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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实在是不太妥当。”
“可郁,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副阁主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在你看来是风花雪月的地方,在副阁主眼里估计就是一个单纯喝茶的地方。是吧,副阁主?”卓珩话锋一转,让原本打算置身事外安静当个旁听者的薛安不得不加入聊天中。
“没想到端烨王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实在是佩服。”薛安恭维了一下,听起来特别敷衍,一点也不真诚。
邢可郁被夹在中间头都大了,他并不想当一个被当做话题媒介性质的人物。
他看到了旁边同样被晾在一边的姗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处境和他一样的尴尬。他立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离开这个气氛怪异的小桌子:“看你们,都把人家姗姗晾在一边,整的人家多尴尬,我把她带去其他地方。”
本来在见到端烨王爷之后就心存惧意、忐忑不安的姗姗,听到这句话顿时松了口气,跟在邢可郁身边小碎步走得可劲快了。
邢可郁一离开桌子,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收回了视线。端烨王爷的八卦,他们可不想看,怕一看不仅眼珠子要瞎,小命也赔上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桌子前仅剩自己和卓珩,薛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人好像跟自己杠上了,态度看起来非常的不友好。
唉,感觉有些难过。
叹息声极轻,却被卓珩捕捉到了,“陆姑娘,好端端的做什么叹气?”
薛安把右手臂放在桌子上,支着自己的下巴,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些漫不经心,又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端烨王的人际关系看起来不怎么好呀,一个两个逃得比谁都快。”
卓珩看不见薛安的模样,却不得不承认看不见相貌却让这声音软得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多年来没有被女子撩拨过的他竟起了这样的年头。他捏紧了茶杯,甩去了这异样的情愫,不动声色道:“那陆姑娘为什么不也跟着离开呢?”
薛安隔着黑纱看着舞台上的翩跹起舞的小姑娘们,个个花容月貌,懒懒道:“总不能把端烨王一个人留在这,孤苦伶仃看起来挺可怜的不是?再说,端烨王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陆姑娘这么明白事理又直爽,真是让我非常欣赏。”卓珩突然有一种想要把眼前的人的纱巾揭起来的冲动。
眼前的人似乎总能把他看透,而他就像是隔着这层黑纱,明明近在眼前,却什么都瞧不见。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能得到端烨王的欣赏我真是受宠若惊,所以端烨王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薛安也不绕弯子了。
卓珩摩擦着茶杯,拿在手里转了转,片刻后道:“那张纸条,你谢我什么?”
薛安含着笑,“谢谢端烨王帮我把毛毛带走还把它安顿得好好的呀。”
“哦?副阁主你这就不对了,道谢不当面说,偷偷摸摸藏着掖着塞了张字条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我若是看不到怎么办?”
薛安一脸无奈:“那说明我们缘分不够。”
“可端烨王不是看到了吗?”薛安的语气里透着愉悦,像是偷吃了鱼的猫,带着些满足。
卓珩却没有薛安那样的好心情,沉声道:“就只是这样?”
“不然端烨王还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谢谢这么多年来一直记着他们家,谢谢这些年来一直暗中为她父亲调查,谢谢他把他们的家修缮翻新……
所有的感谢梗在了喉中,她没法说出口,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而且她的身份一旦挑明,有些事情反而尴尬了起来。
不如就这样,大家当个陌生人,彼此不需要过多干涉,也好。
不过这人小时候只是性格别扭了点,十几年过去了,这性格似乎有些扭曲了。
卓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这一个谢谢,但是他总觉得,这个谢谢能解开他对她的所有疑问。
他有种错觉,她认识他,他也认识她。
只是这人滑溜得不让人抓住,让他心中那种无力感更甚,也让他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旺。
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脸上是惯有的阴沉表情,语调平平,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那现在忙也帮了,副阁主是不是该自觉的把驴给带走?”
“那我晚些……”
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不善的卓珩打断了。他脸上有些不耐烦,“嚯”的一下站起了身,低头看着那个让他莫名来火的人,扯了扯嘴角,冷声道:“现在吧。”
“诶?”薛安有些反应不过来卓珩雷厉风行的做事方式,她还想着挑个他不在的时间跑去把驴给牵走。
她存着侥幸心理小心翼翼地问:“我自己去就好了吧?”
卓珩冷笑:“副阁主就这么喜欢趁着主人不在到别人家拜访吗?”
那就是不行啦。
反正小时候就习惯了他那别扭的脾气,尽管现在稍微有些变质,但还是属于能接受的范围,她一向很大度的。
她也随之站起了身,“那就请端烨王带路了。”
卓珩原本是骑马过来的,只带了一个贴身随侍,门外就两匹马,站在一旁的薛安显得有些孤独。
卓珩皱了皱眉,“你马呢?”
薛安眨了眨无辜的眼,尽管隔着黑纱面前的人看不到,“我没有马。”
卓珩的眉皱得更深了:“万世伦没有给你配一匹马?”
