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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夏没想到是这个原由,失望地瞪着贺中珏,贺中珏却笑嘻嘻地看着她道,“快点,快点,都丑时了,再折腾下去就四更天了,人家都要起来,你还睡不睡?”
在昏黄的灯下,孟夏才发现贺中珏这张好看的脸,有些消瘦了,还犹豫着,贺中珏放下瓢,一把给她把红棉袄扯了下来,又去扯孟夏的亵衣。
孟夏轻轻“啊”了一声,贺中珏见了便松了手,却舀起一瓢水就给她淋了下去,孟夏身上一热,小寒风从四面墙壁一吹进来,身上那热气很快就没有了,贺中珏又给她淋了一瓢水道:“夏,别住家里吧,我们住长州城,在那里找地方住,好不?”
“为什么?”
“你跟人讲我是你男人,既然我是你男人,那你有男人,还住在家里,这算什么话?”
“你知道就好!”孟夏哼了一声,贺中珏郁闷地回了一声,“我知道什么?”
孟夏没有搭理,却见贺中珏的眼睛又停在她的胸口,她身上那件亵衣,被水一淋湿,就全贴在身上了,虽穿却犹如未穿,孟夏不由得抢过瓢叫了一声:“你出去!”
贺中珏没想到一个多月前才只有半个拳头大的东西,一眨眼就有大半个拳头大了,刚才猛地一盯着,他居然就没移眼睛,被孟夏低声一吼,立刻道:“以前有好多女人想脱衣服给我看,我都不稀罕看,你…”
孟夏脸更红,挥着瓢就要打这败家子,贺中珏一看孟夏动了怒,只得退到门边道:“夏,我讲的是真的,咱们明儿,当然或者后儿搬长州城去吧,我不喜欢乡下。”
孟夏再一次举起瓢,只是一举起,才觉得已经淋湿的身上衣衫单薄,身形毕露,且还挺不暖和的,又道了一声:“出去!”
贺中珏只得贪恋地看了孟夏一眼,才出去,退到门边又不忘叮嘱一句:“水一会全凉了,快些!”
伤心、生气的孟夏听着又略气顺些,天真的很冷,她赶紧胡乱地洗了,然后穿上衣服,身体略暖和一点,看见扔在一旁两人的旧衣服,衣服是旧了些,也脏了些,但明日收拾出来,洗净晾干,也可以做换洗衣物,两人身上这身衣服总不能一辈子不换,赶紧把两人换的脏衣服都捡进盆里,又把水桶、水瓢放回灶房,然后才端着一盆旧衣服回了房间。
到了柴房,孟夏不由得又合计贺中珏所讲的话,自己的这个家,显然母亲余氏做不了主,只是去长州城置一个家,那得要多少银子,自己手里的饰物也不多,银饰只有五六样,已经兑掉一对了,还有两样金饰,就算在长州能租个房子,在没有想好营生的状况下,能维持多久,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到长州城讨生活还要带着贺中珏这么个败家子?
想到这里,孟夏轻轻叹了口气,想想没了的爹,虽喜欢打自己,如果他在,肯定能给自己拿个主意。
孟夏推开柴房,柴房里没有声音,她以为贺中珏睡着了,柴房比刚才沐浴的茅房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多个顶棚而已,刚穿上衣服觉得暖和一点,在寒风里一吹,这会只觉得更冷,孟夏赶紧想把头发弄干,只是这大冷的天,连张多余的干帕子都找不到,自己和贺中珏的旧衣服实在太脏了。
孟夏正愁自己不知道要几时才能睡时,没想到屋角突然地亮了起来,一看是贺中珏把自己刚才拢在一起的柴禾点了起来道:“夏,冻坏了,快来烤烤。”
孟夏真的是冻坏了,她不知道贺中珏刚才在灶房用湿柴弄的一屋子青烟,怎么又能在连灶都没有的柴房生上火,当然最让她不明白的是贺中珏突然的体贴,让她有些…,难道是自己为了应急,说他是自己的男人,他就自做多情起来…?
