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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看不真切,便轻手轻脚朝自己看见的人影走过去。
还没走自己看到的人影,孟夏就听到桃樱的笑声,桃樱喜欢笑,但这种轻浮极具挑逗的笑声一直是对贺中珏才有的。
孟夏心一紧,果然就听见贺中珏的声音:“桃樱姐姐,今日,你的话好深奥,王玉都没听明白。”
听到这声“桃樱姐姐”,孟夏肺都气炸了,这贺中珏明显看上去比桃樱要大,却叫桃樱姐姐,她并不知道在京州,男人们都喜欢把风月场所的女人叫成“姐姐”,只以为这贺中珏终是按捺不住桃樱的各种调逗了,大深夜的与桃樱到这来调情,却听桃樱怪嗔一声道:“王玉,我都讲了什么深奥的话?”
“就是在山林树野里比柴房有意思那句,有什么意思,我左思右想,怎么也不明白?”
“死人,我讲了那么多话,你怎么独这句没听明白?”
孟夏也觉得桃樱没讲错,她私下认为桃樱那么多难听的话里,这句话最暧昧不清,偏贺中珏就对这句话感兴趣了,这贺中珏还真不是一般的贱,和这桃樱真是对了头,苍蝇就喜欢有缝的蛋,哪臭它就喜欢哪。
“姐姐,你是高兴就别打马虎眼了,赶紧给玉指点一二,或者教教玉也成。”
孟夏就不明白了,白天还给自己吹笛,给自己讲男女私订终身故事,在族长家那么维护自己的贺中珏,怎么样一转瞬又和这桃樱勾搭在一起,虽然很有可能是桃樱先勾搭他,但他去了,就证明愿意被勾搭,于是孟夏在心里骂了数声:贱人,一对贱人,去死吧!
然后孟夏转身回了院子,怒火中烧的她一横心,把门栓了,将贺中珏与桃樱都栓到了院门外,最好进不得,不得不拍门,让大家都看看他俩的丑恶行径,最好抓去沉塘才好。
回到柴房,那水已经有些凉了,孟夏伤心地踢了一脚,反把脚踢疼了,于是便出门把水倒了,放好了木盆,听见王氏在问芦花:“你可有见着顺儿媳妇?”
本来恼桃樱婆媳去族长家使坏告孟夏的芦花没太爱搭理,赶紧借故给大茂打水,躲开了。
那王氏又瞅了孟夏了一眼,忽问:“二丫头,你男人可有在房里?”
孟夏真想告诉这瘸着脚的王氏到院外看看去她儿媳和贺中珏在做什么好事,不过她顶讨厌这王氏,难得理会,那王氏不由急问:“你男人可有再屋吗?”
孟夏故意往院门外看了一眼,那王氏也是个精明的人,一看孟夏的眼神,立刻明白什么,找根竹扫头拄着就往外走去。
孟夏回到柴屋里,既巴心不得王氏找到那桃樱和贺中珏,看看两人都做了什么好事,又怕贺中珏真的被王氏抓住,让村里人沉塘了,百味陈杂地缩进了被窝,自从到了这间柴房,每晚睡觉都是贺中珏先进被窝,所以每次孟夏忙完钻进被窝,都很暖和,今夜这被窝真是说不出来的冷,孟夏不知道是心冷还是被窝冷,反正就是冷。
孟夏在冰冷的被窝里等着王氏爆发的打骂声,想着到时候要如何面对才好,是垂泪不语,还是大声痛斥,又或者悲愤地一言不发…
孟夏心里越想越乱,因为手捏出紧,手心居然紧张得出了汗,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王氏的打骂声,人正焦虑的时候,终听见王氏进门的声音,嘴里还在念着:“这顺儿媳妇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招呼…”之类的,然后又听到王氏把院门拴上的声音。
第五十九章 爬墙进来的
