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舜荣点点头,价格也不问,含笑道:“包起吧。”
“这发簪我要了。”
一道男声自店外传来,众人转过头去,见店中走进了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蓝衣者拥着一个娇媚的女子,看那暴露衣着便知是那青楼中人。
掌柜来回看了看,面有难色,暗里提醒梁舜荣说道:“原来是户部两位尚书之子到来,有失远迎。不过,这发簪是这位公子先要了的。要不看看咱们店里的其他款式?咱们店里还有……”
梁舜荣对京中人物虽有认知,但对面容却不太熟悉,此刻经掌柜提醒便猜到这二人是凌远唯和宋之宏。他给掌柜投了个感激的眼神。
“我就要这个。”
梁舜荣敛了笑,平静有礼地说道:“这位公子,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发簪是我们先要了的。”
“先来后到我没听过,我只听过价高者得。”蓝衣男子瞪了梁舜荣一眼,将身旁的女子拥紧了一些,邪笑道:“这发簪刚好配你今日的衣裙,公子我买了赏你。”
女子欢喜地伸出手在蓝衣男子胸前细细抚摸着:“谢凌公子赏。”
“好好好。我出两倍价钱。”男子身从怀中取出银票付款拍在了桌上。
掌柜看着那银票咽了咽口水,看向梁舜荣。
梁舜荣轻轻一笑:“我出三倍。”
“四倍。”凌远唯下巴高抬,神情嚣张。
“五倍。”梁舜荣淡定接价。
梁蕴在旁轻轻拉着梁舜荣的衣袖,向他摇了摇头。
梁舜荣回了一个眼神,轻轻拍了拍梁蕴的手。
“国公府不是被停了三年的俸禄?不要到时候没钱给惹下笑话就好。”凌远唯露出讽刺的笑容。
梁舜荣眼神一沉,对方明晃晃说出自己的身份,此刻若是不知道对方有心招惹就是无脑之人了。
听到国公府三字,一旁观看着的宋之宏有着一丝慌张,他低声朝凌远唯小声道:“明知是国公府你还招惹?”
“怕什么?”凌远唯藐视着梁舜荣,大声说道:“不就是一个无实权的国公府吗?咱们的爹可是当今户部尚书,还能怕他不成?”
“还是算了吧,你忘记你妹妹的事儿了吗?”宋之宏劝道。
“就是忘不了才要如此。”凌远唯利眼射向了梁蕴,道:“一个没人要的贱种害我嫡妹成了残废,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
“你说谁是贱种。”梁舜荣沉声道。
作答的是那红姐儿一声娇呼。
众人只见凌远唯一只大手忽然当着众人的面伸进了怀里的红姐儿衣衫之内使劲搓揉,而他的眼神却是死死盯着梁蕴。那样的言语与这样的行为搭配,仿佛就是在说他要这样收拾梁蕴。
梁蕴顿时觉得一身毛孔竖起,缩到了梁舜荣身后。
梁舜荣怒气飙升:“简直欺人太甚。”语毕,重重地朝凌远唯挥出一拳。
凌远唯被打倒在地,大声嚷嚷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梁舜荣上前就是两脚,犹不解气,骑了上去对准其面部用尽力气又是几拳。
凌远唯双手抱头,惨叫着高呼救命。然而梁舜荣却不停手,仍在用力挥拳。
“杀人呐,杀人呐。”那个红姐儿冲出店铺大喊,惹来了附近一众围观者。
不一会儿,一队士兵跟着不知何时离去的宋之宏赶到店铺前,将梁舜荣迅速拿下。梁舜荣奋力挣扎还要上前再打,可是却挣扎不开。
林徳瑜随后赶到。
一到步便看到被徐嬷嬷护在身后的梁蕴,那惨白的脸色明显受着了惊吓。林徳瑜心中惴惴,待会怕是又得去一趟相府了。
这时凌远唯被扶了起来,他头发凌乱,嘴角渗血,连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歪着嘴说道:“林大人,我要状告梁国公殴打他人,在场的人都能为我作证。”
