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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和凤奴刚把饭菜摆到桌上,徐书同就回来了,孟夏一见忙道:“三哥,可回来了,吃饭吧!”
孟夏说完又让凤奴去叫梅娘和张婶。
没一会梅娘来了,说给张婶留些饭菜就是,于是几人坐下来,孟夏起先很担心自己的手艺会被人笑话,不过最终发现,根本没有人有心思吃饭,凤奴吃了两口就哭着跑回屋子去了。
于是孟夏这顿饭最后以九成被剩惨淡收场,孟夏把梅娘扶进房里,出来见徐书同正对着院门口坐着,孟夏走过去叫了一声:“三哥!”
徐书同嗯了一声,孟夏便在徐书同身边坐下来道:“三哥有想好了?”
徐书同点点头,孟夏又问:“那梅姨、张婶和凤奴呢?”
“我托同僚照顾!”
孟夏最想问徐书同最终是选择了谁,可孟夏终没有问出口,徐书同做过捕头,人异常聪明,弄不好早就知道贺中珏的身份,只是不说而已,自己一问,徐书同自然知道她是替贺中珏在问,反和贺中珏生出间隙来。
孟夏陪徐书同这么默默地坐着,一直坐到日头西沉,听见徐泽仪的声音:“咦,夏夏,你怎么在这里?”
孟夏才抬起头来,徐泽仪立刻窜进院又道:“问你话呢?”
“我还要问你呢?你不是一直在帮三哥吗,怎么今儿我都没见你人影?”
“我怎么没帮三哥,爷帮徐老三把姐都葬了,这不…”徐泽仪大着声气说着,孟夏生怕梅娘和张婶听了又哭上了,赶紧把徐泽仪拉到院外道,“你就不能小声点。”
“那不都是你吗,这些天爷忙里忙外,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你连句中听的话都没有。”
孟夏倒不相信徐泽仪能忙里忙外,不过他让那帮跟班忙,倒是有可能的,于是便道:“知道你这两日辛苦了,哪怎么今日没见你忙?”
“徐老三的姐都下葬了,爷还忙什么,难不成你让爷陪徐老三这么坐着,他哭,爷也哭,他笑,爷也笑…”
孟夏赶紧做个打住的手势,知道徐泽仪讲的确实有道理,徐泽仪哼了一声问:“对了,你不是在徐老三家赁了房子?”
孟夏点点头道:“确是!”
“那怎么昨日你不是往徐老三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孟夏才想到昨日自己离开“四同”直接就去了寻王府后院,这寻王府后院的门与梅娘家开在一条街上,徐泽仪如此问,他肯定就跟踪自己到了这条街,看见自己没往徐书同家走,孟夏不知道告诉徐泽仪会不会给贺中珏带来麻烦,于是哼了一声道:“你跟踪我。”
“爷为什么要跟踪你,爷想起徐老三家还有桩事没办,正好过来。”
“好了,好了,我干什么干嘛要告诉你,对了,我让你帮查的事,你可有查好?”
徐泽仪不满地撇了一下嘴道:“查到了,就是查到了一早过来找你没见你。”
孟夏才知道徐泽仪昨日根本没跟踪自己,而是一早来没看见自己,故意拿话来试探自己,于是不满地问:“那地址呢?”
“夏夏,你对爷一点都不好,你知道吗,没人敢这么对爷。”徐泽仪哭丧着脸道,孟夏伸出手又道,“地址!”
徐泽仪只得把地址交给孟夏,孟夏看了地址才满意地道:“这还差不多。”说完就要走,徐泽仪撵上问,“夏夏,你去哪儿?”
“当然是照你这地址去找人呀。”
“夏夏,那顶远的,坐爷的车去吧!”徐泽仪一脸助人为乐,你不需要感激的模样,放在以前,孟夏铁定是绝不搭理,撒腿就跑,不过,现如今状况不同,犹豫一下,便答应了。
坐上徐泽仪的马车,马车便在街上行驶起来,孟夏很快发现不对,马车在转圈,她立刻恨着徐泽仪,徐泽仪才恍然一悟地责问:“四儿,干什么呢,怎么了?”
