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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她们二人可有准备,冷嫣堇有些含羞带怯道:
“回父亲,女儿针线功夫勉强拿的出手,届时便于一众小姐一起刺绣,应是不会给父亲丢脸的。”
对于冷嫣堇刺绣功夫,冷燕启是认同的,着实是不错的。如此,也就不担忧了,便问冷世欢:“你打算做什么?”
对此冷世欢冷着脸,半点儿不耐烦道:“我什么都不做,也不打算去。”
冷燕启皱眉,十分不赞同:“不去怎么行,你是我冷燕启的嫡长女,岂有不出去躲家里的理!”
这样的皱眉,并不能吓到冷世欢,她还是那副冷嘲热讽的面孔:
“圣旨上有写非要献艺么?有指名道姓让我献艺么?我又不想飞上枝头,也不想变凤凰,干什么要做那些哗众取宠的事儿出来恶心人?
老爷若没旁的事,我便先下去了。”
她转身走的很是潇洒,冷燕启却是面色铁青。那个他想来捧在手里,一向最是亲近他离不开他的女儿,一日大过一日,越发亭亭玉立。和她的隔阂,也越来越深了。
而被她暗讽哗众取宠的冷嫣堇,只得低下头,委屈的红了眼眶。除却默默承受冷世欢给她的羞辱之外,再无多的一句话。
一番讲学之后,冷燕启又是叫住了秦岳。盯着秦岳看了好一会儿,直至看的秦岳莫名其妙,方才叹了口气道:
“原是不打算说与你听的,今日又是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今上有轻微的龙阳之好,届时你跟随为师进宫了,万万记着避开些,莫让他见了你。
为师本不打算带你们去那龙潭虎穴之地,你无双公子的名声又在外,还超了舜华公子。不去,今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样的话,听的秦岳心中震惊不已,心下有疑虑,便问了出来:“老师,传言不是说,今上好美色么?若真如此,朝中大臣就没有出面反对的么?”
冷燕启听后,摇摇头,一脸的失望:
“今上非但好美色,男色也是染指的。否则,你觉着田家如何能迅速崛起?除却当家之人有本事之外,还占了条以色侍君。
说到反对,先皇在世之时反对今上的人就不少,如今大多都成了一堆白骨。做臣子的再多不满,也架不住先皇要传位给今上的决心,可悲啊!”
得知了这个消息,秦岳半晌没能接上话,回过神后也不过道:
“学生听闻,他将锦王囚禁在宫中,不让锦王前去封地就蕃。只觉着今上不过疑心重了些,未料除却疑心重之外,还有这些龌龊事。
老师也是不喜这样的君主的擦?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辅佐他?”
瞧着有些困惑的秦岳,冷燕启不曾多言,只道:“不论君主是谁,做臣子的,只要做好本分,辅佐君主便成了。其余事,轮不到我们操心。”
说着,又似无意似惋惜般感叹:“说起来,锦王也是一个可与日月争辉的有为青年。如此被囚深宫,倒也可惜了那满身才华。”
师徒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不知不觉间秦岳便走了神,今上好色,男女皆宜。
那么,那个如今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大小姐,要怎么办才好?会不会被今上看中?又或者,会不会被哪家夫人说去做了小媳妇儿?
正出神之际,大管家急急忙忙奔来找冷燕启,声音有些急促,也拉回了出神中的秦岳的思绪: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二老爷院中的春姨娘小产了,听说,听说与大小姐有些干系。。。”
冷家一向子嗣不丰,是以,自打得知二房有姨娘有孕,冷家老太爷与老夫人都笑得合不拢嘴。便是冷燕启,心里也是欢喜的。冷家能多个子嗣,总是好的。哪知,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气的牙痒痒的冷燕启,当即便骂道:“反了天了,这个孽障,究竟要将我逼到何种地步才罢休!”
沉着脸跟着大管家赶去的冷燕启,都不曾来得及顾上秦岳,便匆忙离去。
原地惊呆了的秦岳,回过神后的第一件事儿,便是绕道避人耳目去了摘星楼后门。
通传之后,倒也没等多久,便等来了冷世欢。她仍旧是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好似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两,好似没什么是可以值得你特地跑来叙旧的罢?”
对于她这样,秦岳早已麻木,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有些不大敢去看冷世欢的眼:“大小姐,这,是真的么?”
回应他的,是冷世欢放肆而张扬的笑。紧接着,又听冷世欢问他:“秦岳,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么?还是,想着我要倒霉了,你来替冷嫣堇幸灾乐祸?”
她如此一说,秦岳也顾不得旁的,直直将看进她眼中,想看看,她说这话之时究竟有几分认真。
两人视线交汇,许久,谁都不曾先挪开目光。
其实,秦岳此番的目的,不过是想来报个信儿。再有,便是想看看她罢了,想看看那个他怎么都看不够的女孩子。而她,总是将他看的那么不堪。
良久,秦岳再不能继续与她直视,只扭过头:“大小姐,其实你无需把我看的那么不堪。”
第38章 大小姐,你要的萤火虫
对于冷燕启好似很气这事儿,冷世欢压根儿不放眼里,只笑问秦岳:
“再生气又如何?至多,不过如阿娘去的那年一般,将我打一顿罢了。做这些事情不能替我阿娘报仇,可是我能出气。如此,再怎么我也觉着值了。”
如此有恃无恐的她,叫秦岳有些害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便是她而今的行事原则么?
看着她满是赌气还自觉自己的方法十分不错的模样,秦岳有些头疼。如此孩子气的行径,要如何才能与师娘报仇?
