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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们一边怪叫着一边将婉雅公主拉开并压制着。
顺妃的贴身宫女大叫着:“传御医,传御医。”
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
……
谢堇昭在婉雅公主取出匕首之时就迅速地将梁蕴打横抱起退到一边。
梁蕴微微惊呼了一声,手中的碗筷握得死紧怕弄掉了,不明所以地看向谢堇昭。随后四周惊呼声响起; 她才转头过去看; 可惜眼前一花; 被谢堇昭换了个位置放了下来,看到的就只有他胸膛上的暗线绣花。
“别看。”他说。
耳中不断听到惊呼叫喊的声音,都在说着公主疯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听说是御医来了,随即便是太监高呼:“皇上驾到。”
然而梁蕴被谢堇昭圈在墙角里,什么都看不到。
“陛下,臣的夫人受了惊,臣先行告退。”谢堇昭疏淡地说道。
慎枥帝也没心思留人,摆了摆手。
谢堇昭将梁蕴拥在怀中,护着她快步离开了宫殿。
一众大臣见此也纷纷跟着告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
马车之上,梁蕴含糊地问:“婉雅公主对顺妃做了什么?”虽然看不到发生什么事,可婉雅走到顺妃身边她是看见的,将听到的综合起来,就也猜到了几分。
刚与晨曦交谈完毕的谢堇昭上了马车,见梁蕴还捧着宫里头的碗筷慢条斯理地吃着,不禁失笑。
“夫人就这么喜欢宫中的吃食?”谢堇微笑着说道。刚才顾及着挡住她的视线,又防备着身边的危险,倒也没注意她一直拿着碗筷。
梁蕴将口中的肉咽下,露出浅浅的小酒窝,说:“比府中的好吃。”
“却没有夫人做的好吃。”谢堇昭接过话,伸手整理她微乱的秀发,心中想着要用什么方法将御厨给要走。
“那是。”梁蕴下巴轻抬,接受赞赏。
“一点都不谦虚。”谢堇昭手指一曲,在她额上轻轻敲了敲,随后对她伸出了手。
不料马车正在此时停了下来,谢堇昭手一收,笑意敛了起来。
“堇昭,下来说会儿话。”张子聪的声音在外响起。
谢堇昭单手掀了车帘,侧头看了张子聪一眼,冷冷地说道:“有话快说。”
张子聪不理会他的冷脸,朝里头喊道:“嫂夫人,借你家相公一会儿。”语毕,给了谢堇昭一个眼色,示意接下来的话还是不要让梁蕴听到的好。
谢堇昭与梁蕴交代一声,才下了马车,与张子聪走到一旁去。
“堇昭,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样令到婉雅公主误以为是顺妃给她下的药?”张子聪压着声音说道。刚才婉雅公主下手时那疯狂的手劲,将他一个大男人都给吓着了。
“你拦下我的马车就为了说这个?”谢堇昭目光一冷,转身就走。
“别啊。”张子聪赶紧将人拉住,苦着脸哀求道:“回去我娘问我话的时候我要是答不出来她准得抽我鞭子。”他那个娘对这兄弟特别关心,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都不是亲生的。没回相爷来府中求帮忙,娘都特别上心,然后让他这个亲儿子去做跑腿。就连过年的红包也是明显比自己的要大。
他忽然道了一句:“唉,兄弟。你说我是不是我娘亲生的?”
“胡说八道。”谢堇昭沉声道:“王妃每回提起你都得气个半死。”
“哎哟,咱们别说这些了”张子聪立刻转移了话题:“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转移婉雅公主的视线的?”
“本来就是顺妃给她下的药。”谢堇昭慢悠悠地说道。
“哎?不是吧,明明上回晨曦跟我说你寻了个好药给她尝尝的呀。”
“药是我给出去的,但却是顺妃给她下的。我不过是让人给顺妃提点了一下,说婉雅公主有可能给二皇子下药,她若是没异常的举动自然就无事。”
张子聪将事情在心中整理了一下。
谢堇昭在顺妃身边埋了暗线,这暗线跟顺妃说婉雅公主想对二皇子下药,于是顺妃就让人盯紧了婉雅。中秋之日,婉雅没了禁药还不死心,寻了其他的药来想要设计谢堇昭,被顺妃误会了,于是就用了暗线给的药设计了婉雅。
婉雅对谢堇昭有意是全城皆知,顺妃与皇后内斗多年,手段岂是婉雅能及的?伪造一个小小的玉佩就将婉雅给设计到了。
只是她在宫中待得久了,这宫墙之内哪个妃嫔不是暗地里使计的?倒是没想到婉雅会明着来插她刀子。那可是真刀子,婉雅这般举动,也真是豁出去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佩服起谢堇昭来。看着也没做什么事情,简简单单地就将皇宫搅个天翻地覆,使那些坏心的人全都遭到了报应。
“我很庆幸我们是兄弟。”张子聪发自内心地说道。
谢堇昭冷哼一声:“还不快回去禀报王妃?顺便替我道句谢,她那药效果不错。”
“药?什么药?”
谢堇昭不再回答他的话,快步走回马车。他还得回去处理堇锐的事情,没空跟他在这里吹冷风。
张子聪愣了愣,难不成,公主荒唐两日两夜的药是娘给的?所以,每回娘总要他来询问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因为想要知道自己提供的东西是否作用良好?
……
马车内,二人再次谈论起堇锐失踪一事。
梁蕴靠在谢堇昭身上,小声地问道:“爷爷能找到小叔子吗?”
“能找到的。谢府每个主子身边都有暗卫,暗卫之间自有一套联系的法子,待爷爷去到边城,只要堇锐没死,总能找到人。”谢堇昭环抱着梁蕴靠着车壁上,将头埋在她颈窝之中,嗅着她身上馨香的气息,感到人也放松了一些。
梁蕴听罢眨了眨大眼,问:“我也有吗?”
