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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的有可能是性命,但人家的笛声却充满了欢愉。
不过不管孟夏如何想,贺中珏却十分投入,孟夏也渐渐入了佳竟,恍然山风没那么冷了,一下子就到了春天,阳光温煦,满山的桃树争相吐艳,满眼的红,满眼的落英,自己和贺中珏仿佛如在仙境。
孟夏正听得入神的时候,贺中珏的笛声忽然停了,孟夏眼前的缤纷落英一下子全都消失,满山依旧是光秃秃的桃树,阵阵寒风吹过,一片萧杀之色,孟夏愣了一下道:“刚才我怎么看到满山的桃树全开花了?”
“那是因为你男人的笛子是魔音,把满山的桃花都催开了。”贺中珏说着在孟夏身边坐了下来道,“真好,现如今我吹笛,还有个夏可以听,而且夏还听得懂,我何其幸也。”
二小姐也常常叹世上没有知音,孟夏没想到贺中珏也是如此,看样子这会抚琴吹笛的男男女女都是自视盛高的人,所以都没知音,据府里的下人讲贺中珏这败家子就喜欢写个淫诗艳词,吹个麋麋之乐,就自己这点造诣居然听懂了贺中珏的麋麋之音,孟夏都不知道贺中珏这话算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不过刚才那口干舌燥去了四五成。
贺中珏接着道:“我吹的这曲子是一个故事改编的,故事讲的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互相爱慕,约在一个地方互订终身…”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刚才所吹的还真是麋麋之音,按二小姐所讲那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互相爱慕就私订终身,在大鹄可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伤风败俗的事,于是那口干舌燥去了个七七八八,心里鄙夷贺中珏,贺中珏一看孟夏那表情不由得抚了一下额道:“真是个没味道的,我这么优美的笛声大约真是对牛弹琴了。”
这句话孟夏也听懂了,立刻回击道:“你才是牛!”孟夏话声刚落,忽听到避风山坳顶上传来跄踉的脚步声,然后头顶一阵闷哼,孟夏吓了一大跳,立刻就跑上去看发生什么事了,贺中珏一伸手把孟夏拉回避风的坳里,但那声闷哼后,四周又归于沉寂,孟夏刚要说话,贺中珏却摇摇头,然后孟夏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鹰爷,明明看见他是逃到这里的,怎么又突然没了?”
“鹰爷,刚才这里有笛声,会不会是被吹笛的人…”
“你们给我四下搜,搜仔细!”那个鹰爷低沉着发了命令。
第五十四章 你先跑
孟夏紧张地抓住贺中珏的手,那群人只从上面下到这山坳里,立刻就能发现她和贺中珏,在这个僻静的山坳里杀人灭口,怕比在水井边方便得多,孟夏的手不由得紧了,只是这个从“蕊香楼”跳下来逃跑的败家子的手并没有出现孟夏想的那种打抖,孟夏不由得小声问,“如果他们找下来,我们…我们…”
贺中珏便一拍胸脯道:“如果他们找到这里,一会你先跑,我来阻挡就是。 ()”
孟夏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挑三捡四、吃不得苦、胆小如鼠的败家子,贺中珏不由得又问:“夏,你又怎么了?”
“你不害怕吗?”
贺中珏一挺胸道:“有夏在,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王玉也万死不辞。”
孟夏真是太感动了,但现实分明更严酷,摇着贺中珏的手问:“可是他们有刀,你用什么阻挡?”
贺中珏一挥笛子道:“我用吹笛阻挡!”
感动的孟夏一听贺中珏在这个时候还有心开玩笑,一下松开手瞪了贺中珏一眼,好一会才下定决心道:“这些人真是会杀人的,我没跟你开玩笑,一会还是你先跑,我想法子把他们引诱开,这里我熟,而且…我跑得比你快。”
“夏,我舍不得你的,怕就是…”贺中珏拉回孟夏道,“说不准我们吉人自有天相呢?”
孟夏压根不相信什么吉人天相的事,那些脚步声却从山坳下来,孟夏再一次紧张起来,忽听到有人叫了一声:“爷,在那边,往那边跑了!”
“追!”
已经逼近的声音立刻往另外的方向追了去,孟夏松了口气,两腿软得就往地上滑下去,贺中珏忙搂住孟夏道:“夏,怎么了?”
“真是,真是吓死我了!”孟夏用手擦把汗,声音还有些打抖,贺中珏看着孟夏道,“刚才不是还让我先跑吗?”
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贺中珏赶紧收回眼神道:“看样子,我们真的是吉人。”
“我们赶紧回去吧!”孟夏又擦了一下汗,贺中珏也给孟夏擦了一下汗道:“你这个没味道的东西,好吧,好吧,我们回了吧。”
孟夏不知道遇上这样的事,贺中珏还能跟有没有味道联系在一起,一看天色,竟已经是下午了,不由得一惊道:“天,我们出来好久了。”
“有小半日了。”贺中珏看了看天色问,“跟我在一起很乏味吗?”
孟夏不知道这和与贺中珏在一起乏不乏味有什么关系,担心着那群人再返回来,一刻也不愿意停留,跌跌撞撞往回走,贺中珏一边跟着一边不满地道,“你个没味道的俗女人,好不容易找这样清静地儿,就不能多待会吗,再说能不能慢慢走,这样我们也可以说说话。”
孟夏没回头瞪了一下眼道:“那人再回来又怎么办?”
