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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言只连连摆手,回绝道:“兰姑娘是个好姑娘,我倒是不想耽误了她,有阿秀就够了。”
清霜瞧着萧谨言这架势,倒像是对阿秀有着很深的依恋,也不知道萧谨言是什么时候遇上这个小姑娘,被勾引的魂都没了。
外头阿秀已经沐浴完毕,穿了清珞以前的衣服,虽然是半旧的衣服,但料子都是上等的杭绸,国公府对待下人从来不抠门。
萧谨言穿上了鞋袜出去,见阿秀恭恭敬敬的站在厅里头,看见萧谨言出来,只慌忙低头福身行礼,刚刚泡过澡的脸颊上泛着粉红的血色,看着可爱动人。清珞只笑着道:“世子爷,你瞧瞧阿秀多秀气,比旧年年底王妈妈买回来的丫鬟们好了不知多少,王妈妈肯定是老眼昏花了,挑丫鬟都挑不明白了。”
阿秀当然不会说当初王妈妈在她跟前停留了半刻,是自己以为低头躲着,王妈妈瞧着以为她胆小怕事,所以就没选上她。萧谨言坐下,端了茶盏喝了一口茶,外头丫鬟便进来回话,说是太太来了。
原来孔氏陪着赵太太玩了一会儿叶子戏,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所以只玩了几盘,老太太就命人散了各自玩去,正巧遇上赵小将军来访,孔氏深怕萧瑾璃又偷偷摸摸去见他,所以从荣安堂出来,特意去了玲珑院一趟,见萧瑾璃正在房里头描红,便走了。才走到花园里,就听见院子里小丫鬟疯传兰二姑娘落水的事情,孔氏命春桃去问了,才知道萧谨言救了一个小丫鬟回文澜院,所以就一径过来了。
“好好的,花园里怎么会有人落水了呢?”孔氏才坐下来,便开口问道,这里并没有别人在落水的现场,除了阿秀之外,阿秀便知道孔氏这是在问自己,只略略想了才开口道:“荷花池边上的积雪没化全,路有些滑,姑娘滑了一跤,我想着去扶她,没想到一起摔河里头了。”偷听萧瑾璃和赵小将军说话的事情,自然不能说的,好在方才那地方已经被踩得满地都是水,也瞧不见到底有没有没化开的雪了。
孔氏见阿秀说的详实,便只点了点头,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虽然是个好模样,可惜年纪太小了,也幸好年纪小,不然的话,只怕也麻烦了。孔氏只无奈的看着萧谨言一样,嗔怪道:“虽说这丫头不过十来岁,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一路抱着她回来,太不尊重了,若是让你爹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挨一顿训斥。”
萧谨言只急忙辩解道:“太太也说她年幼,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我是瞧她冻得迈不开步子,这才抱的她,当时只有几个看门的小厮在,粗手笨脚的,如何能抱姑娘家,少不得我亲自抱了。”
孔氏听了萧谨言这话,越发没了脾气,前世的萧谨言就是这么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府上的丫鬟,得过他赏赐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直到后来收了通房,娶了欣悦郡主这才好些,这些事情只有萧谨言自己知道,而孔氏眼中现在的萧谨言,还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萧谨言。
孔氏只摇了摇头,既然心里已下了要让兰嫣进府的决定,以后这丫鬟横竖还是兰嫣的房里人。
“你回去吧,兰姑娘已经回了怀秀院,别让她等急了。”
萧谨言看着阿秀离去的背影,只吩咐道:“清霜,你送阿秀回去。”清霜此时已知道阿秀才是萧谨言心尖尖上的的人,只脆生应了,领着阿秀往外头去。
