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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宜趴在桌上,哭得难受。
南昭沉默着,安慰的话说不出口,只有等她哭累了才好。
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孙小鹏面带惶色站在外面,一看到她,就小声的说:“少夫人,出事儿了!”
南昭好像整个下午都在等待这一刻似的,所以真的来临时,她反倒没有特别意外。
“怎生了?”
“我们住这家客栈起就知道,客栈里客人很多的,但刚才哥几个去楼下问厨房要吃的,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前不久,南昭还在与欧阳宜说下面换了人,怎么这会儿连人都没有了?
孙小鹏还说:“不仅是客栈的小二掌柜的不见了,客栈里住的其他住客,除了我们以外,全都没人了!”
南昭尽可能的平静,就如在荒村中时一样,因为沈如故不在,她便是他们所有的指望。
“你先去叫那几个兄弟都过来,大家待在一起,发生什么事好一起应对!”
对方听了,忙去把其他六个潮源的人都叫到这间客房来,好在这间屋子本身就是客栈最大的,所以并不算挤。
南昭将门窗都关好,问他们:“上次给你们的辟邪符都还在身上吧?”
“都在的!”
她点点头,压低了声音与几人:“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一定是有人将他们带离了这里,不管对方是谁,肯定不是一般人!”
“那我们怎么办啊?”
南昭回答道:“大少爷离开之前也是有准备的,我们这间房间他设了庇护界,就算有什么邪祟脏东西也进不来,我们就在这等!”
不久前情绪崩溃的欧阳宜没别的优点,求生欲很强,一看现在出事了,不再像上次在荒村里头使乱,她很清楚,她的敌人是谁,所以也出声安抚道:“而且你们大少爷只是去城外一趟,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大家一听这里有大少爷设的界线,顿时都安心许多,各自找地方坐下。
但因为这几天的惊险遭遇,大家都无法轻松的交谈,这么多人在这,却没人说话,等待变成了煎熬。
雨还未停,不知要吓到何时,这种天气,给人一种丧气感,随时都觉得,有事要发生!
这般过了许久,屋子里突然有个人说:“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整个客栈只有他们这几个人,除了雨声,之前是没有别的声音的。
所以这个声音,自然不同。
孙小鹏也听见了,他伸长脖子疑惑道:“好像是个婴孩儿的哭声!”
南昭提醒道:“这种时候,就算是你亲爹在外面哭,你们也要当没听到!”
大伙儿觉得有理,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哇——哇——哇——”
可是,那婴孩的哭声就没停过,听得人心慌慌的。
这时候,有个人小声的说:“我记得入店时,确实见到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婴孩住店,就住在我们隔壁的屋子,昨天半夜也哭来着,就是这个声音!”
孙小鹏蹙眉对南昭说:“客栈里的人都不见了,必然是有谁将这些人移去了别处,死活先不论,少夫人,你说会不会有可能婴孩儿太小,被遗漏了?”
南昭没说话,她努力在这婴儿凄惨的哭声中保持着冷静。
欧阳宜不想听那哭声,将耳朵捂住,自我麻木的说:“这绝对不是真的,是他们想引我们出去的诱饵——”
“哇——哇——”
哭声还在继续,但这回又有了新的情况。
南昭与欧阳宜目光相撞,确认了一点。
“哭声近了!”
第114章 :灵花之魄
刚才那婴孩的声音是在边角的某间房间发出来的,而现在,那声音正在慢慢靠近。
昨天他们都曾见过那个婴孩,也不过几月大,是绝不可能自行下来走路的,所以,必然是有另外的人抱着婴孩过来了!
越来越近了!
房中里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就像儿时捉迷藏一样,以为只要不露出马脚,对方就找不到自己似的。
“哇——哇——哇——”没多久,那婴孩声就出现在门外。
这客栈的门就是普通的雕木门,雕格的中间用布纱填充,外面若有光,便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物影。
此刻,门外站着个人,怀抱哭泣的婴孩,从影上看,是个女人。
“咚咚咚——”敲门声响。
除了南昭,屋里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是谁?”南昭面色冷中带着沉稳。
门外的女人语气焦急的说:“我与夫君带孩子住店,方才在屋中歇息,一觉醒来,夫君却不知了踪影,我四处去寻,发现这客栈一个人都没有,唯有你们这间亮着灯……”
孩子还在哭,她手里焦急的拍了拍孩子的臂膀继续说:“孩子醒过来后就一直哭,怎么哄都不行,我不知发生了何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孩子实在害怕,几位可否开门你让我和孩子进去?”
孙小鹏回头看南昭的意思。
南昭却并没有半分同情在脸上,她问:“几位,你如何知道我们这房中除了我还有别人?”
门外的女人不假思索的回答:“昨夜从外面路过见过你们有好几个人,还有手下随从,刚才在隔壁也似听到你们在说话。”
这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孙小鹏也小声的问南昭:“她会不会说的是真的?”
林过也附和了一声:“如果是的话,她和孩子在外面,应有危险吧?”
南昭看了他一眼,“上回在荒村里头,被那活尸咬的尸毒才刚刚好,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林过挠了挠头,不再多说什么。
他之所以这般好心肠,是因为家中就有两个孩子,为人父母的,在外面遇见这种事儿,总会往自己身上想。
南昭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说:“这位大姐,我们这里头人已太多了,你找别处落脚吧!”