宋之宏亦上前一步,对着林徳瑜行了个礼,说道:“林大人,这新任国公爷众目睽睽之下将凌公子打成了这样,还望林大人主持公道。”
林徳瑜一摆手,吩咐士兵:“将一干人等带回宗正府候审。”语毕亲自走到徐嬷嬷面前,低声道:“徐嬷嬷,不知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徐嬷嬷皱着眉思考了片刻,压着声音说:“怕是遭人算计了。”
林徳瑜沉吟了一下,再看了看梁蕴,答:“那我先拖着些,劳烦徐嬷嬷走一趟了。”
徐嬷嬷自然知道这走一趟是指去相府一趟,毕竟现在姑娘已经正名,国公府若是有损,对姑娘也是有碍的。而现在这情况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若无其他特殊情况,林徳瑜也只能直判。
“有劳林大人了。”徐嬷嬷郑重地施了一礼。
“不敢当。”
第36章
梁舜荣被带走; 徐嬷嬷看着梁蕴的脸色,不敢将她放在国公府; 只好带着梁蕴去了相府。
“哟,这是怎么了?快来娘这儿。”
徐嬷嬷带着梁蕴到正院见礼。刘氏本还高兴着的,骤眼一看梁蕴那苍白的脸色,顿时紧张得上前将她抱住。
“这孩子怎么一愣一愣的?”刘氏转头问徐嬷嬷。
徐嬷嬷将过程挑着重点地说了一遍; 刘氏听完顿时气得冒烟,直嚷嚷要去宰了那猥琐的家伙。
谢宇在一旁拉着人; 劝道:“夫人,这就是一个局,他们是故意惹怒梁国公动手的; 你也去动手; 不就连咱们相府也中计了吗?”
“那怎么办?他这样侮辱咱媳妇儿,老娘还得忍气吞声不成?”
“嘘; 夫人你小声点,别再吓着蕴儿了。”谢宇说完,转头看向徐嬷嬷:“嬷嬷先去书房吧,刚刚张世子也来了。”
刘氏听谢宇那么一说,果然转移了注意了; 心痛地抱着梁蕴:“可伶见的; 吓成这样了。那混蛋简直就是没脸没皮的; 敢在孩子面前做下这等猥琐事。”
不论刘氏说什么问什么,梁蕴就是抿着唇不吭声,样子呆呆的; 身子微微发抖。
不仅是刘氏,就连谢宇看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禁握紧了拳头。
……
谢堇昭正在书房与张子聪议事,听晨曦禀报说徐嬷嬷来了,立刻让人进来。
徐嬷嬷自梁蕴出门开始便一字不落地说着,她看着谢堇昭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最后说道:“那凌远唯自一开始便没还过手。”
张子聪摸着下巴,缓缓地说道:“从一开始的挑衅,到挨打不反抗,然后那红姐儿喊来围观者,最后宋之宏请来宗正府,这几人配合得也挺好的嘛。”
谢堇昭左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极冷的声音自唇间发出:“本还想着多留一阵子,没想到他们居然找死来了。”
“可是老身却想不明白,国公府既无人在朝,又无与人结缘,如此下套,为的是什么呢?”徐嬷嬷插话道。
“估计就是冲着你家姑娘去的吧,这凌尚书也是的,废了一个女儿不够,还敢让儿子来送死。还有那宋尚书……咦?”张子聪说到这儿,忽然一怔,道:“这凌宋梁家不是互看不顺眼的吗?怎么他们的儿子倒是联合起来了?先是女儿同嫁一人,现在两儿子又交好……”
“他们早就联合起来了。”谢堇昭冷哼:“就是他们联合起来让陈侍郎去劫灾银的。”
“陈侍郎?”张子聪回想着当初那案件的情况,随即恍然大悟地说:“当初不是陈侍郎有把柄要挟他们嫁闺女,而是他们以闺女绑住陈侍郎,逼陈侍郎为他们做事对不?”
“可以说是绑,也可以说是监视。”
“不对啊,就凭两个妇人就能逼得陈侍郎冒这般大的风险?”
