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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竹词-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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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副将耐沈原的心腹,沈将军临走时还将沈昙托付给他,出了这种事他当然夜不能寐,跑了数个地方,最后领着人马来这接应,当即凶神恶煞的抓起寨主胸口的衣裳:“畜生,我们小将军人呢?!”

    寨主操着口古古怪怪的官话,跪在地上拼命挣扎着,说了好几遍,有人才勉强听懂了。

    “王将军,他说不认识什么小将军,他们寨子没这人。”

    王副将耐着性子,让人拿图给他看,图上正是找人话的沈昙的相貌,便于四处寻人时用的。

    寨主盯着看了眼,脸上浮现出惊异的神情,半晌才指指山后:“在后山。”

    原来,隐藏在京兆府的探子混入西北大营,是劫走了一位副将,沈昙阻拦时,他们把刀架在副将的脖子上,以此为要挟,才迫使沈昙随他们一道出了军营。

    沈昙是打算半路再寻找机会脱身,可那位副将身中一箭,根本无力行走,出了京兆府地界,又有一批西夏贼子掩了身份与他们同行。大宋疆土何时变得如此毫无设防,他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于是沈昙干脆将计就计,想看看到底西夏在这安插了多少枚钉子,居然有这么大能耐。

    结果这一跑便到边境,入了栖霞林,一直向北。

    出人意料的,这地方的寨的山匪和西夏探子们碰上了,几乎算是两败俱伤。

    只可惜贼人为了让沈昙无害,每隔两日给他喂软筋散,服下后连刀都难以拿的住,在双方冲突中,为了保护副将军,自己的腿被砍了一刀。

    山匪刀上萃着毒液,沈昙自己勉强走的困难,还好这寨中也有大宋人,见他明显是被人掳来的,出言向寨主建议,将人救下来,且沈昙吃了软筋散还那么能打,日后留在山寨,也是个助力。

    寨主没那么容易相信外人,将沈昙他们关在后山,除了一日三餐,便没放出来过,刀伤也只给了简单的草药,按他的意思,能活就活,绝不多费一两银子。

    人是寻到了,沈昙的状态却不妙,那毒液是当地山林中的土毒,伤口沾上便很难愈合,拖到现在,饶是他自己用水清洗,拿刀割去腐肉,也仍旧不好不坏。

    随性郎中看的吓一跳,又重新隔开放血,用药粉包扎过后,和王副将建议,一路马不停蹄的先把沈昙往京兆府送。

    栖霞林离京兆府还有七八日的距离,多耽搁一日,他这腿就难说能不能保住。

    顾青竹左等右等,一日清晨,天刚有些亮,颂平连衣裳都没穿妥当,进门对她禀报说:“姑娘快醒醒,沈公子被人送回来了!”

    她几乎是瞬间从沉睡中惊醒,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只穿着件外裳,连棉衣都没顾上加,披着斗篷就奔出了门。

    晨里风大,刮的人脸刺骨的疼,宅子门口停了大队人马,还有几辆马车,沈昙没让他们抬,自己从车里下来,忍着疼把伤脚支在了地上。

    他半路已经听说顾青竹来到京兆府,一别近两年,沈昙不想头一眼就让她不安。

    顾青竹比别人到的都早,大门前除了侍卫没有其他人,王将军和沈昙正说着话,她一眼便看到了。比起之前又高上许多,束腰的军服让他平添几分凌冽,整个人彷如一柄饮血的长剑,浑身上下泛着寒光。

    沈昙在风中立着,听见脚步声,拧眉抬起头,目光和顾青竹的撞在了一起,他顿了顿,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青竹。”

    声音很小,小到连他自己都很难听得清楚,但顾青竹偏偏看到了,甚至觉得听的真切。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回

    “沈大哥。”

    嘴巴张了几张; 她才红着眼叫出了声,走下两节台阶豁然意识到,旁边几十双眼睛盯着; 关系再近又不是亲兄妹,这么贸贸然凑过去未免惹眼。于是走完阶梯便停住了,也没故作镇定; 而是用帕子飞快按了眼角; 真心实意的说了句:“伤势如何?你这次可把我们吓坏了。”

