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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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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关静萱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饿死在洞房的新娘之时,房门终于被叩响。关静萱立马抬头望向门口,眼睛放着绿光,肚也十分配合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方谨言,吃的到了,还不快去开门。你肚都叫成那样了,饿坏了吧?”

    “我,我肚没叫啊。”方谨言是个诚实的孩。

    “你的肚没叫,难道是我的叫了吗?”关静萱对着方谨言这话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目光之中满含警告。

    方谨言微微挪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点了点头,男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娘,夫人背个黑锅算什么,“哈哈,还真是我的,主要是它太久没叫了,我没认出它的叫声。”

    关静萱点了点头,很满意他的识时务。

    正常来,新婚之夜给新人准备的吃食都不会太过繁复,因为新婚之夜最重要的步骤从来不是吃东西。而且一般都是易消化的食物,既能垫一垫肚,又不会撑的难受。

    但方谨言打开门之后,关静萱看见了鱼贯而入的丫鬟和她们陆续留下了盘碗。直到桌上都要放不下了,丫鬟们还在忙碌。这么多东西,是准备直接让他们吃到天亮吗?关静萱突然觉得好笑,她倒是没什么的,方谨言恐怕会跳脚。

    “默语。”方谨言把默语叫到角落,“你这是在搞什么?把厨房的菜都搬过来了是吧?”

    “少爷,的怕您饿。”默语是个实诚的孩。

    “饿?你送这么多,我要是都吃下去,不,就算只吃几盘下去,也够撑死的了。你是故意给你家少爷捣乱是吧?”

    默语依旧一副无辜的表情,他还是没能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方谨言体会了一把对牛弹琴的感觉,然后不耐烦挥了挥手,“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怎么样,好吃吗?”方谨言落座的时候,关静萱已经吃到第七盘菜,这么多菜色,她一盘恐怕都吃不到一口,只能挑自己看着顺眼的吃了。

    “还行,你们家的厨,手艺不错。”

    “我们家大厨是我爹特意从惠丰酒楼请来的……”关静萱又发现了,方谨言上辈可能是个哑巴。她已经吃的半饱,他还在滔滔不绝地。

    又吃了一口,关静萱放下了筷,“你也快吃点吧。”毕竟一会儿得出力。

    “我,我不饿。”方谨言这么,然后一直看着关静萱,咽口水。

    “不饿?那咱们,就寝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花烛夜(二)

    大约是没想到明明前一刻还吃着饭,后一刻关静萱会突然这样的话,她完之后挺久,方谨言依旧坐着没动,傻愣愣地看着她。

    关静萱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刚才那个猴急的人究竟是谁?

    关静萱伸手捏了他的脸一下,很早之前,她就想这么做,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充分的借口,“坐着睡着啦?为妻的累了,劳驾夫君你,抱我上塌吧?”完,关静萱朝着方谨言伸出了纤纤玉手。

    打横抱,是白马寺那一天关静萱教会方谨言的,这一次,方谨言熟练了很多。不但抱得稳稳当当,也没有不该的话。

    这会儿,关静萱躺着,方谨言站着。关静萱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塌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位置。方谨言很快也上了塌,躺平。

    “夫人,你别怕。”

    躺了一会儿,关静萱左等右等,方谨言却突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关静萱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是谁,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嗯,我不怕,夫君你也别怕。”关静萱柔柔地回了这么一句。

    片刻之后,方谨言双手撑在了关静萱身侧,居高临下地看她,“夫人你放心,我一定轻轻的,不弄疼你。”

    这样的话,完全就是骗孩的。哪可能不疼,除非她不是完璧。

    “那么,就请夫君怜惜了。”关静萱冲着他眨了眨眼,眼神之中,带了一点点的媚。

    然后,方谨言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边。是吻,不如是啃。关静萱想,方谨言你牙口再好一点,我明天都没法给公爹敬茶了。

    见关静萱如此柔顺,一副任他摆布的模样,方谨言深吸一口气,扑倒,开动。

    一时之间,红帐之内都是布料破碎之声,关静萱想,这件寝衣她还是很喜欢的,想多穿几次,然而,迟了。

    关静萱忍着疼,等了又等,“方谨言,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起开,我要睡了。”

    “夫人你再等等,我再试一次,这次一定……”

    关静萱的回答是,一脚给他踢下塌,“去看书,看懂了再上来,看不懂你就在地上睡!”

    然后,方谨言大约是看懂了一多半。

    顺利地染红了接红帕后,关静萱已经被折腾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当方谨言的手又一次抚上她背的时候,关静萱怒了,“方谨言,天都快亮了,你到底让不让我睡了啊?”

    身后的方谨言瞬间安静如鸡,关静萱终于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第二天,眼皮好像粘在一起的关静萱被枕边人的毛手毛脚吵醒,眼睛睁不开,嘴巴还是利索的,“方谨言,一大早的,你找抽是吧?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挪开。不然这手你就别要了,我给你砍了做菜去。”

    “夫人,我,我就是想叫你起来敬茶。”

    “敬茶?哦!”关静萱翻了个身,很快又睡着了。再睁开眼,关静萱猛地坐了起来,身边的方谨言睡得比她还熟,脸色那个红润,眼底那个青黑。

    刚刚醒过来,关静萱的脑有一瞬间的打结,然后满满地,全是‘敬茶’两个字。敬茶?关静萱透过窗户看着外头大亮的天光,只想一句,‘完了,睡过头了。’

    她狠狠拍了拍方谨言的脸,“方谨言,方谨言你给我醒醒,咱们睡过头了。今天还要和公爹敬茶,给婆母上香的。快起来。”迟到,总不不到强吧?

