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压到他受伤的那条腿。赤赢倒是想抱着她睡,都让她严厉拒绝了。最后见赤赢是有心无力,夜夜受着折磨,顾熙月不得不提出要自己搬出去睡在隔壁的空房间里。
赤赢当然不同意,他现在腿伤着,自己的媳妇好不容易才来,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去别的房间里住。
顾熙月支支吾吾,为难的道:“我要是睡在你身边,你……你一夜都睡不踏实。”
赤赢坚持:“我保证今晚就睡踏实。”
当然,晚上他睡得也不踏实,但是强迫着表现出自己睡的很踏实。顾熙月了解赤赢的坚韧和固执,所以之后再没有提出要去隔壁睡的要求,只是每天晚上都尽量都一动不动,身子离赤赢远一些。
赤赢腿伤恢复的不错,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摸爬摔打已经惯了,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看着赤赢一天天的好转,顾熙月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就连杨明丽找她说话时,她唇角都带着笑,极为温柔的等着杨明丽说话。
杨明丽惊悚的打量了她半天,不可置信的问她:“你这是怎么了?中邪了?竟然对我这么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
顾熙月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明丽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那个叫做渺罗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跟朗吉是什么关系?”她问过她家那位好几次,李掌柜的都只是敷衍的回答说是“大东家的客人”,可是她偏偏不信,谁家来了客人,主人会成天冷着一张脸,爱答不理的?还让她住在了平日里伙计们住的一楼!
顾熙月抿了抿唇没说话,她也不知道渺罗姑娘是什么来路,跟朗吉又是什么关系,根本就无法回答杨明丽的问题。
杨明丽朝着铺子门口方向撇了撇嘴:“那个渺罗姑娘,今天又跟着朗吉去走马帮了,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每次朗吉出门走马帮她都要跟着去,像狗皮膏药粘人,我敢说她,肯定是看上朗吉了,一定在打朗吉的主意!”
顾熙月朝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了一眼,忍不住道:“你已经嫁人了,孩子都有了,对朗吉还……念念不忘吗?”
杨明丽正了正神色,道:“这跟我关心朗吉的事情是两码事!就算你现在有了你男人,难道对太子赵承安,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至少,你还要惦念着,他娶了你妹妹之后,是否过得好吧?是否会偶尔想起你吧?”
顾熙月摇头,这近一年来,她还真没有想过赵承安,一次也没有。因为她本来就和他没见过几次,交集不深,虽然他曾有意求娶过她,也求了圣旨救了她的命,但她真的就没有想起过她。自从认识赤赢以后,她生活的每一天,都被赤赢充斥着,就算赤赢不在身边,她也是靠着思念赤赢度过的,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思念其他人。
杨明丽一眼就看出了顾熙月的心思,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是诚心诚意要跟着你男人的?”她说完,也不等顾熙月说话,继续说:“也对,你遇到了长得那么好的男人,又对你体贴入微,家人也都不错,你没有道理不诚心诚意的跟着他。顾熙月,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你命真好。”
杨明丽跟顾熙月八卦完,就扶着腰走了,她已经过了三个月,如今孕吐也不严重了,偶尔会下楼来帮着李掌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夫妻关系和睦,人人称赞。
赤赢的伤养的差不多,大夫帮他又换过一次药后,同意了赤赢想要走动的要求,但是必须拄拐,免得影响日后的恢复。
顾熙月想起他以前腿部中箭后,也是拖着残腿一瘸一拐的到处乱走,甚至还去猎兔子,立即跟大夫说起了那时候的情况。这位大夫是一位很有经验的老中医,专治跌打损伤,尤其擅治腿伤,已经年过七旬,留了一腮帮白胡子。听到顾熙月形容的情况,顿时就皱了眉头,捋着胡子,满脸不悦道:“胡闹!就壮着自己年纪轻,小小年纪就这般胡闹,看你老了怎么办?”
顾熙月急忙又问有什么补救的办法,那老大夫又检查了一下赤赢的腿,道:“好在年轻气壮,这要是年岁大的,早就完了。”
赤赢万万没想到,以前那点小伤,竟然被翻了出来,又被老大夫说教了一番后,他才获准每天有半个时辰,可以拄着拐下楼走走。
傲景帮赤赢寻来拐杖后,顾熙月扶着他下楼走了走。他这一个多月一直躺在床上养伤,的确有点闷,如今缓慢的走一走,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说来也巧,赤赢下楼的这天,朗吉正好回铺子。他一进铺子大门,就看见赤赢拄着拐,四处乱晃,顿时脸色就黑了,两步上前,直接低吼:“谁让你下楼的?腿好了?”
赤赢指了指手里的拐杖,耸了耸肩,道:“大夫说可以走一走。”
朗吉眉头紧锁,显然不信,最后从李掌柜的那里得到了证实,才放下心来。
一直旁观的顾熙月完全没有想到朗吉这么关心赤赢,或者说她一直都是听赤赢说朗吉是个多么好的哥哥,但却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如今看来,朗吉和赤赢的手足之情,并不像表面那样冷冰冰的。
这时,渺罗姑娘也拎着鞭子跑了进来,直接拉住朗吉,不满的质问:“喂,朗吉,你干嘛撇下我一个人就走了?你知道我为了追你,日夜兼程,累死了两匹马?”
朗吉神情不悦,漆黑的双眸冰冷的盯着渺罗,语气阴森:“你怎么还跟着我?”
渺罗姑娘一时语塞,最后一跺脚,手中的鞭子一出,直接缠上朗吉的脖子,手肘抵着朗吉的胸口,欺身而上,不满道:“怎么?想轻易甩掉本姑娘?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才行!”