    眼下两人勉强做戏的处境,让沈昙很不舒服。

    商陆从车里把拐杖拿出来,沈昙接过后; 手指不自觉的抓着它狠狠攥住:“尚可; 主要是拖得久; 有些麻烦。”

    “什么叫有些?”王副将因他这腿不知发了几回脾气; 听见如此轻巧的说辞,厉声斥责道; “腿差点可保不住了!你就是太大胆; 一个人也敢和那么多人周旋,用得着你只身犯险么?看着沈将军不在; 就折腾我们这群老的。”

    劈头盖脸一通说; 倒让顾青竹有个喘息的机会,略微平复了些,随后顾明宏他们陆续来到门前,赵怀信眉峰扬起,路过时在她身边顿了下; 侧身说道:“外面天寒地冻,你大病初愈,先进去。”

    不是商量的语气,赵怀信说的不容置疑,然后继续走去和王副将打招呼,侍卫们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一件件往里头搬着。

    商陆抱着个大包袱,先跑到顾青竹面前,笑着问道:“七姑娘,我们公子随身的物什往哪儿放?”

    顾青竹找到个由头,朝沈昙的方向又望了一眼,颔首道:“跟我来吧。”

    屋子是提前收拾好的,唯一有火炕的那间给他留着,被褥俱是全新,仆妇听说人到了,先把炕给热上了,顾青竹带着商陆进门时暖烘烘一片。

    “真暖和!”商陆舒服的眯起眼,迅速把从大营带的衣裳归置到立柜里头,感慨道,“营里的帅帐点着碳盆子还是冷的人直跳脚。”

    按理说,沈昙替沈将军掌管军务,养伤也应在营地,条件不好,勉强在营外的小镇住下也说得过去,而这次因为范大人他们奉旨到京兆府,正好住在一起,不但商议要事方便,对他身体恢复也是极有利的。

    这边刚放下东西,沈昙他们后脚便进屋了。

    刘郎中再看过沈昙腿伤后,也是大呼万幸:“小将军这腿,如果晚个十天半月,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过来的。”

    程瑶唤来丫鬟添茶,自己则亲自为郎中端了一杯,虽说尽量避开了,但仍不小心瞧见半边的伤口,吓得登时花容失色,也顾不上回避,唇色发白的抓住顾青竹的胳膊:“太严重了,都。。。都露了骨头!”

    顾青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只在屏风外面站着,听她这么说,忍不住也是一抖,心里真是抽的疼。

    “待会问问郎中,吃些什么补身子好。”她想了半天道。

    “对对,我去和丫鬟吩咐下,每日换着买新鲜的。”

    程瑶反映似乎比她还大,是以顾青竹的态度可以算沉稳了,范大人还安慰她俩了两句:“夫人和顾小姐是见的少,营里能提拔上来的将领,哪个身伤没几道伤疤,当初老国公健在时,那伤简直数都数不尽。”

    “老国公确实堪称国之栋梁。”赵怀信也屏风后现身,接了话,对程瑶笑道,“我问过郎中,沈兄需多喝骨汤,入口的也没太多忌讳,有劳嫂夫人打点了。”

    “这有什么,我跟来本就为着这个。”丫鬟伺候程瑶把斗篷披上,她看着赵怀信又道,“不止是沈公子,你也要好好补补了,最近脸色瞧着可不好。”

    这么一说,顾青竹仔细打量了赵怀信,果真是脸上很难看出血色。说是都住在宅子里,他每日在衙门呆的时候太久,常常顾青竹睡下,那边儿人还未回来。

    赵怀信不甚介意的笑一笑:“我只是不大适应西北气候。”