薛安摇了摇头,瘦小的身躯直挺挺站在那,显得乖巧又可怜。
卓珩本想嘲讽一番,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抿了抿唇,跟站在身侧的曹弦说:“去跟张嬷嬷借一匹马,说稍晚就还回来。”
曹弦立刻转身进了楼。
薛安觉得还是要给自家师兄澄清一下,“我平时不需要用马,这一路到临都城我都是走过来的,有没有马没什么关系。”
她和万世伦的工作性质不一样,万世伦负责坐镇听风阁,处理大小事务,统筹管理、分析情报,而她的主要职责,是负责跟进那些别人甩手的烫手山芋。
她轻功好、反应快,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能安全脱身,稍微繁复、危险一点的情报全都交到她手上继续跟。
她一出山,万世伦直接把林选这个大案子扔她头上去了,一路走走停停,她倒是听到了不少有趣的消息,当然,也包括卓珩。
这人的恶名,都传到偏远山区了。
仗着自己黑纱遮面,薛安肆无忌惮地看着眼前的人。
卓珩的皮肤是好看的小麦色,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让人不敢亲近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似要把人看穿,高挺的鼻,厚薄适中的唇,漂亮的下颔骨线,滚动的喉结……
“到时候我给听风阁送去一匹马。”卓珩蓦地开口。
“嗯?”视线顺着卓珩的头顶一直往下移,看得有些出神的薛安被拉回了神志,却没反应过来,“什么?”
卓珩难得的好心,又重复了一遍:“送马。”
薛安愣了一下,旋即拒绝道:“多谢端烨王的好意,当真不用,如果有需要我会自己买的。”
卓珩横过去一眼,“副阁主,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在不造成对方反感的前提下,以最舒适的方式满足双方并提高办事效率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卓珩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就目前状态下,我希望副阁主能有一匹马不浪费彼此的时间,而且希望副阁主往后面对我时不要带着帷帽,不看着对方眼睛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我提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副阁主。”最后三个字,卓珩故意落了重音。
“不过分。”薛安轻声应着。
“那就好,祝我们合作愉快。”卓珩总算露出一个浅笑,勉强算得上和善。
话音刚落,曹弦便牵着一匹马出来了。
“副阁主,请。”卓珩比了个手势,让薛安先上马。
薛安迟疑了一下,还是跃上了马背。看着利落上马的卓珩,她望着他的背微微发怔,明明是想离他远点的,怎么好像越来越纠缠不清了呢?
思绪翻飞,薛安摸了摸鬃毛,找到了藏在里面的字条。
前面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低下头飞速看了一眼,她一双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第七章
延喜酒庄。
薛安把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中,拉扯着缰绳让马走快了几步与卓珩并肩。
“端烨王,我有事先行一步,这马就劳烦端烨王送回去了。”
卓珩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纤细的女子,轻轻点了下头。
眼见眼前的人瞬间消失在视线里,一点行迹都看不见,若不是他眼尖,在第二个巷子口看到了那一抹黑,然后又瞬间消失,再也寻不到那倩影。
这人竟比他预料中还要厉害。
心中透着愉悦还有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待。
他心情颇好地对曹弦道:“走吧,我们把马送回去。”
曹弦上前把缰绳牵了起来。
卓珩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觉得这个副阁主,功夫如何?”
曹弦是卓珩捡来的,小时候他念书,曹弦就在一旁习武,本来只是请了个老师傅教他一些拳脚功夫,却没料到他筋骨奇佳,老师傅觉得让他教浪费了一个人才,请来了一位江湖前辈教他武功。
这么些年下来,曹弦不说非常厉害,在江湖排行榜上,功夫也能排个前二十。
因此,即便端烨王给自己惹来了各种各样的敌人,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来个偷袭暗杀什么的,跟他寸步不离的曹弦着实让他们惧怕。
曹弦听到卓珩的问话,答道:“其他不清楚,轻功怕是没人能和她比的。”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将瞬移做得如此完美,肉眼完全无法捕捉到移动中的身影,连幻影都瞧不见。
原本对这位副阁主无感,现在则有些佩服。
卓珩听到曹弦的回答后颇为满意,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常多了些。
“今天我们去拜访一下林大人吧。”
***
薛安赶到延喜酒庄的时候,满地狼藉。酒坛子被砸得满地都是,陶瓷碎片飞散到了各个角落。
地板上躺着好些个人,薛安探了探鼻息,全都没了气。
她解开了其中一个人的衣服,胸口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口,再无其它伤口。没有中毒的迹象,估摸着就是这一处伤口致命。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趴着有七个人,身上还有残余的温度,应该是刚死没多久。
薛安看得差不多了,又看了看其他房间,没有人也没有尸体,便直接去了地窖。
地窖仰面躺着一个人,双目圆瞪,一副惊恐的模样。薛安走上前去,发现这人跟其他人都是同一个死因,胸口有个极小的针口。
薛安还想再查探一下其他的情况,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突然有好几个人进了屋来。
估摸着是衙门的人接到报案赶过来了,薛安没有犹豫,直接离开了。
她直接回了听风阁,却没见万世伦的身影,转身出门,只见卓珩下了马,毛毛乖乖地站在旁边。
“端烨王。”薛安客客气气打了声招呼。
卓珩没料到这么快又碰面了,也有些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副阁主是知道我要来特地出门迎接我吗?”
薛安略一思忖,想着这案子并不是普通的犯罪,作案手法这么特别,迟早要交给卓珩,不如先跟他说。
她对这些案子不熟悉,正好可以问一下。
“端烨王,请进。”
卓珩挑了挑眉,跨进了大门,曹弦在身后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