萧谨言目送两人离去,孔氏瞧着萧谨言眼中的热络,心中喟叹:不过是她房里的一个小丫鬟,也值得自己儿子如此上心,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若是这样,少不得会委屈了姝姐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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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回到海棠院,见孔姝正在院中折那盛开的梅花,孔姝虽然不是顶尖的容貌,可孔家世代书香酝酿出来的这份娴静,让孔氏对孔姝非常喜欢,况且她还是自己的亲侄女,以后婆媳之间也能和睦不少。
“姝姐儿,外头风大,去里边吧。”孔氏一边招呼孔姝,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厅中走了几步,小丫鬟连忙上前挽了帘子,孔姝手里的梅花香气扑鼻,就是瞧着有些寂寞。
孔氏拉着孔姝坐下,丫鬟取了白玉净瓶,将梅花养了进去,众人退出了房外,孔氏才开口道:“姝姐儿是聪明人,大抵也知道姑妈想说些什么。”
孔姝低下头,难得她脸上并没有那种娇羞的表情,有的只是几分淡然,低声道:“母亲和我说起过,姑母想得很是周到,姝儿也没什么不满的,况且那兰姑娘,确实是一个妙人儿,便是姝儿见了,也自愧不如。”孔姝何等聪明,从大门口遇上兰家人,到兰婉出口得罪王妈妈,再到后面兰婉和萧瑾璃撞衫的事情,孔姝早已明白,看似温婉的兰嫣其实正一步步的放任着自己庶出的妹妹,在这个大宅门里头闹得鸡飞狗跳,而她却处处谨小慎微,半点错处也没有。这样聪明的人,进了许国公府,大约会是另一个兰姨娘。
“什么自愧不如,你是名门贵女,她不过就是一个商贾家的姑娘,你们两个本就有云泥之别,不可相提并论,我是瞧着她老实又聪明,所以才想让她跟在言哥儿和你身边,服侍着的。”
老实又聪明,这世上有几个聪明是老实的?孔姝略略叹了一口气,只点了点头道:“一切听凭姑母做主就好了。”很多事情既然自己无法决定,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她给不了萧谨言的东西,让别人去给,也许也是一种解脱。
孔氏见孔姝应了下来,只挑眉笑道:“这就好了,等过了你二月初二的及笄礼,也是时候去孔家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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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嫣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就遇上了兰姨娘的丫鬟带着锦心来找自己:“姑娘,二姑娘掉荷花池里了,似是着凉了,这会儿正打摆子呢!”兰婉平常养尊处优,身体素质难免就差一些,阿秀灌了一碗姜汤,洗了个热水澡就已经活蹦乱跳了,兰婉倒是冻得生病了。
兰嫣再狠心,这时候也不能不管兰婉,只吩咐翠竹道:“你去请姨娘过来,看看能不能先找个大夫进来瞧瞧。”
翠竹忙道:“姨娘早就来了,就是姨娘让我来寻姑娘的。”兰嫣见翠竹眼神焦急,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忙不迭就加快了脚步。
兰姨娘瞧着在被窝里冷得打摆子还不忘哭泣的兰婉,很是头痛。早知道这样,那回兰老爷找来,自己就应该一口回绝了,也省得闹出这么多麻烦事儿来。
兰姨娘见兰嫣进来,只急忙上前道:“我正寻思着你来了,我们一起拿个主意,这样病着肯定不能在国公府上呆着,万一过了病气出去,倒是不好了。”兰姨娘说着,只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兰婉一眼道:“听丫鬟说,方才她浑身湿透的从后花园回来,这一路上也不知道被多少小厮给看过了,丫鬟说,便是世子爷也瞧见了。”
兰嫣听兰姨娘这么说,心里陡然就咯噔一下,若是真的如兰姨娘所说,兰老爷又如此喜欢兰婉,难保到时候会求国公府,为了兰婉的清誉,让兰婉留在国公府做小。
兰嫣心头忽然绞痛了起来,几步走上前,掀开兰婉的被子,怒骂道:“你便是要这样的不折手段吗?只要是我的东西,统统都要拿走是不是?”