    话的真假顾青竹听不出来,不过中午这顿嘱咐厨房熬了羊骨汤,加上生姜红枣,最能祛寒气。

    赵怀信对她的好,她并非感觉不到。

    正是感受到,才一直隐隐不安的认为亏欠于他,想用别的法子去补偿些。但一来二去,能想到做到的事儿,做多了会容易让人误解,故而顾青竹始终小心翼翼,到了今时今日,赵怀信对她的态度愈发温柔体贴,几乎像是忘记两人的约定。

    事情必须要有个交代了。

    顾青竹决定这次归家就和祖母坦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她老人家听,无论有什么责备惩罚,她俱心甘情愿接受,而赵家若是想由他们退亲,顾青竹也会欣然答应。

    这么想着,她抱着汤罐子敲了沈昙房间的门。

    范大人他们又回去衙门,晚膳也是差仆从送过去在那边用,宅子里顿时清静下来。程瑶畏寒,天黑后顾明宏便尽量不让她出门,这会儿子约莫洗漱好,已经歇下了,顾青竹主动揽下送汤送药的活计。

    商陆在外间坐着打盹儿,听见声音揉着眼睛开了门,打了个哈欠道:“顾姑娘来啦。”

    顾青竹嗯了声,发现里屋似乎没旁的动静,压下声音道:“他是熟睡了么?”

    “开的药里头有安眠的,睡了一个时辰了。”商陆往碳盆子里有仍了块碳,帮她把汤罐子端到桌上,“公子乘马车也没休息多少,郎中说估计近两天都没精神。”

    顾青竹心里头一沉,知道这是体力透支太多,说是两天,实际恢复起来没两三个月打不住。

    “厨房里头给你留的有饭,热乎着。”她指指汤罐子,“我给他舀出来喝,你就别管了。”

    沈昙不习惯别人伺候,商陆以前也只帮他做些杂事,如今伤着腿,好些事情不方便,商陆自己伺候,免不了耽误饭点儿。他早快饿过了,高兴的应着就往外跑,临关门时还咳嗽着道:“那个,我吃饭挺慢的,顾姑娘且多受累一会儿。”

    窗外风刮的愈演愈烈,城里大多数宅子都设着双层的窗户,里头朝内开,冬日好阻着些寒气。顾青竹随手将没关严实的那扇关上,抱着罐子轻手轻脚走进里屋。

    床上熟睡的沈昙眉头紧锁,一只胳膊还伸到了被子外头,她找了找,将小炉上烧的水撤下,替换着放上汤罐子。一连串的动作之后,见沈昙还没醒的意思,顾青竹侧坐在床边轻柔无比的托起他的手掌,握了下,才掀起被子帮他重新盖好。

    没敢再做多余的动作,顾青竹直直的盯着他,仿佛看不够似的,待眼睛都有些酸痛时,才不舍的揉了揉,心内想着商陆估摸着要吃完回来了。

    这时,沈昙忽然动了动,眼睛半开半合着就长臂一揽,把人拽的跌倒在床上,他随意往后挪了几寸,不等顾青竹反应,将人脑袋按在胸前,深深吸了口气:“想的我快疯了。”

    顾青竹被这突然之举吓了一跳,但也提醒自己不能乱动,生怕哪儿碰着他那条伤腿:“你怎的知道是我,还抓个正好。”

    沈昙阖着眼儿,似是凝神休息,好半天才说:“你进来我就知道了。”

    “。。。。。。”她无言的低头蹭了下,“装睡啊?”

    “没有,是真睡了。”沈昙用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脑,“但是药劲儿太大,你又不是别人,自然接着再睡会儿。”

    顾青竹心里头软的一塌糊涂,白天强装的镇定再装不了了,顺着他的腰死劲儿的搂上去,眼泪像开了闸一般,争先恐后的往外头涌:“你真的,以后别这么吓我了,若是真的两军对峙,心里头还有个准备。不明不白的就听说人没了,找都找不到,天都要塌了,真的!”

    她平素沉静,猛地一下子痴缠着上来哭诉,沈昙怔了怔,知道这回是把她吓的不轻,随即捏着顾青竹的耳朵,放轻柔声音:“我初到军中,便是收那位副将照拂,他被人劫持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且此次虽说危险,机会却难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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