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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阳是早得了秦寿的吩咐,早早就在外候着,只等雒妃醒。
她打了盆热水,带着其他宫娥鱼贯而入,见着雒妃坐在榻边,没下来,便心知肚明的与绀香上前搀扶。
脚尖甫一下地,才走几步,雒妃腿根微疼,且膝盖窝还软趴的厉害。
她赶紧坐下,身边都是自己人,也就不遮掩,愤恨的骂道,“日后不守好门户,不准驸马进来!”
敦伦之礼已经行了。她只需养着过上一月,便可晓得是否怀上,故而驸马么,又哪里还有用处?
过河拆桥,说的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是以,当秦寿练了一早上的兵回来,他竟然是连主帐都没进去到。
他也不勉强,将这几日雒妃的举止异常来回想了遍,不难瞧出,这会的雒妃才是她真正的性子,这也预示着,她已经从他身上得到了所求的东西。
不过,任凭秦寿如何思来想去,他就是没想明白,雒妃从他这拿去了什么,两人昨晚不过就春风一度了而已。
要说,他也就过份了那么一丢丢,做的狠了些,狠到雒妃求饶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在他身下哭的惨兮兮,再是没公主的派头。
暂时想不明白。秦寿也就将此事放了一放,恰巧副官来禀,说是在五十里地发现突厥的踪迹。
秦寿想也不想,一个转脚就去了议事军帐。
待他走后,一旁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面戴鸦羽面具的白夜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他站立的地方,那丛不起眼的暗影中,一双脚印竟深好几寸,分明是站立的久了缘故。
说来,他也不过是习惯了作为雒妃的暗卫,故而昨晚无事后,他便像从前那样隐在暗处,以卫公主安危。
尽管公主可能并不需要,但不过是他想这样做罢了。
然后。他亲眼见着驸马进了帐,尔后几乎是一整夜,还有里面隐约传出来的娇喘和低泣声。
即便是未曾通过人事,他也是知道两人在帐子里干了些什么。
连同他自个都不晓得的心情,他就在帐外站了一整夜,一直到这会。
有过往袍泽同他招呼,他好似也根本听不到,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他知道公主与驸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人伦纲常,再是平常不过,可到底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
这样的情绪,他从未体验过,仿佛胸口被生生挖空了一大块,漏着风。因着太疼,已经到了麻木,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白夜跟着去了议事帐,他撩帘进去,里面秦寿正站在舆图面前,指尖连点,与众人低声说着什么。
他并未靠近,而是等着秦寿吩咐完毕,他才冷冷的道,“我要与驸马比试一番。”
众人对他的话惊诧无比,按理白夜的身份在军中很是特殊,他先是暗卫,后来突然就成骠骑大将军,这样的提携,谁看了也会心里不舒服。
可妙就妙在,他曾在秦家军军营中呆过,那些时日,他的能耐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就在大伙都以为他会晋升之际,他倒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再听闻他的消息,便已经是朱雀军的统帅。。。。。。白夜骠骑大将军。
如今正是两军联手抗突之际。军中对白夜,也无甚排挤,毕竟,那么一大波的朱雀军也不是摆设。
但眼下他却不合时宜的对秦寿提出比试,这就叫人十分不舒坦。
当即秦寿的副官便冷笑一声,“哼,白大将军可真会挑时候……”
但副官一句话未完,秦寿突然问道,“敢问昨晚白将军在哪?”
白夜只看着他,并不回答,没人晓得他鸦羽面具是何种的表情。
秦寿见他如此,顿心明如镜,他眯起凤眼,压迫感十足的道,“公主前几日才与本王说,凭的阿猫阿狗点出名来,本王也要应战?”
这话中的轻蔑十足,但白夜纹丝不动,甚至他握着的剑柄的手也没用力一丝一毫。
他只继续坚持,“我要与驸马比试!”
闻言,秦寿眼底暗芒一闪而逝,他心头也是生了火气,本身就是不耐看到这人,故而他道,“本王就应下,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活?”
说着,他一拂舆图,从帐角取了九曲长枪,大步就往校场去。
白夜紧跟而上,并不理会任何人。
剩下的军中将领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人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快去通知公主!”