兰婉在床上打了个冷战,见兰嫣这样看着她,强忍着难受扯着嘶哑的嗓子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要不是……”兰婉才想开口,瞥见鬓边断了的那一撮长发,只卷着被子道:“姨娘,我……我要回兰家。”
兰姨娘也没预料到,兰婉只短短来了这半日就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心里头早已经有了送客的念头,见兰婉自己说出来,只忙喊了丫鬟进来道:“你去太太那边找王妈妈说一声,就说二姑娘着了风寒要回兰家去静养,请她安排一下车马。”
丫鬟应声而去,兰婉只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外头锦心便进来道:“阿秀回来了。”
兰婉听说阿秀回来,更是变本加厉,顾不得身上冷,只趿着鞋子走上来,歪歪扭扭的恨不能给阿秀一巴掌。兰嫣只纵身拦在了阿秀的跟前,兰婉便看着兰嫣笑道:“你还帮她,你可知道,不是我要抢你的东西,是她,你好好问问她,她是怎么离开后花园的。”
兰姨娘来的路上,早已经听说萧谨言抱着一个小丫鬟离去的事情,故而见阿秀安然无恙的进来,心下也略略有数,兰婉正欲发难,清霜从外头进来道:“兰姑娘,阿秀安然无恙的送了回来,还请兰姑娘不要担心,奴婢这就告退了。”
兰姨娘素来知道清霜的个性,并不是这种会在人前开口说话的个性,她走这一趟无非就是替萧谨言传话,看来这个小姑娘只怕要像上午的那个小姑娘一样,被主子爷看上了。
兰姨娘只笑着道:“清霜姑娘慢走,多谢世子爷救助之恩。”
清霜嘴角带笑向兰姨娘福了福身子,只道:“阿秀就交给兰姑娘了,奴婢告退。”
清霜离去,兰婉这才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了两步,只依靠着床沿,斜眼睨着阿秀道:“大姐姐,你不信,大可以问问她,世子爷的胸口暖不暖,她贴得那样紧?”
阿秀低下头,扑通一声跪在兰嫣的跟前,只低着头不说话,脸上是一如既往乖顺的表情。
兰嫣看着阿秀,又看了一眼兰婉,眉梢一动,只上前两步,将阿秀扶了起来,只扭头看着兰婉道:“她还是个孩子呢,我们那些腌臜事情,何苦让她知道。”
兰姨娘虽说性情恬淡,但听了兰嫣这一句话,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兰嫣在房里来回踱了两圈,忽然停了下来,细长的手指握成了拳头,扯着手中的丝帕,对锦心道:“陪我去文澜院走一趟。”
萧谨言双手负背,在小书房里来来回回踱了几步,清霜从外头送了一盏热茶进来,嘴角勾笑道:“我瞧着兰大姑娘倒不像是不通情理的人,爷房里总要添几个人,倒不如……”
清霜的话没说完,萧谨言只摆了摆手,蹙眉道:“此事不必再提了。”
清霜放下茶盏,递了一杯茶给萧谨言,萧谨言正打算要喝下去,忽然停了下来道:“说起来你到是提醒了我,你说那兰大姑娘通情达理,不若向她挑明了意思,没准还能事半功倍。”
“爷糊涂,兰姑娘虽然通情达理,可她也是一心想当爷的人的姑娘,爷没瞧上她也就算了,还惦记上了她身边的丫鬟,岂不是让她脸面无光?”
“我看未必。”萧谨言放下茶盏,只回想了一下兰嫣的容貌神情,摇了摇头道:“只怕她未必是想当我的人,若是喜欢一个人,看人的眼神是不同的,从兰姑娘看我的眼神来看,她必定是对我无意的,若真的有意,隐藏的如此之深,我也不敢要她。”
正这时候,外头小丫鬟只进来道:“兰姑娘过来了。”
萧谨言倒是未料到兰嫣会亲自来拜访,只整了整衣衫出了书房见客。兰嫣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见了萧谨言,只恭敬的欠了欠身,萧谨言伸手免了,开口问道:“兰姑娘突然到访,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兰嫣谢过了坐,只遣了锦心出去,那边清霜便也识相的走到门外,将门虚掩着。兰嫣见人都走光了,这才又起身,在萧谨言的跟前行了一个全礼,面不改色道:“世子爷已近弱冠之年,自然知道兰嫣进国公府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