊,本以为南昭第一招就该败下阵来,却未想,他的乾坤风墙竟不能近她身。
南昭也未想到,庄家的那则口诀竟这般有用,看到欧阳柏气急败坏,她就故意激道:“欧阳家的阴阳术如何到了你手里,怎生比不了大风吹?”
欧阳柏确实被气得够呛,脸都扭曲了起来,立即挥舞手中铜钱剑,那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般,倒不像个花架子。
在他比划这些时,周身的那股气流也随着他的身体流动着,刮得周围近处的草木飞起,紧接着,他再次念起咒语,驱使那股气流朝南昭袭来。
那本是一股靠修行之人身上的灵气幻化来的气流,普通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但南昭却看得仔仔细细,这回,她看到那气流像一个修罗汉,拥有魁梧强健的体魄,且手中还握着一把大刀,当大刀朝自己砍来时,她本能的挥舞长剑抵挡。
“砰!砰!砰!”周围的人除了感受到风以外,丝毫看不见南昭在与谁作战,只见她持剑挥舞,或跳,或蹲,或闪躲。
最开始还算轻松,但没多久,就可看到她挥剑的动作越来越急,显然,那边的攻击越来越猛了,丝毫不留余地,招招充满了杀机!
“主子,南昭身上还有伤,这样下去,耗也会被耗死的。”寻龙担心对周仰说。
周仰紧皱着眉头,他何尝不知这点,可这种斗法之事,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啊!”地一声,南昭在与欧阳柏博弈时,不慎被气流刮到,身体滚落到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欧阳柏阴冷一笑:看你还能抵抗多久!
“十王宮,阴府暗,牛头马面随鬼判!”他大声喝道:“判!”
那判声落下,南昭便看见那股无色的气流化成一个阴府判官的模样,手里拿着一只判官笔,嘴里叫嚷着:“哎呀呀呀!牛头马面何在?”
“牛头马面在此——”紧随而来的,便是那牛头马面的幻象。
只见牛头手拿拘魂链,马面手里持着一面魂旗,喊打喊杀的朝南昭飞来。
南昭知道这一阴阳决十分厉害,自知自己无法抵御,面对牛头马面的节节紧逼,她连连后退,直到人已退出了斗法线。
按照起先约定好的,若他们一方,谁退出了斗法圈,便是自动认输了,另一人不该继续施法。
可那欧阳柏跟未看见南昭已退出去似的,继续念阴阳第四十二决,纵阴官朝南昭袭去,杀机再明显不过!
寻龙大叫不好,“主子,那欧阳柏想至南昭于死地!!!”
“南昭!”周仰怎会没看见?他才担心的唤出南昭的名字,便听见“轰”地巨响声,南昭的身影,被一阵红色强光盖过。
元武以为,南昭已命断于欧阳柏的阴阳术下,假模假样走来对周仰道:“斗法无眼……这女子根本不是我欧阳兄的对手,这般自不量力,也是她自找的!”
周仰根本无心思理会他,疾步朝前面南昭的方向走去。
近了,江雾变淡,南昭便躺在地上,似乎还在动!
“南昭!”周仰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快跑过去,去查看她的情况。
南昭竟在欧阳柏的阴阳四十二决中并无受多大的伤,眸子还清亮,只有嘴角流了少许的血。
“王爷,我无事!”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想到刚才欧阳柏的牛头马面扑来时,她身上突然出现了一阵红光,将牛头马面直接给震散了!
她很清楚,那红光并非源自于她自己。
“欧阳柏呢?”她想起这个人来,唯怕这家伙又使阴遭,将泰安王给误伤了!
周仰也想起这欧阳柏来,回头去寻,发现这厮半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似乎也受伤了!
“欧阳兄!欧阳兄!”元武等人很快也跑过来,连续喊了几声,都未听见欧阳柏答应,直觉不好,走近了,才发现欧阳柏口中鲜血不停的吐着,伤势远超南昭。
元武不解问:“欧阳兄,我不是看到你赢了吗,怎会这样?”