第222章 驸马:情敌真是最讨厌的生物
秦寿两辈子以来,都是不待见白夜的。
一个侍卫,竟也敢肖想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说好听点是贪得无厌,若说的不好听,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偏生上辈子,那只娇娇天鹅没半点身为王妃的自觉,他没法跟雒妃发火,只得迁怒到白夜身上,继而心生杀意,浓若实质。
实际白夜对秦寿也是不满的。
驸马从前就苛待公主,而今想挽回一些,可那也是伤害。
且他认为,容王秦寿并不是个可以真正托付一生的良人。
碍着身份,他无法跟公主箴言,也杀不得驸马。但真刀实枪的比试一番,给驸马些教训,倒也是可行的。
两人的想法,在这时候居然出奇的一致。
尘沙飞扬的校场,有轻风拂过,细末尘沙打着旋,平白带出几分的肃杀之意。
底下的秦家军与朱雀军,飞快的围拢过来,见竟然是两军统帅在比试,皆兴奋不已,甚至还有几波人私下里下赌注,赌谁赢谁输。
容王秦寿,年少成名,自来就有大殷战神之名。
骠骑大将军白夜,虽不曾战功赫赫,但出身皇家暗卫,一身拳脚,少见敌手,且自打他掌朱雀军来,排兵布阵,也是半点不逊色。
故而,两人的赌注,一时间居然能持个平局。
校场上的两人几乎有半刻钟的功夫都不曾动弹,尔后就在众人眼都看涩之际。秦寿与白夜同时动手。
九曲长枪对上细长长剑,铿锵兵刃相击的声音,噼里啪啦,绽出炫目冷光。
一招接触,瞬间错身分开,九曲发出嗡嗡声响,长剑轻啸,紧接着又是死一样的沉寂。
校场上的秦家军军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众人就见九曲长枪下开出炫目灿烂的枪花。
不及眨眼的功夫,秦寿就已经又与白夜对上了,两人拳脚往来,剑枪变换,飞沙走石,昏天黑地。
两人从校场这头打到那头,又从地面打上帐顶,再是天上地下。远远近近。
起先众人都还看的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可半个时辰后,两人都还未分出胜负,已有放荡不羁的兵痞抬了椅子出来,轻松惬意地边看边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除了两军将领还在,也就只有下了注的在,旁的众人已经看的无精打采。
主要实在是这两人拳脚相当,又不让分毫,没半日功夫,哪里分的出胜负。
而雒妃早在两人动手之初,就收到了消息。
她很是聪明的没过去凑热闹,更没说劝阻,她晓得这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上辈子若不是秦寿后来做了皇帝,他又哪里抓得住白夜。
故而她懒懒地躺主帐里好生休养,她还将首阳召了进来,很是神秘的道,“姑姑,可是知道要如何调养有孕之身?”
彼时,首阳正在习惯的与雒妃冲花果茶,猛听这话,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手背。
手背上瞬间就红了起来。
雒妃一挑眉,含笑道,“姑姑这样吃惊做甚?快去敷敷。”
首阳告退一声,她转身撩帘出去,不过一会功夫,稳了心神,回来后。瞧着雒妃,眸色复杂的道,“公主可是有……”
她却是不敢直接问出来。
雒妃朝外面瞥了一眼,首阳机警地朝门帘的地方走了几步,冲外面的鸣蜩季夏挥了挥手,两宫娥福至心灵,当即在主帐外守着,不让旁的闲杂人等靠近。
雒妃这才缓缓的道。“本宫应该快有了。”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首阳还是吃了一惊,她往一步,表情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公主当真?”
雒妃点点头,她并未都解释圣药的事,只说昨晚有仙神入梦,指了一金童钻入她肚腹中。
这种事关神鬼,倒让人心生敬畏,继而哪里敢多有怀疑。
不过,子嗣大事,首阳又是真心实意的为雒妃,故而她大着胆子道,“公主,开不得玩笑话,特别还是子嗣问题。”
雒妃道,“没错的,再有半月,就能诊出来,不过,这之前,本宫要姑姑帮着好生养着,但凡不能吃的不能用的,一应扔出去。”
首阳见雒妃眉目笃定,她也就道,“婢子晓得的。”
她想了想又道,“公主日前用的胭脂水粉却是不能用了,婢子要重新调制,熏香也是要不得,吃食上,婢子用吩咐下去,更为重要的一点,公主不可与驸马再亲近一处。”
雒妃得手了,她巴不得离秦寿远些,这人就是饿狼,喂不饱的。
她挥了挥手,“晓得了,下去准备着吧。”
首阳应了声,欢喜的去了,毕竟她是亲自照顾这雒妃长大的。只要一想到日后还能继续照顾小主子,她就欣喜的紧。
“记着,除却你们六个,不能与旁人晓得了,特别是驸马。”雒妃在首阳撩帘之际,悠悠的提醒了句。
首阳听出那话中的冷意,心头一凛,当即便是明白。
主帐安静下来。雒妃才又闭眼躺到榻上,尽管全身上下都酸软的厉害,但她却睡不着。
她不自觉摸了摸自个的肚子,仿佛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另外一个生命。
两辈子以来,她都没有过子嗣,从前不觉得是遗憾,可自打生了要有个嫡长子的念头,忽的就介意起来。
她忽的又想到,自个与秦寿颜色都是顶好的,日后的长子也不知会长的像谁多一些。
私心里,她倒希望长子更像自己多一些才好,谁叫要先在自个肚子里先呆十个月来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秦寿与白夜这边,两人打的飞沙走石,亦分不出胜负来。
通常,都是秦寿给白夜当胸一脚,白夜还击秦寿腰间一拳头,再不然,就是双双拳头对拳头。
校场边,原本亢奋不已的两军,此刻懒懒地打着呵欠,该干嘛还干嘛去,压根就不看了。
又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两人精疲力尽,秦寿拄着九曲长枪,才没倒下去,而白夜则单膝跪地,长剑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却很是不服输地冷冷看着秦寿。
秦寿冷笑一声,九曲划拉出枪影。“再来!”
白夜缓缓直起身,他执着长剑,有汗从他鬓角划过,浸润过鸦羽面具消失不见,他身后的单肩披风已经不复飘逸,让九曲给划的破破烂烂,少有的狼狈。
秦寿也是并不完好,他左臂一截袖子没了,半个手膀子都露在外面。
尽管如此,他背脊挺的笔直,眉心丹朱色猩红如血,身上杀气迭起,犹如从修罗炼狱走出的魔神。
相较之下,白夜则平淡如许,但他那手中长剑,仿佛会吸人性命。只肖轻轻搁脖子上便可。
白夜星目冰冷,还在校场的人就听他说,“如此再战,分不出胜负,有何意义?既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