还没把贺中珏的种种想得清楚明白,贺中珏忽一把把孟夏拉入自己的怀里道:“还好,这柴还不太湿。”
孟夏没有想到贺中珏这么猛浪,突然会把她拉入怀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逃亡到现在,以为缓过来了,那平日的猛浪就又按捺不住了,于是想挣开,没想到没有从这个曾经被她一脚就扫地上的败家子怀里挣出来,只听贺中珏又道:“没有冻着?”
“冻着了。”
“冻着了,还不赶紧烤烤。”
火光照亮了柴房,也映着了贺中珏终于洗干净的脸,脸上那双黑水晶的眼睛这会更象寒星一些,不知道是不自己冻得太厉害的缘故,不过那火光没一会就把那两点寒星变暖和了,贺中珏那张俊朗的脸又妖孽起来,而且那张倾倒众生的脸离她这么近,把孟夏看得小心肝一个劲地颤,却听贺中珏又道:“我这么抱着你,你就暖和得快些。”
孟夏才知道贺中珏并不是什么猛浪之举,而是怕把自己冻着了,贺中珏的身体又特别暖和,孟夏犹豫了一会,竟有些贪恋这个怀抱,想他本来就是自己的男人,被自己的男人抱着,似乎于礼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便安静了。
那柴就算不太湿,也有不少烟气,贺中珏见怀中的孟夏终于不动了,才拿起一根没放在火里的柴把四周散着的柴往火里拢拢道:“烧柴不好,再干也有烟,烧碳好些,不过一般的碳也不好,我喜欢用竹炭,竹炭没有烟,烧起来一屋子的清香。”
第三十二章 王爷的怀抱
孟夏知道贺中珏讲的不是假话,二小姐是个讲究且有品味的人,也喜欢竹炭,只是竹炭昂贵,二小姐也是偶尔才用,因为相爷就算最宠爱二小姐,但二小姐是庶出,那掌管着府上的一切又说话才算话的相爷夫人,实际上是想着各种法子刁难二小姐的。
贺中珏没有听见孟夏回话,便道:“夏,你家里不待见你,明儿或后儿,咱们到长州城住。”
孟夏何尝不想,好一会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到长州城里住,那得要多少银子,然后又做什么营生。”
贺中珏一下没有声,到这会他才孟夏那张脸看得分明,他见过不少美女,身边也不乏各种美女的勾引,但怎么看都不如火光下的孟夏好看,孟夏逃了一路,除了那身体发生了变,这模样也越发出落了,火光一映还特别地诱人。
贺中珏越看越觉得口干,看着越发明媚动人的孟夏,动了情,不由得:“夏,你放心,去长州城,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这话很让孟夏感动,不过感动之后的孟夏很快又回归现实:谁想受苦,你寻王爷别说现在还在逃亡,就算是王爷的时候,也未必待见我,或许还不如我家呢?
不过孟夏到底未经人事,并没发现贺中珏身体的变化和对她的渴望,想着明天就有一堆事的要做,光桃樱那对婆媳,就够自己迎战的,这些日子都急于赶路,心里又紧张,终于是到了家,虽然不如意,但是总算是到了,身心都极为疲惫,于是便道:“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夏,我中意,喜欢你,会对你好,好一生一世…”贺中珏没放手,诸如此类的话,他不知对多少女子讲过,而且不经脑子都可以编出一堆,但对孟夏讲这番话的时候,他有种不同于别的女子的情愫。
这话却把从没听过男人甜言蜜语的孟夏吓了一大跳,虽然她渴望,但从没渴望这种话是从贺中珏这个败家子嘴里讲出来,低下头道:“不早了,赶紧歇了吧!”