“我们又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们会杀人灭口的。”
“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不和你说了…”
两人争争吵吵、一前一后回到了家,一进院子,余氏就恼怒地问:“你去哪里了,这半晌都不见人。”
孟夏有些不太明白,芦花和大茂去庆祥叔家帮忙,他们是到庆祥叔家吃早饭,但芦花走之前却把家里人的早饭都做好放在锅里的,去果岭沟听贺中珏吹笛子是耽搁了点时间了,但也没耽搁过吃晚饭的时辰,这余氏的恼怒又不知从哪里来,好一会才道:“我…我没干什么,我…”
孟夏话还没讲完,却传来桃樱吃吃地笑声:“我说大姑,你这闺女可会耍子了,和她男人一大早就手拉手站在村口转悠,亲热着呢。”
孟夏一听就知道这桃樱又乱嚼舌根子了,都怪贺中珏要给自己吹笛,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吹,被惊吓一场不说,竟错过了自己将桃樱婆媳拜访族长的事告诉余氏的最好时机。
余氏听那桃樱的话,一张老脸立刻通红,唾了一口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桃樱却不顾余氏那张脸红还是绿,继续道:“大姑,你闺女和你姑爷这半晌不见人,你还需问干什么去了吗?那不明摆着的。”
余氏更恼怒,拿个扫帚疙瘩就给了孟夏一撸子道:“家里给你个住处,还搁不下你们,还要到外面…”
桃樱继续接话道:“那柴房又破又旧,哪有在树林山野里有意思…”
余氏那扫帚疙瘩又招呼了过来,桃樱的话把孟夏听得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和贺中珏到树林山野怎么比柴房有趣了,在村口被他抱了一下,被他拉着,是有些有违二小姐所讲的妇德,但现如今孟家寨的人都认为他是自己人的男人,那。。。,孟夏脸又红了,不过她的脸是气红的。
贺中珏是后脚走进来的,当然也听到桃樱的话,于是笑嘻嘻走过来替孟夏挡了余氏的第三次挥过来的扫帚疙瘩道:“什么有意思?”
在余氏的观念中这男人是家里的天,是家里的顶梁柱,那要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虽然贺中珏是让她看不上的难民,但是他是男人,她只能管自己的闺女规规矩矩,而这女婿长相非凡,与村里那些乡村野夫的气度完全不同,孟夏又讲他家里经营过生意,所以余氏对贺中珏一直隐忍着、揣测着、观望着,以为他有什么过人处,不过几日发现这女婿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整日游手好闲,连乡村野夫那点养家糊口的本领都没有,如此也就罢了,今日竟带着自己的闺女到村口去做那些让人嚼舌根的事情,如果不是孟夏给得些家用,余氏立刻就有撵人的念头了。
那南边的窗户一下支开了,被砸了脚的王氏探出头恨恨地道:“我说大妹子,你这闺女和女婿丢的不仅仅是你们的脸,即便是我们的脸也让他们丢尽了,你真应该好好管管你这闺女和女婿了。”
桃樱捂着嘴又吃吃一笑道:“大姑,你这女婿和闺女,做的都是惊世骇俗之事。”
贺中珏不解地问:“我拉了夏的手,按这孟家的规矩,当然按这孟家寨的规矩,应该如何管?”
王氏啧啧两声道:“大妹子,你这女婿,你这女婿真是…,真是…”
余氏那张脸都快变黑了,正说话,却听“扑哧”声,有人笑了,大家一转头就看到是孟小全,孟小全只得道:“姐夫,不管是我们孟家也好,寨也罢,都不管男人拉自家女人手的事。”
“这么讲,我既没犯家规又没违寨规,那要管什么?”
坐在北屋门口修了好一会犁头也修不好的大茂不由抬起头责备道:“我说妹夫,我们家是小门小户的,你和二丫头检点点才是,别让村里人指指点点,把一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孟夏恨桃樱婆媳搬弄是非,大茂如此火上浇油,一伤心,小脚一跺就跑回柴房去了。
贺中珏赶紧跟着进去,刚把门一关上,孟夏就生气地道:“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什么?”
“让娘和阿兄也讲这么难听的话。”
“如果你这嫂嫂如果是什么族长的闺女,你阿兄估计在村口不是拉手了。”
“那是什么?”
“亲嘴!”贺中珏为了使自己的话更生动形象,一口亲在孟夏唇上道,“就是这样。”
孟夏挥拳就上:“你个下流的东西,怕是你才这么想!”
“我是就是想,好了,说笑呢。”
“我阿兄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从村里的那些长舌妇嘴里听到的。”
“这事,你可千万别让芦花嫂知晓了。”
贺中珏一听不屑道:“我没那么无聊吗?再则你阿兄没那胆。”
“你又不是我阿兄,你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偷香窃玉也必须有一定本钱才行。”
“偷香窃玉又不是做生意,要什么本钱?”
自打孟夏在嘴里把贺中珏变成她男人后,贺中珏比逃亡路上的话多了;自打那夜和贺中珏有了莫名其妙的接触后,贺中珏对她不仅是话多了,动手动脚也成家常便饭了,不是搂就是抱。
然后孟夏就长了见识,从贺中珏的嘴里知道许多奇闻佚事,现在居然连这“偷香窃玉”也要本钱了。
贺中珏立刻扳着手指道:“偷香窃玉第一要有相貌,没有相貌,偷到窃到的机率就低得多。”
孟夏不满地看了贺中珏一眼,虽然大茂没有贺中珏这姿色,但也还说得过去,主要少了点气质,少了点什么气质,孟夏一下又讲不上,但贺中珏本人却十分地符合他所讲的第一条的本钱。
“第二要有银子。”
“第三要手段,第四要胆量,第五要…”贺中珏却突然打住了道,“除了这第一条,其余他都不具备,所以你只管放心,你阿兄就一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孟夏听得云里雾里的,好歹那是她兄长,立刻一撇嘴维护起来:“那是,我阿兄和你比起来,道行差了何止十万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