朗吉后背抵着桌子,丝毫不受威胁,神情全然不在意,头一钻,避开渺罗的视线,连话都懒得说。
渺罗眼神微眯,声音发狠:“朗吉,本姑娘告诉你,我就是看上你了,要找你做我的压寨相公,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说罢,她起身豪爽的收了鞭子,挺着头,一身傲气,转身从朗吉身边离开,神情平淡,似乎刚才并没有不快的事情发生。她路过顾熙月时,甚至还能面带微笑的跟她打了个招呼,随后目光便落在了顾熙月身边的赤赢身上。
顾熙月急忙介绍:“这是我的夫君,朗吉的四弟,赤赢。”
渺罗姑娘双眸凝视,将赤赢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语气疑惑:“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看你很面熟!”
她话音刚落,另一旁的朗吉,冰冷的视线瞬间就扫了过来,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
赤赢摇头:“不曾见过。”
渺罗点头,也没有刨根问题,释然道:“也许是我记错了,可能是见过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朗吉忽然开口,吩咐李掌柜的:“通知下去,明天一早,去南边走生意,让大家今晚准备一下!”
李掌柜的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大东家的,今天兄弟们才刚回来,明天就要出去?”
朗吉的话一向不容别人拒绝,执意让李掌柜的照办。他临上楼前,破天荒的对渺罗姑娘说了句:“明天你跟我一起走!”
渺罗姑娘正想要跟顾熙月说话,被这么朗吉这么突然一吩咐,顿时回头,惊觉的反问:“你不是烦我吗?为什么?”
“让你跟着就跟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迈步上楼了。
渺罗姑娘朝着他的背影吐了个舌头:“性格诡异的神经病!”
顾熙月惊讶问她:“那你还说喜欢他?”
“多有趣的一个人呀,我可是草原上有名的小辣椒,我就不信自己征服不了他!”渺罗姑娘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随口一答。
临吃晚饭前,朗吉单独来房间里找赤赢说话,顾熙月没辙,只能找了借口躲了出去。等朗吉走了,赤赢便告诉顾熙月:“三哥看我的腿伤养的差不多了,想让我回村子。”
顾熙月皱眉,心中有些不悦。赤赢现在虽然每日能拄拐溜达半个时辰,但回村子的路途遥远,道路颠簸,对他的腿伤十分不利,而且村子里的大夫肯定不及现在给赤赢看伤的那位老大夫,这要是临时换了大夫,伤了赤赢的根本,可就大事不妙了。她真不明白,这朗吉忽然提出这个要求究竟是为了什么!
赤赢发觉了她的不快,伸手把她拉到身边,轻声道:“三哥也是为了我好,他没有别的坏想法,你别误会他。”
顾熙月只能答应,但是提出了一个要求,让那位白胡子大夫在离开前给赤赢再一次伤,不然她可就要赖着不走了。
第二天一早,赤赢趁着顾熙月还未醒,拄着拐去见正要出门的朗吉。朗吉脸色很不好,见他出来,脸色就更差了。赤赢倒是一副淡然模样,道:“三哥莫要担心,事情不会变成你想的那样。何况,世间长得像的人很多,她也只是一时说我看着眼熟,并不代表什么。就算她真的看出了什么,也不会无聊的去乱说这种事。”
两人正说话间,顾熙月披着外袍追了出来,看见赤赢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顿时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她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赤赢不见了,急忙穿了衣服追了出来,看见他和朗吉正在讲话。
赤赢见她来了,朝她伸了手,把她拉了过来,笑着说:“既然醒了,我们就一起吃早饭吧。”
朗吉没有给赤赢他们一起用早饭,渺罗姑娘也没有出现,饭桌上只有傲景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碗,吃得又急又快,好像是饿死鬼似的。
顾熙月看不过去了,小声提醒:“你这么吃会噎到的。”
傲景腮帮子鼓鼓的,边嚼边说:“没事,我着急去看账簿,昨晚我熬到近四更还没弄完,后来实在太困了就睡了,今天有的忙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外面又吵吵嚷嚷的闹了起来。
顾熙月皱眉,叫来一个路过的伙计,一打听才知道,又是桑普闹上门来了。
桑普为了逃避嫁给西草原李地主的儿子伍赐,带着弟弟挪棕跑到了镇子上,因为赤赢吩咐过,她连他们商号铺子的大门都摸不着,就只能去住在客栈。如今听说,是因为在住客栈两个多月了,付不起住宿费,被赶了出来。
就算被赶了出来,她也不觉得丢人,反而大张旗鼓的带着弟弟挪棕,要求住进铺子里,现在正在铺子门口大闹呢。因为上次伙计们把桑普给扔出去了,顾熙月大方的赏了他们每人二两银子,这一次铺子里的伙计们就更加卖力,根本就不让桑普靠近铺子一步,甚至把铺子门口一丈远的地方都清空了,这次桑普就是想摸铺子的门都摸不着了。
一直在整理东西准备出门的朗吉听见了动静,神色不悦的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我们铺子门口闹?”
有懂得看眼色的小伙计殷勤的回答:“是一位叫做桑普的姑娘。”
“她?”朗吉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疯女人。桑普也是够绝的,到了镇子两个多月,每次都是特意挑选朗吉不在的时候过来闹,这次实在是因为被客栈跟赶了出来,没了办法,才斗胆登门的。
“桑普是谁?你认识?”渺罗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拎着鞭子,威风凛凛,挑眉抬眼的问朗吉。
朗吉不耐烦道:“一个疯女人。”
他看向渺罗,换了话题,问她:“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渺罗双手一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