半晌,秦岳轻轻叹息一声:“大小姐,老师若是叫你去,不该说的话,不该担的罪名,还是推了的好。”
说罢,还想再算说两句,又在冷世欢固执而倔强的目光下吞下了已到喉咙的话,道:“大小姐回屋罢,我也该回听雨轩了。”
两人皆心事重重回了自己的屋子,冷世欢还未坐下喝口热茶,便被昭季告知冷燕启让她去一趟。是以,她只得由阿贞与半夏替她打扮一番,便去见冷燕启。
“孽障!平日你怎么胡闹都由得你,这事儿你怎么就做得出来!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夜里你就不怕做噩梦么!”
一见着冷世欢,冷燕启便勃然大怒呵斥起来,咬牙切齿着说了这一番话,胸膛起伏不定。
冷世欢丝毫不惧,坦坦荡荡看着冷燕启的双眸:
“老爷说这话便可笑了,杀了我娘的刽子手都能高枕无忧,我又何须害怕做噩梦?
再者,她自个儿跌倒了要算在我头上,这又是个什么理?国法上有写不许我在自家花园玩水么?”
对于冷世欢这油盐不进的性子,冷燕启着实是束手无策的,气的说不出话之时,又不知该怎么处罚她才好。
终不过捂着胸口,满脸失望:
“都是我,将你宠成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连冷家来之不易的骨血你都容不得,那可是你的弟弟妹妹啊!你这孽子怎狠得下心!孽子!今日若不教训你,我将来又有何颜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亲娘!”
听得教训二字之时,冷世欢终是冷了脸:
“是啊,没了的是你冷家的骨血,我就不是冷家的骨血?我身上只流了我娘的血?
这次,是杖责还是鞭打?又或是打耳光?再或者让我淹死了事?
你快些打死我,早早的送我去见我娘。见了我娘,我定告诉她你体谅她舍不得我才将我送了去,如此也算是给我娘一个交代。”
本是要罚她跪在冷夫人灵位前抄经的冷燕启,再冷世欢这样一番话后,气的咳嗽的停不下来。
一旁冷嫣堇忙端茶倒水的,轻轻拍着冷燕启的后背:
“爹,你别急,姐姐说话向来都是有口无心的。别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姐姐是什么样的性子的么?这些事儿断然不会是姐姐做的,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帮冷世欢说好话的同时,冷嫣堇还不忘拿眼神哀求冷世欢,希望她能服一服软,说说好话,大抵也能相安无事度过了。
冷世欢却不肯领她这份情,只轻蔑扫了她一眼:“假惺惺!”
老太爷与老夫人瞧着比之前又苍老了好些,半点儿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尤其是老妇人,连坐在那儿都觉着吃力:
“嫣嫣丫头,你怎成了这副样子?你娘那般善良之人,若知你成了这样的人,该是有多寒心。”
提起逝去的冷夫人,冷世欢一向傲气的脸上终是多了许多难受之色,却也不肯低头。仍旧闭着嘴巴,不肯多说一句。
老太爷只连连叹气,不曾说过什么,只由着冷燕启做决定。一群人都看着冷燕启,在想他会如何处置冷世欢之时,冷燕启却见到了屋外新娶进门的夫人。
楚芊不曾进去,只在外远远看着。冷燕启发现她之后,她便搂着青宴转身离去了。
而后,冷燕启便下令:“将大小姐关进柴房,派人看着。不许给她吃的,只许她喝清水!其余的事儿,届时再说罢。”
对于冷燕启的吩咐,下人不敢不从。阿贞与半夏急得红了眼眶,阿贞稳重,倒也不曾做什么出格事儿。
半夏性子急,当即便嚷嚷出来:
“老爷,柴房又脏又乱,小姐哪能吃的了那样的苦,让奴婢陪着小姐进去罢。”
对此,冷燕启只冷哼一声,随后让人带了冷世欢下去。老太爷长叹一声,道声孽缘,又道:“许久不曾与岳儿博弈了,去将他叫来陪陪我这老头子罢。”
秦岳端着盘子到柴房之时,守门的昭季一点儿也不意外,便给秦岳开了门:
“多谢秦公子深夜特地跑一遭,这饭菜老太爷让你送来的罢?老爷也是舍不得大小姐饿着,明知我是夫人给大小姐留下来的人,还让我来守门。”
絮絮叨叨的,便打开了门,秦岳只客套了两句便端着饭菜进去了。四下环视一周,才在屋里稍稍干净一点的地方看见了冷世欢。
她坐在草堆上,裙摆沾满了灰尘,脸上也脏了,看不出她脸色可有苍白,却也能看出她此时定是害怕的。
秦岳上前,轻轻唤一声:“大小姐。”
不见她回应,又是连着唤了两声,方才将冷世欢从迷迷糊糊间拉回清醒状态中来。
彼时她眼眶十分红肿,原是哭的睡过去了,秦岳不叫她,也不晓得她能睡多久。
见了秦岳,她也只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望着饭菜无动于衷:“这是谁让你送来的?冷嫣堇么?”
“大小姐,吃饭罢,这是老太爷特地吩咐人做的。”
说话间,秦岳将饭菜往她跟前凑近了些。因着地上不干净,有没有桌子可以搁下是以秦岳就那么端着盘子,自己当一回桌子替冷世欢端菜。
冷世欢这次不曾大抵是饿急了,端起饭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完后,也不曾与秦岳再说什么话。
秦岳收拾了碗筷,打算离去之时,冷世欢叫住他,问道:
“秦岳,爷爷是不是托你照顾我一下?这里没有灯,我害怕。你能替我抓些萤火虫么?或许,那般我能好过一些。”
这是冷世欢第一次直截了当的在清醒之时让秦岳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