那女人一听,哭声说:“姑娘,你心心好,让我进去吧,我和我家孩子都好怕!”
“你怕什么?”
女人慌张的往身后无人的走道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对着门缝小声说:“客栈里虽然一个人都没有,但我感觉……感觉好像有其他什么东西在……我家孩子,从来未这般哭过……”
听她的声音,确实能感觉到害怕,若是以前的南昭,必然会深信不疑。
但经历过那么多事了之后,直觉告诉她,外面的事没那么简单。
所以,尽管听到女人和孩子不停的哭求声,她无动于衷的转身朝后面的桌子走去。
孙小鹏几人便跟在她身边,她侧靠着圆桌坐下,一手放在案面上,一手放在大腿上,他们也就站在她身边,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门外的人影上。
是欧阳宜过来,试探性的问:“你就那样肯定,这女人和孩子都有问题?”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之事,我又如何肯定呢?”她回答时,脸上也夹着几分无奈,“就算她们没问题,可你们想想,整个客栈的人都不见了,为何偏偏剩下这个女人和孩子呢?”
她问他:“若是一个年轻力壮的人在门外敲门,你们会有多少恻隐之心?”
不就是妇孺儿童老人这样的弱势,更令人同情、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吗?
“我们的敌人太强大,我实在冒不起这个险!”
欧阳宜点点头,换了她,也会这样做的。
“姑娘,您行行好,放我和孩子进去吧,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门外的女人还在苦苦求着。
听到这声音,南昭其实也很难受,她没坐多久,为了转移注意力,就到床边查看吕东来的情况。
吕东来深睡着,对周围发生之事,毫无意识。
“轰动——”又是一道炸雷响,仿佛雷就在头顶一样,震耳欲聋。
差不多同时,门外的女人声音惊恐急促的喊道:“啊!有东西过来了!”
“哐哐哐——”
“快让我进去,那东西过来了!”
女人刚才只是轻轻的扣门,现在因为害怕,激动得用力捶打着房门。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一个个看看门,再看看南昭。
“外面是什么东西来了?”欧阳宜有些慌乱的问。
没多久,纱布上又透出了另一个影子,那是个魁梧的男人影子,说是‘人’但走路的动作却很奇怪,僵硬得好像……尸体。
“别过来——你别过来——”女人抱着孩子紧紧的靠在门上,惊恐地望着那方。
那男人喉咙里发出“唔——”的粗重声音,像在喘气,很快就到了门外,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门内的其他人将这一幕从布影上看得清清楚楚。
孙小鹏呐喊道:“少夫人,怎么办?”
南昭手心里辟邪剑握得很紧,却听到“咔”一声,鲜血染在门窗的纱布上,女人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但那孩子的哭声还在继续,听声音,似乎落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轻轻一扭,便将人的头给摘了下来?
南昭脑子里全是这个问题时,她身旁的欧阳宜却朝前走了几步,她目光死死盯着那纱布上的男人影子,喊了一声:“爹——”
南昭色变,立刻去仔细看门上的影子,那男人梳着道头,发上插着一根发簪,发簪还并非寻常样式,而是一枚圆形的八卦。
记忆中,欧阳嵩的头上,便是带的这样一枚发簪。
“欧阳宜!”
欧阳宜显然是认出来了,南昭来不及阻止她,她已经一把将门打开了!
门开那一刹那,看到门外的画面,所有人几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早已死去的欧阳嵩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个刚扯下来的血淋淋人头,他的脸还是那张脸,只不过因为死去多日,面色青黑,最可怕的是,他双眼发着红光!
不久前,他们才在荒村见过一具青面尸,那青面尸双眼也发光,但是是青色的。
活尸之中的高低之分,初阶看指甲、中阶看齿、高阶则看眼。
而尸眼的色也有几个阶段:白、青、红、紫、黑!
炼出这种颜色眼睛的活尸,越往后面越厉害,上回那个还只是青眼活尸,便差点把南昭给折了,现在,欧阳嵩竟变成了一具红眼活尸!!
“爹!”欧阳宜不敢相信,她父亲的尸体明明就停在下面的棺材里,怎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南昭已大步到了她身后,将她往后面用力一拽,高声告诫道:“你好好看看,这他妈还是你爹吗?”
门外的欧阳嵩自然也看到他们了,特别是见到南昭,他立刻想迈步进来,但是尸体垮到门槛时,被一道力量挡在了外面。
那便是沈如故之前设下的庇护界,这些带着邪祟之气的东西、鬼也好、尸也好,通通都会被挡在门外。
大家本来见到这活尸的模样,都吓了好大一跳,此刻见它被挡在了门外,顿时松了口气。
孙小鹏几人已拔出了剑,严正以待。
欧阳宜崩溃的跪坐在地上,手捂着嘴巴,望着她爹的尸体浑身颤抖。
“是谁……是谁……将我爹变成了这个样子?”
红眼欧阳嵩看到进不来,他提着那个还在流血的女人头,嚎叫了一声,似乎在发怒。
“哇——哇——哇——”这时,另外一个声音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南昭心头一紧,是那个婴孩!
他娘亲被活尸给拧了头,他便摔到了地上,张着嘴大哭着。
红眼欧阳嵩一见,立刻就扔了手里的女人头,尸爪一把将婴孩从地上捞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