孟夏觉得纳闷,那贺中珏与桃樱明明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苟且,出了院门,稍走几步就能看见,难不成是这王氏伤脚不方便,没愿意走那几步,所以没看见,孟夏不由得松了口气,仅管贺中珏在做让她难过的事,但她还是不愿意贺中珏真出什么事,胡思乱想一通,就决定不再想,就当没有认识贺中珏这个人的时候,听到柴房的门传来一阵响动,孟夏有些吃惊,这柴房的门是没栓的,因为哪家柴房的门都是从外往里栓,少有从里往外栓的,为了防风吹开,孟夏就用个木棍抵着门,还没明白是什么人在弄门,那门吱隔一响,贺中珏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贺中珏重新用木棍把门顶住,这事刚开始他也是不会的,孟夏教了好多次,现在的他显然已经是熟能生巧了,一下就顶住,人往被窝一钻就报怨了起来:“夏,都不等我一起睡。”
这话把孟夏的肺都快气炸了:等你?等着你和桃樱苟且…
于是孟夏终于知道贺中珏为何能讲出那番与众不同的偷香窃玉之话来,分明就是他自己的一个化身,不过孟夏私下认为这桃樱绝对算不上什么香什么玉,贺中珏是个还没大茂眼光高远的偷香窃玉之徒。
贺中珏没等孟夏回话,一伸手抱住孟夏道:“这天好冷,外面更冷,夏身上好暖和。”
孟夏真想一巴掌把贺中珏打出柴房去,只是她没有从贺中珏身上闻到桃樱的桂花油味道,桃樱喜欢用香香得有点腻味的桂花头油,那整个人身上都有股那味道,孟夏特别不喜欢,没有在贺中珏身上闻到,至少证明了贺中珏与那桃樱还是有些距离的,想到贺中珏没有象搂自己一样搂那桃樱,孟夏的气性就小了许多,于是一推贺中珏道:“既然冷,这大黑夜的,你到外面去做什么?”
“做什么?看风景呀。”
“看风景?这黑漆漆的夜晚,天又冷,有什么风景可看?”
“俗,懂不懂万象都是由心生的,心里觉得有什么样的风景,自然就可以看到什么样的风景。”
“那你心里有什么样的风景,你看到了吗?”孟夏被叫冷的贺中珏搂着,不过一会,那贺中珏就比她暖和得多,贺中珏还是没松手,“那不是怕你下狠手把我荼毒了吗?只得出去看风景。”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契约呢,你不把我的契约交出来,以后别回这家!”
“夏,明晚是年三十,我们守岁,然后我们离开这里!”贺中珏又把话岔到天涯海角去了。
“不,谁稀罕谁和你守!谁稀罕和你一起离开这里!”想着贺中珏刚才的行径,孟夏憋屈。
“口是心非,你肯定欢喜陪我一辈子的。”
这话把孟夏震了一下,自己与贺中珏难不成真是天注定的,顶替二小姐嫁给他;然否不想当寡妇,想甩他没甩成,反而越陷越深,现如今是自己对大茂说要“从一而终”,贺中珏也有让自己“从一而终”的架式,这和当初的设想完全走了样。
孟夏胡思乱想着,又记得清清楚楚,王氏是把门栓上的,这贺中珏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爬墙进来的,那贺中珏是爬进来的,桃樱呢,桃樱也是爬进来的,这两人看样子都是此中高手,从墙外爬进来,贺中珏没声没响,那桃樱也没声没响的,自己已经算此中高手了,但让她爬这么高的墙,不可能一点响动都没有。
不过贺中珏回来了,孟夏也就安心了,被窝里有了贺中珏,越来越暖和,她渐渐也忘了契约的事,软在贺中珏怀里睡着了。
孟夏是被拍门声惊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听到有人在拍院子的门。
孟夏正想爬起来开门,芦花却快些先起来开了门,然后孟夏听到芦花有些惊奇地问:“怎么是你?你婆婆正四处找你呢。”
“啊…啊嚏!”对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拍门的人是桃樱。
孟夏吓了一大跳,这桃樱没有和贺中珏一起爬墙进院子,自己都睡了一觉,这桃樱不是在外面待了很久,孟夏十分好奇,明明这贺中珏与这桃樱在一起,为什么贺中珏回来了,桃樱却没回来,还在外面待了这么久,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待在外面干什么?
