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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影消失在这间舱房里时,沈如故落在地图上的视线往上一抬,怅然道:“生而为人,谁又愿意早亡呢,可是,沈如故此生注定是个早亡人了……”
在船上的时间无处打发,南昭也不敢乱跑,一直待在屋中守着欧阳宜,这女人也是看烦了她,起身说要去外面透透风。
南昭无奈,只好跟着她到了外面假扮上。
商船已沿着沧江往东行了一天,傍晚的风有些凉。
也不知此刻沈如故在做什么,她下意识的往四处看看,除了几名商船的工人外,没见着别的人。
欧阳宜看出她有心事,在旁边问:“怎么,与你的沈公子吵架了?”
南昭不太想与她说话,冷冷回了句:“你如今这般田地,又怎么时时关心我的事?”
“若没有你,我又怎会有今日田地,我自然要时时关心着你,我真怕我一个眨眼,就错过了你被雷劈死的画面!”对方轻笑,面对她,从不隐藏自己的嫉恨之意。
“那你可要看好了!”说完,她就背过身去。
欧阳宜又换了副语气喊道:“我爹以前说过,你前世就是个妖星,被诸道立盟讨伐,最后灵魄散尽,按理说你是没机会投胎转世的!”
“你想说什么?”南昭又回过头来。
“因果是不会变的,上一世的你再厉害,终是逃不过宿命,就算再来一世,结果还是一样!”
其实,她连上一世的自己全名叫什么都不知,更不知那个灵女又是如何在这险恶的世界中度过日夜,但她知道,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船上无处做饭,所以吃的都是干粮糕点等,南昭回房间却吃不下,心里想着沈如故早上为何突然变了,又想过去亲口问问,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罢了!
她腹诽道:我不让他说晦气话,哪里错了?
真当自己大少爷,甩脸给谁看呢?
沈如故,就算你现在来给我认错,我也不会理你!
行吧,有种你永远也别来找我好了!
“啊!”她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将被子一拉,盖住整个头。
因为不愿跟欧阳宜睡一张床,她是睡在旁边的躺椅上的。
此刻,夜已深了,她这般想着想着,也就在摇摇晃晃的过程里睡着了!
而欧阳宜却未睡着,她睁着眼睛躺了许久,那张冷艳脸,在夜晚的船舱里,她坐起来,睡下前,她便穿着一身齐地的交襟襦裙,轻纱薄缕中,能见到她若隐若现的身段。
她走到躺椅旁边,冷眼看着南昭,露出一个阴狠的目光来,随即,她便轻手轻脚的从这屋内出去了!
她出去后不久,南昭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虽说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可与欧阳宜这女人同住一个屋,她哪敢真的睡熟了,听见床上有动静时,她就醒了!
这么晚了,这女人要去何处?
她一探究竟的翻身起床,轻轻打开门,左右看了看,欧阳宜不见了踪影,她心头一惊,生怕这女人会出现意外,于是快步朝前面的几间舱房走去。
“是我美,还是那个煞物美?”一道娇柔的声音从最前面的舱房中传来。
南昭听见是欧阳宜的声音,便在舱房外停下,如果没记错,这间舱房是她夫君所住的,那女人的声音怎会从那里面传来?
她轻轻推了推门,门便开了一条缝隙,她透过这条缝见欧阳宜坐在一个人的大腿上,歪着身子,双手缠在对方的肩膀上。
不可能的!
还没见到那个人,她心底就已经确定,那个人绝非是沈如故。
可是,接下来,欧阳宜却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如故,你回答我呀,到底是我美,还是她美?”
南昭只感觉胸闷气紧,无法再这门外沉默下去,用力一脚就踹开了门,当真看到欧阳宜是坐在沈如故的身上!
“沈如故!!”她指着对方的脸大骂道:“你为何又这般对我!”
沈如故一点儿抱歉之意都没有的模样说:“三妻四妾人之常情,何况我沈家家大业大,多一个小宜,又有何妨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有什么资格管本公子要做什么?滚出去!”这男人翻起脸来一丝预兆都没有!
南昭站在那儿,只觉心口绞痛!
前一夜的恩爱历历在目,他如何一转眼就拥她人在怀里。
此刻那欧阳宜还依在沈如故身上,十分得意的说:“妖女,杀不了你,我就要夺走你最重要的东西!”
南昭听见这么一句,本来应该更生气的,但她仔细一想,不对呀,就算着女人和沈如故暗度陈仓,也不至于当着面儿将她的动机说出来吧?
她又抬头去看,沈如故抱着欧阳宜的神态也有些奇怪,她当即就闭上了眼睛默念道:“我以此力,清除眼前障物,邪祟之气,速速退离!”
她念完后,周围突然就安静了,她再一睁眼,发现自己竟还躺在原本屋子里的躺椅上。
“呼——”吐出一口大气,果然都是假的!
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
她警惕起来,转头一看,见本该躺在床上的欧阳宜真的不见了!
那么,她刚才做的梦,就很可能不止是个梦了!
没有过多迟疑,南昭翻身下了趟椅,随手拿了旁边的辟邪宝剑就往外走。
“啊!”刚走到廊中,便听到前面的舱房内传来欧阳宜一声尖叫。
“哐!”接着,有瓷器打落的声音,南昭快跑过去,推开舱门,便看欧阳宜紧紧地抱着沈如故,周围散落着茶杯等物。
南昭愣了一下,不知眼前所发生的是真是假,但心里抽痛的感觉,却真切得很。
沈如故同时也发现她进来了,一把就将欧阳宜从他身上推开。
欧阳宜差点没站稳,她扶着桌脚,衣衫不整,胸前半数春光都露在外面,却未觉不妥,连遮挡的动作都不曾有。
没等沈如故说话,南昭便几步走过去,冷声对欧阳宜问:“你此刻不怕死了吗?”