“有。”
“在那儿?我能见见他吗?”
“傻瓜。”谢堇昭伸出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脸,手感果然如想象中的好,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该希望一辈子都见不着他才是。”
暗卫,自然是藏在暗处,即便是接受命令也不会现身,只有主子发生了危机生命的险情,并且在暗处也无法解救的时候才会现身。所以,当主子见着了暗卫的时候,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而且能将相府暗卫逼现的危险,能平安度过的几率也是很低的。
“他们很辛苦呢。”梁蕴感叹道。
“他们听到夫人这话,定然是会开心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不一会儿,马车又再次停了下来。
晨曦的声音传进:“相爷,前方民众拦了去路。”
“求见丞相大人。”
呼声一道接着一道。
谢堇昭取来靠垫塞到梁蕴腰后,从另一侧掀起了帘子。只见马车已驶到大道之上,不远处跪了一大群人,一声声地道着要求见他。
他下了马车,负手而立,淡淡地问:“拦下本官的马车所为何事?”
民众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一下子嘈杂声响起,谢堇昭在其中几个在意的词。
威武将军,边城。
他眉间立刻皱起,递了晨曦一眼。
晨曦会意,上前大声喊道:“安静,安静。你们七嘴八舌的,相爷哪能听清,找个说话流利的人上前来。”
民众之间一阵骚乱,好一会儿才推举了一个老者上前。
“见过丞相大人。”老者作揖,徐徐说道:“本人乃是举人之身,且替各位乡亲向大人咨询个事儿。”
“请说。”
老者清了清嗓子,说道:“乡亲们最近听到些消息,说敌国准备来袭,却又听说威武将军杀了御侍逃离了边城。他们之中又不少亲朋参了军,也有不少人的亲朋住在边城附近,因为实在担忧所以只好来询问大人了。”
谢堇昭眸色暗了暗,淡淡地说道:“边城离京城路途遥远,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嘈杂声又再一次响起,你说他,他说你,还有那个谁谁谁。
晨曦再次制止了众人说话。
谢堇昭静默片刻,说道:“你们听说的这些,我还未曾听说过。但你们所说的我定然会去探查个究竟,而你们也得配合,待会儿将你们听说到的都去宗正府那说上一遍。”
语毕,他召晨曦到身边,在其耳边小声说道:“让林徳瑜对这些人盘查一遍,逐个逐个查,直至问出最初说出这事情的那个人为止。”
晨曦领命,将人群指引到宗正府,他似是不经意的举手摆了个手势,通知暗卫让附近相府的人过来。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飞奔而至。小六子公公从车中跳了下来,急道:“相爷,陛下请你走一趟。”
谢堇昭绷着脸,冷冷地说道:“公公先行一步,我随后便来。”
小六子公公眼神闪缩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才回道:“那咱家先行一步了。”
看着小六子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慎枥帝必然也知道此事了。只是这事儿他明明是压了下来的,为何会满城皆知,莫非又是那恒宇皇子的手段?
他转眼在人群之中扫了一圈,看来这恒宇皇子在京中布下了人,甚至在宫中也埋了线。
谢堇昭沉思了片刻,忽然眉目舒展,眼神清澈。
想来上次安排两个小孩子到吉临轩走上一转,大概就是跟他打个招呼?这挑衅真是有意思,京城已经好久没热闹过了。
他回到马车旁,掀起帘子对梁蕴说道:“夫人先行回去吧。”
梁蕴自然也是听到车外的话语,她颇为担心地小声问道:“爷爷会不会不够时间?”
“爷爷应付得来的,别担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事实上,他也担忧着这一点,只是不愿梁蕴一同愁着。
送走了梁蕴,他立刻给暗卫下了命令,让人前去支援老将军。恒宇皇子闹这一出,有可能是留有痕迹在边城,亦有可能有其他的目的。若然是前者的话,老头子可能就有危险了。
第67章
大殿上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声音。
慎枥帝的脸色很是哀伤; 眼中还带着泪,沙哑的声音响起:“谢相; 朕听闻威武将军杀了朕的御侍,并且离开了边城,可有此事?”
谢堇昭神色平稳,淡淡地说道:“臣刚才在路上也听说了; 至于此事是否属实,还有待查明。”
慎枥帝盯了谢堇昭许久; 才说道:“朕已派人前往,应会在中途遇上回程的御侍。若然没遇上……”他默了默,继续说道:“威武将军擅离职守已是众所周知; 若然不作处罚; 朕实在难以面对百官,谢相你看……”
“陛下。”谢堇昭打断了慎枥帝的话; 沉声说道:“前往查探的人不是还没回复?陛下如此莽断未免有失公允。”
“朕也只是说若然没遇上,先给谢相你透个底而已。”慎枥帝放轻了语气,转了个话题说道:“顺妃薨了,朕实在伤心,近来的政事还得谢相多费心思。”
谢堇昭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
既然得知慎枥帝已派了人; 谢堇昭自然也不会任由此事发展; 让人预算着时间; 在路上将探查的人截杀,好给老将军争取一些时间。
顺妃重伤不治,被追封顺贵妃; 以贵妃仪仗下葬。因着婉雅公主是和亲的人选,又是慎枥帝疼爱的大公主,因此仅仅是收回了名下所有的封地,以及不再发放俸禄。惜财的慎枥帝会下如此惩罚,一点都不奇怪。
凌家早已四散,朝中无人;因着顺妃在皇后病卧床榻之际还设下宴席,此举让一些老臣子不喜。二皇子没了顺妃在后宫支持,此刻更是要顺着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