贺中珏讲那番话的时候,除了有不同于别的女子的情愫,还有种感觉就算以后自己娶妻生子,怕最最忘不掉的却是和孟夏这两个月逃亡的种种,但他没想到孟夏却如此波澜不惊,当然他不知道孟夏对他的烂名早就如雷贯耳,认为他不过是逢场作戏。
贺中珏的手松了,孟夏便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虽然她有那么一点不舍,她小心地灭了柴火,便来到那张现铺就的简易床边,孟夏往被窝里一钻,只觉得褥子薄,被子单。
贺中珏一番表白没有得到回应,撇了一下嘴,见孟夏熄了火,也一下就钻进被窝里。
孟夏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这么冷,你不会让我睡地上吧?”
孟夏没想到就一瞬间的功夫,那贺中珏又变成了无赖,不过一路上都宁可苦着自己,不让那贺中珏受苦,到家自然也不会让贺中珏睡柴房的地上,只是孟夏没有想到,到家实在比自己想的要糟糕得多。
孟夏正伤神时,贺中珏忽然伸手搂过她道:“你还不累呀,睡吧,别胡思乱想了,把衣服脱了睡。”
孟夏又气恼了:这个败家子难不成太久没有猛浪了,前面对自己讲那样的话,这会又…
却听那贺中珏又道:“我见过好些人,多苦又难都没事,一舒服反而病了,而且还都是重病,你这么裹着衣服睡,明日出了被窝,你就会觉得凉。”
孟夏没有搭理贺中珏,两人就算一路多次共处一室,但从没象这次般挨得这么近,贺中珏见孟夏不搭理他,就把他那件棉袍子脱了下来,盖在那床薄被上,然后倒下想搂孟夏,但孟夏不给他搂,贺中珏就恨恨地睡着了。
见贺中珏睡着了,孟夏轻轻松了口气,天气冷,柴房又透风,如果是她一个人回到这里,再住这样的屋子,估计就是累得快瘫了,也会一夜不能眠,但有个败家子贺中珏躺在身边,虽然这个败家子是个指望不上的,但就让孟夏安心,最主要是在这种寒冷的冬夜,睡着的败家子身上一股暖气,被子窄,就算孟夏要避,也不可能避到被子外去,所以不管她怎么缩,都能挨着贺中珏。
孟夏折腾了好一小会,终于折腾不动了,到底靠着贺中珏睡着了。
睡着的贺中珏才转过身,看了一会孟夏,虽然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他还是看了一会,才伸手把有些冰凉的孟夏搂到怀中,这个丫头瘦小,不占地方,一天小心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自己没有与人同榻的习惯,和孟夏一路逃来,也只有这一夜才真正地睡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两人偎在一起的时候多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的不适不反感。
只是在这个简易的地铺上,孟夏怎么折腾都会碰着他,显然不是贺中珏不适应身边有孟夏,倒是孟夏不适应身边有他。
孟夏是被桃樱的吵声闹醒的,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贺中珏的怀里,头还枕在贺中珏的手臂上,这把孟夏吓了一大跳,虽然这个怀抱一路上因为各种原因都有待过,但贺中珏没有哪一次穿得象这会这么单薄,孟夏赶紧从贺中珏怀里爬了出来,一出才发觉外面不是一般的冷,不由得怀念刚才那个怀抱。
但桃樱的声音很大很挑衅,分明还是冲着孟夏来的:“昨晚上,是野猫叫春呀,这不大冬天吗,还没春天呢?”
孟夏小脸一红,却见贺中珏也醒了,懒懒地坐起来问:“春天没到,怎么到处是野猫!”说着把手搭在孟夏肩上问,“女人,和你男人睡觉的感觉如何?”
孟夏赶紧把贺中珏的手从肩上刨开,贺中珏却笑嘻嘻地又搂回孟夏很无赖地道:“夏,你把我谋成你男人,再想把我甩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知道吗?”
孟夏没想到一觉睡醒,就变天了:首先是昨夜含情脉脉的贺中珏变成了以前的无赖;再则是那桃樱昨夜脚不犯了什么症,连站的力气都没了,今日却有力气骂人了!
孟夏再一次从贺中珏的怀里挣出来,想讲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