第092章
“我不怕死,只怕死在你前头!”欧阳宜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甘的笑容,终于舍得拉扯一下身前的衣服了!
看这眼前的场景,茶杯碎片落了一地,很容易猜到,刚才欧阳宜进来企图做什么,没能成功,现在南昭也过来了,她怎可能再继续留在这里?
不过离开前,欧阳宜不罢休的柔声问沈如故道:“你们都舍得为她去死,只是不晓得,若你们一起遇见危险时,她会选择先救谁?”
这女人不知廉耻,在她眼皮子低下勾引她夫君,还当她面挑拨离间?!
南昭目光发狠,握着手的剑越发用力,恨不得一剑将这女人给砍了!
却是沈如故无动于衷的回答:“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本公子心中有数!”
南昭听此心头一暖,没想到他如此相信自己!
可纯心挑拨的人,又怎会这般容易罢休?欧阳宜回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后,最后锁定在沈如故身上,一副好奇的姿态说:“那不知是怎样的结义兄妹,能将她九哥的佩玉,贴身放在身上?”
那玉佩之事,南昭还未对沈如故说,现竟从第三人口中说出来,她也觉不妥,下意识的看向沈如故,见他神情淡漠,没有回声,不知,他有没有生气!
但若是换了她,肯定就生气了!
欧阳宜见她这个反应,目的已达到,就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从这房间里出了去。
“如故……”只剩下两人后,南昭赶紧走近去,拉住沈如故的手。
沈如故未动,居高临下的视着她,倒是要看看,她能解释些什么。
“那个玉佩是九哥借给我的,他外祖父乃云州镇国公,此事你应该知晓,待我们回泰州后,我便会将玉佩还给九哥,根本不是那女人嘴里说的意思!”
她一口气说完,沈如故却没作何回应,还是那般冷淡的视着她。
南昭特怕他这个样子,仿佛两个人又回到了以前,心搁在肚皮里,想些什么一概不知。
她再次开口解释道:“白天我没来得及对你讲这个事儿,是因我忘了这件事,哪晓得那女人记下来了,她就是处心积虑要挑拨我们!”
说着,她不解气的跺了跺脚,心里暗骂:欧阳宜,看我怎么收拾你!
“挑拨?”沈如故终于开口,深意问她:“你当真对那玉佩不以为意吗?”
南昭怔了怔,不敢敷衍于他,低头小声说:“那玉佩是九哥的母亲赠予他的,十分贵重,他既借给我,我当然要好生保管——”她特意强调道:“不过我对九哥绝没有除义兄之外别的感情,我发誓!”
她举起手来,真就信誓旦旦的说:“我南昭若是对九哥有何非分之想,我就遭呜……”
沈如故没让她将誓发出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南昭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别发誓!”手放下,沈如故将她拉在怀中,让她的头埋在自己胸膛里,沉声说:“我信你!”
她早已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唯有沈如故才可以让她心慌意乱。
而我信你——只有区区三个字,对南昭来说,意义实在太重要了!
“南昭!”沈如故唤她的名字。
“嗯?”
她抬头看去,发现那对方似乎欲言又止,忙问:“怎么了?”
沈如故停顿了片刻,换了副语气嘱咐道:“明天就上岸了,那个欧阳宜,你得看仔细了!”
南昭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他们之间也没有因为欧阳宜产生隔阂,虽有不舍,但她知道以大局为重,便回去自己住的屋子。
欧阳宜见她回来没有什么大碍,便猜到他们关系如此,心里妒意更深。
只见南昭持了辟邪宝剑走到对方身边,欧阳宜还是有些怕的,身体微往后面一缩,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南昭一把将这女人给推开,伸手掀了被子,在床上找到欧阳宜随身的包袱。
“你敢动我的东西?”欧阳宜立即过来阻止她,手才一把住她的肩膀,她反手就将对方掀翻在地,回头打开那包袱,里面除了一些衣物外,还有一张黄色的符咒。
众所周知,欧阳家修阴阳术,不善用符箓,所以这纸符咒绝不是欧阳宜的!
南昭拿起来一看,符纸上写着“晔仙上尊降临”
知道太上老君,雷电风火各种神尊,这晔仙是何方神圣?
莫非与那道神有关?
南昭把符咒拿在手中,回身问:“这是从何而来?”
欧阳宜闭口不答,一副你拿我也没办法的架势。
经过了刚刚的事,南昭与她可没有那样好的耐心,她蹲下将剑干净利落的搁在大腿上,伸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
“欧阳宜,我肯保护你,是因为你对我有用,若你一再得寸进尺,也休怪我对你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欧阳宜面色不变,“你能做什么?”
她将头靠近去,对着这女人的脸问道:“你知不知,我是谁?”
“你是煞物!人人唾骂的煞物!”对方显然未能正确理解她的问题。
“对,我是煞物!”她不否认,又问道:“那你可知,我为何是煞物?”
欧阳宜终于有些担心了,她警惕的问道:“你要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世人因我是灵女转世,骂我是煞物,而你只需知道,不管我是否是煞物,但我必定是灵女!”她松开对方的衣领,然后抬起右手,缓缓将那上面的紫珠取下来。
“你取那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