谢堇昭悠悠地答道:“陈侍郎有把柄被他们捉在手上了,他们将女儿嫁过去有两个作用,一是监视,另一个是说服,让陈侍郎以为大家都在同一艘船上,安心地去冒险。”
“怪不得。看来当初那灾银是落到这两位尚书大人手上了。对了,这阵子你外面的生意不是被打击了么?咱们一直查不到有如此财力的是何人,会不会……”
谢堇昭沉吟片刻:“专门劫灾银来打击我相府生意?未免太无聊了。这灾银必定有其他的用途。”
张子聪忽然一拍大腿:“可惜陈侍郎已被斩首,其亲属都死在流放的路上了,现在也无法指正了。”
谢堇昭眼中泛起淡淡的笑意:“人都在我这儿。”
“哟,你还真救了?”张子聪情不自禁地扬了声音:“徐嬷嬷,赶快给我几颗糖。”
徐嬷嬷不明所以地抬起双目。
“我要贿赂咱们相爷,让他为我做事。”张子聪啧啧有声地打趣道:“你家姑娘就是厉害,一颗糖就能使唤咱们相爷了,我让相爷帮我个小忙还得左求右求的。”
“世子爷说笑了,咱们姑娘也是不容易的。我平日里都是限制着她糖果的食量,怕是那糖姑娘要心痛许久。”徐嬷嬷答道。
“是吗?不就一颗糖而已。”张子聪在看到谢堇昭瞬间臭掉的脸色,瞬间敛了声音,因为他清楚记得,那颗糖是被他吃掉的。
避免相爷想起来了他没好果子吃,于是嘿嘿笑着转了个话题:“我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把柄能要挟一个官员做下这等错事?”
“你无需知道。”
“呃……”听着着凉飕飕的语气,张子聪悄悄地搓搓手,果然还是想起了么?
……
“不行,老娘要去打死那混蛋。”
梁蕴面色虽然已经不像原来那边苍白了,可是不论刘氏等人怎么哄怎么安抚都不发一声,也不知是给那人猥琐的行为给吓着了还是看着打架给吓着的。
刘氏觉得是倾向前者多一些,想蕴儿多单纯的人儿呐,以往住在山上自然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来到京城后相府都是堂堂正正的汉子,那会有这般恶心猥琐的人存在?忽然让她见着那状况,怕真是要吓坏了。
郑嬷嬷想了想,提议道:“夫人,要么让姑娘回院子里休息一下吧,熟悉的地方人也比较安心。”
“也对也对。她在那院子住了这么久,定是会比在我这更能定神一些。”
于是,梁蕴就在刘氏与郑嬷嬷的陪同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丫头怎么样了?”
才刚将人安置到床上,谢堇昭便过来了。
梁蕴抬头,便见他高大的身躯急步而进,夕阳在他身上晒下点点光辉。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孔,梁蕴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安,这心一定了下来,眼泪便疯狂地涌出。
“好了,会哭就好,发泄出来就没事了。”刘氏拍拍胸口,放下心头大石。
徐嬷嬷过去将刘氏扶起,悄悄往房门指了指,刘氏会意,两人出来房间,轻掩了门板。
谢堇昭走到床边,坐在梁蕴身旁,淡淡地问:“哭什么?”
随着谢堇昭的询问,梁蕴伸手便是一抱:“堇昭。”她抽泣地说着:“我好害怕。”
“胆子怎地这般小?”他嘴上说着冷言,却伸出手将她拥在怀中,宽大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手臂。
议事结束,徐嬷嬷才说这丫头吓坏了,他无意识地就赶了过来,看着怀中不断颤抖的身子却诉说多害怕,他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下。
“那个人,看着我。”梁蕴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况,双手把他的衣衫捉的更紧了些,软糯的声音也有着颤抖:“那眼神,那眼神好像……好像要吃了我一般。”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谢堇昭眼神一暗,脸上满满的寒意。凌远唯是吗?很好。
“看着我。”他忽然说道。据说害怕会藏在心底深处,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