“世子爷,这会人多路堵得狠,不得不绕行。”
孟夏简单被这个理由气得吐血,就他徐泽仪当然在长州,应该是贺中珏落魄下,还那么飞扬跋扈,现如今是叫贺中珏得了势,他徐泽仪反而要绕行,徐泽仪一见孟夏的表便道:“夏夏,你为什么这么看着爷?”
“世子爷当初进长州的架式,孟夏有幸一见!”
徐泽仪一听就明白过来:“原来以为爷是故意的。”
“那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不是,绝对不是!”
“我才不信,你在京州反不如在长州。”
“别提了,提起这事,爷就…”
“就怎么了?”
“还不是爷那哥,以前他没成事的时候,整日带爷在街上耀武扬威,打人骂人的事没少干,坏事也不是做了一桩,现如今吧,也算成就了一番事业,爷以为他忙不能上街吧,爷总可以那些曾经朝爷吐过唾沫的势利面前好好地耀武扬威一把,结果…”
“结果如何?”
“结果第一次把行头准备得足足的,下人刚打开大门,爷那哥就让人带话来了,如果爷敢如何如何,他就要如何如何收拾爷。”徐泽仪委委曲曲地道,“爷为了他出生入死,你都是看见的,结果这么对爷,一样赏赐都没有,出门还得装孙子。”
孟夏看着委委曲曲的徐泽仪,想着他嘴里总挂着的“出生入死”不由得就笑了出来,徐泽仪哼了一声道:“夏夏,你还笑,你还笑,不过你别以为爷不明白爷那哥为什么,爷都明白,不过只要对他好,不给他添乱,没赏赐就没赏赐,装孙子就装孙子好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远房表亲
这话让孟夏感动,想着徐书同对她讲的话,说生在平民百姓家的兄弟子妹幸福,其实贺中珏有这么一个表弟,何偿又不是他之幸呢?
两人说话间,传来四儿的声音:“世子爷,您要去的地方到了。 ”
徐泽仪便对孟夏道:“爷也要去看看你这远房表亲家。”
“这次不行,你在车上等我。”说完孟夏就下了车。
孟夏走到四儿所讲的院子门前一看,这处地方的地段并不差,只是院子的规格略比长州小些,不过由此可见这余满江还是很有路子的,一眨眼的功夫,三五个月就从长州转战到了京州,又置了如此的家,显然家道不错,什么银子丢了,那真就是哄鬼的话,难不成这余满江只是不满儿媳妇桃樱,所以想法子帮儿子把她给抛弃了。
不管余满江这舅家如何,孟夏都没生过想与之结交,就算她穷的时候,都没生过这念头,何况现在有一库房的金银珠宝。
孟夏拎着袍子站在余家院门前,想着如何才能看见这院里,然后又不与之相认。
孟夏这一转让徐泽仪好奇了,一掀帘子问:“既是你远房表亲,你怎么不进去?”
孟夏忽一放袍了转身爬上马车道:“我家与这远房表亲家并不特别相好,所以…,以后再说吧。”
徐泽仪一收扇非常深沉地问:“是不是你这表亲家嫌贫爱富。”
孟夏打了个哈哈道:“差不多吧!”
徐泽仪立刻很仗义地道:“要不要爷替你收拾这家一顿。”
孟夏忙摆摆手道:“那就不用了。”
“现在还要去哪儿,不如我们去‘蕊香楼’喝花酒,据说那里重建起来后,来了不少妖娆的姑娘,个个…”
孟夏打了个呵欠道:“世子爷,你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然后还有一大堆奴仆侍候,小的哪有您这样的福气。”
徐泽仪有几分不解地问:“难不成那徐老三虐你,每日都给你一堆活干?这事,你别怕,本世子爷管定了。”
孟夏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那…那倒没有。”
“没有,难道徐老三一日两餐都不给你吃?”