    然而,关静萱打算利落翻身而起,不代表她就能利落翻身而起,她刚直起腰,绷了一下,就又倒了回去。不是她不努力,而是浑身都疼。

    方谨言明明闭着眼睛,却十分顺手地接住了她,然后顺势把她搂紧了怀里,“困,继续睡。”

    身上所有的酸痛,都拜身边这个人所赐,关静萱伸出两根手指,狠狠地在他腰上一掐,一转。

    ‘嗷’一声,方谨言彻底张开了眼睛,“夫人,很痛的。”

    “你还知道痛,你知道我身上有多痛吗?你看看我手臂这里,还有这里,你这是亲吗?你这是啃猪蹄。”

    方谨言没回应,关静萱以为他是被她骂的心虚了,不敢还嘴,没曾想,他缓缓伸手捂住了鼻。

    顺着目光往下一看,关静萱赶紧一手拉住了被,一手拎住了他的耳朵,“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

    “你是我娘,是我的人,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呀,一个晚上就学会顶嘴了啊。关静萱捏住他耳朵的手又用了点力道,“你什么?再一遍,风太大,我没听清。”

    “我,你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关静萱看了他一眼,缓缓松开了手,“行了,既然醒了,就起来吧。虽然迟了点,但咱们还是要和你爹他去敬茶。”

    “不用,我爹已经出门了。”

    “出门?”

    “嗯,他了,等我们敬茶的功夫,能赚很多银。反正我们给他敬茶,他也是给我们塞银,不如直接把银给咱们就行。”

    “这话,爹是什么时候的?”总不会,是她还睡着的时候吧?

    “早上啊,看咱们一直没起,爹就过来了,我出去和他了两句话,接了银票,就又回来睡了。银票在你的梳妆台上,你一会儿收好吧。”

    连敬茶都省了,直接把银票送上门,她这位公爹,不是一般人啊,完全不在意规矩的样。突然之间,关静萱觉得,嫁进方家其实也挺好的。端着规矩做人,实在太累。

    经过昨晚,关静萱看方谨言又顺眼了很多。虽然那个方面他表现得很有些驽钝,但是个女,都会为他这样的驽钝而高兴,这证明,她暂时,是他唯一的女人。之前她管不了,之后她只能尽量管,但至少现在,她是开心的。

    见方谨言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心情好的关静萱朝他招了招手。

    “夫人。”

    关静萱把眉黛递给方谨言,“会画吗?”

    方谨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后……

    关静萱单手撑颚,指着自己的眉毛问方谨言,“这就是你的会?”那么认真地在她脸上折腾了那么老半天,就让她看这个?

    粗细不均她也就忍了,给她画的一上一下是怎么回事?她眉毛好好地长在那里,他怎么就能给她画成这样呢?

    方谨言既不反驳,也不回应,只静静地回望她。衬得她就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关静萱放软了语气,“你和我好好,你都会什么?”以后他不会的事,她是坚决不会让他干了,太闹心。

    “我会……吃饭?”

    “好好!”吃饭谁不会啊?傻都会好吗?

    “喝酒,我也会一点。”到这里,方谨言住嘴了。

    关静萱:“。。。。。。”明白了,吃喝玩乐都是会的。

    “那你,最擅长什么?”关静萱告诉自己,要有耐心,要冷静,这就是个纨绔,会吃喝玩乐是很正常的。他要是会琴棋书画,四书五经,那才是不正常的。

    “最擅长?”方谨言想了很久,才犹犹豫豫地,“花……花银票?”

    用早膳的时候,关静萱一句话都没,完全不知道什么好。她嫁的夫君,告诉她,他最擅长的事是花银票。关静萱完全想象不出来,她这个还没认真见过面的公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把唯一的儿养成方谨言这副模样,完全是在把他养废吧?

    一时没忍住,关静萱转头问了方谨言一句,“夫君,你该不会不是咱爹亲生的吧?”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方谨言的书房(一)

    其实关静萱这真就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的并不走心。

    正常人听到这样的问题,第一时间也该回答,“怎么可能?”或者“我不是我爹生的,那我还能是谁生的?”

    但方谨言的表现很奇怪,他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方谨言以为,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前一辈都没能看出的事,关静萱才刚嫁到他们家一天,就看出来了。

    关静萱本来都打算笑着圆场,她刚才是胡了,却听方谨言这样认真地问她,一时间诧异莫名,总不会,真被她中了吧?

    至亲至疏夫妻,她和方谨言才不过做了一夜的夫妻,应当属‘疏’,这话题不适合他们谈。

    于是关静萱故意‘哈哈’假笑了一声,“这么认真做什么?你要不是咱爹亲生的,他凭什么对你那么好,给你那么多银花啊?”虽然他的银真的很多,但又不是凭空得来的。

    听了关静萱的回答,方谨言有些失望。原来不过是无心插柳。

    关静萱懂得男女之情之后,曾经设想过和夫君成亲之后的日。那时候,她的‘夫君’还应该是段瑞年,段瑞年当年是要走科举路的,关静萱十次去找他,他有七八次在书房埋首苦读。

    于是关静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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