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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去你家提亲,让你阿妈把你嫁给我。”
桑普阿妈听到后,嗤之以鼻的讽刺道:“就你?也想癞□□想吃天鹅肉?我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放下这狠话之后,她扭着腰肢,大摇大摆的走了。
而这期间,耶华和朗吉纷纷围观,一句话都没说。米塔大婶刚开始还周旋了几句,最后也抿着唇,闭了嘴,一言不发,任由桑普被拖走。
桑普走了,傲景是最高兴的,连带着在家吃了好几顿饭。顾熙月故意逗他:“你这是在岳家混不上饭了?”
傲景头一扭,看怪物似的看顾熙月,脸上带着“这怎么可能”的表情,然后扭过头,给出了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总之,桑普走了,家里过来一个舒坦年。
年三十那日,赤赢他们兄弟几个,一早就起来挂灯笼,原本吊脚竹楼连廊里就有照明的油灯,现在全换成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年味顿时就出来了。院子里也拉着绳子,也挂了灯笼,整个家里灯火通明的。
顾熙月一直帮着米塔大婶准备年夜饭,米塔大婶笑着跟她说:“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在忙,今年你来帮我忙了。熙月啊,大婶也不跟你见外了。说实话,真是多亏了你,让我们家赤赢又变得活泼爱笑了。大婶看出来,你是真的对赤赢上心,赤赢也是真喜欢你,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熙月啊,你别急,等过完年,我就把纳采礼给你送过去,把你和赤赢的亲事定下来,等他上头的三个哥哥成亲,就立马给你们办喜事。”
在村子里,定亲时只要郑重的送纳采礼就行,快成亲时,再过聘礼,选定吉日,办亲事。
傲景不知道从哪里听见动静了,一蹦三个高的凑了过来,朝着米塔大婶绕圈圈:“阿妈阿妈,那岚卓呢?你什么时候,替我给岚卓送纳采礼?”
米塔大婶人逢喜事精神爽,格外高兴,眉开眼笑的笑着承诺:“等过了年,我立即就把纳采礼给岚卓也送去!到时候,等到你大哥成亲了,你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成亲,我是做梦都会笑醒的!”
当晚的年夜饭,做的丰盛无比,家里人团团圆圆的围坐一桌,赤赢他们兄弟几个开了几坛烈酒,举着碗就相互喝了起来。米塔大婶拉着顾熙月,小声跟她说:“熙月,我们是女人,不跟他们喝那种烈酒,这是我去年酿的果子酒,有两个年头了,甘甜的很,你尝尝?”
顾熙月接过米塔大婶手中的碗,尝了一口,味道很甜,酒味也很浓烈,跟以前赤赢给她准备的果子酒味道并不一样。米塔大婶说:“这酒是五种果子一起酿成的,因为这五种果子产量少,所以啊,一两年也不一定能酿出一坛,你运气好,正好今年这酒就出了窖,喜欢喝的话,就多喝点!”
顾熙月一边吃菜,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赤赢忽然凑过来,身上带了酒气,味道并不难闻。他眼神清明,并没有喝醉。他偷偷的跟她说:“那果子酒后劲足,你少喝点,小心醉倒。”他又把之前经常给她喝的那种果子酒,放在她面前一壶:“这个虽然味道不如那个浓烈,但喝多了不会醉。”
顾熙月也担心赤赢,掩在桌子下的手,偷偷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不放心的叮嘱:“你别跟耶华大哥他们喝多了!”