“也没有!”
“不给你睡觉?”
“没有!”
“那可奇了,你这日子过得和爷有什么区别。”徐泽仪带着十分不解地问,孟夏愣了一下,发现徐泽仪眼里有几丝顽皮的笑,才知道自己让徐泽仪绕了进去,哼了一声道,“不和你玩了。”
徐泽仪一撇嘴道:“输不起,这话明明是你自己讲的。”
“不和你玩了,我要回去!”
马车一停,孟夏才发现竟然是停在梅娘家门前,孟夏一想到还要再走一截,百般不情愿地下了车,她真没精力再走回寻王府了。
等徐泽仪的马车走了,孟夏才从梅娘家的院子走了出来,然后再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寻王府走,只是没走几步,她就听见守岁的声音:“夫人,请上轿。”
孟夏一见守岁带着一顶软轿来接她,大喜,赶紧上了轿,只想着明日出来,如何到余顺儿家探虚实。
软轿走得不快,并不太长的路,孟夏差点给晃睡着了。
到了王府后院,孟夏下了轿,刚走到花墙,就听见徐泽仪的声音:“哥,你知道这东西吗,这好东西叫东海赤珠,这世上总共不过十颗,我广布线人,才找到的这么多,你看我把它们串成手珠,好看吗?”
孟夏没听见贺中珏的声音,好奇地从花墙缝隙偷望进去,只见贺中珏坐在那棵银桂下,银桂树下不过几日又搭了个棚,鲁婆子说要种些爬山虎,等来年的夏天,那绿绿的,在院里一坐才清爽。孟夏很期待着明年夏天的清爽,这会子贺中珏就懒懒地坐在那棚架下,手里举着个东西,红红的,虽不是特别明亮,但绝对吸引人的眼球。
徐泽仪就爬在贺中珏对面,正在大讲那珠子的各种妙处:可以趋邪去毒,可以生津止渴,可以不拒虫蛇,可以。。。
可以趋邪去毒,孟夏能理解,可以生津止渴,孟夏有些不能理解,难不成把这珠子含在嘴里,就不用喝水了?
等徐泽仪牒牒不休地讲完,贺中珏才不相信道:“有那么神奇?”
“哥,你不相信人家,人家这真是宝贝,如果不是,天打五雷轰。”
“天打五雷轰?这种誓言,你用得太多,你哥也不相信。”
“这你都不相信,那用我爹来发誓成不?”
“这世人怕没谁不知道你比谁都巴心不得你那爹早死翘翘,不信!”
“那怎么样你才信?”徐泽仪急了,贺中珏用手一手腮道,“这样,用你娘来起誓。”
“啊,哥,你恁狠了!”
“不用你娘,你哥我就不相信。”
“好吧,用我娘起誓。”徐泽仪恨恨地道,孟夏只差没被这对兄弟的举止笑抽。
贺中珏等那徐泽仪起完了誓才嗯了一声道:“哎呀,泽仪终于长大了。”
徐泽仪有几分不解地问:“哥,我不早长大了?”
“长这么大才知道孝敬你哥!”贺中珏说着用手里的扇把徐泽仪的肩头一敲,徐泽仪立刻拖长了声音道,“哥,这不是——”
贺中珏却把那手珠往手上一套,看了看道:“不错,将就还算个好东西吧,你这份孝心,你哥领了。”
“哥——”徐泽仪再一次拖长声音,贺中珏却道,“回去吧,你哥我这些日子特别辛苦,得早早休息了。”
“哥——”
“回去,一会儿回晚了,你娘又得让人四处找你。”
那徐泽仪终于万般不情愿地噘着嘴从贺中珏面前的桌子上爬起来,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孟夏赶紧闪到一边开得正茂盛的芙蓉树下,心里暗暗叹道:比起这哥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