欧阳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就这样倒了下去。
元武大惊,立刻蹲下去查看,发现还有口气,便命令下属快将元武移往他出医治。
等到欧阳柏被抬走,元武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质问道:“南昭,你到底对我欧阳兄做了什么?伤他如此?”
南昭未答,但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对抗欧阳柏的阴阳四十二决,完全归功于那道红光。
而那道红光是从她身体里散出来的,就在几个时辰前,沈如故出现,不知往她身体里放了何物,想必便是那红光的来源了!
沈如故善于谋略算计,每件事,哪一步该如何走,他都算得清楚,但今日这场斗法,却是临时的,他又是如何算到?
这时,周仰看元武动了怒火,怕他冲动对南昭不利,便开口说:“元将军前不久才与本王说的话,元将军忘了吗?”
斗法无眼,既是双方自愿,或伤或亡,自行负责!
元武只能将怒火生生憋了回去,也不等这边码头的消息,便随欧阳柏去了!
周仰看一行人离去,目中露出忧色。
寻龙自然将主子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他出声劝道:“王爷,那元武自来不将你放在眼里,此次南昭帮你争了口气,实在大快人心!他就是个匹夫,量他也翻不了天!”
周仰看了一眼在另一边休息的南昭,轻声回答:“本王担心的不是元武,而是欧阳柏!”
“那小子,有何可担心的?”
“刚才你也看到了,伤势不轻,话虽然说是斗法无眼,自行负责,可他们道门中人各个好斗善争,难免不出事端……”
寻龙听后,不以为然说:“怕什么,这不还有王爷您给她撑腰吗?”
周仰摇头,叹他天真。
“你以为这些道门中人真的要做什么,是本王想管,能管得了的吗?”
道门中八大观、还有十二仙道的人,各个身有异术,能通神请鬼,要害人,使的法子更是稀奇古怪,神鬼不知!
“王爷!”说着话时,裴叔表情凝重的过来说:“派去沈府的人回来了,不过没拿到钥匙,更未请到我家大少爷。”
“为何?”周仰眸光清淡,却透着一丝疑色,令人心头不安。
裴叔小心作答:“那边说,少爷傍晚坐马车出门,便未归府,所以……”
“沈如故不见了!”
远处的南昭听到这句话,立刻抬头起身走过来问:“沈如故人不见了?”
周仰点头,问她:“你可知他会去何处?”
南昭是真不知道,所以无法告知。
“既然如此,那就更得打开那舱房了!”周仰立即对寻龙说:“门打不开,但那舱房是用木料做的,你去找几把斧头,叫寻龙几个,从旁边劈开了!”
裴叔不敢有异议,只是看向南昭问:“少夫人这下满意了吧?”
南昭没听见似的,亲自跟着寻龙他们到了舱房外面,见他们噼里啪啦将舱房的木墙砍烂。
不一会儿,便可以进人了,寻龙拿着斧子,第一个钻了进去,本来抱着里面有何惊天大秘密的心,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被锁上的舱房内,什么都没有,而且空间也很狭小,别说藏人了,连些大的物品都无法装进去。
“今晚的两艘船都搜完了!”周仰面对这个结果,开始回想,是否是自己的推想有问题。
“王爷!王爷!”寻虎匆匆来报道:“陈大人刚刚派人来说,两个时辰前,又有一个女子失踪!”
“什么?”周仰色变!
此刻全城都在搜捕,那些作案歹人竟不怕,还顶风作案!
“一名姓苗的女子,中午去为做工的父亲送饭,送完饭后却未归家,晚上家人才发现不对,前去报官!”
周仰听后,立刻下达命令:“传令下去,从此刻起,港口关闭,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船只不准出港!”
另外,还让其他人继续搜港口内别的船只,一条都不准放过。
州府大衙,周仰几人匆匆赶回来,陈大人正焦头烂额的抓着脑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