孟夏想知道,但贺中珏却没动,只是受了点声音的骚扰,终于松开搂她的手,转过身又继续睡了,孟夏无从问,又不愿意在这么冷的天离开被窝,只听外面桃樱啊嚏了好一会,终于从院子里啊嚏着进了南屋,南屋又传来开门声和王氏责问的声音,南屋离柴屋远,那王氏责问的声音比芦花开门的声音还小,孟夏也就没听清楚王氏问些什么,桃樱回些什么,再然后好象是桃樱进屋,耳边一直就是她隐隐的哭泣声和啊嚏声。
孟夏无人可问,不知道贺中珏与桃樱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只得重新睡下。
孟夏夜里睡得好,早上自然起得早,起来就忙到了灶房,芦花早就在灶房忙了,一见孟夏,立刻一脸喜色道:“这老天呀还真有眼,这人呀,坏事就不能做太多,做多了,这天都不放过,遭报应了吧!”
孟夏倒不太相信坏人做多了坏事,天会报应,如果这天这么灵验,相府那表少爷做的坏事可就不少了,相府里的人背地里提起这表少爷,都是又气又恨,没有不诅咒的,但人表少爷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于是孟夏便问:“嫂嫂,怎么了?”
“那桃樱,说昨夜到灶房给她婆婆打水,不知怎么刚一走到灶房,眼一黑就晕了过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居然在院子外面,我知道她婆婆找她,到她回来,快两个时辰了,冻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约是鬼附身了。”芦花说着掩饰不了自己的开心,孟夏挺怕鬼神的,但绝对不相信桃樱这是什么鬼附身了,她明明是和贺中珏一起出去的,他俩想干什么,怕真只有鬼神才知道,芦花见孟夏没笑,不由得怪嗔道,“你是不是傻了,不知道高兴呀,老天爷都要惩罚她,那张破嘴,以后看她还留不留点德,还有那颗心,毒得很,还想谋我们家的屋子。”
“嫂嫂,这表嫂极少进灶房,但这次所谓晕倒的方,她不选在南屋,不选在茅屋,偏在这灶房,我怕她是选着地方晕倒,由此一说,以后这灶房,她是断断不会进了。”
“阿弥陀佛,不进就不进,不进更好,你以为她进来,能干什么呀,不添乱算好,顶多帮她婆婆打个水,顺便抓抓我有没有偷懒偷嘴。”
“我总觉得她呀,不会这么就罢休的…”
“她如果再使坏,老天爷下次就不是让她晕倒了…”芦花正说着,听见王氏在叫:“大茂媳妇,大茂媳妇!”
这王氏还少有叫过芦花,芦花有些纳闷,与孟夏对视一眼,才出了灶房,南屋那边就传来桃樱一阵接一阵上不来气的咳嗽声。
因为这王氏想谋这房子,这次桃樱冻病了,余氏没有象王氏砸脚那次,着什么芦花去请庆祥叔,那王氏唤出芦花便道:“大茂媳妇,我这腿脚不利落,你表嫂病了,麻烦你给煮点姜糖水给她去去寒气。”
芦花对这婆媳之恨绝不亚于孟夏,便道:“舅母,我一大早起来忙到现在也都没忙完,马上还要煮早食,哪有功夫再煮什么姜糖水。”
芦花话音刚落,大茂走了出来道:“芦花,这表嫂病了,你难道分不清轻重吗?”
“我…”
那王氏立刻就抹了把泪道:“大茂媳妇,舅母眼下这脚伤了,媳妇又冻病了,可辛苦你了,等我这老婆子好了,天天侍候你啊!”
见那王氏说得悲催,大茂便道:“舅母,一家人,讲这样的话干什么,芦花还不赶紧去煮。”
芦花只得委委屈屈回到灶房,孟夏一下跳起来,自己昨天的话全白讲了,走到灶房门口,却听大茂正对王氏