赤赢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吧,我酒量好,他们喝不过我。”
后来,到了快迎神时,傲景起身嚷嚷着要去放鞭炮,拿着火折子拎着几挂鞭就跑到了门口,一边欢呼,一边放炮。
赤赢拉过顾熙月,也往大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堆烟花,塞进了顾熙月手里:“喏,给你玩的。”
顾熙月长这么大,只看过别人放过烟花,却从来没有自己放过。赤赢看她那又惊又喜的样子,顿时就猜到了,她应该是没玩过。于是,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把烟花的尾端握在手里,如何用火折子去点顶端的烟花纸,然后“噗嗤”一声,五颜六色的火花,从烟花的顶端喷了出去,明亮又好看。赤赢握着她的手,把正着燃烧的烟花在半空中画圈,烟花的火光立即连成一个圆圈,美丽又好看。
赤赢见她玩的开心,又帮她点了好几根烟花,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原地绕圈圈的乱跑。烟花的火光一闪一闪的,随着他们奔跑,火星在半空中散落,星星点点,画出不规则的线条,极其炫目。
这时,傲景那头几挂鞭全都点了起来,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声在耳边响起,顾熙月吓得急忙去捂耳朵,赤赢却已经先她一步,温热的大掌覆盖住她的耳朵,帮她挡住了那震耳的声音。他顺势将她揽进怀里,贴在胸前抱着,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顾熙月仰头,看见他的笑容,顿时觉得此时此刻,心满意足。
又是一年,她依旧呆在赤赢身边,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
放了鞭,吓了年兽,迎了神,就该拜年了。
米塔大婶坐在堂屋的正中央,耶华大哥先跪下,朝着米塔大婶磕了头,拜了年,说了吉祥话。米塔大婶拿起一个红色的布袋,塞到他手中,把他扶了起来。之后,沃西、朗吉依次给米塔大婶磕了头,也得到了红布袋。那红布袋看起来沉甸甸的,里面应该装了不少银子。
轮到赤赢了,他伸手牵过顾熙月的手,拉着她一起跪到了米塔大婶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米塔大婶笑眯眯的往他们两个手里一人塞了一个红布袋,笑呵呵的道:“哎呀,快起来,地上凉,姑娘家的别着凉了。”
到了傲景,米塔大婶也塞给他一个红色布袋,他笑呵呵的接过之后,又俏皮的跑到了耶华大哥面前,乖巧行礼拜年,然后直接摊开手心,叫着:“大哥,压岁钱!”
赤赢拉着顾熙月也凑了过来,给耶华拜了年,舔着脸厚颜无耻的坏笑着:“大哥,我的压岁钱!我今年是双份,还有熙月的!”
耶华大哥被两个活宝弟弟逗乐了,朝着他们后背一人给了一个巴掌:“嚷嚷什么,少了谁的,还能少了你们的!”说完,一人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布袋。然后,又递给顾熙月一个。
顾熙月瞪圆了眼睛,惊讶道:“我……我也有?”
耶华笑道:“当然有了,你不是给我拜年了吗?”
赤赢凑了过来,贼兮兮的说:“媳妇儿,快拿着,大哥给的肯定不少!”
顾熙月说了声“谢谢大哥”,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沃西和朗吉在给了赤赢和傲景红布袋之后,也一人给了她一个。
沃西给她的时候,挠着头发,腼腆憨笑,没好意思开口说话。朗吉还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不过他仍旧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布袋。
最后,就是傲景缠着她不放了:“熙月阿姐,你没给我压岁钱!”
顾熙月尴尬,她真的不知道要准备压岁钱的事情,也根本没想到。以前过年时,作为京城顾家的嫡长女,她也要准备金豆子银豆子打赏下人的,不过这种事向来都是她的贴身丫鬟打理,她并不操心过问。就算是给父母长辈的年节礼物,除了要自己亲自绣的之外,也大都由贴身丫鬟打理,给弟弟妹妹们的也都是挑贵重的送,越精致越稀罕越贵重越好。
只是此刻的顾熙月,除了刚才收到的红包外,身无分文,根本就没有东西给傲景。
赤赢很快就过来解围了。他搂过顾熙月后,朝着傲景扔了一个红布袋:“这是你四嫂给你的,拿好了!”
傲景笑的一副财迷样,咧着嘴眯着眼,接过来红布袋拎在手里,笑得心满意足。他是只要拿到压岁钱就行,才不管这压岁钱究竟是赤赢又给了他一份,还是顾熙月给的。
赤赢拉着顾熙月出了堂屋,领着她进了院子,又怕她冷,伸手把她身上的外袍裹紧了一些,然后摊开掌心,露出一个金色的兔子。
那只小兔子鸡蛋大小,做工精致,活灵活现,浑身金黄锃亮,竟然是纯黄金的!
赤赢抓过她的手,放在她手心上,笑着说:“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
黄金兔子沉甸甸的,从手感上说,是足金的,约摸着足足有八两重。顾熙月刚开始接过来时,压根没准备,险些没拿稳,金兔子差点就掉到地上了。她手足无措的捧着兔子,眼神不安,语带愧疚:“我……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赤赢笑了,他本就英俊的面庞,这么一笑就更加俊美了,仿若星辰坠落,伴着夜色与灯光,让人心生摇曳。他伸手点了点顾熙月的鼻子:“我是你丈夫,又比你大了四岁,给你压岁钱是天经地义的,还需要你准备什么呀!”
顾熙月笑了笑说:“你们这里过年,真的好热闹!”
他们站在院子里,还能听见四周此起彼伏、忽远忽近的炮竹声,声声不绝,热闹非凡,把元贝寂静的村子,点缀的生机勃勃。
顾熙月握着那只金兔子,另一只手拎了好几个红布袋,两边都是沉甸甸的。她奇怪的告诉赤赢:“除了耶华大哥,沃西和朗吉也给了我压岁钱呢!”
赤赢哈哈大笑:“他们给你,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他们是做哥哥的呢!以后我们年年都会有压岁钱收的!这就是在家里做老幺的好处,我们将来也要给傲景和岚卓呢!”
原来,这是他们这里的风俗啊,只是顾熙月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红布袋,估摸着每个里面至少也要有五两银子,赤赢的哥哥们,给的可真多呀!
赤赢发觉她对红布袋里的银子感兴趣,立即拉着她到了院子的桌子旁,陪着她一起数压岁钱。
数完之后,顾熙月发觉自己可能成了一个小富婆了,竟然足足有三十两银子。要知道,她以前在京城顾家时,每个月的月银也才二两银子。这三十两简直够一户普通百姓家,充裕的过个五六年呢。顾熙月又想起上次赤赢给她的五两银子,她现在身家竟然已经有了三十五两银子,而且还不算手里那只大约重八两的黄金兔子。
顾熙月拉住赤赢的手,惴惴不安:“他们……怎么给了我这么多压岁钱呀?”米塔大婶和沃西是给了五两,耶华大哥和朗吉都给了十两。
赤赢拍了拍她,让她放心:“哥哥们都不缺这点钱,你不用担心。”
这种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赚到比她原本一年月银还多的银子,这种感觉爽翻了!
因为接了神,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顾熙月跟赤赢聊着聊着就开始打蔫,眼皮子开始打架简直要困得不行了。她不解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怎么头莫名的晕晕的?”
赤赢笑道:“你之前贪杯喝的果子酒后劲上来了。”
他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顾熙月,柔声哄她:“我带你去睡觉吧!”
顾熙月晕晕的,白皙的小脸因为喝醉了,粉里透着红,水嫩嫩的,格外诱人。听见赤赢说带她去睡觉,她立即点头,朝着赤赢就扑了过去。
赤赢打横将她抱起,转身上了楼,进了屋子,将她放在床上。弯腰脱了她的鞋袜,解了她的衣服。他解着解着就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她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脱了她滚成泥球般的衣服。那时候,她睡得并不安慰,连睡觉都皱着眉头。
而现在,她却一脸安然的躺在他的床上,顿时让他从头到脚,生出了一股满足感。
他低下头,朝着她水润的红唇亲了一口,轻声笑道:“我的好姑娘,这世间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